‘這個家族,已經徹底沒救了!’


    鼬的眼底盡是冷漠。


    僅存的一點歸屬感,也被父親那拘泥於家族的言語給擊潰。


    ‘宇智波!’


    ‘宇智波!’


    ‘張口閉口都是宇智波!’


    ‘如此執著於一族,將第一豪門的名聲看得比村子還重要,那是才愚蠢,才是氣量低淺的體現!’


    ‘生於木葉,就應該以木葉的大局為重!’


    當然,這樣的話,他現在自然不可能說出口,不過內心深處那顆叛逆的種子已經發芽。隻需一個契機,就會開出猩紅如血的花朵!


    注視著無言的愛子,感受著那抵觸的態度,宇智波富嶽的臉色雖未變化,但心髒卻是在不斷緊縮著。


    這是他曾無比驕傲的長子啊!


    四歲跟隨自己見證過忍戰,七歲從忍校破格畢業,十歲以第一之名晉升中忍。


    可是現在.......


    宇智波富嶽注視著鼬,他們之間雖隻隔了一個門框,但真實的距離卻好似隔著山海。


    “荒要和你比一場。”


    少頃,他才重新開口,心中也有了決斷。


    聞言,鼬的眼簾微垂,已經用了快半年的借口隨之脫口:“最近暗部的任務比較多,我沒有時間。”


    “那就擠出時間!”


    宇智波富嶽低吼道。


    他的忍耐也快到了極限,族內的不滿越來越多,身為族長他必須要做出迴應。


    繼續包庇我行我素的鼬,隻會讓族人心寒。


    “贏了的,才有繼續呆在暗部的資格,這是長老們的一致決定。”


    “避而不戰,那就直接退出吧,這件事我會找三代目說。”


    說完,宇智波富嶽也不管鼬是何態度,便閉上了眼睛,一副要休息的樣子。


    反觀立於庭外的鼬已經不知在何時握緊了拳頭,平靜的麵容也變得有些猙獰。


    先是派自己的摯友止水來監視他,現在又要讓荒頂替其在暗部的位置。


    ‘嗬,這可笑的家族。’


    “尼桑!”


    也就在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落入鼬的耳畔。


    那熟悉的聲線瞬間將之心中暴虐按下,其臉上的猙獰也一並消失得無影無蹤。


    “尼桑,歡迎迴家。”


    出聲者又再度唿喚,廊道中也隨之響起了‘砰砰’的小跑聲。


    鼬轉過的視線,隻見小小隻的佐助正朝著自己飛奔過來。


    “嗯,我迴來了。”


    他的臉上掛著溫和與淺笑。


    .......


    鼬應戰了。


    就在七天後,暗部的下一個輪休期,贏了的人才有資格進入或者繼續留下。


    當八代叔將這則消息帶來的時候,荒沉默了。


    隨後他便簡單收拾了點東西,背著定製的橫刀便前往了訓練場,任憑八代叔如何勸說都無用,即便此刻已經月掛樹梢。


    因為,這是他最有希望改變滅族軌跡的拐點。


    沒有之一!


    而目前,能夠在短時間內可以為之提供戰力的途徑有三:第一,達成劍術精通,無論再修習是木葉流劍術,還是作為獎勵的劍術,都能夠成為不錯的底牌;第二,達成負重跑的千日成就,這是最容易達成的一項,他勢在必得;第三,召喚新的妖怪式神,通過鬼纏強行借力!


    “壬。”


    到達訓練場後的荒旋即召喚出了兩道影分身開始進行三日月之舞的訓練,七天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想要掌握這道劍術,唯有拚命。


    好在,日常獎勵給了他連續高強度訓練的底氣。


    至於召喚新的妖怪式神。


    這一點荒早就有了考量,如今他所擁有的符咒都是低級,夢魘級的妖狐與領主級的百目鬼都無法召喚。


    而小妖級別的天邪四鬼,力量又太過弱小,借力的意義不大。


    剩下誌怪級別的數珠與兵勇,前者倒是有驅散異常狀態的能力,對抗寫輪眼的幻術興許有用,但是通靈材料卻需要由高僧開過光念珠。在火之國境內倒是有個比較有名的火之寺,但現在再去求佛寶,顯然來不及。


    後者,則偏向於物理防守,與其自身的戰鬥風格並不是很貼合。且對於擅長火遁、幻術的鼬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至於直接進行隨機召喚.......


    荒曾拿捏著七張契約符咒想要通靈,可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現階段擁有雪女的助力就足夠,太多稀奇古怪的能力反而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尤其是團藏。


    止水的結局,就是最好的警醒。


    翌日。


    整個宇智波族地沸騰了。


    許是族長為了逼迫鼬認真對待此事,因此將荒要挑戰鼬的事情傳播了出來,現在整個家族都知曉了此事,並滿心期待著對決日的到來!


    畢竟,那可是他們這一族最優秀的兩位年輕一輩啊,無論是誰都能夠將同期其他氏族的忍者壓得抬不起頭!


    他們就是宇智波驕傲!


    當然這份驕傲,還有另一人。那就是憑一己之力便將霧隱忍者威懾得不敢冒進的止水,瞬身止水。


    “荒。”


    “你迴來了嗎?”


    是夜,守在小院內的泉輕敲著荒的家門。


    她已經等待很久了,而且,按照對方恪守的作息來看,早就過了迴家的點。


    可是幾經敲門下仍舊沒有迴應。


    聽母親還有隔壁的粳婆婆說,早晨就沒有看到荒外出。放在往常,他必定會出門晨跑,風雨無阻。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宇智波泉在心中喃喃自問著。


    她隻是去和新組成的同伴執行了第一個下忍任務,迴來之後便聽到族人在議論這件事。


    荒要挑戰鼬。


    前者是被她當成親弟弟一樣的存在,二者雖沒有血緣,但通過五年相處建立的羈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斬斷。


    後者曾在九尾之亂中救過自己的性命,並一度成為她所仰慕的人。


    可以說,他們是對自己最重要的兩個同輩人。


    但現在卻要約戰決鬥。


    泉不像其他族人一樣,將之當作一場熱鬧,或是年輕一輩心血來潮的輕狂來看待。


    因為,荒從來沒有與人爭過什麽,更不可能去主動惹事。


    這一場比試的背後必然有著更複雜的原因。


    想到這裏,泉不由朝著訓練場的方向眺望,如果,荒不在家,那隻會在那個地方!


    隻是,當她邁開步伐想要朝著訓練場跑去時,卻又驟然停駐。


    暗部!


    進入暗部的名額!


    泉突然想起了,作為這場比試的彩頭,這被大部分族人都遺忘的彩頭。


    ‘自從鼬君進入暗部後,就很少看見了呢。’


    女孩的聲音有些惆悵。


    ‘暗部。’


    男孩聲音很弱,或許隻是隨口複述。


    潛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麵開始具現,荒早就有了某種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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