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臘月原本是懷疑陳雨瀾故意拉她走那邊是別有所圖,所以著令小鄧子前去探查。

    小鄧子領命離開自然也是小心謹慎。

    “奴才已經仔細的檢查過那條小路了,並沒有任何異常,,隻是有一股極淡的香味兒,這味道幾乎不可聞,也虧的奴才這鼻子一向異於常人,特別靈敏,他人斷然不會發現。察覺有些怪異。奴才來來迴迴的在那邊走了許多次,就想著找到香味兒的來源,終是幸不辱命,奴才找到了。”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小的帕子,小鄧子直接打開,是一塊與石頭無異的物件。而這個物件散發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臘月知曉這物件在屋內香味都如此淡,在寒冷的室外相比是更加不易被發現吧。

    可偏她是記得這個物件的。

    “這是……皇上賞賜的西域奇香?”

    此香是她初侍寢之後皇上賜的,當時來喜也叮囑過,說是此香平常用著極好,香味兒淡雅宜人,而且舒緩精神。可若是有孕,便是不能用的,隻一點點就會令人小產。

    待他日有孕,可不能繼續用著這個了。

    也正是因此,臘月記憶猶新,當時她甚至還想,這皇上倒是有趣,竟然賞賜她這麽一個物件。

    冷了臉色,臘月喚來錦心。

    這倉庫的鑰匙隻有錦心有,此物倒是如何傳出。

    見此情形錦心也是一陣吃驚,慌忙的跪下:“奴婢馬上檢查倉庫。”

    雖然慌張的,但是卻思維清晰。

    臘月點頭,她自是相信錦心的。

    錦心連忙與杏兒一同去倉庫檢查,沒多一會兒就見她疾步進屋:“主子,您看,皇上賞賜的西域奇香還在。”

    臘月探頭望去,果然是還在,再一細打量,又微微鎖眉。

    “咱們這塊香料,似被什麽咬過。”小鄧子看的也細,忙提醒。

    而臘月並非未見,隻因見了,才有些疑惑。

    這香料已然是缺了一個角,本就不大,因為之前的形狀也並不規則,所以若不仔細,倒也是看不出的。

    而小鄧子撿迴來的這塊香料,與她們這塊其實還是不同的,但縱然不同,大體那麽一看,倒也相似。

    臘月一下子就想到了傅瑾瑤的那胎,也想到了這必然是要針對她而來的陷阱,可是詳細倒是未琢磨清楚。

    “小鄧子,

    杏兒,你們都是自小就待在宮裏,對這宮裏的事兒也是知之甚詳,你們可是知道,皇上賞賜給我的這個西域奇香,宮裏還有誰有。既然是進貢之物,斷然不會隻有一塊吧?”

    兩人都是做思索狀,不過不管是真想還是假想,臘月並不理會,她自個兒倒是在分析這件事兒。

    陳雨瀾明明知道自己不待見她,忍著自己的厭惡也要來討好自己,要一起走,偏還提了那條小路。如若是往常,她斷不會拒絕,可今時總是不同往日。

    如若自己走了那條路,他日她們用另外的法子將傅貴嬪誆了過去,導致了傅瑾瑤的小產,皇上必然會詳查。而這西域奇香並未點燃,自是不會那麽快消失殆盡,隻會極其緩慢的一點點變少。

    此香的作用她知道,皇上自然也知道。而她走過那條路,庫房裏的香料又會一點點的變少,許還會完全不見。這事兒可不就栽到她身上了,到真是好算計。

    可就這陳雨瀾和白小蝶,真的就能想出這樣厲害的主意麽?

    臘月倒是有些懷疑的,不是她輕敵,隻不過這兩人都是她甚為熟悉的兩個人。主意是有,心思也重,但是要說這麽精密的算計,倒是並不太像她們的傑作。

    “主子。”錦心開口。

    “如何?你想到了什麽?”

    “主子,奴婢看著咱們這塊香料,倒像是被老鼠啃過。”

    這話也是讓人費解的,有老鼠不奇怪,可這庫房裏並無半點吃食,之前也是檢查過,怎的就會招了老鼠,而且這老鼠又為何偏要啃食這個香料呢?

    “你們可是想到這香料還有誰有?”

    小鄧子有些遲疑:“主子,奴才確實想不到,但是奴才覺得,桃兒或許知道,這宮裏的事兒,她總是消息靈通的。不如奴才將她喚過來。”他也擔心主子覺得自己是在拉桃兒下水。

    縱使小鄧子如是說,臘月也未覺的他是針對桃兒。桃兒確實對宮裏的大小事知之甚詳。

    見主子同意,小鄧子出門喊桃兒。

    而桃兒果然是對這個香料略有耳聞。

    “這個香料應該是一共三塊,雖然珍貴,但是味道極淡,許多娘娘都是不喜歡的。原本的宋賢妃應該是有一塊的,再就是齊昭儀有一塊,最後一塊在主子這裏。”

    賢妃宋氏,齊昭儀。

    賢妃性子張揚,自然也並非喜歡寡淡香味之人。至於齊昭儀,臘月想了下,齊昭儀

    原本就是宮裏的老人,不算極貌美,也不像德妃般對皇上溫柔小意,但是卻也才華出眾。而且有種淡淡的疏離之感。

    如若齊昭儀這樣的人將香料用了,必然誰都不能說什麽,要知道,她本就是有些寡淡之人,也偏喜歡那些淡雅之物,想來這香料倒是投了她的心思。

    “賢妃那塊香料聽說她用了麽?”

    幾人都是迷茫的搖頭,臘月其實一開口就知道自己這問話有些多餘,他們自是不會知道賢妃的事兒。這賢妃如果真的是並沒有用,那這塊香料是怎麽迴事?

    如今她人在冷宮,是她利用殘餘的人脈做了這個,一石二鳥還是賢妃失勢,有人得了她的東西,卻用來算計自己?亦或是,這真正的幕後之人便是這齊昭儀。

    各種可能皆有。

    如若不是自己警覺,如若不是小鄧子鼻子尖辦事兒利索,想來這將來就是一個死局。

    自己在宮裏根基尚淺,如若自己出事,但不會有人出手相幫,太後縱使對她不錯,可這總是事關皇嗣的。

    臘月從不是那拖遝之人,命著錦心和小鄧子。

    “你們二人將這東西帶著,與我一起去見太後。”

    兩人對視一眼,皆應是。

    換上了火紅的錦襖,臘月梳了靈蛇髻,將金步搖別上,一襲白色的羽毛鬥篷。顯得整個人豔光照人。別人給她找不痛快,她又怎能不好好迴敬呢?

    她也不需要任何證據,隻需將這兩塊西域奇香呈上。

    看了一眼小鄧子,她微笑。

    這個前站給她打的倒是不錯的。

    縱使皇上更加疼愛她,但是她卻是知道,這樣的事兒,找太後才更靠譜。

    站在慧慈宮門口,一副倔強的小模樣兒。

    桂嬤嬤聽到通報稟了太後。

    太後與臘月的關係自然是比宮裏的其他人強上那麽許多的。

    聽聞她一大早就過來了,太後點頭。

    衝著桂嬤嬤略帶深意的笑了笑:“倒是個伶俐的。”

    桂嬤嬤將倒好的茶端給太後,迴道:“即便是再伶俐,也不過是在太後與皇上的手心裏,又能跑到哪兒去。”

    太後笑:“去把她宣進來吧,哀家看看她要如何做。”

    縱使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臘月仍舊是那副臉色。

    “淳嬪娘娘快請,太後請您快些進去

    ,今兒個這天可是涼著呢。”

    臘月跟著內侍進門,一看見太後,兩眼一紅,吧嗒一下跪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哦

    47

    “呦?這是怎麽了?”太後見她這委屈的小模樣,不複剛進來的氣勢,仿佛一見她就跟見著家裏長輩似的,也有些心疼起來。

    到底是年紀小,不過能想到來這兒,已經極不錯了。

    臘月雖然眼眶紅了,但是卻並沒有哭,隻揚著下巴:“嬪妾來求太後娘娘做主。”

    “又怎地了?”太後麵不改色。

    將錦心手裏的香料接過來,雙手呈給了太後。

    將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末了臘月咬唇:“如若不是表妹上次害我,我心有餘悸,且多有防範,也不會令小鄧子前去調查。倒是沒有想到,竟是查出這麽個結果。至於老鼠會咬這個香料,嬪妾也是不信這是巧合,這傅貴嬪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不管是誰,都該小心。”

    太後見她如此,細細打量她的神色,見她不似作偽。

    “你這孩子,快起來。這還什麽也沒發生呢,怎地就委屈成這樣。”

    “嬪妾得知此事,心慌意亂。深知這是他人的一石二鳥之計,卻不甚明了。越想越是心驚,隻得來尋您老人家。”臘月被桂嬤嬤扶起,坐在榻邊。

    “阿桂,宣太醫。淳嬪把外衣脫了吧,這屋內極暖。”

    臘月規矩照做,不多一會兒,就見太醫急衝衝的趕來,還好,並非臘月認識的萬太醫,如若每次她有事兒都趕上萬太醫,怕是就要有人疑心了。

    “張太醫,你看看,這香料是怎麽迴事兒,怎麽好端端的就被老鼠啃咬了。”

    張太醫連忙接過香料,隻一聞便知曉:“啟稟太後娘娘,此香乃是西域奇香,被老鼠啃咬,倒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此香料散發的氣味兒極易吸引老鼠的喜愛。”

    太後看不出喜怒:“哀家倒是不曉得了,這香料還有這樣的特性。那這習性為常人所熟知麽?”

    張太醫搖頭:“想必就算是太醫院的太醫,也並非每個人都知道這個習性的。此香最為人所熟知的習性就是極易導致滑胎。其實說起這個,倒是大家太過憂心了,隻要沒有懷孕,一定無妨的,也斷不會影響受孕。隻有再有孕的時候才會對人造成影響。”

    “那這香端放在那裏,會造成影響麽?”

    “稟太後,不會的。這香如若不點燃或者調配到別的香料裏,端那般放著,自是無妨,可如若是事先用火烤過,那便不同了。它會一點點揮發。”

    桂嬤嬤將另外一塊遞給了張太醫,張太醫檢查完點頭:“此香便是被烤過。”

    臘月坐在一邊,頭略垂。如若她請太醫,自然也是能夠問出這些,可她偏不會如此,這樣的事兒,她怎會悄無聲息的讓它過去。

    “倒是個有心思的。可這心思卻是用在了害人的地方。”太後冷言。

    昨日她便見過此香了,她又怎麽不知,這事兒一定是針對傅瑾瑤。並未深查,就想著看看淳嬪今日的表現。沒想到她倒是過來了。

    如此看來,倒是個一石二鳥之計。可她又怎麽不知,這香的事兒,淳嬪隻算是懷疑,並沒有確實的證據,而且也並未傷害任何人,就算是隨意丟棄都是可以的。

    沒有確鑿的證據,在這宮裏扳不倒任何人。

    任何人都知道,淳嬪自然也知道,可她卻偏要說,真是個不能委屈著自己的性子啊。

    淳嬪,看了眼她,見她仍舊是低著小腦袋瓜子。太後收迴了視線。

    那陳家姑娘下作的手段倒是讓她不喜了。

    爭寵,不想著討皇帝的歡喜,在男人身上下功夫,反而盡是想著如何謀算宮妃,他人算計不得,便朝最是信任自己的表姐下手,這樣的女子,真是……該死。

    怎地就會如同那個jian人一般該死呢?

    太後眼色深了深,隨即將抿著的嘴角放開,且勾出一抹笑容。

    “阿桂,去將德妃,傅貴嬪叫過來。”

    待二人來到慧慈宮,見淳嬪站在一邊,心裏揣測了下。

    臘月份位低,連忙起身微福。

    在太後麵前,哪有刁難人那種事兒發生。

    姐姐妹妹的叫著,親親熱熱的坐下。

    傅瑾瑤縮了□子,大冷的天兒,太後竟然將窗戶大開。

    “這大冷的天把你們叫過來,也是有一樁事情的。”太後開門見山。

    德妃掃了一眼沈臘月,淺笑又溫柔的開口:“太後娘娘請示下。”

    “這昨日過來請安,淳嬪發現陳答應有異,便派了人出去查看。倒是讓她查出來些東西,想必德妃還是記得西域奇香的吧?”

    德妃微微一怔,隨即恢複正常:“自是,可那物,那

    物不是極易使人小產?”

    這時不管是德妃還是傅瑾瑤都恍然想到這開窗的緣由。

    傅瑾瑤心裏暗驚。

    “淳嬪宮裏的小鄧子便是在陳答應昨日邀請淳嬪走的路上找到了這個。也虧得淳嬪機警。然,她宮裏那塊竟然還在,可雖在,卻被老鼠咬過。這丫頭也是個沒有主意的,一下子就想到了哀家。哀家剛才已經宣了太醫。原來此物有一習性,它香味兒別致,老鼠極其喜歡。哀家到沒有想到,這宮裏還有有如此心機之人。想著一石二鳥。如若不是此事先被察覺,怕是你的孩子沒了,淳嬪也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傅瑾瑤心裏恨極,但麵兒上但卻並未表現。

    “那物是在通往慧慈宮的路上,那條曲徑,相比如若你要抄小路,也是會走那邊吧?”太後很是慈祥,一臉關切。

    原本傅瑾瑤的宮並不在這邊,可是她搬到了竹軒,而竹軒的位置卻離聽雨閣不遠。而如若去太後的宮裏,走過一段後確實是同一條小路。

    傅瑾瑤恍惚了下,語氣艱澀:“嬪妾昨日早晨便是從那裏而來。”

    如果多走幾次,後果不堪設想。

    太後示意了一下張太醫,張太醫將這奇香的各種習性再次講了一遍。聽聞這香料確實被烤過,饒是傅瑾瑤這樣的女子,仍舊是流露出一抹恨意。

    刷的跪下。

    傅瑾瑤落淚:“還請太後為嬪妾討個公道。”

    “快快起身。這有了身子,哪能如此。”

    阿桂連忙將傅瑾瑤扶起。

    “德妃,你性子也是太過柔弱了,自你掌管後宮,這大小風波不斷,她們還不是看你溫柔,凡事好說話。如今不僅算計著謀害皇嗣,還構陷妃嬪。如此下去,這後宮還不大亂,家事如此擾人,皇帝何以有心情治理天下?”

    德妃連忙跪下:“臣妾知錯。”

    太後並未將人叫起:“每次都要事情發生再做補救,你如果管不好後宮,哀家和皇帝會找別人幫你。”

    德妃心裏一驚,忙開口:“臣妾知錯,此事臣妾定當查看妥當。”

    好一會兒,太後終是緩了語氣:“就讓傅貴嬪協助你襄理這後宮之事吧。”

    此言一出,屋內所有人都驚呆了。

    “臣妾遵旨。”

    這宮裏比傅瑾瑤份位高的可不止一兩個,可是卻偏讓傅瑾瑤襄理後宮,德妃在袖子下攥緊

    了拳頭。

    “這宮裏的香料都是有數兒的,如果真的是陳答應做的,她是如何拿到香,如何想到這個主意。背後還有沒有其他人,你們必然要給哀家弄清楚。”

    傅瑾瑤應答之後暗自揣摩。

    陳雨瀾一個小答應,幾乎是這宮裏份位最低得了,她怎地就有可能拿到這賢妃的香料。亦或者,這本就不是賢妃的香料,齊昭儀,她也有,不是嗎?

    雖然並沒有看向旁邊,傅瑾瑤對旁邊的德妃也不是不懷疑的。當初查抄了賢妃的寢宮,這塊香,誰又能說它不是落在德妃手裏呢?

    其實德妃大概是整個宮中最不希望她產下皇子之人了。

    皇上隻有兩個小皇子,大皇子養在太後身邊,深居簡出,連她這做姨母的都甚少能見到。而二皇子的母親,可不就是這個德妃了。

    不過因著這個拿到了襄理後宮的權利,傅瑾瑤欣慰。

    沒有造成什麽傷害,敵人還被暴漏在自己麵前,又有了這個恩賜,她這次,還算是收獲頗豐。

    再看坐在角落裏的淳嬪,倒是也沒那麽討厭了不是?

    如若臘月知曉傅瑾瑤的心思,怕是要嗤笑出聲了。

    她今日之舉除了是不忿旁人陷害,也有著另外一層的考量。將事情宣揚開來。而自己這次險些被冤枉,就算他日有人在對傅瑾瑤下手,那個替罪羊也斷不會選她。有忌憚是一個,另外就算是這麽做了,也隻會讓人聯想這次,既然忙著害人,自然是想一擊即中的。

    自己已經是宮裏最不好的替罪羊人選了,慢慢的勾起嘴角。

    想來那幕後之人該是氣的吐血吧。本就是為了一箭雙雕卻不想反而成全了兩人。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傅瑾瑤得到的更多。

    陳雨瀾背後一定有一個人。

    可想想那人倒是有幾分悲劇。

    有時候啊,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幫手。

    陳雨瀾,委實不是一個好幫手啊。

    作者有話要說:加更~

    48

    綜合來看,這次事件倒是除了幕後黑手和她的幫手陳雨瀾不滿意外,其他人像是臘月、傅瑾瑤,甚至是太後都是滿意的。

    以前有個賢妃兩人互相製衡,如今隻一個德妃,她雖然也是溫柔小意,可是太後怎麽可能放心,宮鬥了一輩子的人,對旁人哪會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又怎會任由一人慢慢掌權,一家獨大。

    即便她並不喜傅瑾瑤,但是現在這個時候該做什麽,太後是比誰都清楚的。

    如此一來,對她來說也算是甚好。

    太後心情不錯,倒是留幾人陪她用午膳。

    更令人驚喜的是皇上竟然也過來陪著太後用午膳了,如此一來,眾人心情似乎更好。

    臘月也是表現出一副歡喜的模樣兒。

    如若不表現出歡喜的厲害,怎麽能對得起她現在這副狀態呢。

    幾人之中,皇帝並沒有對誰格外好,相反的,他對太後才是真正的噓寒問暖,自然,人家是嫡親的母子,自己等人不過是他收在後宮享樂用的。

    不過即便是享樂,他也是將她們這些女子與家族的關係分析的極為透徹。

    不消一日的功夫,傅貴嬪協助襄理後宮一事就傳的人盡皆知。偏在太後宮裏發生了什麽倒是三緘其口。

    傅瑾瑤想的是順藤摸瓜,縱然未必能行,但也是一條路子。而德妃雖然份位高,但是此次倒是沒有多說什麽。反而將主動權讓給了傅瑾瑤,不管他們如何,臘月都心情不錯。

    當天晚上皇上宿在了傅貴嬪那裏。

    許是有人笑話臘月為他人做嫁衣裳,可唯有她自己清楚,她這樣才是明智的。傅家十年不倒,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而傅瑾瑤這個孩子能生下的概率太低。

    她這樣,才算是給自己加了一份保障。

    太後看似是在抬舉傅瑾瑤,可是又何嚐不是將她放在火上烤,現在這有孕的身子本就該靜養,偏還將公務交予她,而傅瑾瑤即便是知道自己不該將心力放在其他地方,卻也是不會甘心舍得放棄這唾手而得的權利。

    “主子。”杏兒掀開簾子進屋,手上端著一盤做工精致的桂花糕。

    看一眼那桂花糕,臘月開口:“小廚房做的?”

    杏兒迴道:“這是剛從皇上差人送過來的。說是吃了齒頰留香,甜而不膩,特送過來給主子嚐嚐呢。”

    臘月嘴角彎了彎:“將東西呈上來吧。去給我倒杯茶。這兩物配在一起才是最妙。”

    杏兒在一旁衝茶,臘月將手上正在把玩的朱釵放在一邊,縱不小心碰了一下這桂花糕,卻也並無什麽。

    臘月身邊的宮女太監都是曉得,臘月極喜歡把玩這些首飾。

    輕輕拿起一塊咬了一小口,這桂花

    糕竟然還雕了桂花的花樣,果然是甜而不膩。

    “一會兒把廚房的巧寧喚來,讓她看看這桂花糕是怎麽個做法,怎地就如此美味,讓她學好了,以後咱們也不需皇上賞賜了,自個兒的小廚房就能做。”

    看起來臘月是很喜歡皇上賞賜的這個桂花糕。

    “是。”杏兒將茶端過,福了一□子,領命離去。

    臘月再次拿起自己的朱釵,笑了一下。

    她可不敢保證,這皇上有沒有做什麽。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時間過得真快,剛進宮那會兒,我還琢磨著穿錦緞熱呢。轉眼間就到了這大雪紛飛的時節。”臘月與錦心閑話。

    錦心笑:“如若不是這四季變化,奴婢都沒感覺時間過得有這麽快呢。每日來來往往忙忙碌碌也是充實的很。”

    “說起來,距離這新年,也不過不足兩月了吧?”

    往年的這個時候,臘月也是很忙的,她陪在老夫人身邊,縱使需要她做的並不多,可自己院子裏的一些事兒也是需要幫襯著,而且自己經手的才更加妥帖不是?

    “恩,宮裏如今已經在準備過年的事兒了,奴婢還想著稟了您,咱們聽雨閣也該開始準備著了。”

    臘月點頭:“此事你和他們幾人商量著來。有些該準備的,也莫要等了年根兒。”

    “是。”

    提到過年,臘月倒是有些思念家裏的親人了。前世的時候她入宮十年,也不過就是在每年年末才可見一次親人,還尚且隻能見女眷。

    重生一次,她也不過享受了不足半年的溫情生活,又重新投入了這詭辯紛擾的宮闈之中。

    見主子有些落寞的神情,錦心曉得她是有些思念親人。

    離開了沈家,離開了那些熟悉的人,這主子提起來,她也是有些惆悵的,往年的這個日子,她都會與錦鈴一起為府裏忙道,今年也同樣忙,但是卻換了一個環境。

    “主子,陳答應求見。”小蚊子進門稟告。

    臘月笑的開懷,朱唇輕啟:“不見。”

    不管是她抱著怎麽樣的心態,臘月都不願意搭理她。

    據聞,陳雨瀾聽說她不肯相見之後很是傷心的離開,臘月嗤笑,想必明天宮裏又會傳出些她不顧姐妹情誼的話,可縱使那樣又如何,不說別的,就先前陳雨瀾做的那些事兒,就足以讓她將這姐妹情誼視若浮雲。

    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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