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競技才是原罪?知道什麽是被暴擊統治的恐懼嗎?”“......我錯了,從此以後我就是lobo的粉,kill神牛逼!”“這是什麽微操,冰法的技能都是假的嗎?”“剛誰說的kill不能打了?站出來,我打不死他。”“完了,我要變成kill的粉了,哇,巫妖汪我對不起你。”隨著彈幕上對裴霈澤技術的吹逼已經上蘇破了天際,盧祿升聞訊而來:“kill神?聽說你能拳打阿斯迪蒙,腳踢恩碩,開個爆發一打五,匕首之下無活人?”裴霈澤:“......不,都是江湖謠傳,我不能。”盧祿升轉眼瞥到屏幕上的彈幕,“哈哈哈哈,神他媽江湖謠傳。”“噗,這聲音是lobo的經理吧。習慣的狀況味道。”盧祿升:“把直播關掉,去寫檢討!”布朗從擂台上爬了起來,又向裴霈澤發起了挑戰,裴霈澤點了拒絕。“不打了,我們經理讓寫檢討。”布朗:“為什麽?”裴霈澤:“寫檢討能變強。為什麽我這麽強?因為我經常寫檢討。”布朗:“?”moon戰隊經理甚至在思考,這是不是真的?裴霈澤被迫關掉了直播,lobo另幾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埋頭在自己的電腦前,假裝自己啥也不知道。盧祿升一個人一個人背後路過,在言信然身邊站定,停頓了十幾秒後道:“218?你這成績,是在搞笑嗎?”言信然全部心思都在縮小了的賭盤窗口上,哪裏還管的上自己打開的跳躍練習軟件,盧祿升走過來的時候,他後背上嚇出了一層薄汗。直到盧祿升吐槽他的練習成績,言信然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嘿嘿嘿,那不是剛才那段相聲太逗,我笑場了麽。”神踏馬笑場,盧祿升哪兒能不明白他們搞什麽把戲,就是過來嚇嚇這幫小崽子:“玩夠了啊,玩夠了就準備接下去的全明星。賽季結算也快了,你們的分數自己看著辦,我不多說。阿北,你bunny那個號分還不夠,這兩天多努力一下,賽季結束後,我們就給你報聯盟做官宣了。”胡洛北點頭:“我知道了。”盧祿升說完就出去忙別的了。訓練室裏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吵吵嚷嚷。裴霈澤摘了耳機和眼鏡往後椅子背後一靠:“晚上吃夜宵?”王爆爆聽到吃可高興了:“好啊好啊。信然快看看咱們賺了多少,晚上就吃烤乳豬。” 第21章 第 21 章王爆爆心心念念的烤乳豬在黃金城下方的s市,lobo荒野分部的一隊正式隊員加兩個替補以及蕭雨臨出門時又碰上了各部狼人殺分部的同事。和八強保底的荒野分部不同,隔壁狼人殺今年拿下了全球賽冠軍,正是普天同慶的時候。隔壁領隊嘴都笑歪了,隔著基地院子的柵欄朝裴霈澤他們揮手:“嗨,大半夜的,你們幹嘛呀?也去吃夜宵嗎?要不要一起嗎?我們請客!”裴霈澤幾個互相對視一眼,對麵請客,去了!於是兩個分部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組團出了門。狼人殺分部的問荒野分部的:“你們打算吃什麽?”王爆爆道:“烤乳豬呀!想想豬皮酥脆出油,豬肉鮮嫩可口,你拿手上去那麽一撕,連皮帶肉還流著油,嘖嘖嘖,人間美味。”狼人殺分部的隊長陳瑾聞言,咂了咂嘴道:“胖子,你要是不打職業了,還能去做沒事直播,餓不死了。”王爆爆:“我還正年輕,當打之年。你就給我安排上退役了?”顏樂拍了怕胖子的肩:“陳隊長的意思是他被你說動了,要和我們去吃烤乳豬。”王爆爆看了眼陳瑾:“真的假的?”陳瑾一個人被荒野分部其他人目光掃射,額頭上似乎有滴看不見的冷汗流了下來:“哦是的,我被你安利了,烤乳豬不錯,我們今晚吃烤乳豬。”天知道他其實隻是嘴賤,沒忍住和胖子拌了句嘴。狼人殺分部其他人,集體看向了他們腦子轉起來的時候溜的飛起,不轉的時候整個人都賤兮兮的隊長。他們自己內部還沒做討論要去吃什麽,就這麽別隔壁決定了?他們請客不應該是隔壁跟著他們嗎?兩撥人互瞪了半天,瞪得有點餓。算了算了,吃飯去吧。分了幾輛車開上了快速車道,朝著那家烤乳豬店開去。顏樂注意到胡洛北似乎有些不對勁,他還是和往常一樣跟在裴霈澤身邊,但是今晚的胡洛北卻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不那麽......像是個鮮活的人,這種感覺不是太明顯,但樂顏一直很心細。他發現今晚裴霈澤說一句,胡洛北才會動一下,仿佛一尊聽話的傀儡娃娃。而且裴霈澤拒絕了載要跟上車當電燈泡的王爆爆,完全沒有迴轉餘地的拒絕。車門“砰——”的一下關上,把王爆爆撩在外頭發了幾秒鍾的呆。王爆爆:“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雖然微信兩兄弟以“做電燈泡是要被雷劈的”為借口,把王爆爆拉走了,但等胖子迴過神來,估計也會注意到今晚的裴霈澤,特別缺乏對他人的耐心。不、也不是今晚都是這樣......具體應該是在——是在出門碰到了隔壁狼人殺分部之後。為什麽呢?顏樂想不通,然後他決定不想了。他直接給裴霈澤發了條短信:“老大,你和北北怎麽了?”終端短信進來的時候,裴霈澤正在開車。他表情冷硬,沒理會終端上的消息提示,就在剛才,他用命令的語氣對胡洛北下達指令,讓胡洛北冷靜下來。胡洛北坐在車後座上,腦子裏是一片空白,身體卻隨著裴霈澤的指令強製性地停止顫抖。他的唿吸比平時急促,目光牢牢地鎖定前方的裴霈澤,周遭所有的動靜都變得模糊,好像整個人被蒙進了厚重的迷霧,綿密潮濕的霧氣緊緊束縛著他。在這夢魘般的世界裏,隻有裴霈澤是清晰的。裴霈澤通過後視鏡時刻注意著背後的胡洛北的情況,盡管表現地十分冷漠,但他心底始終有個角落在蠢蠢欲動。他想把他攬在懷抱裏,用手指撫平被撕咬的唇,讓他靠在自己胸膛,遺忘所有創傷。在進行治療之前,沒有人意識到胡洛北會嚴重到這個地步。私人醫生設定的療程才開始一周,如果不是裴霈澤敲碎了玻璃,爬進去把胡洛北帶出來,可能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胡洛北這個人了。裴霈澤當時的舉動猖狂頑劣,他拽著胡洛北,直麵對方和自己的父母長輩,在眾多譴責和憤怒的視線下,大聲告訴所有人:“你們都覺得他有病,但在我眼裏,他就是胡洛北,一個完好無損的人。”“小蘿卜,站起來,告訴他們,你沒病。”胡洛北自己並記不清當時的情況,但從旁人的隻言片語裏不難推敲出,他在裴霈澤的命令下有了反應,他站起來,看著前方,告訴所有人說:“我,沒有病。”從開始的顫顫巍巍,到後來宛若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