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寒冥冷笑道:“對不起什麽?”陸齡恩沒有開口,他看著這個熟悉的女人,第一次在她麵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六寒冥又接著說:“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鬱泊,你還這樣做,是在針對我麽?”陸齡恩搖了搖頭,他看向六寒冥那指責的眼神皺緊了眉頭說道:“我並沒有針對你……”“那你就是故意的。”六寒冥斬釘截鐵的說道:“你既然喜歡他為什麽不跟我說?”隻見六寒冥氣的眼睛都紅了,她插著腰走了兩步,轉頭指著陸齡恩說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鬱泊,你明明知道我打算告白,你明明什麽都知道!”“那你為什麽要親他?”六寒冥納悶的看著陸齡恩:“你為什麽一定要喜歡他,換個人不行麽?換個妹子不行麽?為什麽偏偏挑這個時候?”陸齡恩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可是當六寒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卻悠悠的開了口。“喜歡就喜歡上了,哪裏……還有什麽時候。”六寒冥微微楞了一下,陸齡恩又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喜歡上的,就好像我也不知道你什麽喜歡上他一樣。”那個時候在陸齡恩問起六寒冥是什麽時候喜歡上鬱泊的,六寒冥還笑得瀟灑的跟陸齡恩說‘喜歡就喜歡上了唄,哪裏還有什麽時候’,而當這一句話再度出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時候,卻什麽都變了。喜歡就是喜歡上了,哪裏還有什麽時候?六寒冥看著陸齡恩的表情,她認識陸齡恩真的很久了,從高中開始,到大學,到畢業,兩個人的關係幾乎不可以再用‘朋友’兩個字來概括,他們比朋友更親密,就好像是親人一般熟悉。陸齡恩知道六寒冥的所有事情,六寒冥也知道陸齡恩的所有心思,可是唯獨這一次,六寒冥是真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走上了岔路。“你……是認真的麽?”六寒冥盯著陸齡恩的臉,說道:“鬱泊是一個男人,你隻是親了他,但是還沒有確定在一起,你現在跟我否認的話,我會當所有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六寒冥循循善誘的說道:“幫裏的人誰敢多嘴,我也會把他踢出去,很快這件事情就會沒人知道的,你還是陸老板。”陸齡恩沉默了良久,再度開口的時候,卻隻是說了三個字。“對不起。”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日子,六寒冥愣是聽著陸齡恩跟自己道歉卻沒有絲毫快意,她現在覺得如果自己手中有什麽的話,肯定會撬開陸齡恩的腦袋,看一看那原本聰明的腦袋裏麵到底是什麽時候變成了漿糊!六寒冥後知後覺才明白當初在副本門口,陸齡恩問她打算什麽時候告白,還讓自己盡快,到底是什麽意思。原來,陸齡恩什麽都清楚,就是偏偏不告訴自己。而六寒冥也同樣留給了陸齡恩三個字:“你有種。”話說完,六寒冥便拎著自己的錘子往幫會家園的門口走去,而此時陸齡恩的眼角處也瞥到了幫會的提示。【幫會提示:玩家六寒冥和洛紅塵道不同不相為謀,從此退出幫會,江湖再相逢!】陸齡恩悠悠歎了口氣,江湖……再相逢麽?那相逢的時候,可不單單是刀鋒劍雨的問題了。已經沒有興趣在線的陸齡恩,隨手一揮便在原地下了線,洛紅塵從此副幫主的位置空了一位,除了少數人之外,並沒有人知道為什麽。與此同時,六寒冥則蹲在主城門口,她現在沒了幫會自然去不了幫會家園,隻能先迴自己家園那一畝三分地待著。係統送的家園六寒冥也懶得打理,現在一進來竟然還是那般破爛,幾乎什麽東西都沒有。她悠悠的歎了口氣,也下了線,想著看晚上的時候,鬱泊會不會在線,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該做的還是得做。不然她六寒冥可憋不住這口氣!而等到鬱泊上線的時候,卻發現一抹紅色的身影在無聊的四處溜達,交易區是他常逛的地方,可是卻不是六寒冥喜歡逛的地方。要說六寒冥最喜歡的地方,那基本就是競技場了,這女人能在競技場打一下午不帶歇的,所以鬱泊看到六寒冥來交易區的時候,還頗為詫異。可是更詫異的是,他看到了六寒冥那空蕩蕩的id下麵,沒有了【洛紅塵】這三個字。六寒冥笑的依舊是非常開心,她揮了揮手手便衝鬱泊跑了過來,笑得開心的問道:“你在幹嘛呢?”鬱泊被她的笑容所感染,笑著說道:“昨天從別的地方弄來了一些材料,打算都賣了。”這個‘別的地方’,自然是從樓瑾衍那邊拿到的材料和武器了,能用到的鬱泊就留著,用不到的他就直接賣了,反正賣多賣少他都是賺的。六寒冥‘哦’了一聲,背著手衝鬱泊笑道:“鬱泊啊,我喜歡你,能跟我在一起嗎?”笑容僵在臉上的鬱泊,僵硬的轉了轉眼珠子,偏了偏頭:“嗯?”“我是說,我喜歡你啊。”六寒冥微微嬌羞的說道:“跟我交往怎麽樣?”第24章 深夜來電鬱泊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生活真的是非常豐富。自從和那個叫做菜菜的槍兵打了一架,結識了陸齡恩之後,他便覺得很多東西都撲麵而來,如果自己玩自己的,那麽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碰到樓瑾衍,更別提相認了。而更讓鬱泊覺得頭疼的是,陸齡恩昨天剛親了他,今天六寒冥便過來堵著自己說喜歡他。這洛紅塵的人,是跟自己有仇麽?鬱泊越想越覺得腦袋疼,而麵前紅色的妹子還等著他的迴話,晶瑩的眼眸看著鬱泊,都讓他覺得渾身汗毛直豎。六寒冥像是看出了鬱泊的眼神,有些微微失落的說道:“你不喜歡我?”鬱泊撓了撓頭,他不知道自己該說是,還是應該說不是,於是隻能淡淡的說了一句:“對不起。”誰曾想六寒冥冷笑了一聲,譏諷道:“對不起?又是對不起……”六寒冥看著鬱泊,眼神中透露著氣憤:“你們兩個人除了對不起,就沒有什麽能再跟我說的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