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聯軍談判


    張峰稟告道:“王妃,郭立軍在城裏邀請了權貴們相聚賞花。”


    季瑤池眼中閃現冷芒,“郭立軍麽?既然如此,咱們也去看看吧。”


    張峰點點頭道:“是,屬下立刻去準備。”


    賀蘭翼的封地,此時的菊花,月季,瓊花開得正盛,到處清香四溢,郭立軍居然跑到此處來喧賓奪主請人賞花,其中定然有鬼。


    城中的大家公子還有閨閣千金,都接到了請帖應邀參加。就連普通的尋常百姓,也應景的湊著熱鬧,街上的男男女女皆是捧著鮮花。


    一大早季瑤池便帶著略作易容的安培跟張峰來到賞花現場,這是翼王府一個極大的別院,拿著請帖進去,一進門就看到各種各樣的鮮花競相爭豔,讓這個院子少了幾分秋日的蕭瑟,多了幾分色彩斑斕的繁華景象。


    讓季瑤池有些意外的是,此次聚會居然是交給季茹玲在辦,而不是一直管著翼王府的李依依。可能是被李依依恐嚇,嚇得不輕,已經過去好些日子,季茹玲的臉色依然不好看。


    而李依依坐在一邊神色漠然,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貴婦千金們顯然早就習慣了李依依的性子,所以都跑去圍著季茹玲說話。


    季瑤池找了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著,不時的觀察著季茹玲那邊的情況


    安培在季瑤池身邊低聲道:“李依依自從嫁入翼王府之後,一直不擅應酬。剛開始的時候得罪了不少人,不過有賀蘭翼和李鳳蓮護著,也沒人敢對她如何。之後翼王府的許多事情,依然有蓉悅公主在操辦。這次蓉悅公主死了,便由茹妃支持大局了。”


    季瑤池挑了挑眉,遠遠的看著李依依問道:“你們說她是不是變了不少?”


    張峰點頭道:“確實變了不少。”從前的李依依給人一種自以為是,其實卻什麽都不懂的感覺,而現在的李依依,即使坐在那裏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幹,卻依然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才半年都不到,這女人也變得太多了。”安培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李依依這種改變可以說得上是,完全的兩個極端了。到底得有多麽的變態,才能突然之間改變這麽多。


    季瑤池也有些歎息,“情之一字,咱們這些外人怎麽能說的清楚?”


    “賀蘭翼來了。”張峰低聲道。


    季瑤池抬頭,果然看到不遠處,賀蘭翼在一群侍衛的簇擁下,浩浩蕩蕩而來。與賀蘭翼並肩而行的是一個穿著中原服飾,但是身形模樣,卻明顯與中原人不同的中年男子。


    雖然季瑤池並沒有真正見過郭立軍,卻也知道,和賀蘭翼走在一起的這個男人,必然就是郭立軍無疑了。看兩人臉上的神色,很顯然結盟的事情,就算還沒談定,應該也差不多了。


    季瑤池微微蹙眉,雖然燕熙雄心勃勃的想要將三家聯軍一網打盡,但是季瑤池看來還是有些冒險了。就在她來到這邊的時候,都還在考慮要不要設法破壞這次結盟。隻是最後基於對燕熙的信任,還是按捺下了這份想法。


    季瑤池望著賀蘭翼等人,賀蘭翼那邊自然也看到了季瑤池三人。季瑤池一身白衣,雖然比站在她身後的張峰和安培略矮了一些。但是那容貌氣勢卻遠非兩人能比。如此翩翩公子,若是見過必然不會忘記,賀蘭翼看了一眼不由得皺了皺眉,問道:“那是什麽人?”


    賀蘭翼身邊的侍衛也都是尋常侍衛,怎麽會知道一個從未蒙麵的青年公子的身份,其中一人低聲告了聲罪,反身離開去查季瑤池的身份去了。


    季瑤池對自己的喬裝頗有信心,見賀蘭翼盯著自己這邊打量也不迴避。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在下利州冷卓然,見過攝政王。”


    聽到冷姓,賀蘭翼不由得皺了下眉。他知道利州有一個冷姓的商家,富可敵國。賀蘭翼雖然不知道冷卓然是誰,卻還記得冷家是利州的望族,挑眉道:“原來是冷公子,不知華家與公子可有關係?”


    季瑤池含笑道:“王爺客氣了。華家有位夫人的表兄的堂嫂的娘家與在下算是遠方親戚吧。若要算起來,勉強也可算是有點關係。”這關係,聽起來似乎是有那麽點關係,那麽繞的關係,其實真的有關係嗎?


    賀蘭翼的眼角不禁抽了一下,而後點點頭打量著季瑤池,將原本那股淡淡的熟悉感拋到了腦後。既然這樣的關係還算是關係,那麽與華恆之等人走得近有些相似,似乎也是不足為奇了,“冷家居住於利州,冷公子怎麽想起來南部了?”


    季瑤池垂眸,笑容有些苦澀,淡淡道:“在下雖然是嫡子,卻是旁支,而且如今利州...”搖了搖頭,仿佛歎息,“在下留在利州也沒什麽意思。所以才想著來這邊看看。也算是遊曆罷了。有勞王爺過問。”


    賀蘭翼打量了他好一會兒,也沒有察覺什麽不對,這才點頭道:“既然如此,希望冷公子盡興。冷家也是賀蘭的名門,公子若是有意留在都城,能為賀蘭盡一份心,過兩天不妨到攝政王府來一趟,你我再詳談?”


    季瑤池一怔,倒是沒想到賀蘭翼居然會對她起了招攬之意。隻是招攬的到底是冷卓然這個人,還是他身後的冷家,就值得商榷了。雖然無意入朝為官,但是季瑤池依然做出受寵若驚的模樣,拱手道:“多謝王爺,過些日子,在下一定登門拜訪。”


    還有郭立軍在,賀蘭翼自然也不可能關注季瑤池太久。點了點頭,便陪著郭立軍往園中走去。


    倒是郭立軍迴頭有些疑惑的望了季瑤池三人一眼,笑問道:“那位冷公子看來十分不凡,沒想到賀蘭除了華家那位天下第一公子,還有如此俊秀的人物。”


    賀蘭翼無意多談,淡淡笑道:“冷家那是賀蘭名門,雖然是後起之秀,但家族中也是出了幾個驚才絕豔的人物,泱泱賀蘭,怎麽會隻有華家的公子出類拔萃?”


    郭立軍淡笑不語,迴頭又往後看了一眼。看到那俊美公子同樣也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自己,不知怎麽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再去看時,卻見那冷公子已經帶著兩名侍衛,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滿是花香的園中,在一處四麵敞風的閣樓上,賀蘭翼與郭立軍相對而坐。


    郭立軍喝了一口花釀,不由得皺眉道:“你們中原的酒,香倒是香,卻也太沒有酒味了。”黎國人喜好烈酒,花酒這樣的蜜酒,自然是入不了他們的眼。


    賀蘭翼也不在意,神色淡然的淺酌著美酒,笑道:“烈酒有烈酒的好處,這花酒卻也有花酒的妙處,這酒是需要細品的。”


    雖然雙方對於結盟,各自在心中已有了共識,但是在心底,卻依然對彼此有些不屑一顧的意思。黎國人看不上中原人的惺惺作態,中原人也同樣看不上黎國人的蠻夷做派。


    郭立軍放下酒杯,皺了皺眉,看著賀蘭翼道:“之前在下的提議,不知道翼王考慮的怎麽樣了?”


    賀蘭翼沉吟不語,倒不是他故意想要調郭立軍的胃口,郭立軍的提議,賀蘭翼自然也有心動之處,但是要真正跟燕王府全麵開戰,卻不是那麽容易決定了。即使是現在,賀蘭翼早已將整個南部牢牢握在手中,他也不敢保證,如果自己要跟燕王府開戰,滿朝文武到底有多少人會支持他。


    看著賀蘭翼猶豫不決的模樣,郭立軍便知道賀蘭翼並非不心動,而是他給出的誘餌還不夠大。以賀蘭翼的心性,隻要誘惑足夠大。


    沉默了片刻,郭立軍沉聲道:“翼王,實不相瞞,在下來南之前,還去見過一次雲王。”


    賀蘭翼一怔,眯了下眼看著郭立軍道:“郭將軍是什麽意思?”


    郭立軍笑道:“這次在下是真心想要與翼王,還有雲王結盟的。而且在下已經說動了雲王,隻要翼王願意結盟出兵,雲王可以讓出一部分的利益。”


    聞言,賀蘭翼的眼神微閃。麵色卻並未改變,反而冷笑一聲道:“真心結盟?隻怕是黎國被燕王府打得受不住了吧?”


    郭立軍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卻又在瞬間壓了迴去,盯著賀蘭翼道:“目前與燕王府的戰事,黎國確實略居下方是不錯,但是翼王說的卻也未必。我黎國兵強馬壯,即使現在賀蘭境內也還有將近百萬兵馬。黎國國內的援兵也可隨時趕到。更何況,我黎國敗了,對翼王有什麽好處?”


    賀蘭翼臉色很是難看,若是黎國被燕熙趕出了北方,隻怕燕王府的實力會越發的強大。而且從此燕王府占據整個北方地區,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畢竟,燕王府已經和賀蘭脫離關係了。賀蘭將北方丟給了黎國,然後被燕王府收複。這些地方,自然和賀蘭和賀蘭翼沒什麽關係了。


    沉默了良久,賀蘭翼沉聲道:“與黎國雲王府結盟,賀蘭朝堂上下隻怕無人會同意。”這也是賀蘭翼最擔心的事情。


    雲王府和黎國占了賀蘭的土地,賀蘭朝廷不驅逐敵寇,恢複河山。反而跟黎國和雲王府結盟與熙王軍為敵,實在是有些引人詬病。


    郭立軍哈哈笑道:“這些許小事,在下相信必然攔不住翼王的。隻看翼王到底想不想打敗燕熙,滅了燕王府。”


    賀蘭翼沉默著,腦海裏卻早已經轉的飛快。他自然想要打敗燕熙,從小到大他做夢都想要狠狠地將燕熙踩在腳下。即使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早已經絲毫不遜於燕熙,但是在他麵前,卻依然仿佛低了一等似的。所以他總是渴望著,有一天能夠真正的將燕熙踩在腳下,能夠搶迴所有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一切,包括...季瑤池。


    如果黎國真的被燕熙打敗了,雲川也不是燕熙的對手,隻怕雲川避去雲霧。那麽自己就要敗在燕熙的手上,到時候自己獨木難支,卻是永遠也沒有翻牌的機會了,


    而現在,如果三家聯軍,齊齊發大兵壓境。燕熙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絕對無法同時抵抗三國兩三百萬的大軍。那麽勝算還是很高的。


    郭立軍笑看著賀蘭翼,時而猶豫時而糾結的模樣,含笑道:“雲川已經承諾,隻要翼王同意出兵,他會立刻將他的人馬撤出廣東城以北的四個州。算是給翼王的誠意,也好讓翼王的兵馬可以放心通過,翼王覺得如何?”


    賀蘭翼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酒杯,就連泛著清香的花酒撒到了手上也沒有發覺。


    “翼王何必如此猶豫不決?等到你們三方打敗了燕王府,賀蘭也可以還都於京城,所有翼王殿下失去的都會迴來,甚至,翼王殿下還能得到更多。”郭立軍定定的盯著賀蘭翼,口中不停的說道。


    賀蘭翼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絕,沉聲道:“好,本王答應郭將軍便是。賀蘭國不日便出兵揮進!”


    郭立軍大喜,也顧不上不喜杯中寡淡的花酒,舉杯笑道:“既然如此,先祝我軍馬到成功,一舉消滅熙王軍?”


    還有沉默不語,隻是一仰頭狠狠地將杯中美酒盡數倒入口中。看著他這模樣,郭立軍終於放聲大笑起來。


    花園裏,色彩繽紛姿態各異的花叢中,無數的才子佳人正在園中吟詩作對,笑語連篇。


    季瑤池執筆在宣紙上題下了一首詩詞。


    瓊花芍藥世無倫,偶不題詩便怨人。


    曾向無雙亭下醉,自知不負廣東春。


    慢慢的落下最後一筆,耳邊便傳來了郭立軍誌得意滿的笑聲,季瑤池擱筆淡淡笑道:“看來是談成了。”


    聽了季瑤池的話,張峰和安培紛紛側首望了一眼不遠處,那座富麗堂皇的閣樓。單說內力他們還在季瑤池之上,季瑤池能聽見郭立軍的笑聲,他們自然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安培皺了皺眉,低聲道:“公子,要不要...?”


    季瑤池含笑擺擺手,小心的拿起自己剛剛寫好的字朝著順風的地方風幹,就如同園中任何一個尋常的富家公子一般。


    雖然季瑤池一身白衣翩翩俊雅風流,看的許多閨中少女心跳臉紅不已。但是跟在他身邊的兩個侍衛,卻明顯有些不像是善類,倒是讓許多原本有意上前攀談的人駐足不前。


    張峰和安培看了看周圍的人的模樣,不由得深深的為自家王妃的算計周全,感到佩服不已。張峰俊挺的臉上橫著一道三寸長短的疤痕,猙獰的疤痕在配上他那冷漠的神色,讓人看上一眼都覺得膽戰心驚。


    而安培雖然仗著一張完美的俊臉,但是那一頭灰白的頭發,再配上幽蘭的眸子,雖然燕城那邊各色的人種來往不少,燕城的百姓早已見怪不怪,但是這邊卻不一樣。至少嚇嚇這些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雖然之前安培和張峰都曾經質疑過,這樣的打扮是不是太顯眼了,容易引人注意。


    但是季瑤池卻淡淡笑道:“正是因為是細作,所以絕對不會這麽引人注意,如此高調,自然就絕不會是細作了。”


    就算是賀蘭翼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到季瑤池會女扮男裝,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果然,如此獨特高調的兩個侍衛,在配上冷家公子白衣翩然,仿佛出於眾人之上的獨特清高氣質。見到他們的人,非但沒有覺得奇怪,更是理所當然的覺得這便是名門公子的派頭,每每稱讚冷家不愧是富可敵國的家世。


    “這位公子,寫得好詩。”季瑤池放下了手中詩卷,正準備離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迴過頭一看,卻見穿著一身白衣的李依依站在不遠處盯著自己看。


    季瑤池深知隻怕是自己這長臉惹的禍,也不在意,橫豎她也要找機會接近李依依。現在李依依願意自己過來自然是最好。淡淡一笑拱手道:“冷卓然見過攝政王妃。”


    聽到攝政王妃四個字,李依依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點頭道:“冷卓然?利州冷家的公子?不知冷世傑這個人你可認得?”


    季瑤池麵上露出一絲疑惑,含笑看著李依依道:“原來王妃認識堂兄?不過,在下這幾年極少與本家的兄長來往。”


    對於李依依的試探,季瑤池不以為意。雖然季瑤池用的是前世的名字,但是在這個世上她要以冷卓然辦很多的事情,為了方便,多年前便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當然,一個世家肯定是不能隻有她自己,所有的產業,還是龍隱衛的總管在打理著。


    李依依也不以為意,淡然道:“許是我記錯了吧,幾年前和冷世傑公子有過一麵之緣。”


    季瑤池心中暗笑,李依依這話說的也太過沒水平了。誰不知道李依依是今年剛剛離開天山下山來的?又怎麽會在幾年前跟冷世傑有一麵之緣?更何況,幾年前李依依才幾歲?冷世傑自然也不會揭穿她的話,笑容溫文爾雅的道:“不知王妃有何見教?”


    李依依沉默不語,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出聲到底是想要幹什麽。隻是方才從旁邊路過的時候,看到這白衣公子臉上淡淡的笑意,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另一個仿佛永遠都是一身白衣的男子。


    沉默了片刻,李依依才道:“冷公子居於利州,如今初到南方若是有什麽不便之處,可派人到攝政王府來找我。”


    季瑤池微微一怔,立刻含笑道:“王妃客氣了,多謝王妃。若是真有什麽麻煩的事情,介時還要勞煩王妃。”


    李依依怔怔的望著季瑤池,失神道:“如果他像你這般...”話說到一半猛然醒悟過來,後麵的話自然也不必再說。


    季瑤池也隻當沒聽見,笑容溫文爾雅,“王妃,如果沒有什麽事,在下先行告辭?”


    李依依點點頭道:“打擾公子了,我也先走了。”


    “王妃慢走,不送。”季瑤池拱手道。看著李依依離去的背影,張峰有些疑惑的道:“公子,這個李依依看起來,好像有點不正常啊。”


    “何止是不正常?”安培開口道:“她方才看公子的眼神,分明是讓人毛骨悚然啊。涵公子說的不錯,二公子惹到這樣的女人,真是倒黴透頂了。”


    剛剛看著李依依看王妃的眼神,即使是他們這樣的局外人,都不由得心裏顫了顫,難得王妃居然還能保持這副言笑自若的模樣。


    更重要的是,與王妃隻有一麵之緣,更是與恆之公子有兩分相似的陌生人,那要是對著恆之公子,安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但願恆之公子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李依依。


    季瑤池輕歎一聲,有些惋惜的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張峰道:“公子的意思是說,這李依依竟然因為對二公子愛而不得,執念成魔?”


    季瑤池一合手中的折扇,道:“總之,要盡快找到二哥。看李依依如今這模樣,大概要忍不住了。讓人跟著李依依的人,盯緊她。”


    “是。”張峰應道。


    李依依坐在賀蘭翼的書房裏,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正一臉躊躇滿誌滔滔不絕的賀蘭翼,心思卻早已經飄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賀蘭翼停了下來,掃了一眼明顯正在出神的李依依,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現在對李依依的觀感當真是降得極點了。如果可以,賀蘭翼真的想弄死這個女人,到底能成什麽事?如今還窺華恆之的美色。


    “本王已經決定了與雲王府還有黎國結盟,你把恆之公子藏在哪兒了?立刻交給我,我有用。”賀蘭翼忍住心中的怒氣,沉聲道。


    李依依眼眸一閃,不悅的道:“我說過了,我不知道。”


    賀蘭翼冷笑一聲道:“你當我是傻子麽?李依依,本王現在問你是給你麵子,這是本王的地方,你以為你不說,本王就找不到麽?”


    見賀蘭翼如此,李依依也不再客氣,冷聲道:“那本姑娘也警告你,你敢動他一根汗毛,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賀蘭翼現在早已經明白李依依的性子了,深吸了一口嘲弄的道:“就算你不將人給我,你想怎麽樣?一輩子關著他?你以為燕王府的人都死了麽?說不定燕王府的人,現在就已經在城裏到處找他了。以燕王府暗衛的能力,你覺得他們需要多少時間?”


    李依依沉默了半晌,抬眼看著賀蘭翼,傲然道:“你不用白費心機了,隻要我不願意,誰也找不到他。”


    賀蘭翼終於忍不住了,惡狠狠的瞪了李依依許久,才冷冷的吐出一句話,“李依依,你就抱著華恆之去死吧,本王隻怕華恆之連死都不願意跟你死在一起。”


    說完,也不理會李依依是否還要再說些什麽,轉過出去狠狠地甩上了書房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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