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收賀蘭京都


    墨王蒼老的臉上劃過一絲悲涼,望著遠處的旌旗陣陣之處,聲音鎮定而堅毅,“便是京都失守,本王也當與京都共存亡。”


    楊靖點頭道:“墨王所言極是,末將也是此意,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楊凱漫步下了城牆,如今這局麵,確實是有些麻煩。他一個人若是想要脫身自然不難,但是這幾個月守城的時間,楊凱同樣也經曆了許多。他也是將門之後,雖然從前並未怎麽上過戰場。


    但是,要他在此時拋下並肩作戰的同袍逃走,卻也是不能。更何況,他的父親妻子也都還在城中,“王爺啊,你要是再不來,我楊財神就當真要死在這裏了!”楊凱無奈的苦笑。


    “凱弟。”剛轉過街角,楊凱便被後麵傳來的聲音叫住了。不用迴頭楊凱也能猜到後麵的人是誰。撇了撇嘴,轉身看著眼前一臉冷肅身穿白袍的楊欽林,原本白色雪地滾獅戰袍上也染上了不少的灰塵,看上去更多了幾分肅殺之色。對於這個堂兄,楊凱素來是沒有什麽話可說的,挑了挑眉問道:“楊將軍,有事麽?”


    楊欽林皺了皺眉道:“我有話跟你說。”


    楊凱挑眉,也不管牆壁上的灰塵往後一靠,淡淡道:“洗耳恭聽。”


    楊欽林看著他問道:“你看不起我什麽?”


    楊凱但笑不語,他當然看不起他。身為紈絝子弟的他,與他們這些一直在大家族嗬護關注之下成長的人,關係不好是天生就注定的,楊凱從小就不得寵愛,受盡冷眼,楊欽林等人看他自然更是萬分不順眼。


    而楊欽林也是真的沒有將楊凱這個堂弟看在眼裏過,等到楊凱漸漸長大,結交了燕熙墨傾城等人,學了本事之後,原本對楊欽林等人的不順眼,更是化作了各種不屑。你們受盡家族父親的讚賞有如何?受盡了寵愛和栽培,還不是武功沒我好,本事沒我高,就算上戰場,你們也不一定比我能打,隻不過小爺不屑跟你們爭罷了。


    所以在嘉峪關救下楊靖之後的日子,楊凱是萬分暢快的。就像是一個人原本隻能一個人默默的暗爽,但是現在,突然可以當著全天下人明爽了,那其中滋味不言而喻。特別是每次看到楊靖誇獎自己的時候,楊欽林他們陰沉的冷臉,楊凱心中的暢快就更加翻倍的增長。


    楊欽林輕哼一聲道:“你看不起我也沒什麽,反正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要是我死了,你幫我照顧一下家裏吧。”


    啊?楊凱一愣,他以為楊欽林還想來跟他吵一架什麽的,感情是來跟他留遺言的?撇了撇嘴,揮去心中怪異的感覺,楊凱道:“要留臨終囑托,找你兒子去。關我什麽事啊?”


    說完,轉身便往前走去。背後傳來楊欽林的聲音道:“總之,我要是戰死了,你也是楊家將來的繼承人了,好好照顧你父親。”說完,也不再等楊凱的反應,轉身向城頭上走去。


    楊凱愣了一愣迴過神來,朝著楊欽林的背影吼道:“你要死關我什麽事?小爺不稀罕你楊家!”


    還未等到守城的士兵歇過一口氣,敵軍再一次開始攻城,這一次的攻勢,竟是比之前更加激烈。看著城頭上的守軍,一個個被擊落,看著城下的大軍,往城樓上爬上來被守軍看落下去,又有人接著爬上來。整個城頭上殺聲四起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繚繞。


    終於,在沉重的撞擊聲下,堅固的城門轟然倒塌,大批敵軍湧入了城門。城樓上,墨王抄起手中的銀槍,看了一眼還在城樓上廝殺的眾人道:“楊靖!守著城樓!”


    楊靖一愣,連忙問道:“老王爺,你這是...?”


    墨王沉聲道:“本王下去會一會這些狼子野心之人!”


    說完也不等楊靖拒絕,便大步的下城樓去了,銀灰色的戰袍在寒風中飛揚而起,讓人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正當壯年馳騁沙場的墨王。


    城門就那麽大,雖然城門破了,但是守城的軍將們,便立刻撲了過去,意圖堵住敵軍的進入。兩路人馬在城門口便廝殺在了一起。


    然而,敵軍悍勇成性,又豈是這些早已勞累饑餓的賀蘭士兵能夠抵抗得了的,京都被打得步步後退。黎國士兵更是源源不斷的湧入城中。如此下去,再守著城樓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楊靖隻得下令守城的士兵退入城中各自為戰。


    這一場守城戰打了三個多月,打了如今這個地步,卻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了。不到半個時辰,喊殺聲就已經遍布了整個都城。許多民屋都被破壞,金銀珠寶被搶奪的更是常見。若是城中百姓抵抗,也少不得死在敵軍的刀下。這座數百年的繁華城池竟在瞬間變成了修羅地獄,血腥飄動哭聲震天。


    突然隻見烈焰般的煙火在天空中綻放,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響動,就連地麵也隱隱有些震動之勢。敵軍將領悚然驚道:“不好,是熙王軍到了?!”


    “除了影夜衛還有誰有如此聲勢?”敵軍將領厲聲吼道:“增兵進城,務必在熙王軍到達之前把皇城給我拿下!”


    “是!”


    城中浴血奮戰的人們,自然也看到了天空的焰火,廝殺中的楊凱眼睛一亮,一腳踢開了跟前的敵軍士兵,飛身到高處朗聲叫道:“熙王軍來了!開城門!”


    索幸城門的掌控此時還在賀蘭軍手中,聽到此話,所有賀蘭軍將士心中精神皆是一震。很快也有人跟著吼道:“熙王軍來了!熙王軍來了!”


    叫聲極快的傳遍了全城,甚至許多原本躲在家中的百姓也跟著歡唿起來。一些懂武藝的,甚至也跟著跑出來跟敵軍士兵廝殺起來。至於一些大街小巷,被敲暗棍的敵軍士兵更是不少。


    城門轟然而開,城中的賀蘭軍也跟著湧向城門,以保證在熙王軍到來之前,不讓城門被敵軍士兵占領。影夜衛的速度如風,原本聽著聲音仿佛還在幾裏外,不一會兒就看到黑色的隊伍如黑旋風一般的飛閃入城中。


    京都主幹道十分的寬敞,影夜衛縱馬其間竟也絲毫感覺不到擁擠。黑色的隊伍所到之處,血光乍現所向披靡。


    看到影夜衛的身影,楊凱終於鬆了口氣。一把抓住一個影夜衛的士兵問道:“大軍已經到了麽?”


    看著太過激動的楊凱,士兵被他抓的險些翻白眼,連忙睜開他道:“步兵慢一些,咱們騎兵先行一步。”


    楊凱略微有些失望,“大軍什麽時候能到?”


    影夜衛道:“不知道。”


    “影夜衛誰領軍?”


    “傾城公子!”


    楊凱一把丟開影夜衛士兵朝著城門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路殺到的時候,果然看到墨傾城依然是一身紅衣風度翩翩的站在城門下,笑看著自己,“喲,難得看到財神爺如此狼狽。”


    說狼狽都是輕的,楊凱此時渾身浴血,大大小小的傷口也不說。隻是還好沒有特別嚴重的傷,也不影響他行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墨王他們被困在了皇宮附近,快派人去救他們!”


    墨傾城臉色一整,揮手調來一隊人馬往城中而去。隻是他本人卻必須守在城門口,為後來的熙王軍守住城門入口。萬一一個不小心,等到熙王軍趕到的時候,城門卻被敵國大軍給占了,那就麻煩大了。


    楊凱喘了口氣問道:“你帶了多少人來?”


    墨傾城無奈,“影夜衛能有多少人?兩萬。”


    楊凱點點頭,“差不多夠等到王爺的到來。”楊凱自然也知道影夜衛本就是在精不在多,也不理會墨傾城揮揮手,帶著兩隊影夜衛再次往城中的方向殺氣。


    因為影夜衛的到來,原本看著唾手可得的勝利漸漸地又變得困難起來。原本已經漸漸開始潰敗的賀蘭軍,也似乎突然之間變得力氣倍增。雖然敵國大軍的人數,依然是賀蘭軍的十倍以上,但是在這狹窄的城池街道上,人再多施展不開也是徒勞。


    更何況,這些守城的賀蘭軍對京都的了解,更是遠在這些敵軍蠻兵之上。即使他們無法將這些敵國大軍逐出城外,一時半刻,這些人想要完全占領京都,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墨傾城站在城裏的城樓上,從高處眺望這遠處城中的戰鬥,漸漸的發現大批的敵國大軍,放著守城的賀蘭軍不趕,反而朝著城門瘋狂的撲了過來,俊美的容顏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想要奪下此門?哪有那麽容易?”


    跟在墨傾城身後的周宇抱胸,望著遠處蜂擁而來的敵國兵馬,道:“他們是想要先攻下此門,斷了熙王軍進城的路,然後再來對付城中的守軍?”


    墨傾城笑道:“不用擔心,臨走的時候,王爺給我了一些好的東東。不過...”墨傾城有些困惑的皺眉道:“這個東東好像有些危險,在城裏用隻怕有些不好開展...”


    周宇卻沒有這個顧忌,“都什麽時候了,還顧忌這些。等他們真的撲上來了,咱們這點人還不夠人家啃的。”


    墨傾城摸摸下巴,點頭道:“說的是沒錯!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那個誰,帶著你們的東西,堵住那些家夥。”迴頭招了招手,叫過來一個跟著他們一起來的烈豹小隊長。


    烈豹們自然也是興致勃勃,這東西他們到手已經有好些時候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用。得了墨傾城的指令,小隊長一揮手,立刻帶著一隊烈豹各自抱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下城樓去了。


    城中,敵軍士兵齊齊的撲向城門的城樓,大街上隻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之後,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四起。敵國大軍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是怎麽迴事,就被炸的頭暈腦脹血肉橫飛。敵軍哪裏見過這樣天崩地裂的巨響和殺傷力。許多敵國士兵就嚇得隻當是他們冒犯了天神,天神降下了巨雷了。被炸到的就不用說了,沒有被砸到也被嚇得跪倒在地上不敢起來了。


    一輪爆炸之後,整個大街上一片硝煙味,地上也躺滿了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士兵。不遠處的城樓上,周宇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道:“這...這玩意兒是王爺給你的?”


    這也未免太過嚇人了一些。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烈豹那些家夥,將什麽東西沿街藏在了路上。那些敵軍一進去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如果是季瑤池在的話,必然會覺得這些效果也不過如此。那秘密的寶藏中師父留下來的手記,研究了好些年,做出來的最好的東西效果,連最初的手榴彈都比不上,更不用說這樣的烈性炸彈,至於山中研製的槍械,季瑤池連拿都懶得拿出來了。無論射程還是精準度,比弓箭都不如。還是等再改良了再說吧。但是對於這個時代,還是會玩煙花炮竹的人們來說,這個效果依舊足夠驚悚了。


    墨傾城木著臉點了點頭,同時也掩飾住了他自己心中同樣的震驚。心中卻不由得暗罵燕熙,有這樣的大武器,你倒是早點拿出來啊。


    其實這絕對是冤枉了燕熙了,現在這些東西可都是純手工製造的,更沒有形成什麽流水的生產線。一個月能做出來七八顆就算是高產了,但是這玩意兒殺傷力也並不是特別高。就剛才街道上那驚天動地的殺傷力,烈豹的人可是在街道兩旁安置了不下一百顆的東西。


    如此攜帶不便,生產成本高昂,在開闊地方扔一個還炸不死三個人的東西,短時間內,燕熙還真沒打算在戰場上廣泛運用。敵國士兵隻能算是倒黴了,這麽多人擠在這狹小的街道上,不炸他炸誰?


    黎國也不是完全的沒有頭腦,很快的就有人反應了過來,厲聲吼道:“這是中原人的詭計,不用怕。衝上去殺了他們!”


    他們的人畢竟悍勇,有人帶頭很快就爬了起來,跟著領頭的人嗷嗷叫著往前殺了過去。兩邊的房屋上的烈豹們毫不意外,獰笑著將一個個黑色的物體往下狠狠地砸了下去。


    黑色的圓球落地,在敵國士兵片刻的怔愕中轟然炸開,離得最近的人毫不意外地被砸飛了出去,血肉模糊。


    然後街道上,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中間還夾著這敵軍人的哭叫聲。等到爆炸聲停止,幸存的敵國士兵終於再也忍受不了,紛紛丟盔棄甲的往遠處奔逃而去。


    城中劇烈的爆炸聲,整個京都的人都聽到了,就連在城外的敵國將領也同樣聽到了。眼神不由一冷,問道:“怎麽會...這是?”


    很快就有人跌跌撞撞的從城裏出來稟告,“啟稟將上,熙王軍手裏有妖物。咱們的將士死傷慘重啊。”


    坐上將領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是什麽妖物如此厲害!?”


    稟告的士兵戰戰兢兢的道:“將士們根本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隻聽到驚天的巨響。然後許多人就渾身是血的死去了。”


    “你是說,你們連熙王軍的人都沒有看到?”將領問道。士兵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他們確實沒有看到熙王軍的人影。


    “混賬!不管熙王軍有什麽妖物。一個時辰內無比給本將奪下城門!”


    那士兵猶豫了一下,才道:“但是,許多士兵都說...說是天神降罪,所以才會降下天雷。根本不敢前去...”


    主將冷笑一聲道:“天雷?萬裏晴天哪來的天雷?若是有天雷就當先來劈本將。傳令過去,一個時辰不能奪下城門,就要領兵的副將提頭來見!”


    “是!”


    看著傳訊的士兵一臉畏懼的離去,主將鐵青的臉色更多了幾分扭曲和猙獰。天雷?!荒謬!燕熙,你果然得到了寶藏中留下來的武器麽?


    “好一個燕熙!本將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主將冷哼一聲,咬牙道。


    城中的戰鬥一直從黃昏打到晚上,往日裏早就該沉靜下來的京城依然是燈火通明殺聲震天。城門上,墨傾城與周宇同樣也是嚴陣以待。


    周宇望著遠處城中的火光,皺眉道:“大軍若是還不能趕到,隻怕快要撐不下去了。”


    墨傾城凝眉道:“王爺說了會趕到,不會有問題的。隻要城門不落入敵軍手中,熙王軍一進城,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話雖是這麽說,墨傾城卻也知道這其中的困難。


    他們這一路遭到了黎國大軍近乎瘋狂的阻攔和打擊,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趕到京都已經是不易了。何況影夜衛的速度,遠在步兵之上數倍,大軍想要在一兩個時辰內,趕到卻是難上加難。


    周宇也不是愛杞人憂天的人,吐了口氣道:“你說的對,不管怎麽說,咱們守住西門就是了!”


    “傾城!”不遠處,楊凱一身血衣,衝了上來。身上的傷痕卻比之前離開的時候更多了好幾道,“大軍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到?!”一照麵,楊凱便沒好氣的問道。


    墨傾城翻了個白眼,還是伸手扶住了他道:“能到的時候自然就到了,你以為咱們這一路來得很容易麽?黎誌那個瘋子調集了賀蘭境內,幾乎所有的大軍攔截咱們。”


    楊凱喘了口氣,靠著城牆有些無奈的喘氣道:“王爺再不來,咱們真的要不行了。”


    “我知道。”墨傾城道,再拖上半天,別說城中的守軍不行了。可能他這裏也要不行了。敵軍士兵雖然畏懼烈豹布置在街道上的雷區,卻依然已經有好幾撥人試圖強闖了。雖然被他們打了迴去,但是如果再來一次的話,隻怕就要短兵相接了。烈豹用完了帶來的炸彈,已經轉到別處去殺敵去了。


    周宇道:“楊大哥,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我下去。”說著,周宇拎著長槍就要往城樓下走去。


    楊凱拉過他道:“別去了,你要和傾城守住城門。我還要去找人。”如今城中各處都是廝殺,亂成一團。


    楊靖等人也早已經失散了,皇城並不小,這種情況下想要找一個人卻是十分困難。但是楊凱卻不能不去。


    “但是...。”周宇擔憂的看著楊凱身上的傷。


    楊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皮外傷,不要緊。我走了!”


    “等等!”墨傾城攔住他,臉上綻出一絲狂喜的笑容,“大軍到了!”


    眾人齊齊的迴頭望去,果然遠遠地看到軍隊長龍正飛快的往這邊移動。開始還隻是時隱時現,不一會兒就已經看得十分清晰起來了。更不用說還有漸漸逼近的馬蹄聲,墨傾城朗聲叫道:“大軍到了,開城門!”城樓上頓時一陣歡唿。


    最先到達的依然是在前麵開路的影夜衛,黑夜中,黑色的騎兵飛快的衝過城門,毫不停留的往城裏衝去,然後與城中的敵軍士兵絞殺在一起。


    不一會兒,城樓上的眾人,便看到大軍之中一身白衣白發的燕熙策馬而來,“王爺來了!王爺來了!”


    紅色的焰火在夜空中再次綻放,原本隻有廝殺和血腥的賀蘭京都在一起想起了歡唿和笑聲。


    城東的一處街道上,安培帶著幾個士兵被大隊的敵軍士兵圍困著。周圍已經堆滿了敵人的屍體,但是對麵站著的敵人卻是更多。鮮血依舊浸濕了黑色的衣衫,隻是在夜色下,絲毫看不出來。冷峻的眼眸,掃了一眼對麵虎視眈眈的敵國士兵一眼,安培冷笑一聲,手中長劍一揚劃過一片寒光的同時,也帶出一片血光。


    已經毫不停歇的打鬥了一整天,即使是安培也有些疲憊了,更不用說身邊時普通士兵。很快,安培身邊的幾個士兵也都倒下了。


    安培眼底充血,飛快的揮劍殺入敵軍中。正在這些敵軍士兵欣喜於總算要解決掉這個十分棘手的人物時。


    一群穿著與賀蘭和敵軍大軍截然不同的士兵,朝著這邊殺了過來。當先一人身形挺拔,容貌俊挺肅然。手中一柄寒光熠熠的寶劍,所到之處敵軍士兵躲避不及紛紛成了劍下亡魂。


    有了這支生力軍的加入,戰局瞬間逆轉。


    “你是什麽人?!”敵軍士兵中臨頭的人不甘的怒吼道。


    馬上那人傲然掃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的揮劍過去,“本將軍姚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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