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將太子側妃轉送他國君王?(萬更)


    終於結束了大殿上的各種心思各異,各懷鬼胎,這次前來洪啟國參加淩薇公主的大婚之餘,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一直給燕王府使壞的人,或許能查清多年前的一直沒有查清的事。


    淩薇公主忙著大婚也空暇時間陪著他們,於是,燕熙帶著季瑤池以遊玩之名到處查探。街上客棧酒樓到處可見異族各類服飾的人,劉丕則暗中觀察著前來祝賀的各國權貴。


    將不情不願的墨傾城留在驛站中應付那些前來求見的人,劉丕則暗中配合,華恆之卻不知做什麽去了,當然,他們這行人中也沒人會去查問恆之公子的去向。


    季瑤池憑著記憶,帶著燕熙來到聖女殿的附近,上次來的是從皇宮的密道,這次則是以遊玩之名往這個方向而來,有心人或許會多出一點心思來查看他們二人的行程,不過以他們現在的武功修為,一般人很難跟得住他們。


    經過兩個時辰的快馬,終於到了聖女殿附近,讓人吃驚的是...院中園中園,培植著一片大紅色又妖異,令人訝然的植物,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季瑤池卻是格外的熟悉,前世被派抓捕雲南境內的毒販,所以她很是了解此物的毒性。


    在這個洪啟國人稱為神秘的地方,竟然種了那麽多的罌粟花,花開滿園,看著這血紅的色彩,讓季瑤池心中無端的顫抖,在那美麗的背後卻是無數的屍骨堆積而來的,季瑤池的手心全是汗。而燕熙也是一訝,這花海的壯觀著實讓人驚訝,驚訝的本身源於這美麗的花。


    二人對望了一眼,季瑤池皺了皺眉頭,“罌粟花!如若此物是為了診病,確實有解毒鎮痛之功效,也可做成毒藥,人食用了會上癮,會產生幻覺,讓人飄飄欲仙,會依賴離不開...”若是誤食,定是害人不淺。


    “池兒,認得此花?想不到此花還有如此兇殘的一麵,在賀蘭國這花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們摘一些迴去給孔先生吧,他癡迷於藥理,肯定會很高興的。”燕熙與季瑤池藏匿在一邊的金銀花藤中。


    季瑤池拉著燕熙,擔心著道:“熙,小心一點,此物甚毒,要采摘那些花必須不要碰到手,讓我來,用布隔開。”


    燕熙被季瑤池一拉,動作慢了一些道:“那我們現在碰到的這個有毒麽?”


    季瑤池看著燕熙,眼中充滿甜蜜,笑著道:“此藤叫金銀花,又名雙花鴛鴦藤,你看,這花都是兩朵挨著一起長的,它的花是金黃色居多,花葉都有消炎解熱之功效,所以它全身都是個寶。”


    燕熙邦正季瑤池的身體,望著她的眼睛,“池兒,這個鴛鴦藤可比我們,此生我們也如這花一般,緊緊的連在一起,不要在分離了,我已經離不開池兒了。”


    季瑤池被燕熙感動到了,可是他越來越纏她了,總是逮著適合的時機說點她愛聽的話,是不是有人教他了?不過又想起,他為何會變得如此患得患失,於是,季瑤池輕輕的點頭,往他的懷裏靠著,道:“池兒也離不開王爺,要不這樣,迴去以後,我們也送一些鴛鴦藤如何,此物最容易種植了。”


    “好,都依池兒的。池兒,你說的罌粟花,也就是英雄花,或許很多人不知道具體的功效,不過,按你這麽說,這片留下來定要害死不少人。”燕熙看了一眼那片美麗得好像在向他們招手似的血紅色的花。


    季瑤池眼睛一亮,說道:“我們先取一些,然後燒了它吧,免得害人。啊,對了,為何洪啟劇毒眾多,皇室擁有製毒的藥師,肯定與這片罌粟花脫不了關係。”


    燕熙點了點頭道:“皇室與各國權貴都有一些秘密交易,隻要拿出他們想要的財務或者物品,便可與洪啟交易。由此,後宮中有各種毒物,應該都是出自這裏”


    季瑤池小心翼翼的低著腰身,拿著帕子折了一些罌粟,小心的包好,對於孔祥,她也很是感激。他為了燕熙身上的毒與世隔絕,一心就為了燕熙的身體,此番操勞,並不是一言兩語便能說清的,為了孔祥拿些他有興趣的東西,季瑤池自然義不容辭。


    燕熙隱藏能力與方向感好的連季瑤池都咋舌,拉著季瑤池毫不猶豫的在各種藥草間穿梭者,避過了不是很嚴謹的守衛。往另一邊的院中園中園,兩邊則種植了一種外形非常優雅的紫穗槐,同樣有醫用效果,也是毒藥之一。另一種是福壽草,別以為這個花名叫福壽,它就是對長壽有關的,它那美麗知足讓愛花之人心醉,但是它的毒性一碰便足以致命,這兩者都是失傳已久的毒物,想不到,洪啟這麽神聖的地方,竟然種植了這些詆毀神明之物。


    燕熙對於最後兩種花,倒是在一本古典的書籍上看到過,由於是古物又是毒物,所以他多看了幾眼也都記住了其毒性。


    盯著跟前的花海若有所思的燕熙,許久才抬頭看著季瑤池淡笑道:“我們去裏麵看看。”


    走到最裏麵,映入眼簾的依然是一大片的花海。後麵的盡頭看到一座恢弘的宮殿。


    “有人。”燕熙一把將季瑤池摟入懷中,閃入假山後麵,果然不多時就傳來了由遠而近的交談聲。那聲音卻是他們都十分熟悉的,“本宮要的東西,你們準備好了麽?”


    冷漠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燕熙和季瑤池對視了一眼,看向那聲音的主人,與幾個穿著洪啟服飾的女子漫步而來。其中一個女子便是蓉悅公主,旁邊的男子自然是賀蘭翼。


    與賀蘭翼交談的是一個徐娘半老的婦人,此婦人看著賀蘭翼笑道:“賀蘭太子盡管放心,咱們聖地所有的醫者一起研究了這麽多年,終於研製出了太子想要的神藥。我保證效果絕對比太子想要的更好。”


    賀蘭翼冷然道:“是麽?那麽本宮就拭目以待了。希望大師不要讓本宮失望。”


    那大師自信滿滿的一笑道:“這個自然,既然是合作,咱們自然要雙方都滿意才行。隻要太子遵守承諾就好。來人,把人帶上來。”


    不多時,幾個身形狼藉,神情渙散的人被人扯著走了過來。隻見那人眼神渾濁渙散,麵黃肌瘦仿佛渾身無力的樣子。整個人神情呆滯,口角流誕更像是個天生的癡呆傻子。


    隻聽那大師笑道:“太子看如何?為保萬一,咱們還專程找了幾個比較強壯的人來試藥。”


    賀蘭翼仔細觀察了那些藥人一番,似乎很是滿意的問道:“不錯,這些人喂了多久藥?”


    大師笑道:“一個月不到。”


    賀蘭翼更加滿意了,“很好。你們說的事情本宮同意了。”


    那大師滿意的點頭,笑道:“太子果然爽快,聖女一定會十分感激太子殿下的。”


    賀蘭翼輕哼一聲,淡淡道:“各取所需罷了,將要給本宮吧,本宮還要趕去給那麽王太女賀大婚之喜。”


    那大師也不含糊,取出兩個瓷瓶遞給賀蘭翼道:“這是三個月的藥量,足夠太子施為了。此藥煉製起來極為不易。咱們聖殿的醫者這麽久也隻煉製了這些。”


    賀蘭翼收了起來,道:“多謝大師了,本宮告辭。”


    大醫師笑道:“我讓人送太子出去。”


    等到賀蘭翼帶著蓉悅公主離開,大師身邊跟隨的女子才問道:“大醫師,太子求這藥是要給誰用啊?”


    大醫師冷笑一聲道:“還能給誰用?這些賀蘭人心腸一貫歹毒無比,就連自己的血親也不肯放過。也不知道那賀蘭皇帝和太子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他要如此折磨自己的父親。你們這些丫頭可不要和賀蘭人牽扯太深,哪天被他們害了都不知道。”


    幾個女子咯咯笑了起來,“咱們才不怕那些賀蘭人呢。咱們用毒物毒死他們,要不然也學太子給他們服一些神仙丹,看他們還要不要乖乖聽話了。”


    大醫師含笑訓斥著幾個女子,領頭往宮殿裏走了進去,幾個女子一路隨後而行。


    殿門外,聲音漸漸地遠去。燕熙季瑤池站在假山後麵將目光轉向那一片美麗的花海,“神仙丹?賀蘭翼拿來是給...他用的?”


    季瑤池輕聲歎息道:“賀蘭翼這一招確實夠毒的。若是賀蘭帝當真中計,這輩子可算是毀了。你看看剛才那些人,一個月前他們絕對都還是正常健康的人。”


    “池兒有什麽打算?”賀蘭翼低聲問道。


    季瑤池看了看眼前宏偉的宮殿,低聲道:“咱們進去瞧瞧。”燕熙點頭,抱起季瑤池腳下一點,便一掠而起,飛上了宮殿的房頂。落下時沒有帶起半點聲響,就連殿外的守衛也不曾聽到絲毫動靜。


    兩人悄然落地,季瑤池皺眉有些不解的道:“洪啟聖地應該是極為嚴密的地方,為什麽咱們一路走來守衛如此稀鬆?”


    燕熙想了想,道:“這地方,高手隻怕這會都在京城了。”


    季瑤池心中一動,“你是說...,嗯,王太女大婚在即,高手確實應該都會被調派。”


    燕熙點頭,“如果這所謂的洪啟聖地的秘密就是這些毒花的話,其實有沒有高手守衛並沒有那麽重要。隻怕真的有人闖入也未必就會找到什麽。”


    “看來王雅婷和朱元德在洪啟所圖非小,咱們還是早些迴去,免得二哥他們擔心。”倚在燕熙懷裏等著一堆巡邏的侍衛走過去之後,季瑤池才低聲道。


    燕熙撇嘴道:“恆之公子智計無雙,有什麽好擔心的?池兒為何如此關心他?”雖然知道他們是兄妹,但是燕熙就是止不住的要酸一把。


    季瑤池伸手掐了他一把,無奈的瞪著他道:“二哥哪兒招惹你了?你故意誤導我以為二哥喜歡男子的,你故意的!”


    燕熙輕哼一聲,小聲嘟噥道:“我隻是實話實說,這樣池兒你也要怪我,你偏心!”


    當一個男人幼稚耍萌起來的時候,是絕對的無恥的,眼前的男子便是,季瑤池翻了個白眼,拉著他小心的往前麵走去。


    燕熙看著季瑤池拉著他的手,心裏瞬間覺得無比的甜蜜,低聲道:“那些毒物,我們先別管了,不要打草驚蛇,迴去後讓烈豹的人來燒了便是。”


    季瑤池點頭讚同道:“讓人在仔細查一下洪啟境內,未必真的隻有那個聖殿有那種東西,或許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也有種植。”


    燕熙點頭應了下來。


    二人離開了那個神秘的地方,改走官道,大搖大擺的遊逛起來,就像其他的異族人一般,進了一間酒樓,進了廂房,點了一些精致的當地菜肴,燕熙道:“池兒,我們慢一兩天迴去吧,再走走玩玩,如何?”


    季瑤池挑眉,索性距離淩薇公主大婚還有幾日,便應了下來,季瑤池從懷裏拿出一個包了好幾層的東西,一層一層的剝落下來,研究這瓶子,看著瓶子倒是精致好看,隻是裏麵裝著的卻是令人無法自拔的毒。


    燕熙淡淡道:“那個大醫師說的,剛開始要將此藥丸分為幾次,置於水中或者食物中即可。”


    季瑤池沉聲的點頭道:“嗯,確實可如此用。”


    雖然現在已經查清楚,對宸妃下毒之人與賀蘭兆無關,但是也有幾分賀蘭兆的無視造成的,皇後才有機可乘。


    而自己身上癡纏幾年的毒卻與賀蘭兆有緊密的關聯,如今讓他死在另一個兒子的手上,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吧,燕熙深深的唿了一口氣,心中還是有些煩悶。


    季瑤池看到燕熙的神情,知道他想到母妃的事情了,伸出雙手,握著他置於台上的手,看著他道:“熙,母妃的仇,我們一起報,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燕熙拉著季瑤池的手,將她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久久沒有說話,心中卻想,若是母妃還在的話,定會喜歡池兒的,這個天下僅此一個的池兒,他一個人的池兒。


    兩人一路上又繞了個彎兒拖延了幾天,直到淩薇公主婚禮的前兩天才迴到都城。此時各國來參加婚禮的使者都已經基本上來齊了。


    兩人迴到驛站,華恆之已然在院落裏候著他們了,一襲白衣翩然,坐在樹下的石桌邊悠然的喝著茶,隻是輕描淡寫的看了兩人一眼。


    就這一眼便讓季瑤池心裏不自覺的心虛了起來,而燕熙則不知道心虛為何物。拉著季瑤池毫不猶豫的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華恆之為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淡笑道:“王爺王妃此番遊玩的可還痛快?”


    “尚可,就是時間太短了。”燕熙淡淡道,心裏卻補充道如果是一年半載的話就完美了。


    恆之公子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淡淡的瞥了季瑤池一眼。


    季瑤池又心虛的悄悄伸手拉了拉燕熙,他們突然跑了,王城裏所有應酬的事情都交給了二哥,二哥火氣大是很正常的事情。


    燕熙輕哼一聲,看著華恆之,漫不經心的將在洪啟聖地看到的事情跟華恆之說了一遍。


    華恆之聽完之後,俊雅的臉上終於多了一絲不屬於他平淡無欲的神情。臉色極為難得的陰沉,咬牙道:“王爺是在告訴我,您發現了這麽重要的事情之後,想到的不是迴來處理,而是帶著王妃繞了個圈子再繼續出遊?”


    燕熙神色無辜的看著他,“有何不可?”末了還委屈的望了季瑤池一眼,看吧,你二哥就會無理取鬧,我們夫妻就是出去走走他也要管。


    季瑤池望天翻了個白眼,華恆之怒氣未平,“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洪啟聖地裏到底有多少高手,多少危險誰會不知道啊?你竟然敢帶著池兒直接闖進去?你自己要找死不要拉著池兒一起!”


    燕熙道:“裏麵根本沒人啊,我和池兒進去逛了一圈又出來了也沒人發現。”


    華恆之冷笑,“那是你運氣好,你們剛走第一天,王雅婷就暗中從外麵掉了上百個一流高手到王城裏來。”


    燕熙點頭讚同。“嗯,本王運氣素來都很好。”確實聖地中不見半個高手的影子,剩下的都是普通的侍衛。


    看到華恆之又要變臉色,季瑤池連忙為他倒了杯茶,“二哥,來,喝茶,消消氣。王爺!你少說一句。”後麵那句,季瑤池壓低了聲音,雖然華恆之也聽得到,但也隻是警告的掃了燕熙一眼。


    燕熙不滿的撇嘴,池兒還不承認偏心了。


    看著神色各異互不順眼的兩個男人,季瑤池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指望燕熙了,自己開口將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到季瑤池說起的那些毒物製作的神仙丹,華恆之也顧不得跟燕熙置氣了,俊眉微鎖,沉聲道:“賀蘭翼想要把那東西給你父皇用?”說著轉向了燕熙。


    季瑤池見燕熙不理會,便點頭道:“想必是這樣的。這兩年賀蘭帝與賀蘭翼看似和睦,實則明爭暗鬥不斷。賀蘭翼坐擁賀蘭南方最富庶的半壁江山,怎麽會甘心這個一人之下的位置,想必是等不及了。”皇室果真沒有半點真情在,就算是親父子,親兄弟,也都在暗中自相殘殺。


    華恆之冷笑一聲道:“愚蠢!洪啟人分明是沒安好心,賀蘭翼以為他用這種法子弄死了賀蘭帝,他就不會有把柄落在王雅婷手裏?”


    賀蘭和洪啟不同,最講究的便是禮義廉恥忠孝節義,賀蘭翼弑父奪位的事情一旦傳了出去,他自己也休想將王位坐穩,還不如直接起兵謀反了。到時候被洪啟人捏住了把柄,賀蘭翼也不過就是一個傀儡罷了。


    “王雅婷倒是好計策,二哥可有朱元德的消息?這其中應該是皇後的意思吧。我真懷疑賀蘭翼到底是不是皇後的親生兒子了。”季瑤池淡笑道。


    華恆之點頭道:“池兒忘記了,賀蘭兆可也是賀蘭翼的父親,也是王爺的父親。我對王雅婷也有幾分了解,她沒有那個腦子。想必就是朱元德與皇後在幕後為她出主意。除掉了淩薇公主得到洪啟,然後在幕後幫助皇後控製住賀蘭翼,讓他當傀儡皇帝,數年後,皇後再以賀蘭翼治世無方,將其將為皇子或者還是太子,果然是好想法,隻是他們未免想的太順了一些。”


    季瑤池看看燕熙,問道:“熙,你可有什麽看法?”


    燕熙喝著茶,慵懶的笑道:“我能有什麽看法?人家父子母子爭奪皇位,跟咱們有什麽關係?”這麽說,就是不管了。


    華恆之輕歎了一口氣,燕熙與皇室中的親情仇深似海,他沒有一開始就直接出兵,就已經讓許多人暗暗感到意外了。他自然也不可能去救賀蘭兆了,賀蘭兆能對他母子這般無情,對他同父異母的太子又能好到哪裏去,隻要沒有對他皇位構成威脅的,都還是父子,兒子。


    想了想,華恆之點頭道:“也罷,這件事咱們不管是對的。”西北既然已經同賀蘭國決裂了,那麽徹底不參與賀蘭的事情才是上策。雖然現在各自相安無事,但是誰都清楚終有一日賀蘭和他們燕王府隻怕必有一戰,這期間若是他們再插手賀蘭的內政,對燕王府和熙王軍的名聲都不好。


    “朱元德與王雅婷這次隻怕是所圖不小。”想起王雅婷從洪啟聖地調來的那上百名高手,華恆之皺眉道。


    洪啟聖地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更重要的是洪啟人擅使毒蠱,這讓他們的危險性又更上了一個台階。也正是因此,賀蘭人素來不喜與洪啟各族人接觸。他們這次也沒帶多少侍衛過來,若真是出了什麽事隻怕是麻煩的很。


    燕熙笑道:“隻怕淩薇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燈吧?有了恆之公子暗中指點,想必更是如虎添翼。”


    淩薇公主能夠在洪啟王的偏袒之下,與王雅婷鬥了這麽多年依然立於不敗之地,自然也不是那麽容易揉捏的人。


    華恆之淡淡一笑,點頭道:“淩薇公主跟我說過,她即將成婚的夫君與她外祖父的部落都派了不少高手過來。而且這些年,她自己手下也有不少忠心的將士。隻是這個婚禮...”好好地一個婚禮隻怕難免要染上一些血腥了。


    燕熙道:“洪啟人從不信這個鬼神之說,想必是不會介意的會不會發生血腥的事情的。”


    華恆之無奈,這是介意不介意的問題麽?任是誰婚禮上弄得腥風血雨的也不會高興吧。


    季瑤池手肘撐著桌子,若有所思的道:“會不會淩薇公主舉辦這個婚禮的本身就是為了對付王雅婷的呢?”


    華恆之一怔,淩薇的個性確實有可能,“嗯?說說看?”


    季瑤池搖搖頭道:“不知道,隻是覺得淩薇公主這場婚禮來的太突然了。而且,居然還暗中請來了高手助陣。若不是淩薇公主未卜先知,那就是她特意設下套要王雅婷往裏鑽了。不過,這也說不通,畢竟洪啟王還在,淩薇公主就算贏了,也不可能殺了王雅婷啊。”


    燕熙笑道:“隻怕是淩薇公主被王雅婷和洪啟王逼得緊了,不得不兵行險招了。你們有沒有聽到,洪啟王對駙馬的態度可以說得上是無視了。也就是說這場婚事,洪啟王其實並不是很同意的。洪啟王心裏,隻怕是想要廢了淩薇公主的吧。”


    “洪啟王沒有其他子女,廢淩薇公主,似乎說不通啊。”


    燕熙笑道:“自然是改立王雅婷了。洪啟聖女在洪啟地位獨特,曆史上也不是沒有洪啟聖女暫時接掌王位的例子,雖然隻是極短的時間。而且這二年,王雅婷被尊為洪啟的救星,受到的約束遠遠小於曆代的聖女,幾乎可以說沒有的。她在朝堂上的影響力也漸漸地可以與淩薇公主分庭抗禮了。這種情況下,說服洪啟王另立王太女未必不能。”


    季瑤池無奈的歎了口氣,皇家這些爭權鬥利的事情光是聽著都覺得累了。也難為淩薇公主一個女兒家在這種四麵楚歌的境地還能如此堅持了。


    “王爺的意思?”


    燕熙淡然笑道:“王太女自然不能廢,洪啟聖女也不能死。”


    華恆之默然,燕熙是要留著他們繼續爭鬥,以免洪啟再空閑下來了挑起別的事情來。畢竟,洪啟人對賀蘭一直是虎視眈眈的。即使賀蘭現在和熙王軍沒有關係了,卻也不能任由洪啟覬覦。


    “啟稟王爺王妃,賀蘭水妃求見。”門外侍衛進來稟告道。


    季瑤池一想起水玲瓏就覺得膈應的慌,她倒不是不相信燕熙對自己的感情。而是一隻蒼蠅總是在跟前飛,但是你卻不能一巴掌拍死她,總是讓人有那麽幾分不舒服的。


    季瑤池也是第一次發現,其實她原本最討厭的雲紫韻和不喜歡的季茹玲,在這個女人麵前根本算不了什麽?雲紫韻隻是自戀且愛慕虛榮罷了,季茹玲也隻是自以為是,還有一點,其實每個人都有的自私。這些比起水玲瓏的死纏爛打,真的算不得什麽。燕熙都那麽不客氣的對待她了,她居然還能找上門來,季瑤池都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麽好的心理素質。


    雖然有人說愚蠢的女人才對付女人,聰明的女子隻對付男人。但是對上水玲瓏這樣的,就算男人再規矩也沒用啊。


    看到季瑤池臉色難看,燕熙卻反而高興起來了,看到池兒吃味的模樣真好,說明她愛他,他就是喜歡池兒對他有占有欲。


    季瑤池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王爺這麽高興,那王爺就自己去見水妃吧。”


    華恆之點頭道:“池兒說得對,我看你們剛迴來,水玲瓏就收到消息專程過來,八成也不是為了來見池兒的。就別浪費那個精力了,這幾天池兒想必也累了,就先迴房歇息吧。”


    聞言,燕熙怨恨的瞪了華恆之一眼,雙手趴在季瑤池的身上不肯放鬆,“不要,池兒不要離開我。”說完看到季瑤池沒有理會的模樣,又道:“其實,本王爺累了,也要迴房歇息了。”


    華恆之無語的看著眼前年齡越大越幼稚無恥的男人,和一臉無奈的池兒,自個兒起身走了。就算知道燕熙是在做戲,池兒偏偏舍不得,他能有什麽辦法?他懶得坐在那兒礙人眼了,迴頭看了一眼坐在一起膩歪的兩個人,恆之公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半生都不染情愁的恆之公子,實在無法體會這種兩情相悅的感情,問世間情為何物?本公子怎麽會知道?


    燕熙又陪著季瑤池說了半天好話哄著,並且在心中默默地記住了,以後就算因為池兒在意他,而感到得意,也絕對不能在池兒麵前表現出來,不然池兒會害羞的,害羞了就不會理他了。


    院子裏的侍衛看著自家王爺對著王妃極盡諂媚,形象全無的模樣早就習以為常了,傾城公子說得對,王爺隻要遇上王妃就沒轍了,這話實在是精辟。


    等到水玲瓏被人請進門的時候,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熙王爺哄人的修為還不到家,所以水玲瓏足足等了近半個時辰,才得以進門。


    水玲瓏走過來,看了看季瑤池與燕熙,問道:“王爺這幾日可好?”


    燕熙靠在季瑤池身上,對她的話不予理會。


    水玲瓏不由得變了臉色,咬牙繼續道:“王妃,本宮有事與王爺相商,可否迴避一下?”


    季瑤池抬起眼皮瞥了水玲瓏一眼,低頭看靠在自己身上的燕熙。


    燕熙抬起頭來可憐巴巴的望著她,一雙紫墨色的眼睛在銀發之下顯得尤為明亮,“娘子,為夫沒有跟她說話,別丟下我...”


    “撲哧...”坐在屋頂的墨傾城忍不住噴笑出聲來,差點被摔下地,其實他很早就來了,他們也知道他的存在。可是王爺啊是你叫我來的,但是,你敢不敢再***浪賤一點,你別害本公子摔下去啊。墨傾城無奈的摸了摸小心肝,真是嚇死本公子了。


    在熙王軍中,英明神武高不可攀的王爺,與現在眼前這個可憐巴巴的望著王妃的人,真的是威風凜凜的王爺麽?


    季瑤池無奈的白了燕熙一眼,對墨傾城道:“他發他的瘋,你摔你的。”季瑤池的意思是你們各自不幹擾。


    墨傾城心裏一滯,這怎麽沒關係了,喂,你們兩夫妻不帶這樣的,好吧,本公子看你們膩歪,是本公子錯了,我走還不行嗎?於是墨傾城捧著小心肝一掠,一臉幽怨閃身不見了。


    燕熙不悅的看了一眼屋頂,真是礙事,不會靜靜地看戲麽?俊臉又在季瑤池身上蹭了蹭,完全無視水玲瓏,“娘子,這個女人對為夫不懷好意,你要保護我,你不能拋棄我。”


    “乖...聽話,我不會拋棄你的。”季瑤池伸手拍拍他的手心,本來不想理他的,但還是要給水玲瓏一點顏色看看。抬起頭看向水玲瓏,季瑤池正色道:“那個水妃,你嚇到我們王爺了。”


    水玲瓏絕美的容顏聽到季瑤池的話後一瞬間幾乎扭曲了,強笑道:“季小姐說笑了,王爺智勇無雙,怎麽會被我嚇...嚇到?”水玲瓏說到後麵,真的有些忐忑了,她隻不過是愛慘了燕熙而已,難道這也有錯麽?季瑤池你太欺人太甚了。


    季瑤池淡然道:“那可不一定,死纏爛打的女人最可怕了,我們王爺素來最怕那些沒臉沒皮的女人。你看看他的樣子,是不是被嚇到了?還有,本妃是熙王妃,出嫁從夫,本妃不是能再稱季小姐的了,難道,在水妃心中就這般小看了我們王爺麽?”


    燕熙連連點頭,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那毫不猶豫的點頭的動作,卻也讓水玲瓏丟盡了顏麵。“池兒說的真好,就是這樣的,本王的池兒是本王一個人的,本王也是池兒一個人的。”


    “季瑤池,你...”水玲瓏終於忍不住撤去了她極力維持的良好修養,厲聲叫道,卻什麽都還來不及說,便被一道陰冷的視線打斷了到口邊的話。


    燕熙將頭靠在季瑤池肩上,側過臉來銀色的發絲遮住了他大半的容顏,但是那一雙眼眸卻帶著仿佛從地獄中帶來的陰寒和狠戾之氣,直直的盯著水玲瓏。


    水玲瓏曾經無時無刻不在期盼這個男子能夠正眼看自己一眼,但是當燕熙的視線真的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仿佛整個人被凍結了一般。她僵硬的連動也不敢動一下,那雙俊美深邃的眼眸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殺氣,水玲瓏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在燕熙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血光,難道他沒有一點憐香惜玉麽?


    “既然...既然王爺有事,本宮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說完,仿佛身後有惡鬼在追她一般,水玲瓏毫不猶豫的往院外走去。


    “王爺,你剛才做了什麽?水玲瓏為何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季瑤池挑眉問道,微微推開燕熙靠在她肩上的頭。


    燕熙抬頭,無辜的眨了下眼睛,“本王怎麽會對她做什麽?池兒想必也累了,去歇息吧,本王還是去找傾城一起喝杯酒吧,順便交代一些事。”


    季瑤池知道他是找墨傾城有事,剛才發生了點意外,墨傾城跑了,於是點了點頭,看著他起身離去。其實她是想找水玲瓏談談的,或許她會說出一些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以水玲瓏的個性,要說出來定是要一定的價碼吧,裏麵到底還有什麽他們沒有想到的呢?


    賀蘭翼前來道喜,明麵上應該是為了自己前來的吧,而賀蘭帝則是派了水斌與水玲瓏,或許水玲瓏的到來,賀蘭翼是不知道的,所以水玲瓏才女扮男裝。


    水玲瓏的到來,到底所為何事?賀蘭兆的意圖又是什麽?她是太子側妃,肯定是不能當成公主郡主一樣獻給洪啟王的,想到此處,季瑤池臉上一僵,難道...?


    季瑤池明白了,賀蘭兆此舉,不僅僅是為了和洪啟聯姻,借著水玲瓏的美貌,分明還想借此舉羞辱賀蘭翼吧。但是就算賀蘭兆對賀蘭翼有再多的不滿,這皇室尊嚴還是要的吧?難道一個侍妾就能隨便轉手就送?那麽水玲瓏的意思又是什麽?她是代表了皇後的意思嗎?此行是想攤開之前所付出的,所掩飾的一切了?全麵展開明麵上的交戰了?


    以水玲瓏的身份,賀蘭兆肯定是不會光明正大的和親,也不會拿到殿上說。定是以禮單的形式奉上。到了洪啟王身邊做個低等的嬪妃,隻要討得洪啟王的歡心便可達到目的了吧。


    所以,水玲瓏屢次前來找燕熙的目的也是說這個麽?難道她會以為,燕熙會阻止她進宮?想到此處,季瑤池起身往墨傾城的房間走去,燕熙與墨傾城要做的事估計與這件事情有關。


    當季瑤池到了墨傾城的房間時,屋內的幾個人已經交談開來,燕熙對著劉丕說著,對著桌子上比劃著。


    劉丕道“屬下領命,定將那些害人之物全數搗毀。”


    燕熙道:“注意隱避,就在淩薇公主大婚當天行動吧。”


    “是,屬下告退。”劉丕應後準備出門,看到季瑤池,又拱手見禮道:“王妃。”


    季瑤池點了點頭,“去辦事吧。千萬別碰到那院中所有的花卉,哪怕是地上的雜草,注意安全。”


    劉丕恭敬道:“是,王妃。”應下之後退了出去。


    墨傾城站了起來,對著燕熙挑著眉,王爺,你與王妃的感情真的是日見漸深啊,這才一刻鍾都不到啊。


    燕熙好像領會到了墨傾城的眼神,神色非常喜悅,對著季瑤池笑著道:“池兒是找我有事麽?”


    “嗯,有件事,一直沒想明白的,現在終於有點眉目了,想與你們商量一下,來人,請恆之公子前來。”季瑤池正色的說完,對著門口的侍衛又命令道。


    墨傾城收起剛才的戲謔,正色的等著華恆之的到來,讓季瑤池將發現的事情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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