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威懾朝中蛀蟲


    兩方經曆了連續數日毫無間斷的猛烈攻擊,時隔一月有餘,顯然沒有想要熄火的打算,雲霧大軍再一次氣勢洶洶的殺進了信陽城。


    這一次迎接他們的沒有充足的糧草軍需,整座城池除了自己軍隊以外,並無其他聲響。


    城中所有的住戶早已人去樓空,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完完全全的空城,多少百姓流離失所,饑不果腹,人心惶惶,令人直感淒涼。


    所有的商鋪不是被搬空了,就是被就地銷毀,就連一粒糧食也找不到。城中的多個水井也被人扔了不少雜物進去,想要重新能夠引用起來,必定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行。


    領頭進來的先鋒臉色騎在馬背上,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城池。


    “將軍,城中一個人也沒有了!”前麵探路的士兵迴來稟告道。


    “混賬!”領頭先鋒大怒,也不知道實在罵賀蘭的將士還是在罵自己。咒罵了幾句,還是隻能派人去稟告跟在後麵還沒進城的三王爺。


    “那是什麽?”先鋒皺了皺眉,指著不遠處的街角,似乎對那烏黑的東西起了興趣問道。


    站在他馬前的士兵連忙上前查看,不一會兒才有些疑惑的迴來稟告道:“啟稟將軍,似乎是一些桐油還有石脂水。大約是賀蘭人逃離時沒帶走的。”


    先鋒眉頭緊皺,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仔細看了看四周,發現有這樣的痕跡的並不在少數,而且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味。


    剛剛進城時,一路過來有好幾家酒肆,所以並沒有多加注意,但是現在仔細去觀察就發現,即使是酒肆,但是在屋外,這酒味似乎也太過濃鬱了些。


    沒來得及細想,旁邊樓上的窗戶突然從裏麵被推開。一個黑衣男子冷冷的看了底下的人一眼,飛快的開弓搭箭放箭,然後消失在窗口。一氣嗬成的動作瞬間完成,待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射箭的男子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啊,起火了!”突然有人驚叫一聲,街道兩旁突然冒起一簇火花,並且在極端的時間內蔓延開來。


    “快!有埋伏!撤!”


    於此同時,信陽城裏再次喧鬧起來,“城門口也起火了!”城門口傳來一聲轟然巨響,便看到衝天而起的大火,即使他們還在城中,也能清楚的看到那天邊的苒苒紅光,可想而知火勢的猛烈。


    “快來人啊!滅火!”雲霧大軍頓時亂成一團。想要馬上滅火談何容易,雲霧城原本就幹旱缺水,僅有的幾口井不是被封死了,就是被填埋了。然而城中能找到的液體也隻有酒了。仿佛是天意般,置於酒肆之外的酒水,隨意的擺放在路邊,路過之人輕易就能將壇子碰倒打破,故而更加引大了火勢。原本應該一片歡唿聲的信陽城,此時卻是火光衝天哀叫連連。


    季瑤池站在城外的山峰上,眺望著遠處交織成一片火海的信陽城,輕聲歎息道:“信陽毀了。”


    劉丕站在季瑤池身後,為她披上一件薄披風,一邊道:“王妃不必擔心,其實信陽城多為土石建築,即使大半房屋被燒毀,將來要重新修建也不會太費事的。而且,此戰我方不費一兵一卒,至少可以消滅敵軍五萬人馬。與其將信陽留著給雲霧人居住,還不如燒了幹淨。”


    季瑤池淡淡一笑,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轉身道:“走吧,經此一戰,雲川怕是怒氣不小啊,咱們要盡快趕到水州。”


    “是,王妃。”


    信陽城確實如劉丕所說,多為土石結構,但並不是什麽太好的燃料。即使如此,火勢也整整燃燒了一天一夜。因為城門被烈火所堵,城裏的人出不去城外的人進不來。當第二天火勢終於漸漸減弱,城外的軍隊可以入城的時候,城裏的人已經幾乎全軍覆沒。即使沒有被烈火燒死的人也早就因為滾滾的濃煙窒息而死的。原本豪邁大氣的信陽城,此時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讓人覺得心情甚是煩愁。


    當雲川踏入信陽城時,臉色黑得可以滴出墨來,根本就是陰森。看著眼前的斷梁踏頂,還有街道兩旁還未徹底熄滅的濃煙,以及空中令人作惡的味道,雲川的神色猙獰而陰翳,咬牙切齒道:“季瑤池...”


    跟著雲川一起進來的將領都是一副戰戰兢兢地模樣,生怕說錯或做錯了什麽激怒了雲川。


    好半天,隻聽雲川突然仰天長笑道:“好!沒想到繼賀蘭辰熙後,本王還能遇到一個對手!季瑤池,不活捉你,本王誓不為人!傳本王命令,活捉熙王妃者,賞黃金萬兩!”


    聞言,眾人皆是一震,這樣的懸賞,幾乎可以與抓捕異國王爺的懸賞相媲美了。


    雲川轉身掃了一眼四周,冷笑一聲道:“留下人駐守信陽,其餘人全軍出發,往水州進軍!”


    “是。”


    水州,不是西北最大的城池,同樣也不是西北最堅固的城池,但是因為地理位置所限,雲霧大軍被熙王軍層層阻隔,一直沒能真正靠近水州城附近。雖然西北已經是戰火連天,但是水州城的百姓和商戶卻依然十分安樂。因為他們背靠著的是西北進入中原的必經之路,即便水州城被雲霧大軍攻破,他們也來的及逃入中原地區。更何況,現在賀蘭境內正在打仗的地區也並非隻有西北,所以逃難的人反而鎮定了。


    水州官員各個貪生怕死,對城中百姓的不管不顧,早讓季瑤池一幹等人氣憤了,看著麵前的幾個老家夥,依然是無事人般,墨傾城一改先前的慵懶壞笑,眯著眼瞥了他們一眼也沒給好臉色。


    “水州府台劉肖率城中大小官員恭迎熙王妃,真是有失遠迎,還望王妃恕怠慢之罪啊。”劉肖一臉討好的笑道。


    季瑤池看著眼前此人,也算是賀蘭兆的心腹吧,戰事剛起他就從信陽逃到了水州,對熙王軍也是視若無睹,甚至想方設法的拖延原本應該供應的糧草。此時更是假意前來迎接,膽子著實不小。


    身著黑色勁裝的季瑤池,並沒有京城名門貴婦的衣物華麗,這極為普通簡潔的著裝,卻讓人無法生出半絲的不敬和輕慢。雖然身懷有孕,但還是一如既往的輕便下了馬背,神色淡然的看著眼前恭恭敬敬的站了兩排的人,微微點頭道:“劉大人客氣了。”


    劉肖上前,殷勤的笑道:“王妃一路勞頓,還請先入城歇息,晚上下官安排宴請王妃洗塵。”


    季瑤池秀眉輕揚,這麽急著證明地主之誼?


    “恐怕要拂了大人的美意了。雲霧大軍在水州境內肆虐,未知大人可有解決之法?”


    劉肖陪笑道:“有熙王軍在,豈有雲霧人放肆之說。下官和水州百姓一樣,放心的很,放心得很!”


    站在季瑤池身旁的墨傾城劍眉一挑,冷笑道:“劉大人認為的水州百姓難道單指水州城的百姓麽?本將記得劉大人是西北府台而非水州府台?劉大人剛才的意思仿佛是如今雲霧人肆掠西北,是熙王軍的過錯了?”


    劉肖臉色一僵,很快又賠笑道:“下官不敢。”不敢而非不是,墨傾城輕哼一聲不再理會他。朝中有此等官員,難保國運啊。


    站在稍微後麵的一個身著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連忙站出來,道:“下官水州府台朱鵬見過王妃。”


    季瑤池點頭道:“朱大人,本妃聽說原本該水州供應熙王軍的糧草遲遲未到,這是為何?”


    朱鵬飛快的看了旁邊的劉肖一眼,支吾著道:“這,這...王妃恕罪。西北各地皆遭雲霧人劫掠,水州受害尤其嚴重,所以,所以這個糧草就遲緩了幾日。還請王妃恕罪!”


    季瑤池抿唇淡淡一笑道:“原來如此,倒是辛苦朱大人了。”


    聽了季瑤池的話,朱鵬忍不住跳動著一下眼睛,抹了抹額邊的汗,連聲陪笑道:“下官不,不敢...”


    墨傾城冷著臉看了眾人一眼,道:“還不讓路難不成要王妃歇在城外不成?”


    朱鵬連忙退開,眾人讓出一條路來,“王妃請,王妃請。”


    大家正要舉步往城裏走去,背後卻傳來了劉肖的聲音,“王妃且慢!”


    季瑤池迴頭,平靜的看著劉肖。微微輕挑著眉頭,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劉肖看看四周,暗暗咽了口口水才挺胸道:“王妃光臨水州城,水州大小官員和百姓自然是歡迎之至。但是這熙王軍卻不能跟著王妃一起進城!”


    季瑤池唇邊含笑,笑問道:“為何?”


    劉肖正色道:“這麽多人一旦進城,勢必會造成城內混亂,還請王妃三思。而且,按我賀蘭曆律,每城的士兵不得超過五萬人。王妃帶來的...隻怕有十幾萬人吧?”似乎發現自己占了賓主之理,劉肖的聲音也越發高昂起來。


    季瑤池並未動怒,隻是平靜的盯著眼前的顧自得意的皇朝蛀蟲。


    見季瑤池不說話,劉肖越發的高興起來。就連原本還有的幾分謹慎也去了一些,得意的笑道:“王妃,下官說的可在理?”


    季瑤池唇邊微微笑開,得意洋洋的劉肖並沒有發現,跟隨在季瑤池身邊的幾個人,都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以免遭到池魚之殃。


    “劉大人,你可知道本妃剛剛放火燒了信陽?”季瑤池的聲音清幽而冷冽緩慢。


    劉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原本的笑容還僵硬的掛在臉上,有些怔怔的望著眼前突然變色的女子,“熙王...王妃...”


    “本妃敢燒了信陽,就不怕再多殺兩個無用的官員!”


    “本妃敢燒了信陽,就不怕再多殺兩個無用的官員!”此言一出,在場迎接的眾人心中皆是一震,耳中循環著這句話。皆猛然抬頭,看著眼前這容顏清美,神色卻冷如冰霜的黑袍勁裝女子,被那充滿殺氣懾得心中不由的一寒,原本還存有的幾分輕視的,刹那間蕩然無存。


    劉肖臉色一白,很快又漲得通紅。信陽的消息,他們確實還沒有收到,就是前來城門口迎接季瑤池,也是剛剛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


    此時聽到季瑤池火燒了整個信陽,心中雖然震動,卻不願在水州城大小官員商戶麵前丟了麵子,怎麽說他也是朝廷委派坐鎮西北的一方大員。在西北,他是品級最大的官員。


    微微變色的劉肖道:“熙王妃!信陽乃是我西北第一大城,你連和本官商量都沒有就放火燒城,你可有將朝廷和皇上放在眼裏?”


    季瑤池淺笑道:“商量?本妃倒是想找個人商量來著。不過,不知道那時候劉大人龜縮在哪兒?”這等人何須跟他客氣。


    “你...”劉肖有些慌亂的轉了下眼睛,雖然氣極,但很快又理直氣壯的道:“本官乃是西北負責官員,自然不可能一直坐鎮信陽。”


    季瑤池冷笑道:“可是本妃卻聽說劉大人是在信陽城被破的頭一天就攜帶離開的。劉大人可知道信陽城破了,有多少百姓慘遭殺戮?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這...”不待他搭話,季瑤池道:“信陽城百姓十不存一,死傷達十數萬。劉大人既然身位西北父母官,自當與西北百姓同甘共苦。他們死了,你為何還活著?”


    一席話,說的劉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終於察覺了跟在季瑤池身邊的熙王軍眾人散發出來的凜冽殺意,心中一顫,不敢再多說些什麽。


    朱鵬連忙上前來道:“王妃息怒,王妃還請先入城稍事歇息。”


    季瑤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成功的讓他閉嘴,才抬足往城門裏走去。跟在季瑤池身後的張峰停在朱鵬麵前,冷著臉道:“各位大人請迴吧,王妃隻怕沒時間參加洗塵宴。”說完,也不管朱鵬等人的臉色,轉身跟在季瑤池身後進城而去。


    朱鵬愣了一愣,有些無措的看向劉肖,“劉大人,這...”


    劉肖輕哼一聲道:“這西北總還是皇上的!”一拂袖也大搖大擺的跟著進城去。


    進城之後,水州城的景象卻讓熙王軍眾將領無法不生氣。整個城裏說不上歌舞升平,但是隻看城防和守城的將士,誰也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即將要麵對強敵入侵的軍隊和城池。稀稀鬆鬆的城池防禦,毫無警惕之心的士兵和將領,神情皆是渙散輕鬆。


    跟在季瑤池身後的一幹將領臉色都難看起來。水州如今還沒有被雲霧人占領,實在是老天眷顧了。


    還沒來得及進府台府,季瑤池寒聲道:“把水州城守將給本妃帶過來。”


    “遵命。”


    進了府裏,立刻成群的婢女奴仆迎了上來,當先的幾個衣著華麗的貴婦帶著幾個同樣是珠環翠繞的少女上前來拜見,“妾身恭迎王妃大駕。”


    季瑤池隨意的掃了一眼,隻看領頭的貴婦身上的華服品級便明白了,這是劉肖和朱鵬的女眷。劉肖的府邸原本在信陽,自從帶著妻兒逃到水州之後,就一直暫住在這府裏。


    有些厭煩的看了一眼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女眷們,季瑤池一揮手道:“帶她們下去!”說完,直接越過那群呆立的女眷往大堂而去。


    熙王軍辦事的速度自然不容置疑,當季瑤池一行人到達大堂的時候,信陽城的守將已經被帶到了門口。


    季瑤池看了一眼,發現此人並不在剛才在城門外迎接的人群之中。季瑤池走到堂中案後坐下。


    劉肖與朱鵬也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看到高踞堂上的季瑤池,劉肖微微變色道:“王妃,來者是客,何以以客欺主!”


    季瑤池秀眉緊皺,對這個不怕死的劉肖很有些厭煩了。難不成他以為仗著是賀蘭兆的人,她就不敢對他如何?


    “劉大人,若是沒事就先到一邊坐著,本妃處理完事情再和劉大人敘敘。”


    劉肖不滿道:“王妃一介女流,自當安於後宅為王爺打理王府,憑什麽高踞公堂還讓人抓了本城守將?”


    “憑什麽?”季瑤池冷冷一笑道:“憑本妃現在是熙王軍在西北的最高統帥。”


    劉肖瞪大了眼睛,不信道:“開什麽玩笑,熙王軍統帥怎麽會是一介女流?就算你是熙王妃,也無權在水州城指手畫腳!”


    季瑤池懶得再理會此人,對著一邊的劉丕使了個眼色。


    劉丕意會一揮手,兩名侍衛上前一左一右的挾住劉肖按到一邊的椅子裏。


    劉肖一介文人,就算再怎麽奮力掙紮,也抵不過兩個年輕力壯的青年侍衛,被壓製的動彈不得。憤怒的瞪著季瑤池。


    季瑤池淺酌了一口茶水,淺笑道:“劉大人若是執意打擾本妃辦公務,莫怪本妃唐突了朝廷重臣。”


    劉肖咬牙道:“本官一定會向皇上彈劾熙王府的!”


    “隨意。”如今這樣的情勢下,彈不彈劾又有什麽差別?季瑤池將目光轉向一邊同樣被人押著的武將身上,“水將軍?水州守將水利?和宮裏水側妃是什麽關係?”


    水利掙紮了幾下,見無果之後,抬起頭來瞪視著季瑤池道:“水側妃是本將軍的原嫡親房堂妹。王妃這是什麽意思?還不放開本將軍,別忘了本將軍才是水州城的守將。”


    季瑤池翻了翻桌上的卷宗,隨手扔下堂去剛好落在水利跟前,道:“從現在起,你就不是水州守將了。自己看看吧。”果然朝中多蛀蟲,就算是水府旁係,沒能力的人,賀蘭兆也敢將一城安危交付於他們。


    水利沒去撿地上的卷宗,而是怒氣騰騰的道:“王妃這是什麽意思?本將軍的官職是皇上親封的,王妃以為隻憑王妃一句話就可以撤得了麽?”


    季瑤池含笑取出一塊玉佩在手裏揚了揚,笑道:“大戰危機之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必事事請示君王示下,即可按局勢安排。”


    “這...”水利身為將領,當然知道這層深意,雖然現在忠於皇帝的將領對此未必真的買賬,但是現在山高皇帝遠,他們最多隻能陽奉陰違,卻絕對不可以當麵相抗。


    季瑤池轉向墨傾城道:“傾城,水州的防務交給你了。”


    墨傾城笑容可掬的看了一眼有些失神的水利,點頭道:“末將領命。末將立刻從新調整水州防禦。”


    說完,一揮手帶著幾名將領轉身出門去了。


    等到墨傾城等人出了門,季瑤池才再次看向水利等人,淺笑嫣然,“好了,現在水將軍還有劉大人有什麽話可以直說了。”


    水利不甘的道:“水州的兵馬不會聽一個連朝廷正式的品級都沒有的將軍指揮的!”他意指的是墨傾城。


    雖然在熙王軍中,墨傾城是公認為賀蘭辰熙的臂膀,但是墨傾城卻確實是熙王軍唯一一個沒有正式品級的將軍。


    季瑤池微笑道:“能不能讓人聽指揮,是傾城的事,就不勞水將軍擔心了。”


    水利輕哼一聲無話可說。


    季瑤池側首看著坐在一邊的劉肖,笑道:“劉大人有話要說?”


    劉肖冷笑道:“王妃如此威懾,下官哪裏敢說話?”


    季瑤池抿唇笑道:“既然不敢說,那就不用說了。劉大人安安心心在水州住著。等到戰事結束,本妃自會派人送劉大人迴京。若是有所不幸,水州失守,本妃也會給劉大人一個於水洲共存亡的機會的。”


    聞言,劉肖的臉色一陣扭曲,咬牙切齒道:“如此多謝王妃了!”


    送走了劉肖與水利,大廳裏隻剩朱鵬一人,有些戰戰兢兢的望著座上的女子。帶著諂媚的笑容道:“王妃...”


    季瑤池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道:“朱大人,你這水州府台當的真是分外的舒適啊。別說是本妃了,隻怕就是王爺也要羨慕十分啊。”


    “這...不敢...。”朱鵬賠笑道。


    季瑤池翻著手上的卷宗,道:“任職數年,家財萬貫。妻妾成群,子嗣茂盛啊?”看那臉色,眼下的烏青,便知此人貪糜酒色。


    “王妃,下官...下官...”朱鵬暗自汗流浹背,無從辯解。


    季瑤池隨意將卷宗往旁邊一擺,笑道:“朱大人不必緊張,本妃對朱大人的財產妻妾子女並沒有什麽興趣。”


    朱鵬聞言,眼睛一亮,期待的望著季瑤池。


    季瑤池垂眸淡淡道:“與雲霧交戰在即,水州城呢...”


    朱鵬很是上道,連忙道:“配合王妃,共抗雲霧敵寇,是下官的職責,還請王妃盡管吩咐。”


    季瑤池抬眼,挑眉笑道:“不會讓朱大人為難吧?”


    朱鵬笑道:“怎麽會?隻要水州平安,對誰都有好處不是麽?請王妃盡管吩咐就是了。”


    季瑤池滿意的點頭,“很好,朱大人給本妃方便,本妃也不會讓朱大人為難,隻要朱大人管理好水州城就行了,別的事情本妃自然會處理好的。”


    “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不會讓王妃失望。”朱鵬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恭敬道。


    “很好,朱大人先請迴吧。”


    送走了朱鵬,張峰不屑的看著那消失的背影道:“王妃,真的就這麽輕易放過這個朱鵬?”


    季瑤池笑容清冷,“放過?那就要看他識不識趣了。咱們初到水州,總不能一次把人都得罪完了吧?”


    “屬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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