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麽都沒有?”雖然臉上平靜了下來,可慕如澈的心頭卻依舊是無盡的躁意。

    當然沒有。

    蘇染心中嘟囔一句,沉重的點了點頭:“沒有。”

    慕如澈:“……”越看越覺得有!

    蘇染也沒打算叫他一直誤會下去。

    玩笑開夠了,就該收尾了。

    蘇染抿唇,見慕如澈已經認定這一切,隻好抬起手,如發誓般保證:“昨晚真的,什麽都沒發生……”

    “您喝了點酒,醉醺醺的很黏人,除了纏著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拚命的撒嬌,非要抱著我睡覺之外,什麽都沒發生了!”

    說話間,蘇染眼底閃過幾分狡黠,繼續補充:“但我是個有節操的人!”

    “像這種趁人喝醉占便宜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可慕哥您實在太纏人,我也就隻好把您捆了起來……”

    “慕哥,您沒事兒吧?要是在您白皙的手腕上留下痕跡,我可真的罪不可赦!”

    “……”

    蘇染早醞釀好了措辭,此刻更是聲情並茂的朗誦起來,聽的慕如澈眉頭突突的跳。

    什麽?!

    第二人格居然纏著要親親抱抱舉高高,還要一起睡覺?

    靠。

    素來優雅從容的慕如澈不禁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來,顯然是氣壞了。

    喲嗬,還會說髒話。

    蘇染不禁揚唇,越發感興趣了。

    按下心頭的躁動,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又掏了掏耳朵,恍若什麽都沒聽見般出聲詢問:“慕哥?”

    被蘇染喚了一聲,慕如澈這才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

    他剛剛幹了什麽。

    他剛剛居然說髒話了。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爆粗。

    慕如澈麵色微囧,好在麵前的人似乎也沒聽清,隻是疑惑的盯著他看,仿佛是在求個解釋。

    “沒事。”慕如澈深吸一口氣,思索一瞬,索性順著這一次,說出了心中的打算:“過幾天開機,我們避不了接觸。”

    “若是我在晚上對你動手動腳,你就直接敲暈我。”

    “……”

    這話一出,又是一片安靜。

    噗哈哈哈哈哈哈。

    蘇染心裏頭已經笑開,表麵上卻還要假裝不懂:“為什麽要敲暈……”

    原因,慕如澈必然是不能說出來的。

    他隻能牽唇,揉揉她的腦袋,繼續叮囑:“不用怕傷到我,直接敲暈就好。”

    外表平靜語氣溫和。

    然而他的心中依舊炸開鍋。

    該死的第二人格。

    以前他可以不在乎,不過共用一個身體而已,可如今——他隻想立刻將那個人格扼殺掉。

    第二人格的存在就是個不定性的因素。

    而他,不敢冒險。

    蘇染當然沒有再問下去,隻是疑惑的點點頭,雖然一頭霧水,但還是乖乖照做。

    氣氛總算緩和下來。

    慕如澈叫來早餐,吃了幾口,目光卻一直都粘在蘇染身上。

    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說來也是草率,就連慕如澈自己都不信——向來對異性無感的他,會對一個人一見鍾情。

    舞台上悠然表演的她,就再無形中吸引了他的視線。

    起初,他隻是在看她的表演,後來卻發覺:她比表演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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