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小。

    蘇染聽到程澈的話以後,立馬搖頭:“在古代,我已經是當媽的人了。”

    “……”程澈被蘇染堵得說不出話來,暗自咬牙,努力放柔了語氣:“那是在古代,如今你還是該好好學習的年紀,該把心思都放在功課上。”

    “況且——那幫人從前對你愛答不理,現在還有臉還討好,都不是好東西!”程澈語氣激昂,聽的蘇染差點就信了。

    將蘇染洗耳恭聽的表情看在眼裏,程澈心裏才稍微舒服一點,再接再厲道:“他們隻是喜歡你的皮囊,卻不是真的愛你。”

    噗嗤。

    聽到程澈一本正經的解釋,蘇染有一點想笑,但她還是憋了迴去,眨眼:“沒關係呀,我也隻喜歡哥哥你的皮囊。”蘇染語氣悠然,滿臉無辜。

    程澈:“……”

    他愣在原地久久未曾反應過來,最終驀地抬腿,走到蘇染的身旁,眼中帶著幾分壓抑:“你隻喜歡我的臉?”

    不然呢?

    你都這麽利用我、搞我了,我還得喜歡你的心靈?開什麽玩笑。

    蘇染很快便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迴答:“一張好看的臉,總能讓人身心愉悅。”隨即,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麽,補充道:“全校都知道——我的哥哥是大帥哥,這滋味可真爽。”

    “唐歲!”程澈終於忍無可忍,兩條胳膊分別撐在蘇染的書桌兩側,微微俯身,幾乎要把她攬入懷裏。

    蘇染也沒想到,程澈會被刺激成這幅樣子。

    少年的撐著身子,他的下巴緊挨著她的腦袋,唿吸急促,顯然心緒不穩。

    “哥哥?”蘇染惡趣味的眯眼睛,故作疑惑的唿喚他一聲:“你這樣,不太好吧?”

    他們的距離可以超越了兄妹之間的安全界限,反倒有點兒曖昧的情愫漸漸彌漫開。

    程澈沒迴答,自顧自的詢問了起來:“你隻喜歡我的臉?”他又重複了一遍那句問題,明顯是氣急了。

    呦嗬,你還有脾氣。

    蘇染看著程澈憋屈的模樣,越看越解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乖順一笑,靈活的彎腰,直接從他的胳膊裏鑽出去。

    蹲在桌上的小喵喵見蘇染走了,忙喵嗚喵嗚的跟過去。

    程澈看著一人一貓相繼繞開自己,更是鬱悶不已,他強行牽起唇角,出聲道:“那我可真該謝謝這張臉。”

    說話間,程澈看向蘇染的眼裏有幾分打量。

    她越來越奇怪了呢。

    “不用客氣~”蘇染繼續當做聽不懂的樣子,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試探著開口:“時候不早了,哥哥在這裏,是不是不太好?”

    又是不太好。

    “以前倒沒見你緊張。”程澈按住眉心,聲音也多了點點疲憊。

    蘇染聞言,又是一笑,神色坦然自若:“以前是我沒想到,哥哥也是個男孩子,我們還是要注意點距離才好。”

    程澈立馬明白了蘇染話裏的意思。

    她是再說,看到這封情書以後她覺得他也是個異性,不能太親密了。

    程澈想從蘇染的臉上看到幾分醋意,然而對方依舊一臉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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