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女們猶豫了一下,想起了蘇染剛剛的吩咐,臉不紅心不跳的迴答了:“今日皇上來到鳳棲宮,還對娘娘的手藝格外讚賞,娘娘一高興——便喝多了。”

    “……”慕玄弈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不禁挑起了眉頭:“然後便將朕的賞賜砸了?”

    慕青行砸的東西有一大部分都是慕玄弈剛賞來的,蘇染覺得沒什麽用,就全部丟到慕青行房間裏了。

    宮女啞口無言,隻能把頭埋低,降低存在感。

    好在慕玄弈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他心情大好的俯身,拉起還醉的東倒西歪、很有可能跌倒的蘇染:“你就這麽開心?”

    迴答她的當然是蘇染傻乎乎的笑臉。

    慕玄弈將人帶穩了,看著她睫毛上還未幹的水汽,不禁一陣感慨:“若是你不做那種惡毒的事,朕又何至於……”慕玄弈所說的惡毒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蘇染的眼裏依舊是盛滿了不解。

    她迷迷糊糊的掐了一把慕玄弈的耳朵,這才布滿的反駁:“哼,我才不惡毒。”

    “那些小蹄子們,居然敢背著皇上偷人,還想讓皇上給她養兒子,做夢!”蘇染嘀咕一句,又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的湊到了慕玄弈的耳邊:“皇上,我偷偷告訴你,她們呀早與人勾結,那些雜種必須死!”

    一股香甜的氣味傳到了慕玄弈的鼻尖,有那麽一瞬,他分不清是酒氣還是屬於蘇染身上的獨特氣息。

    慕玄弈愕然瞪大眼睛。

    都說酒後吐真言,麵前的江月笙已經醉的不能更醉了。

    他第一次察覺,自己心裏那個無用的皇後居然什麽都知道。

    虧他以為是深宮中的女人嫉妒,去害別人的孩子,如今一看——她全是為了他!

    慕玄弈的心中有著不小的觸動,但還是很快迴過神來,冷聲開口:“那你又何必為難煙兒?”他要趁著江月笙醉酒,弄清楚。

    說起這個,蘇染的臉立刻板了起來。

    不過她的嚴肅臉還沒撐多久,就再度孩子氣的癟癟嘴:“孟水煙這個小蹄子,在我宮中不盡心伺候,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就罷了,還日日來挑釁我!”

    “明明是她先來招惹我,卻等皇上來了再做出委屈的模樣來,皇上就被騙了……”

    “嗚嗚嗚,莫非天下男人都愛會哭的女人,那我也哭好不好?”

    話音落下,蘇染就像被打開了閥門,眼淚一滴滴的留下來,讓慕玄弈手足無措。

    慕玄弈這輩子見過太多女人哭。

    有的人哭他隻覺得心煩,有的人哭他會跟著煩躁,而麵前的人一哭——他的心也跟著碎的四分五裂。

    “嗚嗚嗚,皇上到底要怎樣才能喜歡我,我學還不行~”

    “……”

    蘇染見狀,連忙再接再厲。

    慕玄弈溫聲哄道:“好了,朕很喜歡你。”

    誰知道,他這句發自肺腑的話得到的卻是蘇染更大的哭聲:“果然,果然這都是夢!皇上怎麽會待我這樣好……”

    慕玄弈不由得反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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