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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被破、關被破,李靖率大軍長驅直入,已兵近


    這算是三道消息,可傳李淵的手上,不過才間隔了三天。/首/發


    李靖發力之猛、手段之狠、進攻之疾,實在超乎了太多人的想象。若說當年劉武周兵下河東,關中震動,那這次李靖連破兩關,可說是讓關中悚然驚怖!


    隻因為這兩關實在太重要。


    李淵在這兩關傾注的心血絲毫不比河北、河東要少。李叔良、李德良、李奉慈、李博義等宗親都被李淵封王重用,而這四個王爺不過是要守這兩道關口,可見李淵對這兩關的重視。


    李淵得到李叔良的消息,說武關失守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那時候隻以為李叔良傳錯了消息,他正在等著襄陽大捷的好消息,武關怎麽會突然失守?


    武關怎麽能失守?


    可隨後的消息,讓李淵一夜無眠,武關的確失守了。李奉慈、李博義兩萬大軍駐守武關,倚仗地勢,竟然沒有堅持上半天。


    李淵差點吐血!


    他那時候恨不得將李奉慈、李博義二人砍了,在他看來,就算豬去守武關,都不會半天就被攻破,而李叔良竟然連誰領軍都不知道!李淵卻已懷到是李靖出手,他一直也在惑,以李靖的用兵之能,應不會這久還不能攻下沈法興,他一定會有圖謀。可就像蕭布衣難猜李玄霸的心思一樣,李淵也很難猜出李靖地用兵之向,他已無力做到麵麵俱到。


    李淵得到武關失守地消息後。一刻都沒有閑著。他馬上命令關中集結兵力。急赴藍關支援。同時命令藍關地李神符。盡快去支援關。他不能容忍西梁軍打到藍關下。如果那樣地話。勝負難料。藍關一破。關中已無險可守!


    這三關在李淵看來。本穩如天險。有秦嶺橫絕。終南俯瞰。他坐鎮關中。大半疆土都不用費心。可兩關被破。李淵就像被接連連刺兩刀。心頭都在滴血。


    李淵壓力很大。以往地時候。他都是一個個地解決對手。取西京如此、對薛舉如此、戰劉武周亦是如此。可到如今。對蕭布衣這個敵手。讓他比對薛舉和劉武周加起來還吃力十倍。


    可調動兵力。增援藍關並非那麽簡單地事情!


    河北沱水一戰。唐軍損失慘重。再加上如今在河北、河東、河南三處作戰。如今關中已陸陸續續地派出二十多萬地大軍。


    在李淵看來。沒有比出兵更燒糧地事情。


    唐軍戰線太長,出兵太多,唐軍供給已是有不暢的局麵。關中不比東都,關中地勢狹隘,糧儲一直都是大問題。當年大隋文帝英明無雙,可關中大旱的時候,還帶著百姓逃荒,關中糧食供應地局促可見一斑。楊廣遷都東都,固然是平衡南北,解決糧儲也是其中的一個目地。大隋自遷都洛陽後,才算稍微解決了關中糧給不足的問題,江南的糧食經運河源源不絕的運到東都,再轉輸給關中,自此後,關中才解決口糧吃緊的問題。可蕭布衣占領了東都後,自然不會好心的給關中送糧,關中斷了東都地這個糧道,再次陷入為難的境地。李淵入主西京後,也為糧食地問題大為撓頭,王家米店因此能在關中得到重視,蕭布衣也才有機會策反王家米店,李靖能順利攻下了武關,就是利用了關中的這個弱點。


    李淵增兵去援藍關就要用糧,這份支出讓他心憂不已。


    這些年地鏖戰,他竭力的節省糧草,可在最近,卻是用地厲害。儲備用一分少一分,他不知道這仗還要打多久,所以一定要節省使用。三關兵力分布仿佛,各有唐兵近兩萬,按照李淵的計劃,武關失守,但唐軍應最少剩餘數千兵力,加上關的兩萬兵馬,隻要守將還有頭腦,怎麽說也能堅持月餘,是以他急調精兵五萬,準備糧草前往藍關。


    這些準備,他需要三天。


    可他沒有想到過,在三天後,他準備派兵出征的時候,就收到了關失守的消息!


    關支撐了不過三天!


    那時候李神符還沒有來得及增援關,武關失守的時候,他並沒有意識到情況的嚴重,他根本想不到李靖打的這麽猛,不要說是李神符,就算是李淵和西京群臣都想不到。


    西京眾人幾欲抓狂!


    聽說李靖親率大軍十數萬攻克武關後,急攻關,采用最新研製的破城弩和投石機,一夜之間,將關的城牆活生生的擊塌。城破後,李德良斷腿,李叔良身負重托,拚死而戰,率兵倚仗破城、巷道、溝壕頑強抵抗。可關兵力不過兩萬有餘,李靖毫不猶豫的全軍壓上,日夜衝擊。


    李靖輪換得法,以往一直都是以少勝多,這次雖沒有城前所言的二十萬大軍,但手上可用之兵已有六萬之多,要擊關已是勢在必得!關已有缺口,西梁軍晝夜不停的攻打,唐軍堅持到第三天的時候,終於無力為繼,向藍關的方向撤退。


    李淵得知這個消息後,拔劍,一劍剁在桌案之上,群臣不敢言。


    發怒歸發怒,但事態急迫非常,當慎重以待。李淵第二道命令就是立即出兵,增援藍關。李靖大軍壓境,現在所籌的五萬兵馬不夠,李淵立刻命令兵部再召三萬精兵,趁夜出發。


    等到這八萬兵馬派出去的時候,李淵如同被掏空了身子般,無力的坐下來。


    這時候已是深夜,西京百官在退朝後還是忙碌不休,為迎戰李靖做準備。兵將已被下死令,絕不能讓李靖再破藍關!


    增援的八萬兵馬加上藍關駐紮地兩萬,還有前兩關敗退地唐軍,藍關可說是十餘萬大軍凝神以待,五王聚首,共商迎戰李靖的對策。百官覺得,李靖再神,也要止步藍關。但眼下均是不敢大意,因為聖上說要再派兵力支援藍關,一定要將李靖扼殺在藍關之前。


    但西京現在捉襟見肘,還能派出多少兵去?


    要知道眼下關中已派出三十多萬兵馬參戰,再加上各地的死傷,隻對東都,李淵先後已投入了四十萬兵力,這對李唐來講,還是開天辟地頭一迴,但就算如此,關中情形也絕對不容樂觀。


    李淵當然明白這點,所以他很累。


    殿中輝煌的***,在李淵


    神的眼中,也顯得黯淡無光。


    “李靖……”李淵咬牙切齒的一拳擊在桌案上,若是知道今日的局麵,李淵當年在太原絕對會不惜任何代價殺了李靖。但那時……他還想討好蕭布衣,均衡勢力,所以任由李靖離去,沒想到今日終於釀成大患。


    他和李靖,好像天生是冤家。李淵想到這裏,皺了下眉頭,重重歎口氣,吩咐宮人道:“宣郡王入朝。”


    李孝恭來到宮中地時候,咳個不停。


    他的身子看似一日差過一日,還能活下來真的是個奇跡,李淵冷冷的望著李孝恭,等他喘息稍定,這才問道:“你應該知道藍關地軍情。”


    李孝恭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咳地腰都有些直不起。李淵靜靜的等候,眼中卻沒有半分憐憫之意。


    “已聽說了。”李孝恭終於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


    李淵道:“玄霸說這次取襄陽十拿九穩,不想襄陽沒有拿下來,反倒折損了武關。”


    “武關一事,似乎怨不得衛王。”李孝恭低聲道。


    李淵雙眉一豎,“若非他說要我協助去取襄陽,建成、奉慈二人又如何會分兵南下?若非他們分兵導致實力削弱,武關如何能被破?”


    李孝恭歎了口氣,想說關沒有分兵,不是也被破了。可他雖看不到,還聽得出李淵口中的憤怒之意,不願爭辯,沉默無語。


    李淵見李孝恭不語,終於壓住了怒氣,“玄霸還沒有迴轉嗎?”


    李孝恭搖搖頭,“自從他去了襄陽後,我一直沒有見到他。”


    李淵冷哼一聲,轉瞬化為關切,“朕現在……十分想見他一麵。你若是見到他,讓他盡快來找朕。勝敗乃兵家常事,朕不怪他。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扭轉頹勢為主。”


    “聖上……要見玄霸……那不是就讓群臣知曉了?”李孝恭緩緩道。


    李淵道:“無妨事!”


    李孝恭猶豫片刻,“那好,他若來找我,我會立刻將聖上所言轉達。如無他事,微臣告退。”他起身要走,李淵突然叫道:“孝恭,你自幼聰穎非常,依你之見,眼下如何才能對抗東都呢?”


    李孝恭沉吟道:“若依微臣之意,隻怕要請太子收迴兵力,先逐李靖才對。”


    李淵然不悅道:“依你之意,我在藍關的十萬大軍,也是打不敗李靖了?”


    李孝恭施禮道:“微臣不敢。不過以往聖上取勝,都是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


    李淵沉思起來,李孝恭卻緩慢的轉身,摸索著走出宮中,迴轉府上。到書房後,摸索坐了下來,他到如今眼盲已久,習慣了黑暗,就算無人在身邊攙扶,也和正常人相差無幾。


    房門輕響,一老仆推門而進,啞著聲音道:“郡王,要喝茶暖暖身子嗎?”那老仆叫做福伯,平日照顧他地起居,這刻端了一壺茶進來,雙眸望著李孝恭,炯炯有神。


    李孝恭道:“玄霸,是你嗎?”他口氣波瀾不驚,扭頭向老仆的方向,雖是看不見,可看其舉止卻知他極是心熱。


    老仆扯了張椅子,緩緩坐下來,“你怎知是我?”老仆聲音不再嘶啞,轉而變地低沉不已。那聲音幽沉中帶著不羈,落寞中夾雜感懷,正是李玄霸的聲調。


    李孝恭道:“人瞎了,耳朵自然就好用一些,你地聲音和福伯差別還是有的。其實……我知道你這幾天可能要來,已吩咐他晚上莫要到我地書房了。”


    李玄霸歎道:“我連你都瞞不過,怪不得被李靖看破,敗在他手上。”


    李孝恭沉默片刻,安慰道:“玄霸,你雖大才,可李靖也非簡單人物,虯髯客眼高於頂,能和李靖結拜,雖說有些紅拂地緣故,但我想更大地原因是,虯髯知道李靖是律明月的槍法傳人,這才和他結交,是希望能借此一拜,泯滅當年天涯明月的恩仇。當初虯髯客為李靖替罪,遠遁天涯,用意也是化解恩怨。李靖和聖上不和多年,看似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更深的原因你我想必都是心知肚明!”


    李玄霸隻是冷哼一聲,並不迴答。


    李孝恭又道:“李靖此人智慧絕不在你我之下,更能隱忍多年,到如今一舉成名天下知,可見睿智。你敗在他手……也算冤。”李玄霸惆悵的望著窗外之時,李孝恭又道:“不過你爭奪天下,而非攪亂江山,無可厚非。昆侖就算知道,也會認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虯髯客、昆侖因為當年對李八百的諾言,不能對你下手,但他們卻可能把因果告訴給李靖。”


    李孝恭顯然也知道不少事情,對李玄霸更是關切滿懷。李玄霸望向窗外,深夜寂寂,有如他此刻地一顆心。


    二人沉寂片刻,李玄霸道:“昆侖待我不薄……”


    “可他好像對蕭布衣更加厚愛。”李孝恭有些忿忿。


    李玄霸澀然笑道:“天下之爭,勝者為王!他總算念及師徒的恩情,讓虯髯客放我一馬,不然當年……我已死在虯髯的手上。”


    “虯髯客此人……唉!”李孝恭長歎道:“為何這幫人要處處和你作對?蕭布衣有什麽好,他們雖明裏中立,暗中總是照顧他?”


    李玄霸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因果早就定下,所怨何來?我既然承擔下李八百的一切,當然也要承擔他地恩怨。當初我假死以換取李家的根基之地,昆侖早就知道,不過在他眼中,我這算是大義大勇地行為吧。我在他眼中,一直都是個好弟子。我卻一直欺騙他,暗中行事,做著他一直約束門徒不做的事情。”歎口氣道:“後來洛水襲駕發生後,他終於開始懷我,我就借草原瘟疫一事困住他。說起來,他對我仁至義盡,我對他實在心中有愧。”


    李孝恭道:“我不覺得你做的有錯!”他說的如此堅定,不容置疑。李玄霸扭過頭來,望著李孝恭道:“孝恭,你我雖不是親生兄弟,但你一直對我比親生兄弟還要好,我這輩子和昆侖之間,很難說出對錯。我李玄霸快意做事,天下人唾棄也從不放在心上,可要說辜負的人隻有兩個,一個就是你!。”


    “另外的一個當然就是裴茗翠了?”李孝恭淡淡道。


    李玄霸垂下頭來,低聲


    不錯,我有負於她地心意。我很多次,都和她擦肩<終究沒有去見她。”


    “你有你的苦衷,你可以說出來,請她諒解。”李孝恭垂下頭來。


    李玄霸歎口氣,“事到如今,多說何益?我現在唯一希望地是,她能把我忘記!她當我負心也好,無情也罷,我已無路可選,更不敢奢求她原諒。”他說到這裏,嘴角抽搐,神色黯然。可片刻之後,長吸一口氣,恢複了冷酷之意,“聖上找你了?”


    李孝恭點頭,將李淵所言盡數描述,李玄霸道:“你給他出了個好計謀。”李孝恭道:“他現在對你我都有了疑心,所以我這個計策雖管用,他不見得能采用。”


    李玄霸笑笑,“你可算了解聖上的心思。”略作沉吟,李玄霸道:“好,他要見我,我就去見他。”


    李孝恭詫異道:“你不怕……”他欲言又止,李玄霸問,“我怕什麽?”


    “我隻怕……他不會再容你,你地計策,終不可行。”


    李玄霸道:“我不怕,畢竟我還有用。”李孝恭苦笑道:“你什麽都明白了?可你為何不趁機收手?以你的本事,海闊天空,任你翱翔。”


    李玄霸突然牙關緊咬,臉色鐵青,李孝恭感覺到異常,垂下頭來,“我不應該勸你。”


    李玄霸舒了口氣,臉色黯黯,“孝恭,我知道你為我好。為了我,你弄成今天地地步……”


    “你我是不是兄弟?”李孝恭抬頭問。


    “當然是!”


    “是兄弟,就不用廢話;是兄弟,所以我才勸你放手;是兄弟,我才知道你也不會放手。你選擇了這條路,其實已沒有退路。”李孝恭嘴角一咧,雖有著說不出地怪異,可口氣真誠,“人總是要死地,何必看的太重?我選擇,我無憾。我隻希望你日後,能夠無憾。”


    李玄霸抿著嘴唇,雙眸中已泛晶瑩之意,長歎道:“我自負聰明,可現在才發現,有時候能裝作糊塗,反倒才是聰明。”轉身大步離開,再不迴頭。李孝恭緩緩坐下來,仍是孤寂的讓暮色籠罩。


    李玄霸從郡王府出來,吸了口春夜濕冷的空氣,抹去臉上的喬裝,突然大踏步的向皇宮走去。他步履堅定沉穩,神色冷漠。


    夜沉,心冷,他已厭倦了躲在幕後的日子,他想堂堂正正地做人,他早就想恢複自己的身份,李唐到如今,他居功至偉,他不想默默無聞。


    可皇宮並非想進就進,才到護城河就有兵士攔截,喝問道:“做什麽?”


    “我是衛王,要見聖上!”李玄霸淡淡道。


    兵士一怔,“哪有什麽衛王?”


    李玄霸心中不知為何,湧起了無名之火,他是衛王,可卻是追封的衛王,不等他死的時候,就已經被人忘記。


    “我是衛王,要見聖上!”李玄霸一伸手,掌心已現一塊金光閃閃地令牌。正麵刻著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免死!’


    李玄霸盯著兵士道:“把這塊令牌交給你地長官,我一炷香內若還得不到迴複,我可以免死,我卻不敢保證你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李玄霸很快就見到了李淵。李淵無眠,其實也一直在等著李玄霸。


    免死金牌持有的人不多,當初首義功臣中,裴寂就有一塊,可那是聖上的第一紅人。對於持有免死金牌的人,就算是個乞丐,兵士也不敢怠慢。


    李淵望著隔著數丈遠的李玄霸,感慨道:“玄霸,你又瘦了很多。”


    李玄霸屈膝跪倒道:“聖上,兒臣有負聖上所托,請聖上重責!”


    聽到‘兒臣’兩個字地時候,李淵眼皮不經意的跳了下。望著跪著地李玄霸,李淵目光複雜,良久才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有功於大唐,朕赦你無罪。起來吧。”


    李玄霸緩緩起身,退到椅子前坐下。


    李淵道:“玄霸,我們都小瞧了李靖。”


    “是。”李玄霸簡潔道。


    “眼下的局麵……我不說,你也應該很清楚。”李淵若有深意道:“李家諸子中,當以你智謀第一,不知道眼下,有什麽退敵之法?”


    “兒臣不敢說。


    ”李玄霸道。


    李淵雙眉一軒,“但說無妨。”


    李玄霸略作沉吟道:“眼下大敵當是李靖。”


    “你覺得李靖隻憑一股勇氣,就能破藍關,取長安?”李淵問道。


    李玄霸道:“李靖既然能數日內連破兩關,再破藍關,並非不能。”見李淵臉色不悅,李玄霸苦笑道:“既然聖上不悅,兒臣不說也罷。”


    李淵臉色陰晴不定。終於道:“說下去吧。”


    “李靖足智多謀,聖上當然知曉。再加上這次有備而來,我隻怕藍關單憑眼下地兵馬,很難支撐。他若破了藍關,那藍關反倒成為他的屏障,到時候就算不駐軍灞上,威脅長安,隻要散布謠言出去,我想聖上遠遠在外地大軍知道藍關被破,恐怕也無心迎戰,遲早必敗。”


    李淵臉色已變,還是沉吟不語。


    李玄霸又道:“大哥率軍和東都對決穀,眼下看來,絕非好棋。要知道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河北大亂,我們趁亂四麵攻打東都、亂中取勝是為良策。眼下河北已定,蕭布衣專心對付關中,我軍戰線不宜過長。穀久攻不克,已是雞肋。既然如此,不如暫時以潼關天險為隔,大哥的兵力都悉數用在藍關,畢其功於一役,先退李靖,奪迴武關為良策。”


    “如若沒有穀的牽扯,那河東、河北豈不危險?”李淵問道。


    李玄霸肅然道:“河北可據險而守,穀撤兵,河東的確會成鏖戰的最主要的戰場。兒臣願領大軍,和永康王在河東並肩作戰。隻望在那裏給西梁軍兜頭痛擊,若聯合突厥騎兵,可望大勝!”


    “若不勝呢?”李淵悠悠問上一句,殿中靜寂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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