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恐怕又是剛做了那種校園任務迴來吧?這身血氣,簡直比校外的遊散魂師中那些家夥還要濃鬱了。”


    眸子盯視著場中的紅袍人影,邪月眉頭微皺,低聲道。


    他是有係統的打聽過這個名為戴天的男人,通過學生口中的描述,學院中的傳聞,老師的口風,邪月或多或少的整理出了一些對方的資料。


    所以眼下頓感麻煩。


    簡直就是加強版的另一個他啊!


    “養成專以殺戮而存活的人麽?”


    廣場邊緣的席位上,一名身著淡黃袍服的老人,皺著眉頭道:“比他哥還要嚴重,這樣下去戴天遲早會因為殺氣太濃而沉迷其中,容易出事。”


    “應該不會吧,龍虎鬥羅雖然為人孤僻狠辣,可戴天卻是他的孫子,這樣培養自有考究之處,這次讓戴天去年壓製魂力等級,以此今年來參加學員排名賽,別忘了,這一次的八強賽以後,教皇大人都會來親自觀看,而且還放出消息會收冠軍為弟子,應該是讓教皇冕下壓製住性子淡漠,視人命如草的戴天。”


    一位高級老師略微沉吟了一下,緩緩的道。


    “希望吧...這般優秀的苗子,若是折損了,那可是學院的大損失啊。”


    先前那名老人歎了一口氣,道。


    “是啊,當初連副院長都親自說過,隻要給戴天十年時間,以他九級先天魂力的天賦,若是他還能保持不被血氣侵蝕理智的話,實力恐怕將會到達一個極強的地步。”


    另一個被稱為教導主任的老者,也是微微點頭,說道。


    “嗬嗬,看來今年這屆排名賽,很是有幾名極其優秀的種子選手啊。”


    副院長笑眯眯的道:“戴天,祝剛,暗凱,還有那橫空而出的一年級新生遊城,從這幾人所展現而出的實力來看,比上一屆遠遠高出了一些檔次啊。”


    場內,隨著一身紅袍的戴天的出現,那裁判席上略微等待了一會後,便是喊出了比賽開始的口號。


    裁判的喊聲剛剛落下,那位戴天的對手,便是急忙向後退了十幾步,體內魂力急速湧動,冰原狼武魂附體,最後在身體表麵形成一幅白色的毛發。


    手中狼爪緊緊捏著,目光死死盯著對麵保持著不動的戴天,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下。


    而周圍看台上的學員,瞧得他這般舉止,也並未出聲嘲笑,這些年間,絕兇虎戴天的名聲,在武魂殿學院初級學院中,可謂是風頭無二。


    學員第一,名副其實的第一。


    紅袍微微動了動,一對充斥著殺意的眸子,猶如草原上嗜血的狼群一般,而光是這一對沒有蘊含什麽情感的眼神,便是讓得那名對手頭皮有些發麻了起來,手心中,盡是濕滑的汗水。


    “不棄權麽?”


    紅袍下,忽然間有著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聞言,那名叫做吳東的選手,臉色略微有些難看,咬了咬牙,色厲內茬的道:“盡管動手吧,我倒是試試,絕兇虎究竟有多強?!”


    語罷,吳東似是怕這般再對恃下去,自己遲早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失去對戰的勇氣,當下腳掌一踏地麵,身體猛的對著戴天暴射而去,手中鋒利狼爪在魂力的增幅下,直接是將空氣撕裂了開。


    麵對著吳東的含怒一擊,紅袍人影卻是動也不動,然而就在攻擊即將抵擋身體時,身軀突兀的晃了晃,頓時,人影便是詭異消失。


    一擊落空,吳東眼瞳微縮,沒有絲毫遲疑,手中冰藍色的利爪再度對著身後迴身刺去。


    “叮!”


    堪比精鋼硬度的狼爪尖,在剛剛對著後麵刺去時,一隻血紅色,布滿堅質硬甲的手爪憑空出現,輕易的將之抵擋而下,重爪麵積頗為不小,爪身足有十五寸之寬,幾乎是吳東狼爪的三倍之寬。


    聽得重型利爪揮動時帶出的壓迫風聲,其重量恐怕也是不容小覷。


    兩爪相觸,重型利爪隨意輕揮,其上所蘊重力,便是將吳東的狼爪拍得防禦魂力粉碎,後者雖然竭力抵擋,可不僅未能成功,反而被爪身上所傳來的巨力震得虎口破裂,鮮血直流。


    手臂軟軟塌下,一看就是傷了經脈,運轉無力。


    第一迴合的接觸,慣用手便是被重創,這一幕,即使是看台上的遊城,也是略感驚訝,不管如何說,那吳東也是處於十七級左右的魂師啊。


    手臂重創,吳東臉龐也是閃過一抹痛苦之色,腳掌急退,然而剛其剛剛退出十來步後,卻是陡然感覺到背後寒氣湧動。


    尚還未有所反應,一條泛著血色的荊棘尾尖,便是架在了他脖子之上,從鋒利尾刺上傳出的森冷寒氣,讓得吳東瞬間身子僵硬。


    僅僅是兩個迴合,那實力在十六七級魂師左右的吳東便是落敗,這種結果,讓得整個廣場都是響起了一片嘩然。


    雖然沒有多少人對吳東能夠打敗戴天抱什麽奢望,可卻也沒有想到,這才支持了兩迴合,就被人將尾刺架在了脖子上...


    “好快的速度...還有精準的力量控製,等等,不是說他很嗜血嗎?那為什麽,這隻是點到即止呢?難不成......他可以控製自我?”


    望著場中那武魂附體後完全是一片血色霧氣縈繞,體表被黑紅色硬甲覆蓋,雙爪如殺戮機器,還有一根強壯有力的荊棘尾刺,平靜的站在吳東身後的戴天,遊城臉龐之上,浮現濃厚的凝重。


    控製不了自己,就是無腦的野獸。


    而如果可以控製自我,那就是恐怖的殺戮機器!


    比賽場中,在戴天將尾刺架在對手脖子上時,一名裁判便是趕緊喊出了比賽結束的口號。


    排名賽中,能夠容忍受傷,可院方卻並不希望看見死亡。


    所以,比賽中有著規定,並不能在對方沒有反抗力時下殺手,不然將會受重罰。


    然而這規定其他人或許會遵守,可對於見血殺戮已經習慣的戴天,卻僅僅隻是順手的事情。


    所以那些裁判可不敢有什麽耽誤,生怕晚叫了一秒,那已經沾染了無數鮮血的尾刺,會再度添上一抹殷紅。


    聽得裁判的喊聲,戴天手中的血色重爪顫了顫,旋即緩緩收迴武魂,而隨著武魂的解除,那吳東則是全身虛脫的軟了下去,不斷的喘著氣。


    沒有理會腳旁的吳東,戴天血袍微微抖動,一對淡漠的眸子,順著看台緩緩移動,最後停留在了一年級一班所在的位置,準確的說,應該是停在邪月身旁的遊城身上。


    在全場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他手指抬起,最後遙遙指向了遊城,嘶啞的淡漠聲音,也是在廣場中響徹了起來。


    “你便是遊城?”


    “希望你能走的遠一點。”


    淡漠的嘶啞聲音,卻是讓得整個看台一怔,旋即無數道目光唰的一聲,轉向不遠處的一年級學生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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