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供奉西方廣目天王的寶殿前,星空目光咄咄,寸步不讓。他前方不遠處,流星雨正麵無表情迴望。“寺院裏的香線都被我藏了起來。沒有我,你是絕對過不了關的。”星空再度出言威脅。“巧了。”流星雨薄唇輕勾,漫不經心道,“我把寺院裏的火柴盒也藏了起來。沒有我,你同樣過不了關。”星空,“……”為什麽每次都無法威脅成功?這跟預料的不一樣。冷不丁的,他忽然想起遊戲剛開始的一幕。他說,“這裏是寺廟,一定有解決辦法。”然後流星雨和風悠揚搶在他前麵,先一步行動起來。當時他認為這倆很可惡,現在迴想起來,卻忍不住改變想法——或許兩人是憑本事搶先。他能想到的事,別人自然也能想到。就好比上香工具,在他率先把所有香線藏起來前,風悠揚已經備齊一整套。在他把所有香線藏起來後,流星雨並沒有受製於人,而是從容把火柴盒藏了起來。折騰半天,自己並未占到任何優勢,反而浪費了不少時間。想到這,星空不由懊惱起來,早知道同副本玩家難纏,還不如老老實實玩遊戲。“如果不想拚個魚死網破、一起出局的話,合作吧。”流星雨順勢提議。星空還能說什麽?當然隻能蔫巴巴地應下。然而合作的第一步,便是有人甘願吃虧,率先說出情報。星空木著臉想,無限求生遊戲裏的經典難題又要重複上演。不管其他人怎麽想,反正他寧可出局都不想吃虧。幸運的是,流星雨很好說話。他主動表示,“交換情報,就由我先開始好了。”微微停頓片刻,他說,“進入寶殿後,鬼嬰會感到焦躁不安。在殿內呆十分鍾左右,它就會按捺不住,暴起傷人。”這便是頭一個開口的好處——可以說些盡人皆知的廢話交差。不過話又說迴來,信任是慢慢建立起來的。也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一開始就跟人掏心掏肺,恨不得把知道的所有情報都說出來。接著輪到星空。他沉思片刻,不一會兒便道,“鬼嬰感到煩躁、害怕,情緒極端不穩定時,也會暴起傷人。”流星雨一聽就知道對方沒說假話,於是接口道,“點燃香線,跪拜後將香插進香爐,會拿到一塊護身符。”星空心知接下來交換較為高級的情報,自己隨時有可能被坑,態度不由變得謹慎。想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我試過上兩支香、三支香,但是上香後毫無反應。”上了三支香,卻毫無反應?流星雨瞳孔一陣緊縮,像是意識到什麽。定了定神,他若無其事道,“交換就到這。我隻知道這些事,其他不清楚。”聞言,星空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僅憑這些線索,他是絕對過不了關的。“事到如今,也別藏著掖著了。”流星雨商量道,“不如你把香線拿出來,我把火柴盒拿出來。大家一塊兒上香,尋找解決辦法?”“行。”星空點頭同意。兩人約定好,待會兒帶齊工具上香。然後分頭行動,打算取迴藏匿好的工具。望著星空遠去的背影,流星雨情不自禁低聲咒罵,“該死!拿走所有宮殿的火柴盒,該不會犯了忌諱吧?”事實上,交換情報時,他暗地裏留了一手。早在遊戲最初,流星雨便按照習慣,上了三支香,並順利獲得一件袈裟。將袈裟披在鬼嬰身上,物品瞬間消失。緊接著,小鬼變得虛弱起來,身形也變得透明。隨後,他在同一個宮殿裏嚐試不同數量的香線,可是再無所獲。為了試驗副本設定,流星雨去了其他寶殿,並率先上一支香。這迴,他得了塊護身符。之後不管是上兩支香、三支香、四支香還是五支香,係統都毫無反應。這時他便心知肚明,一名玩家,在同一個宮殿裏,隻能獲得一件道具。上三支香得到的道具比一支香好,之後三支香請願更合適。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進入第三座宮殿,他便發現香線被人一鍋端了……流星雨一年總有一兩次去佛寺,從未見過如此喪心病狂之人!連供給菩薩的香線都敢隨便拿,也不怕遭報應!可轉念一想,既然香線已經被拿走,也沒見竊賊被雷劈死在大殿,可見這行為是默許的。畢竟隻是遊戲副本,或許沒那麽較真。出於這樣的考量,他拿走了宮殿裏所有火柴盒,以免受玩家鉗製。然而方才星空卻說,他試過上三支香,但是上香後毫無反應。遊戲剛開始,被人搶先拿走道具的可能性很低。因此幾乎是瞬間,流星雨就認定星空這是遭報應了。倒黴的是,他為了反製,做了差不多的事……這一刻,流星雨捶胸頓足,懊惱不已,真想把惹事的家夥拎出來狠狠揍一頓。可惜,副本裏玩家不能互相傷害。他隻能勉強按捺下心中不安,提議合作上香,再試一試。然而心裏沉甸甸的,第六感不斷示警,仿佛在預示著慘淡的未來。第56章 佛寺4路上,雲落一邊小步快走,一邊聽風悠揚絮叨自身經驗。“進入寶殿後,鬼嬰會感覺到不適。在殿內呆十分鍾,它就會按捺不住,兇殘地攻擊玩家。”風悠揚絲毫沒有掩藏,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盡數說出。“偶爾心情不好,鬼嬰也會暴起傷人。”“就算每隔六七分鍾離開寶殿、稍作休息也沒用,隻要在殿內累計呆滿十分鍾,也會被攻擊。”聞言,雲落頗為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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