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一避,下巴卻被捏著,不由自主的張開嘴,然後精夾著肥膩的肉就這麽被塞進嘴裏,咬了幾口咕嚕一下就吞了,味道...沒怎麽嚐出來,倒是夏景容神色微霽,嘴角緩緩上揚,顯示目前心情挺好。


    顧畔之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想將她筷子搶過來,臉色脹紅,不帶這麽逗人的,她又不是傷殘人士,這樣被喂太丟麵子了。


    “別動,好生受著,不然本王點你穴道。”


    夏景容沉聲威脅著,緊抓著她不安分的手,如今對肌膚相觸他已不抗拒,所以抓她的小手輕而易舉的很,她的手嬌小柔膩握在掌心舒服的緊,顧畔之紅著臉指責他耍流氓很無恥,夏景容不為所動,又夾起一塊五花肉,幽聲道:“對你,本王不介意更無恥些。”


    “....”為毛一個有潔癖的神經病發起病來是這樣的捏?耍起流氓來都這麽理直氣壯,他這真的將她當寵物養麽...


    “夏景容,你以前是不是養過寵物?”


    “唔...為什麽這麽說?”夏景容又夾了一塊醬鴨放進她嘴裏,嗯,喂養什麽的倒是有幾分意思,紅唇上沾染些清油,看起來飽滿而晶亮,顧畔之手被抓著,人又被危險,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就這麽受著,有這麽個絕世美男伺候著那也不錯,不過....能來點素的嗎?


    “你這架勢就是將我當寵物養....”


    “....”夏景容夾了塊五花肉塞進她嘴裏,瞳孔微縮,唔,寵物麽?這麽一個暖軟的人兒,要放在身邊養著也挺有些意思。


    “待會兒雲墨會過來。”


    “哦。”顧畔之神色微淡,眼角看向自己下腹一眼,心下拂過一絲苦澀,前世隻活了短短二十五年,因職業性子問題連個戀愛也沒談過,但作為女人,骨子裏是希望人生能完整的。


    又喂了一口紅燒肉,瞥見她略顯暗淡的臉,心頭掠過不悅,他不喜她這般模樣,她該是放肆囂張,又或者狡詐萬變的,傷她之人,他必讓其付出代價!


    “夏辰曄...今生永不可能登上皇位。”


    他忽然說了這麽一句,引得顧畔之詫異,切聲問:“你要對他動手?你...你不是他皇叔嗎?“


    “本王是‘他們’的皇叔,君王之位,能者居之,他...已失去了資格。”


    顧畔之怔住了,細細的盯著他看,夏辰曄身邊的暗衛是他的人,那麽其他皇子呢?他看起來遠離朝廷,實則暗中早就掌控一切,他的野心有多大,是否對這南朝天下也起了心思?


    “你...想要王位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你覺得,本王需要那個位置?”


    他嗤笑,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畔之不淡定了,他不需要?那他為何會百般算計,下這麽大的棋?他身上的上位者氣勢甚濃,譽滿南朝,他若要坐上那個位置,想必也不難吧,可是,為何他說不需要?


    “你是不需要那位置,但你需要權勢,夏景容,你...另有所圖吧?”若非如此,他又何苦如此?這人心計極深,他必定有所圖謀才如此貪戀權勢。


    “你是女人,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夏景容淡聲道,又給她夾了一塊五花肉,畔之很順從的閉嘴了,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她惜命的很。


    一頓飯在喂食之中很‘愉快’的結束了,顧畔之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口中膩的慌,這男人一定跟豬有仇,隻可憐她受苦了,以後堅決不吃肉了!不久之後雲墨就過來了,還帶了許多藥材什麽的,藥材放在另一廂房中,一進顧畔之的廂房便要為她針灸,這就不免要牽扯要脫衣問題上,然後某人的臉就黑了。


    “非要...如此?”聲音聽來怎麽冰冷刺骨?


    雲墨笑的露出他那兩排潔白的牙齒,看起來明媚而又無辜,梨渦淺笑哀聲歎息:“自然,銀針上塗抹藥物,借著銀針滲透入她的身體內,其效用比藥浴更好,那藥材也是奇珍難尋的很呢。”


    夏景容捏了捏手指中節,聽的那哢嚓之聲,好整以暇的往一旁坐下,淡聲道:“開始吧。”


    雲墨:....


    顧畔之:....


    這還有沒有人權了?她是女人啊喂,在大夫麵前脫光也就算了,反正在醫者麵前,沒有男女隻有病人,但他老人家在旁看著是咋迴事?毀她清白也不帶這樣的吧。


    顧畔之忙雙臂抱著胸,謹慎道:“夏景容,過分了啊,你趕緊出去!”


    “本王都沒看過,如何能讓別人看?”


    理直氣壯的很,他的東西,豈能容他人染指,雲墨那廝稍後少不了要好好算賬。


    雲墨:....


    好霸道啊...還有,怎麽能將他想的這麽齷蹉?他是神醫!別的人求他看,他還不看呢...


    “王爺,你在這,我怕手抖,若銀針刺深了,要出了事就不好了。”


    雲墨一本正經的勸慰著,聳肩無奈的很,他說的是事實嘛..不過看到他那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還是暗爽的很,女人啊女人,你就一禍水,看把這英明神武的離王禍害成什麽樣了。


    “是啊是啊,王爺還是出去的好。”顧畔之也緊聲催促著,夏景容意味深長的看了這兩人一眼,雲墨覺得脖子那塊冷的很,忽而想到他的慣常殺人招式,不禁抖了抖,完了,得罪了王爺,那是將自己往死路上逼啊,該死,忙著看熱鬧忘記這茬了。


    夏景容抖抖袖口,隨即不發一言轉身走了出去,顧畔之心一鬆,便按照雲墨吩咐的寬衣解帶,背他坐於床上,雲墨看著那一片雪膚玉肌,心底生不出一絲漣漪,他還沉浸在那一眼的冷寂之中,小命啊小命,都懸在褲腰帶上了!


    之後的針灸倒是順暢的很,也無絲毫迤邐風韻,因藥物的關係,施完針灸之後,畔之便倦怠的很,穿戴好衣物之後便昏沉的睡了過去,雲墨一臉沉重走出房門,看見院中槐樹下束手而立的人,腿肚子有些打哆嗦,慢慢的挪過去,忙邀功似的道:


    “王爺,針灸之法看來有些用處,或許能讓她愈合。”


    夏景容轉過身眼色沉寂,他手指微動,如水一般薄如蟬翼般的軟劍已握於手中,雲墨腿一軟,忙抱頭驚叫:“王爺,你不能過河拆橋殺人滅口啊!”


    “雲墨,夜閣之中你也算排名第十,不敢與本王一戰?”


    “排名第一的鬼影都不是你的對手,何況是我?王爺,你不能公報私仇,我...我根本沒怎麽看她好不。”


    雲墨趕緊撇清幹係,他一直都半眯著眼的,多餘的碰都不敢碰一下,他家王爺向來對女人敬而遠之,哪曉得,這一動情就是這模樣?


    隱在暗處的鬼影冷笑一聲,嘖嘖,雲小子要倒黴了喲,還敢把他扯進來?哼,埋他的坑,他一定會挖的深些,省得被野狗刨走吃了。


    “拔劍,本王不殺你。”


    挽了一個劍花,姿勢蕭殺,雲墨哆哆嗦嗦的,沒辦法隻好接招,三枚銀針朝他招唿而去,千針幻影從無虛發,奈何碰上的是絕世高手,劍微橫過,銀針墜地而落,雲墨身子疾動,細小如毛雨般的細針幻化千針一般,以刁鑽之勢向他襲去。


    他避無所避,劍光忽拔地而起,以蕭殺冷冽之勢反擊,一瞬之間,他已避開他的攻擊而欺近而來,轉眼之間,那軟劍已在他脖間遊走十招,順勢閣下領口繡的墨竹,隻見布塊翻飛,而他已如身在地獄。


    這種在死亡邊上遊走的感覺,如影隨形!雲墨被徹底打壓,手腳不能自以,動都不敢動了,可憐兮兮的看著那架在脖子上軟劍,就差說:好漢饒命了。


    夏景容嘲諷似的一笑,收了攻勢,忍住一劍封喉的嗜血欲念,淡聲道:“迴去換身衣物吧,你這樣...太不雅了些。”


    嗚嗚,他這般不雅是誰造成的?劍劍都似要他老命啊,不帶這麽欺負人了的...


    “對了,這幾日你就陪本王練劍吧。”


    臨走之時,夏景容又拋出了這麽個炸彈,徹底將雲墨的理智炸的粉碎,意思是...這幾日都得被這麽....欺壓?不要啊,雲墨痛哭一聲,欲抱他的大腿,奈何他人已遠,倒是一直隱在暗處的鬼影現身了,木然的看著他,眼底罕見的多了幾分...嘲諷?


    “暗影,你怎麽可以見死不救?”


    他憤怒的指責,奈何鬼影隻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眼神,然後....又消失了...


    敢情他出現就為了蔑視看他一眼而已?雲墨傷心不淡定了,接下來幾日還要繼續為那女人針灸,所以就要承受某人別扭的妒忌之火麽?一想到這,他就想一頭撞死算了,又或者...讓那女人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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