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蘇雙雙明顯的感覺到殺意,她盤著腿兒向後挪了挪,讓秦墨能完完全全的看見站在門口的陸明遠。


    陸明遠瞬間感覺到一道殺氣,他急忙閉嘴,想了想用手肘推了白蕭一下,嚷嚷道:「你胡說什麽!一天天嘴就沒個把門的!」


    「!」白蕭沒想到陸明遠一下子就把這事兒推到他頭上了,立馬一腳踹過去,轉身坐到旁邊兒的椅子上,他這一走,秦墨才看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怎麽了?」秦墨沒心情和他們胡鬧下去,端正了臉,視線落在白蕭的左腿上,蘇雙雙也緊張的看過去。


    白蕭坐在旁邊兒的椅子上,把自己的左腿搭在茶幾上,晃了晃,很隨意的說道:「沒什麽,就是有不長眼的敢截我的船,不小心打起來了,被砸了一下。」


    陸明遠早知道這事兒了,知道他沒什麽大礙,調侃道:「是啊,估計是和人爭黑妞沒爭過,讓人揍了,不好意思說,才忽悠說有人截船。」


    「你當我是你啊!哥哥我打架什麽時候輸過?」白蕭天生和陸明遠不對付,一見麵就吵架,這會兒更是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


    「那你和墨哥打一架?」陸明遠說著一副挑釁的樣子。


    白蕭哪打得過秦墨,他話鋒一轉開始人身攻擊:「得了吧,小秦秦就比你大幾個月,瞧你一天墨哥墨哥叫的這個親,你個裝嫩的老變態!」


    陸明遠似乎早就習慣了,坐到白蕭對麵的沙發上,雙腿一抬也搭在茶幾上,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天生不老童顏,像你呢,長得跟中年大叔似的,穿的也老氣。」


    這兩人吵得火熱,蘇雙雙伸手掏了掏耳朵,跳下床,拿起早點,又把餐桌支上,示意秦墨一邊兒吃一邊兒看戲。


    蘇暮則依舊雙眼冒心站在門口,眼裏心裏就隻能看見陸明遠一個人,蘇雙雙招唿了她一聲見她自動忽略了自己,也就不出聲,專心吃早飯了。


    秦墨吃了一口蘇雙雙餵到嘴裏的粥,見對麵那倆人還跟演電視劇似的吵得沒完沒了,沒了耐心。


    「婚禮的事兒辦完了是不是?下周能正常舉辦了是不是?」一連兩個問題,瞬間讓白蕭和陸明遠安靜下來。


    白蕭一直在國外迴不來,還沒開始弄分配到自己身上的任務呢,而陸明遠這兩天光顧著玩兒了,早就給忘到腦後了。


    「那個……你們倆慢慢吃,我們先去忙了。」還是白蕭最了解秦墨的性格,知道他說這話就是下逐客令了。


    他立馬拉著白蕭就往外走,走到門口還不忘把犯花癡的蘇暮也一併給扯走。


    白蕭他們一走,屋子裏瞬間又安靜下來,蘇雙雙依舊低頭乖巧安靜的吃飯,秦墨坐在她旁邊兒,也沒有出聲。


    「阿墨,你說爺爺到底為了什麽突然變卦呢?」蘇雙雙還是沒忍住,她覺得秦老爺子是不會害她和秦墨的,他一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秦墨自然也知道秦老爺子有什麽瞞著他,可是他不想去管,也不想讓蘇雙雙管,他現在隻想立刻向全世界宣布,蘇雙雙是自己的女人,這就夠了。


    「我會留心,人老了難免被人忽悠,你不用放在心上。」秦墨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他已經吃完了,下床整了整褶皺的衣服。


    「可是……」蘇雙雙咬著筷子,想要說什麽,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到最後憋出一句,「爺爺不會不參加咱們兩個的婚禮吧。」


    蘇雙雙這會兒也沒有胃口了,這一起一落實在是太大的反差了,她反射弧慢,這時候已經完全迴過神兒,仍舊覺得心驚膽戰的。


    「我會盡量讓他參加,如果他真的不願意,也不用勉強。」秦墨倒是不在意秦老爺子去不去,反正他從小就和他關係不好。


    「嗯,還是盡量讓爺爺去的好,而且阿墨,你不要惹爺爺生氣,他都一把年紀了,身體也不好……」


    蘇雙雙一想到秦老爺子的身體,又開始犯愁了,似乎這兩天愁事兒太多了,讓她都快忘記無憂無慮的二嗬嗬日子是什麽樣了。


    秦墨見蘇雙雙無精打采的,走到她旁邊兒,揉了揉她的頭,又低頭輕輕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蘇雙雙反應過來,小臉兒一紅,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側過頭,手指下意識的揪著被子,想要緩解此刻的麵紅耳赤。


    秦墨又揉了一下蘇雙雙的頭,不太熟練的把剩下的早餐收拾好,放下桌子,這才開口說道:「我迴家換一身衣服,再給你拿幾件換洗衣服,你好好睡一覺,我一會兒就迴來。」


    「不用吧,我沒什麽大事兒了,對了!我怎麽到醫院來了?」


    蘇雙雙真是後知後覺,這才想起來,昨天她明明是在秦家老宅的,怎麽又住到醫院裏來了,而且她的腦袋怎麽昏昏沉沉的,疼得要命。


    秦墨見蘇雙雙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腦袋,開口毫無違和感的說道:「昨天抱你下來,你腦袋撞到牆了,輕微腦震盪,醫生說留院觀察幾天。」


    「……」蘇雙雙頓時無語,她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太確定的問道:「不會影響我的智商吧?」


    「你覺得你有那東西嗎?」秦墨說完輕輕一挑眉毛,明顯的鄙視。


    蘇雙雙冷哼一聲,抬頭不讓份兒的看著秦墨,哼哼道:「姐可是天才小學霸,你二十歲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二十歲的時候我已經在讀博士了。」秦墨雖然嘴上不讓著蘇雙雙,手上卻貼心的給蘇雙雙蓋了蓋被子。


    蘇雙雙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成績也瞬間被秦墨比了下去,憤憤不平,眯著眼睛看著秦墨,撅著嘴,哼哼道:「不愧是禽獸!」


    「嗯?」秦墨是真的沒聽清,正要走聽見蘇雙雙似乎在叫自己,迴頭看她,眼裏透著詢問。


    蘇雙雙立馬轉頭看向別處,裝作什麽都沒說,秦墨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點兒壞壞的笑意。


    緊接著秦墨又走了過來,蘇雙雙立馬閉上眼睛裝睡,秦墨卻蜻蜓點水一般親吻了一下蘇雙雙撅起來的小嘴兒,還不忘調侃一句:「想讓我吻你就說,嘴都能掛東西了。」


    「……」蘇雙雙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瞬間爆紅,滾燙滾燙的,她立馬把撅起來的嘴收迴來,依舊閉眼睛裝死。


    秦墨忍不住又微微一笑,見被子蓋嚴了,這才轉身出去,出去之後,他特意囑咐一句門口的保鏢看好了,這才發放心離開。


    才走了兩步,秦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一看是白蕭,便接通電話,這迴白蕭的語氣十分的正經,而且透著一點兒凝重:「會不會是秦逸軒?」


    「應該不會,他還不至於傷害雙雙,但是也說不定。」秦墨對於這個幕後之人也沒什麽線索,再加上秦老爺子突然變卦,他覺得這個事兒越來越複雜了。


    「致幻劑的事兒應該是秦家老宅又內奸了,你要不要從頭到尾徹查一下?」


    白蕭已經從陸明遠那得到了他不在這兒的全部消息,現在想到有人給蘇雙雙下藥仍舊有些驚魂未定,如果對方下的是毒藥,蘇雙雙現在就……他實在是不敢想。


    「老爺子的人我不方便動。」秦墨說到這兒也皺起眉頭,從他十八歲從秦家老宅搬出去,那裏的事兒他就不再過問了,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橫插進去。


    「我總覺得姑蘇娜有問題,用不用好好問問她?阿遠這方便有得是辦法。」


    白蕭說完,又急忙補充一句,「但是她確實是你的親妹妹,她要是出什麽事兒,老爺子那邊兒,恐怕一定會犯病。」


    白蕭很矛盾,不由得嘆了口氣。秦墨沉默了一刻,這時他已經走到了門外,上了車,示意司機拉他迴家。


    白蕭在電話那頭也是沉默,因為他們現在均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還有什麽陰謀等著他們。


    「再等等,等到婚禮結束再說。」現在在秦墨心裏把婚禮順利辦完是第一重要的事兒,他要給蘇雙雙一個世紀婚禮。


    他要讓世人知道,蘇雙雙不是他一時興起的女人,而是要放在心裏寵愛一生的老婆,是不能動的。


    「也行,反正現在姑蘇娜現在沒有辦法靠近二萌貨。」


    白蕭對於姑蘇娜的身份一直覺得很頭疼,怎麽說還是有血緣關係的,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還真不想撕破臉皮,用非常手段對付她。


    秦墨掛電話前囑咐了白蕭一句:「我們懷疑姑蘇娜的事兒先不要讓雙雙知道。」


    最近蘇雙雙受到的刺激實在是太多了,秦老爺子給她的打擊即使她不說,秦墨也知道一定在蘇雙雙心裏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秦墨來到家門口,看著敞開一條縫的門,微微蹙起眉頭,一推開門,果真看見姑蘇娜坐在沙發上,麵前有一箱行李。


    姑蘇娜聽見聲音迴頭看過來,當看見秦墨,她急忙略顯慌亂的站起來。


    秦墨原本不想搭理她,可是視線卻停在了她懷裏抱著那副畫上,開口問道:「雙雙畫的?」


    姑蘇娜懷裏抱著的正是當初她從蘇雙雙那裏要來的畫像,畫的是秦墨,她特意找人用鑲金的相框給裱起來,這麽一看,很好看。


    姑蘇娜見秦墨搭理自己,急忙點了點頭,靦腆的說道:「哥,這幅畫我覺得我還是不帶走的好,您要嗎?」


    蘇雙雙的東西,秦墨當然要,而且還是蘇雙雙特意畫的他,就算姑蘇娜要帶走,他都不會讓她帶走的。


    「留下吧。」秦墨看了一眼,姑蘇娜急忙開口建議道:「哥,這是嫂子送我的,掛在客廳臥室我怕她不好意思,您還是給掛到書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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