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楊馨,他不想放過秦逸軒,可是也不想傷害到楊馨,一時間有點兒兩難。


    蘇雙雙總算是機智一迴,猛地站起來,舉起一杯酒,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她,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但是起身的那一瞬間,蘇雙雙卻突然頭腦一片空白,傻嗬嗬的掃視了一下四周,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額……」蘇雙雙哼了哼,秦墨在旁邊兒一看就知道她這是卡殼了,見她小臉兒憋得通紅,便舉起酒杯,給她解圍,低聲說道:「雙雙說得好,幹杯!」


    「……」所有人多愣了一下,看看秦墨,又看看蘇雙雙,如果他們沒記錯,剛剛蘇雙雙什麽都沒說啊!貌似好像隻是「額」了一聲。


    不過在場都是聰明人,很快就明白秦墨的意思,他們都舉起酒杯,敬了一下,然後喝了杯中的酒。


    白蕭原本和秦逸軒在那兒大眼瞪小眼的,但是白蕭被秦墨掃了一眼,反應過來,這是他們的喜宴,不能鬧事兒,便憋著氣把這口酒喝下去了,算是暫時不找秦逸軒的麻煩了。


    秦逸軒原本心情就不好,被白蕭這麽一激,心情更是糟透了,一仰頭直接把酒喝了,算是給蘇雙雙麵子,和白蕭兩個人暫時和平相處。


    其實最蒙圈的是蘇雙雙,她記得她還在想詞兒,怎麽一迴神兒,所有人都把酒喝了呢?


    蘇雙雙低頭看著自己杯裏的果酒,想了想,一口飲盡,然後舉著杯子,最後說了一句「好!」算是給自己找找場子。


    在這裏麵最輕鬆的應該就是蘇暮了,她和這裏麵的人都沒什麽牽連,一見蘇雙雙這窘迫的樣子,忍不住捂著嘴咯咯的笑起來。


    她這一笑,白蕭注意到她了,想起她之前做的那個不夠意思的事兒,瞪了她一眼,蘇暮立馬噤聲,乖乖的低頭吃飯。


    這迴可好了,在場的唯一一個活絡一點兒的人,這會兒也被扼殺了,整個家宴,一個個全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算是吃的沒滋沒味兒的。


    當敬完最後一杯酒,蘇雙雙算是鬆了口氣,早知道整個家宴式的喜宴吃成這個樣子,還不如不吃了,弄得所有人心裏都不太舒服。


    秦逸軒算是這裏麵最不受歡迎第一個人了,他第一個走了,走之前本來想和蘇雙雙說兩句話,隻可惜被白蕭一直瞪著,他隻能沖蘇雙雙笑笑,落寞的離去了。


    秦逸軒一走,白蕭的視線就轉到了被他扣上不講義氣帽子的蘇暮身上,蘇暮是不敢得罪白蕭這個頂頭上司的。


    雖然她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是迫於白蕭的因為,隻和蘇雙雙擺了擺手,就溜得比秦逸軒還快,直接跑了。


    楊馨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蕭,這迴變成白蕭眼神兒閃爍了,最後還沒等蘇雙雙和他說什麽,他也溜了。


    白蕭一走,楊馨神色落寞,最後和蘇雙雙道了一聲喜,也走了,蘇雙雙站在原地,看著僅剩的戰鑫,小心髒又開始突突的跳起來。


    戰鑫這會兒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蘇雙雙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看的蘇雙雙膽戰心驚的,她嗬嗬一笑,不由得就往秦墨身邊兒靠了靠。


    秦墨感受到蘇雙雙這種親昵的小動作,自然的伸出手拉住她的小手,微微用力,示意她有他在什麽都不用怕。


    秦墨這麽一站出來給她撐腰,蘇雙雙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兒欺負表姐的架勢,見表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忙討好的笑笑,掙開秦墨的手,湊了過去。


    「表姐,您有什麽事兒要指示嗎?」蘇雙雙笑的及其的狗腿,戰鑫時除了秦逸軒之外,在蘇雙雙心裏最親的親人了。


    戰鑫沒辦法和秦逸軒比,是因為戰鑫怎麽說都是戰家的人,戰家也就是蘇雙雙母親的娘家,早年就把蘇媽媽逐出家門了,可謂老死不相往來。


    戰鑫雖然不屑家裏的決定,可是也要顧及,這兩年便和她疏遠了,隻在蘇雙雙有實在解決不了的事兒才出來幫忙,而且每次還都是偷偷摸摸的。


    蘇雙雙不想給戰鑫添麻煩,交集越來越少了,自然比不過秦逸軒這個從小陪在她身邊兒的哥哥親近。


    戰鑫挑眉看了一眼秦墨,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蘇雙雙的額頭,她比蘇雙雙大好幾歲,一直把她當小孩子看。


    這會兒自己心裏的小孩子已經嫁人了,不免有些感慨,雖然滿滿的都是祝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兒難受。


    「這就是那次送你進警察局的那位吧?」戰鑫及其的聰敏,蘇雙雙平時是個資深宅女,恐怕那次的事兒,就是拜這個秦*oss所賜。


    蘇雙雙一聽,瞬間想起她和秦墨認識那會兒的事兒,其實也就是不久前,但是沒想到這會兒他們都已經領證了,蘇雙雙有點兒恍惚,不太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還真是孽緣!」戰鑫嘟囔一句,對於秦墨的身份她多少還是不滿意,秦墨是全市女人嚮往的單身鑽石王老五,但是她卻覺得他不適合單純的蘇雙雙。


    「雙雙,如果有一天你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了,來找表姐,表姐一定有辦法讓你離開他!」戰鑫似是挑戰一般,掃了一眼秦墨。


    秦墨瞬間就皺起眉頭,對於任何企圖把蘇雙雙從他身邊兒帶走的人,他都不待見,要不是戰鑫是蘇雙雙的表姐,他會讓她後悔說出這句話的。


    「嗬嗬,表姐,怎麽會,你別擔心,我現在挺好的!挺好的!」蘇雙雙雖然不太適應結婚了這個事實,但是其他的感覺都挺好。


    尤其是她這個大姨媽來的更是好,能讓她至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好好捋順這些事兒。


    「你覺得好就行,沒什麽事兒我就先迴去了,你知道的。」戰鑫說到這兒抱歉的看了蘇雙雙一眼。


    蘇雙雙立馬明白過來,戰鑫不方便在這兒多呆,她如以前一般乖巧的點了點頭,笑了笑,不過眼裏多少還是有些掩飾不住的落寞。


    秦墨卻一直記得剛剛戰鑫說的話,他向前一步,說道:「我送你,雙雙你在這兒等我,順便看看夜宵想吃什麽,打包迴去。」


    「啊?」蘇雙雙不太明白,這才吃完,就研究夜宵,雖然她是吃貨,可是這也太誇張了,再說秦家老宅裏什麽都有,如果真想吃什麽,她也可以自己做啊!


    蘇雙雙剛要說她去送表姐,誰知道這兩個人已經走出去了,出去的時候,秦墨還很自覺的把包間的門給關上了。


    蘇雙雙看著關上的門,也就停下了要跟出去的腳步,她扁扁嘴,沖門口做了一個鬼臉兒,迴頭看著桌上的這些菜,有好多都沒有吃兩口,覺得這麽扔了挺浪費的。


    蘇雙雙想了想,還不如把這些帶迴去當夜宵,可以和秦家老宅的傭人們一起吃,也能熱鬧熱鬧,算是在家裏也慶祝一下了。


    這麽一想,蘇雙雙就把秦墨和戰鑫單獨出去的事兒給拋到腦後了,叫來服務員,兩個人邊說邊收拾起來。


    戰鑫從一開始就知道秦墨是有事兒要單獨和她說,所以她才快步的跟出來,沒有讓蘇雙雙尾隨,這會兒兩個人來到停車場,戰鑫便停下腳步,看著秦墨,眼睛裏帶著詢問。


    秦墨也停下來,一開口就略顯強硬:「別想有一天把蘇雙雙從我身邊帶走,你沒有資格。」


    「!」戰鑫沒想到秦墨會這麽說,戰家也是大家族,她自小也是強勢慣了,原本是給秦墨麵子,一直客氣著,聽他這麽說,冷哼一聲。


    緊接著戰鑫不屑的說道:「那我還真不知道除了我誰有還這個資格!難道秦逸軒那個居心叵測的小子?」


    「你們都沒有資格,誰都沒有資格。」秦墨淡淡的說道,對於戰鑫略帶挑釁的語氣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就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裏一般。


    戰鑫一聽皺起眉頭,語氣更加的不屑了:「秦逸軒肯定沒有資格了,但是你憑什麽說我沒資格,現在我是雙雙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了!」


    突然戰鑫想到什麽,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還是你?秦墨,你以為你是誰,雙雙認識你也就兩個月的時間,你以為愛能有多愛?」


    戰鑫心裏氣不過,又說了一句狠話:「秦墨我告訴你,我要是強硬的不同意,也能給你們別黃了!」


    「她父母去世怕黑怕的整夜睡不著的時候你在哪兒?她需要幫助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時候你在哪兒?戰鑫,你憑什麽說你有資格呢?」


    秦墨難得一口氣兒說出這麽多話,可是每一句每一個字都讓戰鑫無從反駁,她早沒了剛剛那種淩人的氣勢。


    她一直知道最為蘇雙雙的親人,她愧對與她,隻是蘇雙雙從來都不表現出來,她也就自欺欺人人的覺得沒什麽,覺得自己做的夠多的了。


    但是在蘇雙雙最艱難的那段日子,知道她每晚都被噩夢驚醒,知道她通宵開著燈,不敢入睡。


    可是介於家裏的因素,她除了出了一些錢之外,就再也沒有多管過她一點兒,如此說來,她比秦逸軒還不如。


    如此說來,她還真的沒有什麽資格去管蘇雙雙和誰在一起,隻是戰鑫明知道是這麽迴事兒,心裏仍舊憋著一口氣兒。


    在她看來,蘇雙雙都沒有說什麽,秦墨又有什麽資格在這兒指手畫腳的,這麽一想,她瞬間又恢復了之前的趾高氣昂。


    她不屑的看了秦墨一眼:「即使我沒資格,但是你不能否認我對蘇雙雙的影響力,所以秦墨,你別把你自己太當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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