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看著蘇雙雙,那眼神兒就跟看白癡一般,蘇雙雙瞬間覺得不好了,他丫的要占她便宜,還這副拽樣子,她蘇雙雙是不是欠他的!


    蘇雙雙越想心裏的氣越多,越憤憤不平,直接在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墨,雙手叉腰,一副潑婦裝。


    其實蘇雙雙這樣就是給自己壯膽兒,畢竟之前被秦墨壓迫的太厲害,骨子裏還存著一點兒奴性。


    「脫!脫你妹!要脫你迴你自己屋裏脫去!」蘇雙雙吼完,覺得舒服多了,這麽站著看秦墨還有點兒累挺,不過她覺得氣勢上不能輸,就這麽雙手叉腰,硬挺著。


    「你穿的病號服。」秦墨上下掃視了一下蘇雙雙,然後視線停在蘇雙雙的膝蓋上,「換短褲,我給你上藥。」


    多麽純潔的初衷啊!蘇雙雙聽到這兒,低頭快速掃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路穿著病號服大搖大擺的迴來了。


    她羞愧的閉上眼哎呀一聲,緊接著意識到自己誤會秦墨了,一想到自己剛剛那張牙舞爪的樣子,頓時有點兒不好意思,更多的是下不來台。


    她眼神兒閃爍,幹咳一聲,緩慢的坐迴床上,東看看西看看,突然覺得氣氛很尷尬,憋了半天,蘇雙雙才從喉嚨裏哼出三個字:「對不起……」


    秦墨沒想到蘇雙雙還能和自己說對不起,低頭看著小臉兒微微泛紅,不敢看自己的蘇雙雙,大度的說道:「沒關係,和你這種智商的人生氣不明智。」


    蘇雙雙原本還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呢,一聽秦墨這麽說,又閉上眼睛咬著牙,心中默念眼不見心不煩,硬是壓下把他趕出去的衝動。


    隻是再睜開眼睛看過去的時候,蘇雙雙眼裏仍舊微微透著一點兒怒火,如果說剛剛蘇雙雙是乖巧的小兔子,那麽現在就是亮出爪子的小貓咪了,張牙舞爪的想要撓秦墨。


    「你快去換,腿上的淤血不散開,不知什麽時候會好。」秦墨見蘇雙雙仍舊鼓著腮包子一副要咬他的樣子,想了想補充一句,「讓爺爺看見會擔心。」


    果真秦墨一端出親老爺子,蘇雙雙就任命的跳下床,從櫃子裏掏出一條休閑大短褲,又胡亂的抓出一件兒白半袖,抱著它們咬牙切齒的去洗手間了。


    過了一會兒,蘇雙雙磨磨蹭蹭的出來,看見秦墨已經拿出化瘀膏坐在床邊兒,她不情不願的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青紫的膝蓋,再次為她這命途多舛的人生嘆了口氣。


    秦墨見蘇雙雙坐下去,直接半蹲下去,用手指挑出一小塊兒活血化瘀膏,緩慢的塗在蘇雙雙的膝蓋上。


    蘇雙雙原本還有些賭氣不想去搭理秦墨,可是當膝蓋上才傳來一陣冰涼,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就看見秦墨半蹲在自己麵前,微微低垂著頭,一臉認真地給她塗藥膏。


    秦墨額前的碎發散落下來,遮住他一半的眉眼,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此刻微微垂著,眼裏全是認真與專注,給蘇雙雙一種錯覺,他不是在塗藥膏,而是在做最為精細的工作。


    秦墨修長的手指和藥膏一般冰涼,滑過她膝蓋的肌膚,給滾燙的傷處帶來一絲清涼。


    秦墨塗得專注,蘇雙雙微微側頭看著秦墨也看的專注,等到秦墨塗好了收迴手,蘇雙雙仍舊沒有迴過神兒來。


    秦墨塗完了手上的藥膏,這才感覺到頭頂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他緩緩的抬起頭,便和蘇雙雙的視線交織在一起。


    這一刻,原本清冷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曖昧溫暖起來,蘇雙雙恢復白皙的小臉兒又開始漸漸的紅起來。


    兩個人就這麽隔著一段不算長也不算短的距離相互對視,都很有默契的誰都沒有率先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喵!」突然一聲貓叫,打破了兩人之間曖昧的對視,蘇雙雙立馬錯開目光,支支吾吾的半天也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麽。


    秦墨倒是很淡然的站起來,習慣性的整理了一下稍微褶皺的衣服,低頭看了蘇雙雙一眼,見她臉頰泛紅,心情似乎不錯。


    「明天一早來接你。」秦墨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麽,沒有迴頭囑咐了一句,「晚上睡覺別亂動,膝蓋上有藥。」


    蘇雙雙一聽秦墨這關心的話,一時間有點兒不適應,等她反應過來確實從小禽獸的嘴裏說出了這種關心的話來,秦墨已經走了。


    蘇雙雙直接仰頭倒向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有點兒呆。


    蘇雙雙的思緒又開始混亂起來,想到秦墨所給的期限,蘇雙雙就覺得頭疼,她翻滾來翻滾去,就是想不出要怎麽在這僅剩的十天內,弄清楚秦墨對自己的心。


    要是秦墨真的喜歡她,那麽她就豁出去了,閃婚就閃婚,可是如果秦墨不喜歡她,蘇雙雙的眸色瞬間昏暗了一點兒。


    她停下來,仰頭躺在床上,就在這兒一遍一遍兒的糾結,秦墨到底喜不喜歡自己,想著想著,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都忘了。


    等到第二天蘇雙雙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瞥了一眼,見昏沉沉的,便轉了個身,打算繼續睡。


    隻是蘇雙雙轉過身之後,便覺得陽光有點兒刺眼,她閉著眼睛,混沌的大腦不太明白了,難道今天這陽光還能轉著彎兒照進來?


    蘇雙雙緩慢的、懶洋洋的轉過身,很不情願的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眼,然後她整個人都定格在那兒了。


    緊接著蘇雙雙快速的睜開兩隻眼睛,她死死的盯著站在她床邊兒一臉麵癱的秦墨,有點兒不太確定的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等到收迴手的時候,麵前的秦墨還在,蘇雙雙就知道自己不是做夢了,這小禽獸還真當她家是公園了,還來去自如了是不是!


    蘇雙雙起床氣還是有的,猛地坐起來,她就這麽瞪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秦墨看,打算先從氣勢上,用眼神兒殺死秦墨。


    秦墨淡然的站在那兒,麵無表情的看著蘇雙雙,不太明白她一早起來不刷牙不洗臉,盯著他的臉看什麽看。


    蘇雙雙瞪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的殺氣已經爆棚了,可是對麵的小禽獸還是沒有絲毫反應,反倒是那雙清冷的桃花眼流露出一絲不解?


    這時蘇雙雙才意識到自己出師不利,對麵的小禽獸不能按照常理出牌,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奇葩!


    蘇雙雙舒了口氣,垂下眼睛,伸出手揉了揉酸痛不已的眼睛,晃了晃光著的腳丫子,又抓了抓亂鬧鬧的頭髮,這才懶洋洋故作鎮定的問了一句:「你一大早在這兒幹嘛?」


    秦墨似乎很不想說話,直接伸出手捏著蘇雙雙的小下巴,迫使她轉頭看向牆上的鍾表。


    蘇雙雙很不滿的隨著秦墨的手轉過頭,腹議道:這種調戲良家婦女的姿勢,這小禽獸是從哪兒學來的,實在是太……酷了!


    當蘇雙雙的視線對上牆上的時鍾時,看見時針指著十點的時候,她反應了一下,隨即猛地跳起來,差點兒撞到秦墨的下巴。


    好在秦墨已經習慣了蘇雙雙跳脫,在她身體動了的那一剎那,就向後退了一步,要不今兒他這下巴還得和蘇雙雙的頭頂來個劇烈的接觸。


    「哎呀!你怎麽不早點兒叫我,還來得及不?」蘇雙雙看著屋子裏還沒有收拾的東西,瞬間麻爪了!


    先不說去看新家的事兒,她昨天可是和房東大媽說好了,今兒十二點之前搬走的!可是昨天晚上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她這滿滿一屋子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呢!


    秦墨掃了一眼亂糟糟堆得滿滿的屋子,原本舒展的眉頭又嫌棄的皺起來了,他冷冷的問了一句:「所有東西全要?」


    蘇雙雙想都沒想就迴了一句:「當然!哪個都不能少!全是我的寶貝!」


    這會兒蘇雙雙急忙去床底下掏袋子,打算先把所有東西一股腦都塞到袋子裏,打包帶走再說將來收拾的事兒。


    秦墨掃視了一下蘇雙雙牆角的各種毛絨玩具,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雜七雜八的東西,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像是迴了蘇雙雙一句,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你寶貝還真多。」


    蘇雙雙忙的腳打後腦勺了,哪兒有功夫理睬秦墨的吐槽,這會兒她恨不得變身八爪怪,把所有東西都快速的掃入她的袋子裏。


    秦墨從褲兜裏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找個搬家公司,細心一點兒的,現在來她公寓。」


    蘇雙雙正在忙著,耳朵也沒停,一聽秦墨找來搬家公司,往袋子裏裝東西的手停了一下,緩緩的轉頭看著秦墨。


    秦墨見蘇雙雙一臉感激的看過來,蘇雙雙仍舊是剛睡醒的樣子,雙眼還透著一點兒水潤,小臉兒紅撲撲的,頭髮雖然亂卻顯得她很可愛。


    秦墨看著這樣的蘇雙雙,秦墨糟亂的心情似乎都好了一點兒。隻不過這一切都截止在蘇雙雙閉嘴的前提下。


    蘇雙雙感激的看了秦墨一會兒,拿著東西的手懸在袋子上方,然後笑眯眯略顯狗腿的問道:「秦*oss,這個搬家費不用我出吧?」


    秦墨就知道麵對蘇雙雙他不能有太多旖旎的期待,都說他是情商低,在他看來,蘇雙雙才是個木魚疙瘩!怎麽敲都不開竅。


    秦墨直接轉身不理蘇雙雙,等搬家公司來,五個人快速的就把蘇雙雙這些所謂的寶貝分門別類的放好。


    蘇雙雙坐在秦墨的車裏,看著窗外的風景,到現在還沒有從自己要搬家的心情中緩過來。


    隻是蘇雙雙看著外麵的風景越來越覺得這條路有點兒不對勁兒,這路邊兒獨特的風景怎麽越來越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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