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雙雙知道自己說的很過分,但是麵對秦墨的冷漠以及冷血,她真的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愉快的接受。


    秦逸軒見秦墨走了,眼裏的得意一閃而逝,他拉著蘇雙雙的手輕輕的動了動,蘇雙雙猛地迴過神兒來,自責的咬了一下牙,她怎麽忘了秦逸軒還病重。


    「哥,我去叫醫生!」蘇雙雙說著要往外跑,秦逸軒卻快速的拉住了她,蘇雙雙感覺到手臂上傳來阻力,不解的迴頭看向秦逸軒,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疑問。


    「去找秦墨吧,反正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最後這段時間怎麽活最後也是一個死,無所謂,不應該拖累著你……」


    秦逸軒太了解蘇雙雙的性子了,心善,並且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他先適當的強硬把她留下來,再在她憎恨自己之前示弱讓她心軟。


    如今蘇雙雙肯定不忍心看著他在僅剩的日子裏,過得悽慘,所以現在他越趕她走,她就越於心不忍,就更加不會走!


    果真如秦逸軒判斷的一樣,蘇雙雙皺著眉頭,低喝一聲:「哥!這都什麽時候了,我怎麽能丟下你一個人!」


    秦逸軒一臉的痛苦,心裏卻早就笑起來了,他拉著蘇雙雙胳膊的手順著她的手臂下移,進而握住蘇雙雙的小手,秦逸軒一開口似乎有些哽咽:「雙雙……」


    蘇雙雙現在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秦逸軒的病情上,見他的情緒穩定下來,反手握了握他的手。


    「哥,什麽都別多想,你一定會沒事兒的,我去找管家大叔叫醫生來!」蘇雙雙說完就要出去,這時管家已經帶著醫生進來了,時機好的就像特意掐著時間進來一般。


    這邊兒醫生給秦逸軒檢查身體,蘇雙雙閑下來,坐在外麵的椅子上卻發起呆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雖然她生秦墨的氣,覺得他太冷血無情,可是這會兒她冷靜下來,站在秦墨的立場想一想,又覺得自己說的話貌似太過分了。


    秦墨那種冷淡性格的人,對於和他無關的人根本都不會多看一眼,更何況還是一直和他水火不容的秦逸軒。


    他應該隻是出於本能說出那種話,並沒有多餘的意思,隻是蘇雙雙心裏很糾結,現在無論秦墨是不是故意的,他們兩個都已經鬧成這樣子。


    蘇雙雙現在一想起秦墨決絕離開的背影,她就覺得心裏很難受,她那句話應該真的傷到秦墨了吧。


    蘇雙雙搓了搓手,想要去找秦墨把這件事兒說清楚,但是又覺得現在這個情況,她要是去找秦墨,太過於自私了。


    現在就算解釋清楚,她這邊兒也不能離開病種的秦逸軒,那邊兒又拖著秦墨,讓他為難做什麽呢。


    外麵白蕭連跑帶顛兒的才跟上大步離去的秦墨,一跟上他,白蕭就開始忍不住嚷嚷起來:「我說秦墨,你是不是想把二萌貨親手送出去?」


    「她是我的!」秦墨冷冷說了一句,腳步不停,繼續沿著大路向外走,似乎想通過走路,讓自己冷靜下來。


    「是是!是*oss您的!」白蕭說到這兒一想到現在不樂觀的情形,忍不住嘟囔一句,「這麽下去,還真不知道二萌貨成誰家媳婦了……哎……真是浪費我……」


    「那個蠢貨!」秦墨咬著牙低喃一聲,他是真讓蘇雙雙給惹惱了,秦墨剛剛看著蘇雙雙鬆開他的手去照顧那個狐狸崽子時,他真恨不得直接殺了秦逸軒。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個蠢貨怎麽總是這麽輕易的就鬆開他的手!


    白蕭一聽秦墨的話,也嘆了口氣,心裏感嘆:二萌貨哪兒都挺好,就是這心太軟太善良,太容易讓人利用了。


    「也不是她太蠢,隻是秦逸軒那個小狐狸崽子太會利用人心了!」白蕭感嘆一句,秦逸軒算是把蘇雙雙以及以及秦墨的性子都摸透了。


    秦逸軒利用蘇雙雙的善良和對他的不忍心,刺激秦墨,再利用秦墨那種過於剛硬霸道的性子,無意中傷害蘇雙雙,讓原本就沒磨合好的他倆瞬間漸行漸遠,真是陰險。


    白蕭在秦逸軒手上吃過虧,一想到他,他就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滅了他。


    「隻是她不夠在乎我。」秦墨似乎想到什麽不好的事兒,閉上眼睛再睜開,神情更為凝重。


    白蕭一聽,急忙為蘇雙雙辯解一下,否則按照秦墨那種低情商,估計根本就不明白蘇雙雙的為難。


    「這不能怪二萌貨啊!小秦秦,在二萌貨看來,秦逸軒是她在世上最親的親人,雖然有矛盾了,可是秦逸軒騙二萌貨重病,二萌貨自然擔心他的身體,所以……」


    「所以,對她來說秦逸軒比我重要?」秦墨猛地停下腳步迴頭看向白蕭,眼裏的殺氣四溢,白蕭猛地對上秦墨的雙眼,嚇得差點兒被口水嗆死。


    他猛地咳嗽幾聲,這都哪兒跟哪兒,頓時覺得和秦墨解釋這個簡直是對牛彈琴,但是他還不能不彈,「怎麽可能!」


    「這件事兒怎麽解釋呢,就好比我要死了,然後你陪在我身邊兒,二萌貨要讓你離開我,不照顧我了,你難道不生二萌貨的氣?」


    「為什麽生氣?你要死了我為什麽陪在你身邊兒?」秦墨不解的看著白蕭,覺得他完全就是在說廢話。


    白蕭被秦墨這種低情商氣的簡直要上不來氣兒了,他為了自己未來的年假,咬著牙耐著性子繼續解釋道:「我都要死了,你作為我的親人,最鐵的哥們,難道不應該陪在我身邊兒?」


    秦墨仍舊不解,看著白蕭的樣子想看白癡似的:「有什麽用?還不如去找治療你的辦法。」


    「你!真是對牛彈琴!」白蕭恨鐵不成鋼的低吼一聲,真相直接敲開秦墨的腦袋,把這一部分的情商給他按進去。


    秦墨對於白蕭動不動就氣的跳腳很習慣,沒什麽反應的反問道:「如果我要病死了,難道你會陪在我身邊兒?」


    「……」白蕭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麵,猛地打了一個冷顫,然後用力的搖了搖頭,開玩笑,他又不搞基,生離死別神馬的還是換個人的好。


    秦墨見白蕭搖頭,看著他的眼神兒就跟看一個白癡似的,白蕭也察覺到他打的這個比喻不太恰當。


    他尷尬的咳嗽一聲,本來還想拿楊馨打個比喻,可是一想到這個名字,他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臉色也不太好,索性不提了。


    反正白蕭自暴自棄的想,就算他舉再多的例子,估計秦墨也不會明白,所以他打算岔開話題,從另一麵開導秦墨,算是曲線救國了。


    「你剛剛那麽說實在是太不明智了,再說也不能走啊!」白蕭忍不住抱怨一句,就這麽走了,留下蘇雙雙,真是太便宜秦逸軒了!


    「留在那兒……」秦墨似乎很不甘心,眉頭皺的簡直能夾死一隻蒼蠅,白蕭不明所以的看過去,「隻會讓她更為難。」


    「!」白蕭還以為秦墨腰發火呢,萬萬沒想到能從他嘴裏說出這麽體貼的話,這麽看來秦墨的情商也不是無可救藥。


    他砸吧一下嘴,看著秦墨的眼中調侃居多卻也透著一分擔心。


    「在她心裏我重要與否,現在都不重要。」秦墨繼續向前走,眼神堅定,執著,緩緩說道「因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


    白蕭一聽這話猛地抬起頭,正好看見秦墨眼裏的那種深深的執念,他不由得微微打了一個冷顫。


    秦墨這種人不愛便不愛,一旦愛了,那便是掏心掏肺,不死不休,白蕭嘆了口氣,這麽濃重的愛,不知道對於蘇雙雙來說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白蕭可以肯定,現在秦墨還有耐心和蘇雙雙慢慢來,如果有一天,蘇雙雙那後知後覺的性子真給秦墨的耐心耗盡了,秦墨估計什麽事兒都做得出來,說不定玩一個囚禁y……


    白蕭越想越興奮,直接就想偏了,各種y全都按在秦墨和蘇雙雙的身上,在自己的腦袋裏過了一遍。


    秦墨這時的心情已經恢復,正要坐車迴去,轉頭看白蕭眼裏全是揶揄,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會是什麽好事兒,而且這個主角八成是他。


    他不由得瞥了他一眼,白蕭接到秦墨的眼刀,立馬迴神,一想到剛剛自己想的東西,心裏有點兒發虛。


    「這兩天公司的事兒我來處理,你去找秦逸軒的裝病的把柄。」秦墨吩咐完各自的任務,直接上車,白蕭點了點頭,剛要跟著秦墨上車,秦墨再次把他關在車門外。


    白蕭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氣的用力的一跺腳,低吼發泄道:「秦墨,你就是一個白眼狼!」


    不過下一刻他似乎才迴過神兒來,秦墨說公司的事兒他管,那他是不是就變相的休假了,這麽一想,頓時樂了起來。


    他迴身伸手手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笑眯眯的唿喊了一句:「美眉們,我來了!」不過一想到秦墨給他的任務,瞬間又蔫兒了。


    秦逸軒那個小狐狸崽子,既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騙蘇雙雙,估計一定做得滴水不漏,最起碼得全力防備他和秦墨,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個假期恐怕又得泡湯了。


    「小姐,少爺叫您。」蘇雙雙聽見管家喚她的聲音,猛地迴過神兒來,她覺得過了好久,但是一看牆上的時間,才過去半個小時。


    蘇雙雙深深吸了口氣,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臉,想了這麽半天,關於他們三個之間的事兒,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和秦逸軒好好的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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