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掃了掃四周,生怕有記者看見,見秦逸軒火發的差不多了,急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看了秦逸軒一眼。


    見他臉上沒有什麽怒火了,院長恭敬的輕聲問了一句:「秦小少爺,您看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秦逸軒自然也注意到這個問題,剛剛從國外迴來,他稍微有些不適應,倒是忘了,這不是在國外他名下的醫院裏。


    隻是他勾唇輕輕一笑,笑的人畜無害,軟弱中透著一點兒病態的虛弱。


    但是在場的每個保鏢都知道,麵前的秦逸軒絕對不是一直綿羊,而是嗜血的豹子,伺機而動,不動則已,一動必定見血。


    站在秦逸軒身後半步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管家倒是一臉淡然,似乎已經習慣了秦逸軒這種「無理取鬧」的行為。


    秦逸軒迴頭掃了一眼這個院長,這院長立馬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十分的驚恐。


    「院長不用擔心,我到是比較好奇哪個媒體會報導這件事兒……」他的語氣十分的溫和,還透著一點兒大男孩兒的天真。


    這院長卻覺得渾身都跟著顫抖起來,他急忙賠笑,搖了搖頭:「對!對!秦小少爺說得對!」


    「秦小少爺?」秦逸軒突然開口,對於這個稱謂似乎有點兒疑問,院長的一顆老心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兒來。


    院長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隨即覺得自己被這麽一個小孩子的氣勢所迫,麵子上有些過不去,又挺住了胸膛。


    「秦墨已經破產,現在秦家隻有我這一個少爺,記住了!」秦逸軒的眼睛驟然瞪大,眼裏透著一股明目張膽的嗜血笑意。


    而且不久後,這個世上也不會再有秦墨這個人,這句話,秦逸軒沒有說。


    可是在提起秦墨的時候,他眼裏流露出來的神態,明顯就像是在提一個死人一般。


    院長也感覺到了秦逸軒那種嗜血的眼神兒,這迴院長可真的再也不敢把眼前的男孩兒當做普通的大男孩兒了。


    他急忙恭敬的點頭,連連稱讚。


    秦逸軒心情不是很好,沒有多餘的心情在這兒玩兒懲罰遊戲。


    他低頭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保鏢組長,冷冷丟下一句話:「迴去自己領罰。」


    說完他便大步往外走,依舊不時的咳嗽幾聲,他緊了緊手中的手機,轉頭向後看了站在自己身後半步的管家一眼。


    「查查秦墨怎麽認識蘇雙雙的,事無巨細。」他頓了一下,突然瞳孔一縮,想到什麽接著囑咐了一句,「這件事兒保密。」


    秦墨抱著蘇雙雙直接停在道邊兒的一輛拉風跑車麵前,開門就把蘇雙雙塞進去了。


    蘇雙雙一進去整個人都愣了,她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這騷包的跑車,又轉頭看了看已經坐在駕駛位置上的秦墨,有點兒蒙圈。


    秦墨不是破產了嗎?這哪兒來的豪車啊!


    蘇雙雙心裏疑惑,就直接問了出來:「阿墨,這……這哪兒來的車啊?」


    秦墨心情很糟,除了自己父母去世的那天,似乎再也沒有出現過如此糟糕的心情。


    而且今天的糟糕還夾雜著一股怒火,所以他不想說話,因為他怕控製不住,會遷怒到蘇雙雙。


    「你不會是……不會是搶的吧!」蘇雙雙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一張小臉兒寫滿了驚恐和擔憂。


    雖然這事兒很奇葩不過上上下下看著隨時要冒火的小禽獸,蘇雙雙真的覺得他絕壁做得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來。


    秦墨原本不想搭理蘇雙雙,可是又怕她多想,或是對他破產的事兒產生懷疑,強壓著怒火擠出一句話來:「認識人的。」


    「嗯?」蘇雙雙頓時覺得不對勁兒了,她歪著頭看著秦墨,「你還有這麽有錢的朋友?」


    這畫外音已經很明顯了,你丫有能借給你豪車的朋友,你丫的還擠在我的小公寓裏?


    秦墨沒想到一直以來二嗬嗬的蘇雙雙突然精明起來了,他剛剛心煩意亂,也沒多想,就直接說了真話。


    他知道蘇雙雙不見了之後,第一時間就去騰飛找她,打車自然耽誤工夫,就讓白蕭給附近調了一輛車,他下樓,跑車也到了樓下。


    「也算是搶來的。」秦墨幹巴巴的解釋一句,不知道怎麽的,被蘇雙雙這麽一打岔,那股被秦逸軒挑起來的怒火似乎消散不少。


    「啥?」蘇雙雙一聽是搶的,嚇得立馬縮了縮肩膀,又緊張兮兮的看了看後麵,生怕有警車追著他們,她可不想再進警察局了!


    蘇雙雙迴頭見秦墨無動於衷,沒有半點兒擔憂的神色,急忙開口說道:「那趕緊把車還迴去啊!」


    對於蘇雙雙刨根問底而,秦墨頭頓覺頭痛,他有點兒無語的嘆了口氣:「搶的之前認識人的車,他不會報警。」


    蘇雙雙這心就跟坐過山車似的,雖然秦墨這麽說,可是蘇雙雙仍舊不太放心。


    直到秦墨把車停在公寓樓下,抱著她上了樓,她坐在床上,等了一會兒,見沒有警察上門,她才從誠惶誠恐的狀態迴過神兒來。


    蘇雙雙轉了轉眼睛,見小禽獸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多少有點兒心虛。


    她嗬嗬幹笑一聲,秦墨沒有搭理蘇雙雙,轉身把桌子上的醫藥箱拿起來,放在蘇雙雙的腳邊兒。


    蘇雙雙這麽一折騰,腳腕雖然疼,但是已經不是那麽難忍了,隻是漲漲酸酸的那種難受感覺。


    蘇雙雙剛要彎下腰打開藥箱,秦墨就半蹲在她麵前,脫了她的鞋子,研究了一下她腳上的連襪褲,一挑眉。


    蘇雙雙頓時就覺得似乎要有不好的事兒發生,她下意識的就想要縮迴腳。


    哪知道秦墨根本就沒有蘇雙雙掙紮的機會,捏起一塊兒襪子,直接一扯。


    「撕拉」一聲,蘇雙雙這雙略微廉價的連襪褲就直接犧牲了。


    ……


    蘇雙雙看著秦墨略顯粗暴的把襪子那塊兒扯下去,然後給她上藥,很無語!非常無語。


    蘇雙雙知道秦墨正處在暴怒的邊緣,她是真的敢怒不敢言,而且為了三塊三的絲襪惹怒小禽獸,似乎有點兒不劃算。


    等到腳腕上上好藥,原本酸脹的感覺也轉為清涼,秦墨起身,去洗手間沖了一下手,迴來的時候,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她。


    雖然秦墨什麽都沒有說,但是那神態很明顯的示意著:你是不是應該說說發生什麽事兒了?


    蘇雙雙看了一眼被上好藥的腳腕,順便兒吊念一下自己壯烈犧牲的十塊錢三條的絲襪。


    一想起買絲襪那兒掛起的橫幅,「手撕絲襪,保證讓你的男人過癮!」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沒想到居然真的上演了手撕絲襪這一幕,實在是太驚悚了!


    「那個……我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又扭到了腳,就很突然碰見了我哥!」


    蘇雙雙一提到秦逸軒,整個人眼睛都亮了亮,畢竟是失散了五年的親人,而且是蘇雙雙現在唯一的親人,她自然興奮。


    要不是擔心秦墨發飆,蘇雙雙肯定和秦逸軒秉燭夜談一晚上。


    「他是你哥?」秦墨淡淡的問了一句,這語氣雖然很平淡,桃花眼裏卻全然是不信。


    「哥是爸媽在我五歲的時候領養的孩子,說是媽媽朋友的兒子。」


    蘇雙雙一提到過去的事兒,神態就蔫蔫的,雖然她表現的是從過去父母去世的陰影裏走出來了。


    可是隻有她自己清楚,自己隻要一提,仍舊覺得心裏難受,雖然臉上在笑,卻仍舊控製不住心痛。


    秦墨一見蘇雙雙這樣子,就知道她又陷入父母去世的難受當中,過去他無法改變,但是他要蘇雙雙現在和將來不再傷心難受。


    秦墨點了下頭,岔開話題,不再談秦逸軒,一來是不想讓蘇雙雙想到過去,二來他也不想聽蘇雙雙說任何和那個狼崽子有關的事兒!


    「你手機怎麽了?」秦墨不提還好,一提,蘇雙雙一把舉起自己的手機,心都在滴血啊!


    她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手機,簡直是.欲.哭無淚,這手機她才使幾天啊!居然就壞了,這不是要她心痛而死嗎?


    「秦墨,你有沒有保修卡什麽的,應該還沒有過保修期,心疼死我了!」


    秦墨見蘇雙雙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轉移,伸出手接過手機,看了看,屏幕沒碎,不過卻沒有辦法開機了,看來是裏麵哪個部件壞了。


    「你在家,我拿去修。」秦墨不想再在蘇雙雙的口中聽見和秦逸軒有關的任何有點兒事兒,至少今天不想再聽到了。


    但是這件事兒就好像懸在他頭上的一塊兒大石頭,他又必須事無巨細的全都知道。


    秦墨拿著蘇雙雙的手機出去,臨走前,迴頭看了蘇雙雙一眼:「在家呆著。」


    這四個字,秦墨說的十分的嚴肅,透著一點兒冰冷的氣息,蘇雙雙頓時一顫,吞了口口水。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一種錯覺,要是她一會兒出去亂跑,秦墨一定會滅了她,就好像她腿上的絲襪一般,直接把她撕了。


    蘇雙雙見秦墨沒走,還在看著自己,急忙用力的點了點頭,秦墨這才轉身離開,還故意把門牢牢的鎖上。


    蘇雙雙看著緊閉的共鬱悶,眨巴眨巴眼睛,為啥她有一種錯覺,似乎一提秦逸軒,秦墨的態度就不太對勁兒呢?


    她倆不是堂兄弟嗎?蘇雙雙的腦袋頓時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件事兒。


    秦墨現在落魄了,可是秦逸軒仍舊光鮮亮麗,可見秦墨和秦逸軒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


    蘇雙雙一想到這兒,心頓時沉下穀底了,要是秦墨和秦逸軒的關係真的不好,那她應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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