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Chapter.51
“呐呐，我們一起迴家好嗎,黃瀨君？”160cm的本田加奈努力仰起頭,鼓足勇氣向黃瀨問。
一分鍾前，黃瀨還手插在口袋內,站在校門口四處張望，足足等了有十多分鍾卻還是沒見到香裏岸。奇怪,那丫頭平常都蠻晚才從教室出來,怎麽今天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按理說,他答應和她交往,今天放學怎麽也應該一起走迴家吧？可是她卻氣唿唿地跑掉了,一整個下午都沒看他一眼。
……這家夥莫非是抽風了？還是說,那驚悚的一幕完全出自黃瀨的幻覺？
“啊,抱歉，我們不順路吧。”黃瀨沒理會在遠處圍觀的一群女生，隻是漫不經心地迴了本田加奈一句。
“誒？可、可是……”她的小臉皺了一下，又迅速恢複正常，努力用最甜美的嗓音去打動黃瀨。難道出了什麽問題嗎？上川她們明明親眼所見，說黃瀨收下了她的情書……“你、你今天不是說過接受了嗎？”
“什麽接受？”黃瀨意外地看著她，那句話明明不是說給她聽的——不對，重點是，她怎麽知道？
“黃瀨君……可以告訴我，你和香裏岸同學究竟是什麽關係嗎？”本田加奈的聲音隱隱又在顫抖。因為他看她的眼神，是如往常一般柔和卻又不帶任何感情的疏遠。
“哦……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吧。”黃瀨想了一會兒，給出一個中肯的答案。
“啥qaq！！”聽到這幾個字後，本田加奈徹徹底底地石化了。等她反應過來後，黃瀨早就閃得沒影了。
“加、加奈你沒事吧？”女生們擔憂地湊過去，本田加奈恍惚得仿佛風一吹就飄走。
“怎麽像丟了魂兒似的？加奈要不要去醫院！？”
“你們都夠了！閉嘴！”遭受打擊過度的本田加奈按著胸口，糾結得快要喘不過氣。所以說，遞情書的中間過程究竟有發生過什麽嗎？“你們是真的看到黃瀨君答應了？”
“是啊！”
“他連信都沒看？”
“對啊對啊！”
“……”她真是受夠這群白癡了！“連信都沒看，他怎麽知道是哪個人對他告白！！”
“啊？”眾女生不解。
“他一定是把寫信的人當做香裏岸了啦！”本田加奈欲哭無淚地扯著頭發。老天也太會捉弄人了吧！
……
香裏岸一邊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嘴裏罵罵咧咧地念叨著黃瀨的名字。沒錯，她不爽，很不爽。
真是可笑，自己就像是一個躲在背後默默詛咒男女主角的邪惡女配，卻又無法克製住。
“果然……是喜歡嗎？”她扶著額頭，不行，快點打消這種想法！萬一被其他人知道了她絕對顏麵無存！
“喂喂！小岸等一下！”從遠遠的地方傳來的那該死的熟悉的唿喊聲。
“幹什——”香裏岸剛想轉過頭，卻又轉念一想，打算裝不認識，隻是悶頭快步向前走。
“……小岸！等等我！”
比速度她肯定是超越不了黃瀨，步伐不斷加快，香裏岸就差沒直接跑掉。
“小岸！”
香裏岸掏掏耳朵，還好這路上沒什麽行人，不然肯定會引起一陣圍觀。
“你——”
手臂被猛地抓住了。
“別碰我啦tat！”這家夥現在不應該和告白成功的本田加奈走了嗎？怎麽又迴來了！！媽媽她隻想過一個人的悲傷聖誕節，至少現在不想再見到這金燦燦的蠢貨！
黃瀨一怔，乖乖鬆了手，待他反應過來後，香裏岸拔腿就跑。
“小岸！”
“別再叫那麽親切了！”香裏岸轉頭瞪他一眼。在雪地裏狂跑真的是件痛苦的事！雪厚厚的積了一層，重重踩下便陷入雪層之中，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不一會兒香裏岸便是氣喘籲籲，不料身後的黃瀨還緊緊尾隨自己，卻又有意無意地保持了一段距離。
“這家夥——”香裏岸氣得咬牙切齒，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因為得不到糖果而和大人鬥氣的小孩，對方一點兒都不感到著急，隻是耐著性子等她迴心轉意。
“誒……你怎麽又跑起來了！？”看到眼前的那個少年又一次加快腳步，黃瀨有些慌，“前麵地麵結冰了！喂喂別跑會摔倒的！”
“要你管——啊啊！”香裏岸朝他做了個鬼臉，不料腳一滑，應驗了黃瀨的烏鴉嘴。
“砰！”
她整個人向前倒去，骨頭碰撞在冰麵上發出的哢嚓聲讓她的心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好痛！！”她抱著膝蓋在冰麵上打滾，該死的泥轟學校為什麽女生冬天也要穿裙子！“我骨折了！”
黃瀨苦笑一聲，連忙趕了上去，在她身邊蹲下，“這樣不會骨折的，最多有淤青。”
“才不要你管！”香裏岸擦擦因為疼痛感被刺激到後湧出的眼淚，忍痛從地麵上爬起，撿起書包。
“……流血了。”
“誒？”香裏岸愣了下，低頭看膝蓋，大概是被冰碎屑給劃破了。“流、流血就流血唄！”
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已經痛悼恨不得直接暈倒！噢，這真是她十七年人生中過得最糟糕的一個聖誕節！
稍稍挪動了一步，從膝蓋處傳來的陣痛讓她不得不停下。
“我背你迴去。”黃瀨阻止她繼續做傻事，一把搶過了她的書包。
“才不要！”香裏岸驚悚地望著他，這家夥一定是瘋了！怎麽這麽主動的獻殷勤？沒錯，他一定有什麽企圖！“阿嚏——阿嚏——阿嚏——”
語罷，她連連打了三個噴嚏，鼻子頓時變得通紅，襯得臉一紙蒼白，看著讓人好不心疼。
“你這樣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時候才迴去。”
“不管你的事。”香裏岸努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自己已經重複過多少遍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生氣……但至少，不要折磨自己吧？”黃瀨沉默一會兒，平靜了心中冒出的無名的怒火。
“生氣？”香裏岸扯了扯嘴角，不客氣地說，“是你自己沒搞清楚事實吧？明明都已經接受別人的心意了，為什麽還要追上我？難道你想腳踏兩條船？”
她覺得自己被耍了。想起黃瀨坐在窗邊彈吉他的模樣、唱i’m yours的模樣、還有……
“如果你不喜歡我，就請不要再靠近我。不然很容易造成誤會。”香裏岸扯過書包搭在肩上，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便果斷地轉身。
“等等！這是什麽意思！？”依舊沒緩過來的黃瀨急了，“什麽叫腳踏兩條船？我什麽時候接受別的女生了？”
“你和本田加奈很配喲。”香裏岸忽然想起紅白歌會前夕那少年對自己說的，黃瀨君和加奈……“校草和校花什麽的，就應該按照校園言情小說那樣的劇情，在一起嘛。”
“開玩笑吧？我對她一點好感也沒有！”黃瀨試圖為自己辯解，小心翼翼地看著香裏岸，“難、難道你在……吃醋？”
……
抱歉，香裏岸稍微走神了一下。
“怎麽可能！”她的嗓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度，也許是因為講了違心的話，表情顯得很心虛。“誰、誰會為你這種人吃醋啊！”
“嘖嘖，快看，現在的年輕人呀……”幾個提著菜籃的中年大媽路過，向這對年輕人投去疑惑地目光，指指點點。
“居然當眾吵架呢~唉，這就是青春啊~”
“那少年這麽帥氣，大概是少女誤會了什麽吧。”
“哎呀，別管那麽多了，小情侶吵架是常有的事嘛~吵著吵著感情說不定變好了呢！”
香裏岸的嘴角抽了抽，她這個白癡！究竟是為了什麽和他在這裏浪費時間吵些沒營養的話題？
“喂！”
“煩死了，你要跟著就跟著吧，我迴家了！”
**
最後香裏岸還是忍著痛，慢慢蹭迴了家。五分鍾的路程讓她磨蹭了將近半個小時。
在這個過程中，黃瀨一直跟在她身後，像隻無家可歸的小狗，卻又不敢上前安慰她。
“……你還跟著我做什麽？”掏出鑰匙，香裏岸轉頭掃了黃瀨一眼，朝對麵抬了抬下巴，“你家在那裏，慢走不送。”
“說好的一起過聖誕節的呢？”黃瀨眨眨眼，想用這幅騙了無數少女大媽心的表情讓她心軟。
“都吵架了你還想和我一起過聖誕節？”香裏岸真想把他腦袋撬開來看看裏麵塞得是棉花還是毛線。“虧了吧，早知道你就應該和本田加奈去party的。”
“我和她——”
“別進我家！”
香裏岸將他推了出去，重重關門。
“……人家和她真的沒有關係啊……”黃瀨的字句飄在空中隨風而去，他無奈地揉揉頭發，轉身迴到自己家。
自己怎麽會喜歡這種男人婆呢？他一定是傻了！
暖爐打開，橙黃色的火焰在爐中跳躍，香裏岸坐在溫暖的地毯上裝飾著牆角那顆小聖誕樹。
沒有開音樂，沒有電視，沒有父母，更沒有火雞的香味……
“啊，好餓……”想到火雞，香裏岸摸摸肚子，今天心情太糟糕了，本來買了的食材都放在冰箱裏，她卻碰都不想碰。“算了，隨便吃點泡麵吧。”
說起來，自己怎麽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提起“落魄”，香裏岸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和自己處境相同的人，不自覺地向窗外望去，她的心裏突然平衡了許多。
哈哈，估計黃瀨涼太那家夥今天也不會好過吧。
聖誕樹下堆滿了精致的包裝盒和綢帶係成的蝴蝶結，瞄到寫有“黃瀨”字樣的禮物盒，香裏岸猶豫著該不該把它丟進垃圾桶，最後還是忍住了。
畢竟是自己花了幾個晚上完成的東西，怎麽可以丟掉呢？就算不想送那家夥，把線拆掉自己留著用吧！雖然黃色一點兒都不配她。
她，香裏岸——如果聖誕老人可以送她一份禮物，請給她一隻
作者有話要說：下周好忙otz 期中考求rp！
一分鍾前，黃瀨還手插在口袋內,站在校門口四處張望，足足等了有十多分鍾卻還是沒見到香裏岸。奇怪,那丫頭平常都蠻晚才從教室出來,怎麽今天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按理說,他答應和她交往,今天放學怎麽也應該一起走迴家吧？可是她卻氣唿唿地跑掉了,一整個下午都沒看他一眼。
……這家夥莫非是抽風了？還是說,那驚悚的一幕完全出自黃瀨的幻覺？
“啊,抱歉，我們不順路吧。”黃瀨沒理會在遠處圍觀的一群女生，隻是漫不經心地迴了本田加奈一句。
“誒？可、可是……”她的小臉皺了一下，又迅速恢複正常，努力用最甜美的嗓音去打動黃瀨。難道出了什麽問題嗎？上川她們明明親眼所見，說黃瀨收下了她的情書……“你、你今天不是說過接受了嗎？”
“什麽接受？”黃瀨意外地看著她，那句話明明不是說給她聽的——不對，重點是，她怎麽知道？
“黃瀨君……可以告訴我，你和香裏岸同學究竟是什麽關係嗎？”本田加奈的聲音隱隱又在顫抖。因為他看她的眼神，是如往常一般柔和卻又不帶任何感情的疏遠。
“哦……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吧。”黃瀨想了一會兒，給出一個中肯的答案。
“啥qaq！！”聽到這幾個字後，本田加奈徹徹底底地石化了。等她反應過來後，黃瀨早就閃得沒影了。
“加、加奈你沒事吧？”女生們擔憂地湊過去，本田加奈恍惚得仿佛風一吹就飄走。
“怎麽像丟了魂兒似的？加奈要不要去醫院！？”
“你們都夠了！閉嘴！”遭受打擊過度的本田加奈按著胸口，糾結得快要喘不過氣。所以說，遞情書的中間過程究竟有發生過什麽嗎？“你們是真的看到黃瀨君答應了？”
“是啊！”
“他連信都沒看？”
“對啊對啊！”
“……”她真是受夠這群白癡了！“連信都沒看，他怎麽知道是哪個人對他告白！！”
“啊？”眾女生不解。
“他一定是把寫信的人當做香裏岸了啦！”本田加奈欲哭無淚地扯著頭發。老天也太會捉弄人了吧！
……
香裏岸一邊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嘴裏罵罵咧咧地念叨著黃瀨的名字。沒錯，她不爽，很不爽。
真是可笑，自己就像是一個躲在背後默默詛咒男女主角的邪惡女配，卻又無法克製住。
“果然……是喜歡嗎？”她扶著額頭，不行，快點打消這種想法！萬一被其他人知道了她絕對顏麵無存！
“喂喂！小岸等一下！”從遠遠的地方傳來的那該死的熟悉的唿喊聲。
“幹什——”香裏岸剛想轉過頭，卻又轉念一想，打算裝不認識，隻是悶頭快步向前走。
“……小岸！等等我！”
比速度她肯定是超越不了黃瀨，步伐不斷加快，香裏岸就差沒直接跑掉。
“小岸！”
香裏岸掏掏耳朵，還好這路上沒什麽行人，不然肯定會引起一陣圍觀。
“你——”
手臂被猛地抓住了。
“別碰我啦tat！”這家夥現在不應該和告白成功的本田加奈走了嗎？怎麽又迴來了！！媽媽她隻想過一個人的悲傷聖誕節，至少現在不想再見到這金燦燦的蠢貨！
黃瀨一怔，乖乖鬆了手，待他反應過來後，香裏岸拔腿就跑。
“小岸！”
“別再叫那麽親切了！”香裏岸轉頭瞪他一眼。在雪地裏狂跑真的是件痛苦的事！雪厚厚的積了一層，重重踩下便陷入雪層之中，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不一會兒香裏岸便是氣喘籲籲，不料身後的黃瀨還緊緊尾隨自己，卻又有意無意地保持了一段距離。
“這家夥——”香裏岸氣得咬牙切齒，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因為得不到糖果而和大人鬥氣的小孩，對方一點兒都不感到著急，隻是耐著性子等她迴心轉意。
“誒……你怎麽又跑起來了！？”看到眼前的那個少年又一次加快腳步，黃瀨有些慌，“前麵地麵結冰了！喂喂別跑會摔倒的！”
“要你管——啊啊！”香裏岸朝他做了個鬼臉，不料腳一滑，應驗了黃瀨的烏鴉嘴。
“砰！”
她整個人向前倒去，骨頭碰撞在冰麵上發出的哢嚓聲讓她的心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好痛！！”她抱著膝蓋在冰麵上打滾，該死的泥轟學校為什麽女生冬天也要穿裙子！“我骨折了！”
黃瀨苦笑一聲，連忙趕了上去，在她身邊蹲下，“這樣不會骨折的，最多有淤青。”
“才不要你管！”香裏岸擦擦因為疼痛感被刺激到後湧出的眼淚，忍痛從地麵上爬起，撿起書包。
“……流血了。”
“誒？”香裏岸愣了下，低頭看膝蓋，大概是被冰碎屑給劃破了。“流、流血就流血唄！”
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已經痛悼恨不得直接暈倒！噢，這真是她十七年人生中過得最糟糕的一個聖誕節！
稍稍挪動了一步，從膝蓋處傳來的陣痛讓她不得不停下。
“我背你迴去。”黃瀨阻止她繼續做傻事，一把搶過了她的書包。
“才不要！”香裏岸驚悚地望著他，這家夥一定是瘋了！怎麽這麽主動的獻殷勤？沒錯，他一定有什麽企圖！“阿嚏——阿嚏——阿嚏——”
語罷，她連連打了三個噴嚏，鼻子頓時變得通紅，襯得臉一紙蒼白，看著讓人好不心疼。
“你這樣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時候才迴去。”
“不管你的事。”香裏岸努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自己已經重複過多少遍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生氣……但至少，不要折磨自己吧？”黃瀨沉默一會兒，平靜了心中冒出的無名的怒火。
“生氣？”香裏岸扯了扯嘴角，不客氣地說，“是你自己沒搞清楚事實吧？明明都已經接受別人的心意了，為什麽還要追上我？難道你想腳踏兩條船？”
她覺得自己被耍了。想起黃瀨坐在窗邊彈吉他的模樣、唱i’m yours的模樣、還有……
“如果你不喜歡我，就請不要再靠近我。不然很容易造成誤會。”香裏岸扯過書包搭在肩上，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便果斷地轉身。
“等等！這是什麽意思！？”依舊沒緩過來的黃瀨急了，“什麽叫腳踏兩條船？我什麽時候接受別的女生了？”
“你和本田加奈很配喲。”香裏岸忽然想起紅白歌會前夕那少年對自己說的，黃瀨君和加奈……“校草和校花什麽的，就應該按照校園言情小說那樣的劇情，在一起嘛。”
“開玩笑吧？我對她一點好感也沒有！”黃瀨試圖為自己辯解，小心翼翼地看著香裏岸，“難、難道你在……吃醋？”
……
抱歉，香裏岸稍微走神了一下。
“怎麽可能！”她的嗓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度，也許是因為講了違心的話，表情顯得很心虛。“誰、誰會為你這種人吃醋啊！”
“嘖嘖，快看，現在的年輕人呀……”幾個提著菜籃的中年大媽路過，向這對年輕人投去疑惑地目光，指指點點。
“居然當眾吵架呢~唉，這就是青春啊~”
“那少年這麽帥氣，大概是少女誤會了什麽吧。”
“哎呀，別管那麽多了，小情侶吵架是常有的事嘛~吵著吵著感情說不定變好了呢！”
香裏岸的嘴角抽了抽，她這個白癡！究竟是為了什麽和他在這裏浪費時間吵些沒營養的話題？
“喂！”
“煩死了，你要跟著就跟著吧，我迴家了！”
**
最後香裏岸還是忍著痛，慢慢蹭迴了家。五分鍾的路程讓她磨蹭了將近半個小時。
在這個過程中，黃瀨一直跟在她身後，像隻無家可歸的小狗，卻又不敢上前安慰她。
“……你還跟著我做什麽？”掏出鑰匙，香裏岸轉頭掃了黃瀨一眼，朝對麵抬了抬下巴，“你家在那裏，慢走不送。”
“說好的一起過聖誕節的呢？”黃瀨眨眨眼，想用這幅騙了無數少女大媽心的表情讓她心軟。
“都吵架了你還想和我一起過聖誕節？”香裏岸真想把他腦袋撬開來看看裏麵塞得是棉花還是毛線。“虧了吧，早知道你就應該和本田加奈去party的。”
“我和她——”
“別進我家！”
香裏岸將他推了出去，重重關門。
“……人家和她真的沒有關係啊……”黃瀨的字句飄在空中隨風而去，他無奈地揉揉頭發，轉身迴到自己家。
自己怎麽會喜歡這種男人婆呢？他一定是傻了！
暖爐打開，橙黃色的火焰在爐中跳躍，香裏岸坐在溫暖的地毯上裝飾著牆角那顆小聖誕樹。
沒有開音樂，沒有電視，沒有父母，更沒有火雞的香味……
“啊，好餓……”想到火雞，香裏岸摸摸肚子，今天心情太糟糕了，本來買了的食材都放在冰箱裏，她卻碰都不想碰。“算了，隨便吃點泡麵吧。”
說起來，自己怎麽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提起“落魄”，香裏岸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和自己處境相同的人，不自覺地向窗外望去，她的心裏突然平衡了許多。
哈哈，估計黃瀨涼太那家夥今天也不會好過吧。
聖誕樹下堆滿了精致的包裝盒和綢帶係成的蝴蝶結，瞄到寫有“黃瀨”字樣的禮物盒，香裏岸猶豫著該不該把它丟進垃圾桶，最後還是忍住了。
畢竟是自己花了幾個晚上完成的東西，怎麽可以丟掉呢？就算不想送那家夥，把線拆掉自己留著用吧！雖然黃色一點兒都不配她。
她，香裏岸——如果聖誕老人可以送她一份禮物，請給她一隻
作者有話要說：下周好忙otz 期中考求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