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hapter.32
“那麽，開始吧。”
在體育老師一聲哨響後，香裏岸臉色嚴肅地抱著籃球，眼神堅定地站在高高的籃筐前，周圍的同學們圍成一個半圓形將她包圍在圈內。
有些期待、有些不明所以、有些等著看好戲。
“切，她怎麽可能連續投進去三十個？”上次踩她手的女生撩起長發，眼中帶著鄙視。“我看，能連續投五個就不錯了。”
“一、二、三……”
同學們紛紛開始數了起來，香裏岸想也沒想就按準籃筐輕輕往前上方一拋，盡量將心理負擔減小到最低，一邊暗示自己一定能成功。
香裏岸的動作不停，投籃姿勢如流水般一氣嗬成，讓不少女生看傻了眼，當然也包括少部分男生。
“原來小岸是深藏不露……”長太郎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當然，他這句話要是被香裏岸聽到一定會哭的。
“下克上！”日吉沉著地點點頭，她的投籃動作很標準，甚至找不到一絲瑕疵。
是她自學的嗎？
“十九、二十……”同學們的聲音漸漸響了起來，甚至引起隔壁班同學的圍觀。本來一臉不爽的體育老師臉色也變了又變。
【現在將球舉高到頭頂。】
【膝蓋再彎曲一些。】
【身體稍微向前傾。】
……
腦中盡可能迴憶起黃瀨所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在投籃時香裏岸一直緊緊咬著下唇，幾乎要咬破出血。
知道口腔裏充斥著一股鐵鏽味，香裏岸的神智才稍微清醒一些。就在剛才，她將世界外所有的喧鬧吵雜全部忘掉，隻有籃球和籃筐還存在於視野中。
“二十三、二十四……”
已經遠遠超出了二十個這數字，距離三十卻還是很遙遠，眼看差一點就要成功，香裏岸的手突然有些不對勁，球直直掉在地上，彈了幾下後越滾越遠。
“欸，怎麽了？”
“哈哈，怎麽連球都抓不穩了？”耳邊傳來刺人的笑聲，香裏岸皺了皺眉，彎下腰將籃球拾了迴來。
不行……手背太疼了，就像骨頭和筋全部被拉斷的感覺。
“啪！！”
眼看籃球偏離了該運行的軌道，砸向籃筐的邊緣，被反彈到原來的位置。
……
第二十六球失敗了。
看來，上天並沒有眷顧這個所謂的“女主角”，吝嗇得連金手指都不給開一下。
香裏岸愣愣地站在原地，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她星期天花了五個小時練球，吃完飯後又練了兩小時的投籃，最高紀錄是三十一，後來因為肌肉酸痛不敢碰球，想要今天調整到最好狀態。
本來還差一點、差一點就成功了……
她撫摸著手背，隱隱傳來陣痛。
哨聲再次響起，一群學生化作鳥飛獸散，隻有長太郎和日吉向她獻去掌聲。
“小岸，你真的很厲害。”長太郎豎起大拇指，“剛才真的非常專注，從來沒見你露出這麽認真的表情！”
“下克上！”日吉一句話便勝過千言萬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真的算是“下”克上吧。
“……謝謝！”香裏岸喘著氣，一邊朝他們迴以微笑，笑容中卻帶著一點點失望。“可惜，差一點就可以投中三十個了！”
“咳，”體育老師突然繞到她身邊，表情不太自然。“你……要不要考慮加入籃球部看看？”
“欸？”香裏岸一頭霧水地看著老師，怎麽突然態度轉變那麽多？
“已經很少見到這麽有毅力的女生了。”他看她的眼神和藹得不止一點兩點。“你去女子籃球部也許還能發展一下。”
“哈哈，你被挖角了呢。”長太郎發自內心地為這位好友感到開心。
“不……謝謝您的好意，老師。”香裏岸果斷地搖搖頭，她果斷堅信打球的上輩子都是折翼天使！尤其是在這個球可以殺死人的世界。“可是我是網球部經理。”
“哦？網球部經理啊，哈哈哈……”體育老師幹笑著離開。
體育課上的危機，算是解除了吧……
說起來，她還欠黃瀨一個人情呢。
**
自此之後找她麻煩的女生少多了，大多都對她避而遠之。但背後還是能聽到一些傷人的議論，香裏岸很自覺地將這些拋在腦後，畢竟全國大賽緊逼，她和正選們一刻也不能放鬆。
有關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們的比賽錄像都看過了，雙方也都有接觸過，但一年過去，大家都在迅速成長，現在他們誰也無法預估對方進步到什麽樣的程度。
“所以，與其在這裏猜測敵人腦中會想什麽，不如直接去探探他們的底好了。”香裏岸提議。
“確實……不過，這個跑腿的活要交給誰呢？”忍足露出“你懂的”的微笑。
“……”香裏岸無辜望天，“反正不是我。”
“呐，不是你是誰？”華麗大爺開口了，“這個時候隻有你最閑，不是麽？”
“聽說你上周六才去過神奈川！”嶽人指出。
“豬肉串zzzzz……神奈川特產zzzzz……”慈郎飄來一句，他真的是在睡覺嗎！！
香裏岸頭痛地揉揉太陽穴，她是不指望這幫傲嬌少年們了，“嗨嗨~可是，你們忍心看我一個嬌柔女子獨自去神奈川？”
“……”他們可以去吐一吐嗎？
長太郎撓撓頭，“要不然，我陪你——”
“別，你還要和我練雙打呢！”穴戶惡狠狠地瞪了香裏岸一眼，拽著長太郎的衣袖（別誤會=a=）。“讓她自己去好啦，沒人會綁架她的！”
“你……”香裏岸氣得想吐血。
所以，香裏岸可以翹掉社團活動提前一個小時迴家……不，是去神奈川。
臨走前，睡得迷迷糊糊的慈郎還小聲嘀咕著，“記得……帶手信zzzzz”
——去你妹的手信！又不是旅遊！
手拿地圖，身後背著書包，兜裏揣著跡部部長大發慈悲給她的一萬日圓，真是出手闊綽的有錢人，夠她吃幾十次拉麵了，也就是一個月的夥食費！
可惜她對立海大並不是很熟，即使跟著地圖走到附近也無法確認哪裏才是立海大的校園。
……
所以，她為什麽要那麽爽快地答應接下這個苦差事！跡部大爺就不能隨便找個手下什麽的去勘查嗎？
毫不猶豫地找到黃瀨的號碼按下，這個時候隻能繼續麻煩他了。說真的，她不太想打電話給八卦的父母。
“嘟——嘟——”第一次居然還打不通。
香裏岸放下電話，像隻無頭蒼蠅在附近轉悠了一陣，最後放棄，隻能繼續撥打電話騷擾黃瀨。
“嘟——嘟——”這次似乎隻連續響了十幾秒，對方就接通了電話，然而這個嗓音卻屬於一個香裏岸不認識的陌生人。
“你好，這裏是笠鬆幸男，黃瀨有點事現在不在這。”男聲沉穩又帶著磁性，一聽就像是成熟的前輩。
“……”香裏岸詞窮了，腦中一片空白——快想個理由！該怎麽解釋？“啊，您好，我是黃瀨的朋友，來神奈川想找他幫忙……不在的話就算了。”
“不，他剛剛迴來。”講完這句話後電話裏突然沒了聲音，那位叫笠鬆幸男的前輩把電話轉交給了黃瀨，還傳來了什麽誰被踢了一腳的聲音，然後是黃瀨的一聲叫喊。
“喂，不要再踢我了……”他的聲音無力響起，“莫西莫西？這裏是黃瀨。”
“我是香裏岸啦。”第一次和他通話，香裏岸有些不自然，不知該拿出什麽語氣。“我現在在神奈川，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立海大怎麽走嗎？”
“哦？真難得……等等，你在這裏？現在？”黃瀨很意外，“我、我現在在籃球部……你在哪裏？我等會兒過來接你！”
“不用那麽熱情了，告訴我怎麽走就好。我現在在subway這裏。”
“哦哦？海常正好在那附近，我還是去找你吧。”黃瀨歪頭，接著擅自做了決定。“等我五分鍾，掰掰。”
“喂……”
再次開口時電話那頭已經占線。香裏岸無奈地放下電話，又要麻煩黃瀨，她都變得不太好意思了。
對方的速度果然很快，等了不到五分鍾後她便遠遠看到一手拎著包一邊朝她招手的黃瀨。
“喲，麻煩你了。”香裏岸扯扯嘴角。
“……為什麽想到去立海大？”
“偵查嘛，下周決賽和立海大網球部比。”她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情願。“大家都很忙，隻能讓我出來跑腿了。話說，你也有社團活動吧，這樣跑出來不會被前輩說教嗎？”
“哈哈，走之前被毫不客氣地踢了一腳呢。”
“……”這種事說出來真的大丈夫？香裏岸暗暗佩服，真是太有勇氣了——不對，黃瀨其實就是個潛在的m吧！“anyway，你真的知道立海大在哪？”
“別小看我，在神奈川，幾乎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又是一個記憶力超群的天才。黃瀨毫無保留地自誇道，“說起立海大，他們的網球部確實很厲害……嗯，有聽說過。”
“別在這時打擊我了。”香裏岸掩麵，現在真的壓力好大！聽說他們的隊長幸村精市，就是一個被稱為“神之子”的角色啊！
“呐，這個就是——”黃瀨指指前麵，簡單的棕色圍牆配上幾個黑色的大字，寫著“立海大附屬高中”。
“居然一麵靠海……”香裏岸轉頭看看後麵，那裏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嘖嘖，這麽一看，就格局方麵立海大和冰帝不相上下。
“嘛~說起來也是和海常不相上下的優秀高校呢。”黃瀨攤手。
“你現在可以走了。”香裏岸歎氣，言下之意就是——我已經用完你了所以請自便。
“好沒人情味！”黃瀨瞪圓了眼，“我好歹幫過你幾次。”
“哦，那你可以等一個小時後我出來再請你吃麥當勞……噢，也許需要兩個小時。”香裏岸沒什麽表情地說。“總之，我現在要進去了。”
“那我等你。”
“……”她詞窮了。這二貨還真的依靠在牆邊，一副賴著不走的模樣！
“好吧，其實你可以去前一條街再往左拐第三個缺口的那家咖啡店等我。”
“等、等等，你怎麽知道前一條街再往左拐第三個缺口有一家咖啡店？”
“因為我們剛剛路過。”香裏岸外頭，他倒是真的對這裏很熟悉。
她，香裏岸——與黃瀨短暫告別後獨自踏上了前往立海大校園的路，美名其曰……尋找奇跡的王子們！
噢，希望他們不要在看到冰帝校服後把自己給趕出來。
在體育老師一聲哨響後，香裏岸臉色嚴肅地抱著籃球，眼神堅定地站在高高的籃筐前，周圍的同學們圍成一個半圓形將她包圍在圈內。
有些期待、有些不明所以、有些等著看好戲。
“切，她怎麽可能連續投進去三十個？”上次踩她手的女生撩起長發，眼中帶著鄙視。“我看，能連續投五個就不錯了。”
“一、二、三……”
同學們紛紛開始數了起來，香裏岸想也沒想就按準籃筐輕輕往前上方一拋，盡量將心理負擔減小到最低，一邊暗示自己一定能成功。
香裏岸的動作不停，投籃姿勢如流水般一氣嗬成，讓不少女生看傻了眼，當然也包括少部分男生。
“原來小岸是深藏不露……”長太郎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當然，他這句話要是被香裏岸聽到一定會哭的。
“下克上！”日吉沉著地點點頭，她的投籃動作很標準，甚至找不到一絲瑕疵。
是她自學的嗎？
“十九、二十……”同學們的聲音漸漸響了起來，甚至引起隔壁班同學的圍觀。本來一臉不爽的體育老師臉色也變了又變。
【現在將球舉高到頭頂。】
【膝蓋再彎曲一些。】
【身體稍微向前傾。】
……
腦中盡可能迴憶起黃瀨所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在投籃時香裏岸一直緊緊咬著下唇，幾乎要咬破出血。
知道口腔裏充斥著一股鐵鏽味，香裏岸的神智才稍微清醒一些。就在剛才，她將世界外所有的喧鬧吵雜全部忘掉，隻有籃球和籃筐還存在於視野中。
“二十三、二十四……”
已經遠遠超出了二十個這數字，距離三十卻還是很遙遠，眼看差一點就要成功，香裏岸的手突然有些不對勁，球直直掉在地上，彈了幾下後越滾越遠。
“欸，怎麽了？”
“哈哈，怎麽連球都抓不穩了？”耳邊傳來刺人的笑聲，香裏岸皺了皺眉，彎下腰將籃球拾了迴來。
不行……手背太疼了，就像骨頭和筋全部被拉斷的感覺。
“啪！！”
眼看籃球偏離了該運行的軌道，砸向籃筐的邊緣，被反彈到原來的位置。
……
第二十六球失敗了。
看來，上天並沒有眷顧這個所謂的“女主角”，吝嗇得連金手指都不給開一下。
香裏岸愣愣地站在原地，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她星期天花了五個小時練球，吃完飯後又練了兩小時的投籃，最高紀錄是三十一，後來因為肌肉酸痛不敢碰球，想要今天調整到最好狀態。
本來還差一點、差一點就成功了……
她撫摸著手背，隱隱傳來陣痛。
哨聲再次響起，一群學生化作鳥飛獸散，隻有長太郎和日吉向她獻去掌聲。
“小岸，你真的很厲害。”長太郎豎起大拇指，“剛才真的非常專注，從來沒見你露出這麽認真的表情！”
“下克上！”日吉一句話便勝過千言萬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真的算是“下”克上吧。
“……謝謝！”香裏岸喘著氣，一邊朝他們迴以微笑，笑容中卻帶著一點點失望。“可惜，差一點就可以投中三十個了！”
“咳，”體育老師突然繞到她身邊，表情不太自然。“你……要不要考慮加入籃球部看看？”
“欸？”香裏岸一頭霧水地看著老師，怎麽突然態度轉變那麽多？
“已經很少見到這麽有毅力的女生了。”他看她的眼神和藹得不止一點兩點。“你去女子籃球部也許還能發展一下。”
“哈哈，你被挖角了呢。”長太郎發自內心地為這位好友感到開心。
“不……謝謝您的好意，老師。”香裏岸果斷地搖搖頭，她果斷堅信打球的上輩子都是折翼天使！尤其是在這個球可以殺死人的世界。“可是我是網球部經理。”
“哦？網球部經理啊，哈哈哈……”體育老師幹笑著離開。
體育課上的危機，算是解除了吧……
說起來，她還欠黃瀨一個人情呢。
**
自此之後找她麻煩的女生少多了，大多都對她避而遠之。但背後還是能聽到一些傷人的議論，香裏岸很自覺地將這些拋在腦後，畢竟全國大賽緊逼，她和正選們一刻也不能放鬆。
有關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們的比賽錄像都看過了，雙方也都有接觸過，但一年過去，大家都在迅速成長，現在他們誰也無法預估對方進步到什麽樣的程度。
“所以，與其在這裏猜測敵人腦中會想什麽，不如直接去探探他們的底好了。”香裏岸提議。
“確實……不過，這個跑腿的活要交給誰呢？”忍足露出“你懂的”的微笑。
“……”香裏岸無辜望天，“反正不是我。”
“呐，不是你是誰？”華麗大爺開口了，“這個時候隻有你最閑，不是麽？”
“聽說你上周六才去過神奈川！”嶽人指出。
“豬肉串zzzzz……神奈川特產zzzzz……”慈郎飄來一句，他真的是在睡覺嗎！！
香裏岸頭痛地揉揉太陽穴，她是不指望這幫傲嬌少年們了，“嗨嗨~可是，你們忍心看我一個嬌柔女子獨自去神奈川？”
“……”他們可以去吐一吐嗎？
長太郎撓撓頭，“要不然，我陪你——”
“別，你還要和我練雙打呢！”穴戶惡狠狠地瞪了香裏岸一眼，拽著長太郎的衣袖（別誤會=a=）。“讓她自己去好啦，沒人會綁架她的！”
“你……”香裏岸氣得想吐血。
所以，香裏岸可以翹掉社團活動提前一個小時迴家……不，是去神奈川。
臨走前，睡得迷迷糊糊的慈郎還小聲嘀咕著，“記得……帶手信zzzzz”
——去你妹的手信！又不是旅遊！
手拿地圖，身後背著書包，兜裏揣著跡部部長大發慈悲給她的一萬日圓，真是出手闊綽的有錢人，夠她吃幾十次拉麵了，也就是一個月的夥食費！
可惜她對立海大並不是很熟，即使跟著地圖走到附近也無法確認哪裏才是立海大的校園。
……
所以，她為什麽要那麽爽快地答應接下這個苦差事！跡部大爺就不能隨便找個手下什麽的去勘查嗎？
毫不猶豫地找到黃瀨的號碼按下，這個時候隻能繼續麻煩他了。說真的，她不太想打電話給八卦的父母。
“嘟——嘟——”第一次居然還打不通。
香裏岸放下電話，像隻無頭蒼蠅在附近轉悠了一陣，最後放棄，隻能繼續撥打電話騷擾黃瀨。
“嘟——嘟——”這次似乎隻連續響了十幾秒，對方就接通了電話，然而這個嗓音卻屬於一個香裏岸不認識的陌生人。
“你好，這裏是笠鬆幸男，黃瀨有點事現在不在這。”男聲沉穩又帶著磁性，一聽就像是成熟的前輩。
“……”香裏岸詞窮了，腦中一片空白——快想個理由！該怎麽解釋？“啊，您好，我是黃瀨的朋友，來神奈川想找他幫忙……不在的話就算了。”
“不，他剛剛迴來。”講完這句話後電話裏突然沒了聲音，那位叫笠鬆幸男的前輩把電話轉交給了黃瀨，還傳來了什麽誰被踢了一腳的聲音，然後是黃瀨的一聲叫喊。
“喂，不要再踢我了……”他的聲音無力響起，“莫西莫西？這裏是黃瀨。”
“我是香裏岸啦。”第一次和他通話，香裏岸有些不自然，不知該拿出什麽語氣。“我現在在神奈川，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我立海大怎麽走嗎？”
“哦？真難得……等等，你在這裏？現在？”黃瀨很意外，“我、我現在在籃球部……你在哪裏？我等會兒過來接你！”
“不用那麽熱情了，告訴我怎麽走就好。我現在在subway這裏。”
“哦哦？海常正好在那附近，我還是去找你吧。”黃瀨歪頭，接著擅自做了決定。“等我五分鍾，掰掰。”
“喂……”
再次開口時電話那頭已經占線。香裏岸無奈地放下電話，又要麻煩黃瀨，她都變得不太好意思了。
對方的速度果然很快，等了不到五分鍾後她便遠遠看到一手拎著包一邊朝她招手的黃瀨。
“喲，麻煩你了。”香裏岸扯扯嘴角。
“……為什麽想到去立海大？”
“偵查嘛，下周決賽和立海大網球部比。”她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情願。“大家都很忙，隻能讓我出來跑腿了。話說，你也有社團活動吧，這樣跑出來不會被前輩說教嗎？”
“哈哈，走之前被毫不客氣地踢了一腳呢。”
“……”這種事說出來真的大丈夫？香裏岸暗暗佩服，真是太有勇氣了——不對，黃瀨其實就是個潛在的m吧！“anyway，你真的知道立海大在哪？”
“別小看我，在神奈川，幾乎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又是一個記憶力超群的天才。黃瀨毫無保留地自誇道，“說起立海大，他們的網球部確實很厲害……嗯，有聽說過。”
“別在這時打擊我了。”香裏岸掩麵，現在真的壓力好大！聽說他們的隊長幸村精市，就是一個被稱為“神之子”的角色啊！
“呐，這個就是——”黃瀨指指前麵，簡單的棕色圍牆配上幾個黑色的大字，寫著“立海大附屬高中”。
“居然一麵靠海……”香裏岸轉頭看看後麵，那裏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嘖嘖，這麽一看，就格局方麵立海大和冰帝不相上下。
“嘛~說起來也是和海常不相上下的優秀高校呢。”黃瀨攤手。
“你現在可以走了。”香裏岸歎氣，言下之意就是——我已經用完你了所以請自便。
“好沒人情味！”黃瀨瞪圓了眼，“我好歹幫過你幾次。”
“哦，那你可以等一個小時後我出來再請你吃麥當勞……噢，也許需要兩個小時。”香裏岸沒什麽表情地說。“總之，我現在要進去了。”
“那我等你。”
“……”她詞窮了。這二貨還真的依靠在牆邊，一副賴著不走的模樣！
“好吧，其實你可以去前一條街再往左拐第三個缺口的那家咖啡店等我。”
“等、等等，你怎麽知道前一條街再往左拐第三個缺口有一家咖啡店？”
“因為我們剛剛路過。”香裏岸外頭，他倒是真的對這裏很熟悉。
她，香裏岸——與黃瀨短暫告別後獨自踏上了前往立海大校園的路，美名其曰……尋找奇跡的王子們！
噢，希望他們不要在看到冰帝校服後把自己給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