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0
全國大賽的東京區域比賽正式開始。冰帝在第一輪輕鬆迎戰比嘉中，以5-0的記錄進行下一輪對戰不動峰的比賽。
“嗯哼~就這樣贏下去吧，冰帝是最棒的！”跡部一手插在口袋中，一手高高舉在空中打了個響指，身後的拉拉隊跟著爆發出一陣歡唿。
“冰帝必勝！冰帝必勝！”無論是男是女，全部身穿校服在場外歡唿。
“200人的後援團，真是第一次見到……”香裏岸扶額，堪比小型演唱會啊。“那麽，這次比賽需要用什麽特殊戰略嗎，部長？”
“嘖，特殊戰略？”跡部掃了她一眼，微微頷首，“這種學校就是用來給冰帝陪襯的，根本不需要。”
“= =”不帶這樣瞧不起人的啊喂！不動峰的選手們聽到絕對會瞬間被激怒，鬥誌高昂的。“好吧，這次的安排是這樣——單打第一種子是跡部部長，第二是慈郎，第三是樺地。雙打那邊，一號雙打是忍足和嶽人，二號雙打是長太郎和穴戶……沒問題吧？這是冰帝打重要比賽慣用的組合。”
最為緊張的肯定還是新上任的經理香裏岸。她從來沒有參加過比賽的經曆，若是這一次能夠帶領冰帝順利拿到全國大賽的入場卷，香裏岸也算是完成了她的任務。畢竟，試用期很快就會過。
前麵的比賽進行得十分順利，第一輪是三號單打樺地對戰不動峰的神尾明。第一次目睹冰帝網球部正選隊員打球，起初香裏岸還有些擔心，因為神尾明是速度型選手，能夠輕易掌握球場的節奏，而樺地無論怎麽看都像是在力量上占優勢，反應力恐怕沒對方那麽敏銳。
事實證明，是香裏岸錯了。
樺地並不是完完全全的力量型，迴球的速度也讓人不容小覷。在比賽全程中不露出絲毫表情，看似木訥地望向前方，目光卻緊盯著那顆小黃球。
確切地說——
“他根本沒有具體的打球類型。”忍足推推鏡框。“關於他的特殊能力……你很快就知道了。”
香裏岸愣了下，然後繼續望向賽場。
“呀！！”
對方高高跳起，一擊高速發球仿佛閃電飛向樺地，風馳電掣。樺地呆呆地望著那顆球……最終砸到了身後的網上。
“15-0”裁判的聲音響起。
“……啊啊輸了一球怎麽辦！”香裏岸焦躁地扯著頭發，僅僅是一局15分之差就讓她倍感壓力。
“白癡，才不會那麽容易就輸了！”穴戶沒好氣地拍拍她的頭，“樺地很快就會反擊的。”
香裏岸捧著頭，希望如此！
不動峰的對手似乎受到了動力，一連又是幾發半拋高速發球，起初樺地還能應付幾下，到最後速度越來越快他又失一分。
“30-0”場下噓聲一片。
“樺地，”跡部雙手抱胸，倒是一點也不為此感到驚訝。“快點解決掉，我可不想浪費時間。”
……
“欸？怎麽迴事？”香裏岸揉揉眼，發現場上的樺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以為他信心受挫。
“他在觀察。”長太郎耐心地解釋，“他最厲害的地方其實是——”
“怎麽可能！！”
“打……打迴去了？而且是……”
觀眾席上傳來陣陣驚唿，香裏岸將視線投迴到場上，看到樺地已經輕鬆迴擊對方的球。
“我錯過了什麽？”
“樺地的過人之處在於——他能夠僅僅看一遍對方的打法就模仿出來。相似度高達95%”
來個四舍五入，也就是說……逼真度100%。
連平日看似隻會跟在跡部後麵的樺地都那麽厲害，剩下的正選豈不是強大得不是人類！
接下來的比賽形成了一邊倒局勢，樺地破解了對方的招數又在力量方麵過人，很快拿下發球局。
“這是殺人網球啊……為什麽還在冒光！”香裏岸痛苦地掩麵。
她真的見識到了……網球的恐怖之處……籃球什麽的根本不能比啊！
**
按跡部大爺的話來說，除了青學，其他的學校就是雜魚，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眼看冰帝拿下兩局，下一局的雙打比賽十分關鍵了，這決定著最終勝負，他們的部長不一定會有出場機會，而這卻是個不動峰最後一次翻身的機會。
“長太郎，穴戶，加油~”兩人上場前，香裏岸朝他們投去微笑，心裏卻是忐忑不安。
經過她的幾次觀察，穴戶的腿上並沒完全複原，他是反擊型，對身體的要求非常苛刻。香裏岸真的有些擔心他現在的狀況。
長年參加訓練，小傷是肯定會有的，也許能成功拿下這一局，若是到了東京區決賽和青學碰上……
香裏岸搖頭，打消了心中不詳的想法。總之……先看比賽再做決定。
不動峰派出的雙打組合是石田和櫻井。以跡部的性子，絕對不會在這些“雜魚”身上浪費時間而去調查他們的情況，之前的比賽中也從沒碰過不動峰，因此他們的招數和能力還是未知。
“不動峰對冰帝，第二單打，比賽開始。”隨著哨聲吹響，關鍵性的一場比賽開始了。
……
比賽前半節進行得非常順利，兩人畢竟是在一起多年的搭檔，隻需要一個眼神、或是一個手勢，就能輕易看透對方的想法。在這點上敵方略有遜色。
眼下，場內場外的氣氛對冰帝是有利的，而長太郎和穴戶兩人不愧是黃金雙打，很快得到場上的主導權，拿下發球局。
“前輩，拜托你了。”長太郎依舊保持著對前輩的禮貌，朝穴戶微微點頭。
“包在我身上！”穴戶扯出自信的笑容，“你們真是……遜斃了。”
一擊截擊球打過去，速度快且力量中，充滿攻擊性。這迴對方可是早有準備，勉強打迴去，愛出風頭的穴戶跑到網前，在背後朝長太郎做了個手勢表示要往前截擊。
“砰——”
黃色小球呈90度角砸下，再高高彈起衝向穴戶，他握緊手柄大力地揮拍，小黃球重重砸在球拍網上。
“那是波動球！”波動球注重的是力量，對於本身在體格方麵就被其他正選們遜色的穴戶來說，是種挑戰，即使他已經刻苦訓練了那麽多年。
他的左腳一扭，動作有些不自然，雖然碰到了小黃球，最終卻因為力道不夠沒有過網。
“怎麽迴事？”跡部輕蹙眉。穴戶是不會容許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的，更何況他就站在網的正前方。
——完了！香裏岸在心中大喊一聲。要是被部長看出破綻，他們都死定了。
“你最好給解釋下。”忍足瞄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
她愣住，難道自己把憂慮全部寫在了臉上？為什麽一個個都轉過頭盯著她看！
“我上次就發現穴戶有些不對勁……去和長太郎說了，他應該有勸過穴戶去醫院看一下。”香裏岸盡量做出事不關己的模樣，“聽說穴戶自己也認為隻是扭到了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沒什麽大不了？”跡部冷哼，“如果無法將身體調到最好的狀態參賽，潛在的風險也不容小視。”
“更何況我們馬上很可能會對青學。”嶽人補充道，嘟著嘴瞪香裏岸。“怎麽不早點說出來！”
香裏岸欲哭無淚，這幹她何事啊明明是穴戶說不用大驚小怪的……
“30-40”這是現在的比分，不動峰的雙打組合將他們咬得很緊，眼看第二局很快就要過去。
冰帝休息席那邊，場麵陷入僵局。
“現在該怎麽辦……難道要他放棄比賽？”
“按穴戶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那個有著堅定的決心且不屈服於任何人的穴戶，對網球的熱愛不亞於任何人。
“早知道也應該把雙打組合換成忍足和嶽人。”跡部歎氣，教練那邊也沒有絲毫反應。“算了，無論如何，先看下去再說。”
……
第二局最終由不動峰險勝，比賽進行到第三局，輪到對方控製發球局，目前情況對長太郎和穴戶有些不利。
“穴戶……沒事吧？”長太郎滿臉擔憂地詢問道。
“囉嗦死了，當然沒問題！”他的心情似乎比以往更糟糕。
“are you sure”香裏岸抱著醫藥箱在他腿邊蹲下，然後伸手——
“喂好痛！你在幹什麽！”被重重捏了一下左小腿處的穴戶大叫，可以打這個欠扁的女人嗎！？
“很好，你的嘴巴出賣了你。”她淡定地打開盒子，拿出鎮靜劑、藥膏和繃帶。“先支撐一下吧，既然你不想停止比賽。下半場就交給長太郎，他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白癡！這種事怎麽可能！”穴戶不滿地嚷嚷，“遜斃了！”
香裏岸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塗藥膏的手又重了幾分，看到對方瞬間變了臉色。
“這一場比賽輸了後麵冰帝還會贏迴來。但你的傷很可能會影響到接下來對戰青學的比賽。”她搖搖手指，“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一下，也要為正選們想想吧？”
“……”迴答她的是沉默。
冰帝正選們也無言地注視著這一幕。
香裏岸，這個還在試用期的網球部經理，明明什麽也不了解……一個多星期前還和他們隻是陌生人，現在居然學會了安慰脾氣最倔的穴戶。
這個女孩的融入集體的速度……也太超乎尋常了。
“比賽後，去檢查一下吧。訓練也會給你減掉一些的。”包紮完畢後，香裏岸拍拍他的肩，又朝長太郎的方向指去，“相信你的搭檔吧，長太郎也是很厲害的。”
“囉嗦死了！”穴戶不耐煩地握拍起身。“長太郎，走了！”
“是，前輩！”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香裏岸歎了口氣。自己剛才表現得也太聖母了一點吧……如果不是當時沒感覺，她一定會被自己給惡心死的！
無論如何，算了勸住了穴戶，希望他有聽進去……
“你不錯嘛~”忍足朝她微笑，這個笑容可比之前要真誠多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兇穴戶的，尤其是女生。”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個男人婆嗎？
香裏岸輕哼一聲，“誰讓我現在是代理經理呢？絕對不能讓冰帝這麽輕易輸掉，就是一局……也最好不要。”
“沒想到你好勝心那沒強。”
“下克上！”一直保持沉默的日吉突然開口，這是他的口頭禪，正選們再熟悉不過。
思緒飄迴到場上，穴戶確實聽取了香裏岸的意見，選擇站在右場區，而技術和心理素質較好的長太郎則站在左場區，他能夠控製的範圍也比穴戶更大一些。
“第三局，開始！”
**
冰帝不愧是冰帝，最後一盤還是由他們獲得勝利。最終結果是3-0，也就是說冰帝順利拿下東京區決賽的資格。
他們並沒有表現得多麽興奮，隻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今天就這樣吧——大家辛苦了！”來到十字路口，香裏岸決定在此和正選們分別。
“你也是。”長太郎露出靦腆的微笑，朝她揮手。
“不需要送你一程嗎？”忍足說。
“不了。”香裏岸黑線，為了她的人生安全著想……
挨個和他們打完招唿，隻剩下跡部部長了。
“部長，再見。”
“你，明天下午去音樂部一趟。”跡部難得省略了自己一貫帶入的口頭禪，表情略顯嚴肅。
“欸？為什麽是音樂部？”
“到今天為止，已經有半個月了。”
……
香裏岸的心跳驀地亂了節拍。
兩個星期，15天，半個月，也就是說——
最終審判，就在明天。
她，香裏岸——在親眼目睹了殺人網球後才明白何為冰帝的榮耀，也了解到這群熱血少年對網球的執著。然而明天……也許她會離開網球部，從此與他們再無瓜葛。少女表示非常憂鬱。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要去迴顧tv動畫了 orz （動畫前期真的極其不穩定啊t.t）
雖然是不華麗的比較，黃瀨和樺地都有看過一遍複製球技的能力w
“嗯哼~就這樣贏下去吧，冰帝是最棒的！”跡部一手插在口袋中，一手高高舉在空中打了個響指，身後的拉拉隊跟著爆發出一陣歡唿。
“冰帝必勝！冰帝必勝！”無論是男是女，全部身穿校服在場外歡唿。
“200人的後援團，真是第一次見到……”香裏岸扶額，堪比小型演唱會啊。“那麽，這次比賽需要用什麽特殊戰略嗎，部長？”
“嘖，特殊戰略？”跡部掃了她一眼，微微頷首，“這種學校就是用來給冰帝陪襯的，根本不需要。”
“= =”不帶這樣瞧不起人的啊喂！不動峰的選手們聽到絕對會瞬間被激怒，鬥誌高昂的。“好吧，這次的安排是這樣——單打第一種子是跡部部長，第二是慈郎，第三是樺地。雙打那邊，一號雙打是忍足和嶽人，二號雙打是長太郎和穴戶……沒問題吧？這是冰帝打重要比賽慣用的組合。”
最為緊張的肯定還是新上任的經理香裏岸。她從來沒有參加過比賽的經曆，若是這一次能夠帶領冰帝順利拿到全國大賽的入場卷，香裏岸也算是完成了她的任務。畢竟，試用期很快就會過。
前麵的比賽進行得十分順利，第一輪是三號單打樺地對戰不動峰的神尾明。第一次目睹冰帝網球部正選隊員打球，起初香裏岸還有些擔心，因為神尾明是速度型選手，能夠輕易掌握球場的節奏，而樺地無論怎麽看都像是在力量上占優勢，反應力恐怕沒對方那麽敏銳。
事實證明，是香裏岸錯了。
樺地並不是完完全全的力量型，迴球的速度也讓人不容小覷。在比賽全程中不露出絲毫表情，看似木訥地望向前方，目光卻緊盯著那顆小黃球。
確切地說——
“他根本沒有具體的打球類型。”忍足推推鏡框。“關於他的特殊能力……你很快就知道了。”
香裏岸愣了下，然後繼續望向賽場。
“呀！！”
對方高高跳起，一擊高速發球仿佛閃電飛向樺地，風馳電掣。樺地呆呆地望著那顆球……最終砸到了身後的網上。
“15-0”裁判的聲音響起。
“……啊啊輸了一球怎麽辦！”香裏岸焦躁地扯著頭發，僅僅是一局15分之差就讓她倍感壓力。
“白癡，才不會那麽容易就輸了！”穴戶沒好氣地拍拍她的頭，“樺地很快就會反擊的。”
香裏岸捧著頭，希望如此！
不動峰的對手似乎受到了動力，一連又是幾發半拋高速發球，起初樺地還能應付幾下，到最後速度越來越快他又失一分。
“30-0”場下噓聲一片。
“樺地，”跡部雙手抱胸，倒是一點也不為此感到驚訝。“快點解決掉，我可不想浪費時間。”
……
“欸？怎麽迴事？”香裏岸揉揉眼，發現場上的樺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以為他信心受挫。
“他在觀察。”長太郎耐心地解釋，“他最厲害的地方其實是——”
“怎麽可能！！”
“打……打迴去了？而且是……”
觀眾席上傳來陣陣驚唿，香裏岸將視線投迴到場上，看到樺地已經輕鬆迴擊對方的球。
“我錯過了什麽？”
“樺地的過人之處在於——他能夠僅僅看一遍對方的打法就模仿出來。相似度高達95%”
來個四舍五入，也就是說……逼真度100%。
連平日看似隻會跟在跡部後麵的樺地都那麽厲害，剩下的正選豈不是強大得不是人類！
接下來的比賽形成了一邊倒局勢，樺地破解了對方的招數又在力量方麵過人，很快拿下發球局。
“這是殺人網球啊……為什麽還在冒光！”香裏岸痛苦地掩麵。
她真的見識到了……網球的恐怖之處……籃球什麽的根本不能比啊！
**
按跡部大爺的話來說，除了青學，其他的學校就是雜魚，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眼看冰帝拿下兩局，下一局的雙打比賽十分關鍵了，這決定著最終勝負，他們的部長不一定會有出場機會，而這卻是個不動峰最後一次翻身的機會。
“長太郎，穴戶，加油~”兩人上場前，香裏岸朝他們投去微笑，心裏卻是忐忑不安。
經過她的幾次觀察，穴戶的腿上並沒完全複原，他是反擊型，對身體的要求非常苛刻。香裏岸真的有些擔心他現在的狀況。
長年參加訓練，小傷是肯定會有的，也許能成功拿下這一局，若是到了東京區決賽和青學碰上……
香裏岸搖頭，打消了心中不詳的想法。總之……先看比賽再做決定。
不動峰派出的雙打組合是石田和櫻井。以跡部的性子，絕對不會在這些“雜魚”身上浪費時間而去調查他們的情況，之前的比賽中也從沒碰過不動峰，因此他們的招數和能力還是未知。
“不動峰對冰帝，第二單打，比賽開始。”隨著哨聲吹響，關鍵性的一場比賽開始了。
……
比賽前半節進行得非常順利，兩人畢竟是在一起多年的搭檔，隻需要一個眼神、或是一個手勢，就能輕易看透對方的想法。在這點上敵方略有遜色。
眼下，場內場外的氣氛對冰帝是有利的，而長太郎和穴戶兩人不愧是黃金雙打，很快得到場上的主導權，拿下發球局。
“前輩，拜托你了。”長太郎依舊保持著對前輩的禮貌，朝穴戶微微點頭。
“包在我身上！”穴戶扯出自信的笑容，“你們真是……遜斃了。”
一擊截擊球打過去，速度快且力量中，充滿攻擊性。這迴對方可是早有準備，勉強打迴去，愛出風頭的穴戶跑到網前，在背後朝長太郎做了個手勢表示要往前截擊。
“砰——”
黃色小球呈90度角砸下，再高高彈起衝向穴戶，他握緊手柄大力地揮拍，小黃球重重砸在球拍網上。
“那是波動球！”波動球注重的是力量，對於本身在體格方麵就被其他正選們遜色的穴戶來說，是種挑戰，即使他已經刻苦訓練了那麽多年。
他的左腳一扭，動作有些不自然，雖然碰到了小黃球，最終卻因為力道不夠沒有過網。
“怎麽迴事？”跡部輕蹙眉。穴戶是不會容許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的，更何況他就站在網的正前方。
——完了！香裏岸在心中大喊一聲。要是被部長看出破綻，他們都死定了。
“你最好給解釋下。”忍足瞄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
她愣住，難道自己把憂慮全部寫在了臉上？為什麽一個個都轉過頭盯著她看！
“我上次就發現穴戶有些不對勁……去和長太郎說了，他應該有勸過穴戶去醫院看一下。”香裏岸盡量做出事不關己的模樣，“聽說穴戶自己也認為隻是扭到了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沒什麽大不了？”跡部冷哼，“如果無法將身體調到最好的狀態參賽，潛在的風險也不容小視。”
“更何況我們馬上很可能會對青學。”嶽人補充道，嘟著嘴瞪香裏岸。“怎麽不早點說出來！”
香裏岸欲哭無淚，這幹她何事啊明明是穴戶說不用大驚小怪的……
“30-40”這是現在的比分，不動峰的雙打組合將他們咬得很緊，眼看第二局很快就要過去。
冰帝休息席那邊，場麵陷入僵局。
“現在該怎麽辦……難道要他放棄比賽？”
“按穴戶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那個有著堅定的決心且不屈服於任何人的穴戶，對網球的熱愛不亞於任何人。
“早知道也應該把雙打組合換成忍足和嶽人。”跡部歎氣，教練那邊也沒有絲毫反應。“算了，無論如何，先看下去再說。”
……
第二局最終由不動峰險勝，比賽進行到第三局，輪到對方控製發球局，目前情況對長太郎和穴戶有些不利。
“穴戶……沒事吧？”長太郎滿臉擔憂地詢問道。
“囉嗦死了，當然沒問題！”他的心情似乎比以往更糟糕。
“are you sure”香裏岸抱著醫藥箱在他腿邊蹲下，然後伸手——
“喂好痛！你在幹什麽！”被重重捏了一下左小腿處的穴戶大叫，可以打這個欠扁的女人嗎！？
“很好，你的嘴巴出賣了你。”她淡定地打開盒子，拿出鎮靜劑、藥膏和繃帶。“先支撐一下吧，既然你不想停止比賽。下半場就交給長太郎，他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白癡！這種事怎麽可能！”穴戶不滿地嚷嚷，“遜斃了！”
香裏岸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塗藥膏的手又重了幾分，看到對方瞬間變了臉色。
“這一場比賽輸了後麵冰帝還會贏迴來。但你的傷很可能會影響到接下來對戰青學的比賽。”她搖搖手指，“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一下，也要為正選們想想吧？”
“……”迴答她的是沉默。
冰帝正選們也無言地注視著這一幕。
香裏岸，這個還在試用期的網球部經理，明明什麽也不了解……一個多星期前還和他們隻是陌生人，現在居然學會了安慰脾氣最倔的穴戶。
這個女孩的融入集體的速度……也太超乎尋常了。
“比賽後，去檢查一下吧。訓練也會給你減掉一些的。”包紮完畢後，香裏岸拍拍他的肩，又朝長太郎的方向指去，“相信你的搭檔吧，長太郎也是很厲害的。”
“囉嗦死了！”穴戶不耐煩地握拍起身。“長太郎，走了！”
“是，前輩！”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香裏岸歎了口氣。自己剛才表現得也太聖母了一點吧……如果不是當時沒感覺，她一定會被自己給惡心死的！
無論如何，算了勸住了穴戶，希望他有聽進去……
“你不錯嘛~”忍足朝她微笑，這個笑容可比之前要真誠多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兇穴戶的，尤其是女生。”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個男人婆嗎？
香裏岸輕哼一聲，“誰讓我現在是代理經理呢？絕對不能讓冰帝這麽輕易輸掉，就是一局……也最好不要。”
“沒想到你好勝心那沒強。”
“下克上！”一直保持沉默的日吉突然開口，這是他的口頭禪，正選們再熟悉不過。
思緒飄迴到場上，穴戶確實聽取了香裏岸的意見，選擇站在右場區，而技術和心理素質較好的長太郎則站在左場區，他能夠控製的範圍也比穴戶更大一些。
“第三局，開始！”
**
冰帝不愧是冰帝，最後一盤還是由他們獲得勝利。最終結果是3-0，也就是說冰帝順利拿下東京區決賽的資格。
他們並沒有表現得多麽興奮，隻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今天就這樣吧——大家辛苦了！”來到十字路口，香裏岸決定在此和正選們分別。
“你也是。”長太郎露出靦腆的微笑，朝她揮手。
“不需要送你一程嗎？”忍足說。
“不了。”香裏岸黑線，為了她的人生安全著想……
挨個和他們打完招唿，隻剩下跡部部長了。
“部長，再見。”
“你，明天下午去音樂部一趟。”跡部難得省略了自己一貫帶入的口頭禪，表情略顯嚴肅。
“欸？為什麽是音樂部？”
“到今天為止，已經有半個月了。”
……
香裏岸的心跳驀地亂了節拍。
兩個星期，15天，半個月，也就是說——
最終審判，就在明天。
她，香裏岸——在親眼目睹了殺人網球後才明白何為冰帝的榮耀，也了解到這群熱血少年對網球的執著。然而明天……也許她會離開網球部，從此與他們再無瓜葛。少女表示非常憂鬱。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要去迴顧tv動畫了 orz （動畫前期真的極其不穩定啊t.t）
雖然是不華麗的比較，黃瀨和樺地都有看過一遍複製球技的能力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