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狀,指的是你融入到一個圈子的憑證。


    就像公生的投名狀是鬆本小百合,對方作為自己的初中時期全權負責的老師,並且是捆綁警視廳派係的關鍵。


    而妃英理的投名狀是毛利公生,用兒子做投名狀是允許的,差不多就是交換人質的概念,兒子在帝丹學院接受教育,並且服務於帝丹係的政治規劃,以此讓妃英理具備帝丹係死忠派的身份。


    麵前的諸星登誌夫的投名狀,就是他的兒媳婦。


    而投名狀的另一個作用,就是用來登上報紙頭條的。


    “嗬嗬,就憑你一個初中生,還希望我下台,有沒有搞錯啊!”


    當被提及自己的兒媳婦,諸星登誌夫整個人開始發怒,沒等到保鏢們動手,已經從口袋裏掏出手槍。


    沒錯,警視監有資格佩戴手槍,並且對威脅他生命安全的人進行防衛射擊。


    “不不不,絕對不是趕您下台的意思,隻不過您似乎陷入情場糾紛,被人詬病私人行為有問題,比如與年輕貌美的美人誕下自己的孫子。”


    這件事作為頭條足夠了。


    這項罪名說大也不大,因為在霓虹很平常,正常人家都會發生的情況,上升到私人行為問題已經是極限。


    公生一邊打趣說道,一邊自顧自笑起來。


    妥妥的樂子人屬性。


    至於一排黑洞洞的槍口,還不足以讓公生放棄歡笑,肆無忌憚的仰天大笑,甚至笑到肚子疼。


    看見事情有趣的一麵,若不放聲大笑,豈不是對事物的不尊重。


    “嘣————!”


    望著麵前宛如瘋子般的少年,諸星登誌夫扣下扳機。


    旋轉加速的彈頭飛出,直奔公生的眉心位置,預示著麵前男孩即將成為死人。


    “嘭……”


    發出沉悶的聲音,麵前的公生也如他所願的倒在地上。


    【乾字.一葉障目】


    少年人的血液染紅沙發,諸星登誌夫感覺到發自靈魂深處的愉悅。


    隻是解決一個人而已,並沒有太大問題。


    轉頭準備向身旁的護衛交代。


    “安排人將他焚燒,而後送到之前發生爆炸的地方,最近東京發生這麽多爆炸案,方便處理掉……”


    “……”


    看著麵前人的臉,諸星登誌夫瞪大瞳孔。


    此刻在保鏢臉上的,正是已經死去的公生模樣,他完好無損站在麵前,用令人厭惡的嬉皮笑臉看著自己。


    而他的笑聲,迴蕩在耳旁,猶如一種神經病毒,讓人陷入意識癲狂。


    再次舉起手槍,對準麵前的‘公生’————


    “嘣!!!”


    沒有猶豫,甚至連開數槍,將麵前的人打成篩子。


    “哢————哢————哢————”


    彈夾內子彈打完後,隻剩下手槍發生空扳的響聲,諸星登誌夫還在用力扣動扳機,試圖讓這個的笑聲停止。


    “嘿嘿~嘿嘿~是不是很快樂~”


    耳旁再次出現那噩夢般的笑聲,將諸星登誌夫驚醒。


    仔細看向麵前,發現被自己打上無數槍眼倒在地上的男人,根本不是毛利公生,也不是之前見到的保鏢。


    他的容貌變成自己的兒子。


    “爺爺~爺爺~爺爺~”


    “爺爺,我好痛啊……爺爺,你為什麽要開槍打我……”


    最親昵的孫子,此刻卻是諸星登誌夫的噩夢,隨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之前毛利公生所在的沙發傷,他的孫子正躺在那裏。


    聽著他一遍又一遍痛苦的哀嚎著,內心要第一時間衝上去送他去醫院,但連續的幻境已經讓老人看不清真相。


    望著麵前由自己一手締造的悲劇,以及身旁剩餘的幾位保鏢。


    他們又全部是毛利公生的麵孔,瘋狂嘲笑跪在地上的諸星登誌夫,嘲笑他親手殺害了兒子與孫子。


    不,應該是兒子與‘兒子’。


    他就像惡魔一樣,將人心推進深淵之中,徹底墮落成黑暗。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將地上掉落的手槍撿起來,將槍口對準自己,向後上揚起頭顱。


    “你是惡魔……你是惡魔……”


    努力張開嘴,留下可以容納槍管的空間,而後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的嘴,用力塞進去。


    再次扣動扳機————!


    並沒有痛感,似乎進入到嘴中的並不是槍,手上捏住的也不是槍柄。


    血液順著手臂流淌,手指不停用力握緊刀刃口,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但一次次的握緊已經將皮肉穿透,露出皚皚白骨。


    而死死抵入嘴中的刀刃,將嘴角切開出縫隙,整張臉都被切斷出恐怖刀疤。


    若是換成正常人,早就因為痛苦而哀嚎,可是諸星登誌夫一點反應都沒有,嘴角還浮現出某種不可言狀的詭異微笑。


    刀尖刺穿他的嗓子,血液噴湧入食道。


    當然,這還不是結束,本來被他安排前往米國的家人,此刻都在屋內,以及他那可愛的‘投名狀’。


    穿著雪白新娘衣服,與她的兩位丈夫在一起,一個是名義上,一個是闖入身體的。


    鮮紅血液染紅白裙紗,倒在血泊的一家人,整整齊齊在一起。


    “啪!”(清脆響指)


    一切恢複原裝,公生就坐在客廳內,望著麵前的殘局。


    自己什麽都沒有做,家庭成員就互相將對方解決,並且現場留下開槍射殺的痕跡。


    而在茶幾上,有一份被血液染紅的文件,是一封親子證明。


    證明床上的那個孩子,與爺爺諸星登誌夫的血脈相近,與兒子的血脈沒有任何聯係。


    當然,這個證明是真的。


    因為諸星登誌夫並不知曉,他的妻子是白馬警視總監的‘投名狀’。


    嗬嗬,誰也別想幹幹淨淨的離開,曖昧又愚蠢的灰色連接所有人,讓每一個被纏繞的人無法逃脫,身不由己。


    現在,東京警視廳警視監的位置空缺出來,等待另一份投名狀的遞交。


    “你知道嗎,你也不過是這場權利鬥爭種的犧牲品,大家允許你放肆掠奪財富,甚至白馬總監都在縱容你,為的就是今天。”


    “我們不停的促進你狂妄與貪婪一麵,讓你不停的吃人血饅頭,將屬於公眾的資產侵吞,永無止境的喂你。”


    就如同那句話,和珅跌倒,嘉慶吃飽。


    政治上需要一個人去搜刮民脂民膏,但高層與財閥、家族不會自毀名聲,最好的聚財就是有這樣一個惡人。


    等到出現巨大社會問題時,再上演一場勇者鬥惡龍的戲碼,讓自家後輩當斬殺惡龍的勇者,以清除貪官來獲取民眾支持。


    而這個人上台後的財政,便可獲得前者二十年來剝削底層平民的錢款,足夠設立新的項目,建立起大工程。


    “可惜了,你們的造星計劃也注定無法成功。”


    狂笑狀態下的公生,一切行動都已自身獲得所有利益為目的,絕對不會損失任何一點。


    要知道,最開始三角聯盟的計劃是公生設計的。


    但這三個人又有不同的安排。


    作為‘和珅’的諸星登誌夫,他的下台也將他這二十年來積蓄的龐大資產全部給他人做嫁衣。


    至於這個時候,哪家想要玩造星遊戲,弄出一位政治明星,就必將受到大岡家主的打壓。


    他是不會允許別人搶走他政治明星的光輝,外加上他此行最大的敵人,就是東京本地的財閥與勢力。


    作為‘董卓’的大岡家主,被愛爾蘭拉入東京這場亂局中,並且瘋狂打壓其他派係,身旁有謀士輔佐。


    身份牌一一對應,最後難逃敗北的命運。


    自以為是‘劉備入蜀’,有‘臥龍鳳雛相助’,實際上是‘董卓進京’的戲碼。


    暫時不會針對大岡家主,他是用來製衡其他人的手段,公生必須等到羽田秀吉進京,才能開始動作。


    “好了,現在隻剩下愛爾蘭了。”


    公生將現場確認一番,剛才發出槍擊響聲,已經吸引小區內保護人員的注意,很快就會過來這棟別墅。


    警視廳的警視監在家中死亡,在與家人的爭鬥中開槍,射殺自己的兒子與孫子,最後吞刀自殺。


    而爭鬥的起因是因為諸星登誌夫的兒子發現,孫子沒有血脈關係,卻與爺爺有血脈關係,在與諸星登誌夫的理論過程中演變成家庭悲劇。


    這次案件的唯一見證者是諸星登誌夫的兒媳婦。


    同時,也是早早準備好的‘投名狀’。


    想要頭條報道,肯定不能如實報道,而是分各種情況而判斷,最簡單的來說,報道的這個人是屬於同一派係還是敵對派係。


    如果是同一派係,表明不能涉及利益、金錢、政治資源輸送等,以免傷害派係內其他人的利益,用男女之間的關係作為掩飾,比如某某人員與異性的關係。


    而這個異性,是從大家進入帝丹係就標配的一位,在遇到特殊情況個人需要下台時,不連累其他人而製造的輿論話題。


    公生同樣,如果公生要下台,第二天頭條上就會出現公生與老師小百合的不正當關係。


    並保證內容‘真實’。


    如果是敵對派係,就會有斟酌的對外公布貪汙,包括涉嫌的利益、金額、政治資源輸送等,目的極為簡單,就是將這一批人打死,借助輿論的力量,順便震懾下層的牆頭草。


    手段越狠,利益越大。


    反正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政治的藝術,給霓虹市民吃瓜的節目,真正掌控這一切的不過是從一批高層換成另一批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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