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小哀那種一隻手可以覆蓋的情況。


    ......


    女生組的人數不算多,三十多人,安排了兩輛大巴用來接送。


    第一輛車的第一排的位置,每個座位都是二二分開,中間是過道,而後左右各為雙人座位。


    公生的旁邊是毛利蘭枕在肩膀,而鈴木園子則和妃英理坐在一起,家中的車子暫時留在體育館,反正也不會被人偷取。


    至於妃英理,因為霓虹的公職人員管理不算特別嚴苛,越是到頂層就越是不會在工作崗位上看見。


    除非必要在家躺著也沒有問題,脫離社畜層麵。


    算是一步登天,妃英理現在的身份已經是裁判,職位與級別比檢察官九條玲子還要高好幾個規格,因為九條玲子屬於檢查管,類似參賽選手。


    其實成為檢視的中高層,妃英理也有所犧牲,本身的性格希望通過各種案件與成就感充實自身,但是因為不願得罪人影響兒子與女兒,也必須學會摸魚。


    所有的事情都是雙向的。


    至少,現在妃英理還是很滿足,擁有體麵並且上流的工作,生活上有孩子陪伴,作為不如四十歲的年紀,現在的生活無比美好


    比如現在這樣與兒子、與女兒一起去旅遊,去泡溫泉,還能欣賞城市裏看不見的皎潔明月。


    目光注視身邊,妃英理注視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孽緣’。


    “給,姐姐,你的手機。”


    已經退下空手道服,因為沒有提供洗澡的區域,所以直接換上了常服。


    小蘭倚靠在旁邊弟弟的肩膀上,手臂穿過對方的衛衣,抱住男孩的小腰位置,當看到手機出現在麵前,忽然想起另一個重要的人。


    工藤新一。


    “弟弟,幫我按一下新一的電話,我有標注的。”


    雙手按住弟弟的小腹,揉動幾下,而頭發的尖角戳著弟弟的下顎位置。


    “明明都長大了,還什麽事情都讓我來做。”


    看著埋在懷中的姐姐,這是隻有在公生麵前才會展現的柔弱狀態,所有人麵前都會逞強與包容的天使女孩,隻有在這裏才能嬌蠻些許。


    但是,就是寵著她,用完前半生,不夠還有後半生呢。


    公生抿嘴一笑,跨過後背搭在姐姐肩膀上的右手輕拍兩下,示意懷中的小蘭安心。


    而拿著手機的左手,則一個後搖甩開翻蓋。


    “最後一次,嘿嘿,最後一次。”


    用力抱一下男孩,手臂也是在衛衣裏麵的,沒有人看見這樣的動作。


    小蘭自我心理安慰道。


    “說好,這是最後一次,沒有......算了,接通了。”


    公生按動電話簿的案件,上麵的電話號碼在毛利蘭休息的時候存進去的。


    看著工藤新一的通話標誌出現,再很快的接通。


    姐弟二人都短暫陷入沉默......


    注視著公生左手上的手機,對麵的情況與過去一樣,傳來警笛的吵鬧,還有各種記者報道聲音,新一應該在案發現場。


    小蘭想要靠近手機,微微挪動頭。


    “喂喂,小蘭,什麽事情,我這邊在辦案!”


    忽然的一句超大聲響,從電話中傳出來。


    以至於旁邊的妃英理與鈴木園子,後排坐著的塚本數美與其他空手道社女孩,全部都聽見這位偵探的聲音。


    車內忽然安靜,隻有輪胎摩擦地麵的震動聲,窗外的風景也離開鋼鐵叢林,開往溫泉館。


    公生將一隻放在小蘭肩膀上的手下滑,從腋下的位置,擦著邊緣將姐姐抱起來一些,將慵懶的對方調整姿勢......


    依舊靠在懷裏,隻是枕的高一點。


    左手將手機音量調小些許,在放到倚靠的女孩耳邊,靠臉頰外側,手機壓住小蘭的劉海。


    “新一,我獲得空手道社優勝了。”


    抱著弟弟,將頭深深藏入這安全的避風港。


    小蘭對著電話另一頭的青梅竹馬說道。


    “吭——!”


    遲遲沒有出聲,再到一個摔碎的聲音,與木質地板接觸的悶響。


    對麵接電話的人被嚇到了,手機不小心掉地上。


    公生見到這一幕嘴角露出微笑,頭側靠與旁邊的女孩,發絲交錯在一起,而呆毛也在和高級呆毛打招唿,似乎在詢問對方如何進化為‘角’。


    “啊,空手道優勝啊.......嗯嗯嗯,好厲害,不愧是主將呢......”


    語氣中帶著一絲恐懼。


    這算是野蠻女友吧,高中生女子組空手道優勝,新一再心大也會害怕的。


    “嗯,新一,你沒有看見嗎?”


    小蘭聞著蘭花香味,這樣就可以無視掉自己身上的汗臭味。


    或者說,整個車子上都是汗味。


    除去公生、妃英理、園子,剩下的全員是空手道社的參賽選手,多多少少有流汗,在加上車內擁擠的環境。


    汗水已經收掉,汗味的產生得到節製,但是味道卻開始濃鬱整個狹隘環境中。


    打開窗子勉強好受。


    小蘭靠著男孩,擠入公生衛衣之內,隔著兩件保暖衣物,緊貼著才聞到與自己相同的蘭花香味。


    電話裏,詢問男友。


    “哦,我接到目暮警部的電話,說是有個案件,需要我過去,怕小蘭你分心,不能獲得優勝,所以就沒有說啦。”


    電話對麵上揚聲調,為小蘭著想的思緒,令人感動。


    工藤就算此刻也在為青梅竹馬著想,畢竟這一次的勝利有他的一份功勞。


    “所以,新一你沒有看見嗎?”


    小蘭湧起一些力量,挪動身體,坐著的位置挪動,下臀徹底擠靠在公生的旁邊,再緩緩的將角抵在公生的側臉。


    “都說了,我是工作,工作啦。”


    電話另一頭,傳來急促的連續重複。


    因為電話另一邊,案發現場,毛利小五郎大聲發表自己對於案件的看法,已經到宣布結果的時候,新一說的很快。


    這個時候趕緊解釋一下,然後還有案件需要重要的平成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master,不就是上次抽池子,讓你積攢三年的1600聖晶石沉船,至於一直在這個坑貨身上黑我嗎)


    “行吧,我隻是告訴新一,我拿下優勝,然後我們約定好的,這個星期天去多羅碧加樂園。”


    為什麽......


    小蘭感受到手機的冰涼接觸耳朵,這是弟弟今天送的新手機。


    在沒有比賽之前就準備好的優勝禮物,在沒有比賽之前就已經將優勝的禮物送出。


    似乎,弟弟隻相信自己會優勝。


    為什麽......


    新一會思考,自己可能輸的情況,是因為傳承福爾摩斯的理性嗎?


    “恩恩,好好,那一天我們過去。”


    電話另一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還能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可見兩大名偵探都在另一邊的現場。


    “先這樣了,小蘭,我這邊還要工作,拜拜。”


    電話忙音響起,對麵已經掛斷。


    就這樣結束了。


    公生將手機從毛利蘭的耳邊挪開,大拇指按住翻蓋,而後關閉上,摸索著口袋的位置放進去。


    還有很濃厚的汗味,也是因為如此,公生選擇讓妃英理與鈴木園子坐一排,自己單獨陪姐姐坐在一起。


    “公生,謝謝你陪我”


    抬起頭,下顎的位置在公生的肩膀上,小蘭額頭抵著男孩的嘴唇。


    因為是左手放手機,所以公生隻能整個身體側靠過去,才能找到口袋的位置。


    “我們是姐弟啊,就算到了五十歲,不還是我們倆互相笑對方臉上的皺紋嗎。”


    公生放在毛利蘭右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放完手機之後,左手也沒有收迴。


    將麵前的女孩擁抱在懷中。


    和小時候一樣,那一天從櫻花班迴來,明明眼角有淚痕,卻總是倔強的不說,母親出去買菜尚未迴家。


    不想和任何人說在櫻花班被欺負,小蘭就抱著弟弟,一直靜靜的抱著,什麽悲傷都不會說出去。


    現在一樣。


    蘭對著嘴角邊的耳垂,張開口,說話。


    “那個公寓,你搬進來吧,之後姐姐會轉迴你......”


    忽然從腰間傳來一個摩擦。


    放在後背上的手輕輕按住毛利蘭的後背,很柔和的力道,讓女孩那帶有一絲哭腔與咽嗚的顫動語音放緩。


    就這樣來迴的,讓努力壓抑不哭出來的女孩,平緩氣息。


    “小時候誰說的,弟弟的一切都是姐姐的。”


    長大了,還沒有小時候好玩。


    公生抱怨一句,隻不過語氣柔弱的比女孩還要女孩,所以沒給人抱怨的感覺。


    “因為母親買什麽都是雙胞胎的東西,無論是刷牙的牙刷還是洗澡的毛巾,我們倆都會搞混,很多次我都刷了弟弟你的牙刷,可不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嗎?!”


    真的犯規,居然用這種理由。


    小蘭感覺到迴憶又被弟弟戳出來,兩小無猜的歡樂迴憶。


    隻要想到小時候的兩人,現在公生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會融入迴憶之中,沒有成年人的背負,也不再顯得沉重。


    這是一種良藥,讓小蘭不會內心難受的良藥。


    “對啊,我們是雙胞胎呢,相隔一歲的雙胞胎,我的東西都是姐姐的,因為我的一切都是姐姐分一半給我的。”


    分一半的東西,卻是公生的全部。


    懷抱鬆開來,公生後靠在椅子上,注視著車子前方的風景,已經能看見遠處的溫泉館。


    而肩膀上,再次感觸到重量。


    小蘭靠在旁邊公生的肩膀,手還和之前一樣,環抱著對方的腰,故意的粘著對方,試圖將身上黏黏臭臭的汗液味道蹭到公生的身上。


    “弟弟,星期六,我們去芙莎繪的發布會吧。”


    好暖和,好安全,好舒服。


    小時候就是這樣的靠在弟弟懷裏睡覺。


    十年前,姐弟二人的迴家方式,坐著毛利小五郎開著警視廳的車子,兩人都在後排座位,和現在一樣的互相依偎,休息。


    “嗯,我去接姐姐你。”


    手依舊搭著女孩另一側肩膀,讓小蘭可以靠著睡覺。


    公生抬起左手,看著上麵的時間。


    中午沒有吃飯就過去了,現在是下午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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