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竊竊私語,也沒有議論紛紛。


    “審判團會維護事實的公正,並且保證在場人員的安全,根據剛才發生的情況,審判團判定原告提供證據後進行的推斷為真實有效,且原告的訴訟請求,審判團判定通過。”


    上座的審判長看向原告席位。


    看著麵前十六歲的男孩,打贏這場根本不可能贏的官司。


    因為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位男孩所麵臨的是什麽......


    警視廳已經確定的案件基本不可能進行更改,被告對向為名氣超火熱的名偵探,所提供證據都具備一定的信服度。


    一旦輸了,就意味著從人生的開始就此止步,未來的發展都會因為這一次的案件而受到影響。


    但是,對方贏了。


    “最後,原告是否還有其他的事件與證據需要提交,是否有其他的訴訟需要陳述。”


    如果沒有,就會進入最後的判決環節。


    審判長詢問毛利公生,作為一名法官,詢問一個正式律師的態度。


    已經不能將對方當做孩子了。


    “原告方......”


    “我有疑問,被告方有一個疑問,請原告解答,並請審判團進行判定!”


    當公生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從被告席傳來一個聲音,打斷公生的話。


    被告席的被告委托律師站起來,麵色掙紮的盯著麵前的男孩。


    原本還能坐著看戲,卻因為被告時津潤哉的暴動,而導致場麵混亂,也將審判團徹底逼到對麵位置。


    而且剛才審判長說話的口吻,明明可以直接就此結案,卻再詢問一句是否還有其他訴訟。


    意思類同於這場暴亂是法院的保護不周,所以原告可以隨意向被告提出條件,隻要提供的證據合理且真實,即可判定通過。


    這是一種信號......


    被告律師明白,如果自己選擇繼續看戲,這一次案件結束之後,自己絕對會受到連帶處分,甚至是律師的職業生涯畫上句號。


    就是這樣的......你死我活。


    所以站起來,即使感受到上方審判團的冷眼對待,還是必須搶住節拍。


    因為,還有可以孤注一擲的東西,獲得勝利的東西!


    “被告律師,請等待原告律師說完......”


    “不,審判長,就在剛才,我得到一個有效證據,並且這個證據可以證明這場庭審從最開始就是一場荒誕的笑話!”


    荒誕的笑話。


    一句話讓上方審判團都愣住,等到緩過來的時候全體麵色鐵青。


    隻是這句話,就在惡意諷刺審判團。


    “被告律師,請禁止說話,否則會強行請離場!”


    離場?!怎麽能離場!


    被告律師根本無法停止,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直接從被告的位置上衝到法庭的中間,站在所有的庭外人員的麵前。


    展示著手中的一張照片。


    而照片上麵畫麵,正是那邊坐著的男孩,背後還標誌著帝丹中學初中部畢業典禮。


    沒有其他同學在場,隻此一人。


    “審判長,這就是我的證據!”


    一張圖片,當做證據。


    公生緩緩站起身,從手中的文件袋內開始翻找。


    這些,都在預測之內。


    包括被告律師會攻擊自己的證據是什麽,公生都有預測到。


    為什麽......


    因為自己的媽媽是東京律政界女王!


    “最後一次,被告律師,必須提醒你,你現在說的話必須屬實,不存在誣陷與欺騙的行為,否則審判團有資格在此刻取消你的律師資格,並且限製終生不得上庭辯護!”


    還有機會!


    “好的,我可以保證我的證據是真實有效的,並且絕對擁護審判的公正!”


    被告律師的內心鬆口氣。


    宛若餓狼,盯著那邊還在笑容的男孩。


    該教教這個男孩,什麽是成熟的世界,而不是靠熱血就能踏足的世界。


    “我手機中的這張照片,為本年度帝丹中學初中部的畢業照片,而上麵的人物想必大家剛才也看見了,就是此刻坐在原告律師席的毛利律師。”


    走上前,被告律師將手機轉交給書記員,而書記員確認後在轉交給上方的審判長。


    重新走到中間位置,被告律師手放在領帶的位置,拉直,再將腰直起。


    “毛利公生,現年齡十六歲,去年從帝丹中學初中部畢業,而今年則入學帝丹中學高中部一年級。”


    “沒錯,這個男孩隻有十六歲,甚至可以說是才從初中畢業的高中生,不僅不具備律師的資格,甚至連作為原告委托的身份也不足夠!”


    “這樣一個不足夠的人,卻在剛才與我這樣具備律師從事執業照的人辯論,幫助一位弑主的女仆針對被告時津潤哉先生,要知道我的委托人時津潤哉現身被譽為名偵探,並且至今解決五百多起案件,多次幫助警視廳!”


    “一個年齡身份都無法上庭的律師,還有一個沒有信譽的女仆,憑什麽此刻在這裏提交證據,甚至我懷疑原告方所提供的證據都是捏造的!”


    但是,依然沒有證據。


    因為,僅僅憑借一張照片。


    公生抬起頭,一縷陽光正好在此刻披灑在肩膀上,如同為騎士披上了華麗披風,瀟灑飄逸,氣勢昂揚!


    這就是所謂的成熟世界,無需證據,隻需要所謂的夠不夠格......


    還是自信的笑容在臉上,發自內心!


    隨時保持笑容與教養,就是最大的威懾!


    “毛利律師,請問你是否還有其他資料需要提交?”


    是資料,而不是證物。


    這已經算是對於人的攻擊,但是這樣的攻擊是很多平凡人所希望看到的。


    但是這樣的攻擊,並不具備法律性,也不具備公平!


    審判長轉頭看向毛利公生。


    對方能夠在此處,自然有他的道理,也有可以撐起他在這裏的靠山。


    “是的,我這裏有一份來自帝丹學院的公示。”


    上前,將手裏蓋著‘帝丹學院’公章的文件上交,這就是公生可以站在這裏,即使不是律師的身份,卻依然可以行使法律援助的文件!


    “我的名字,毛利公生。”


    “委任三年期的帝丹初中部學生會主席身份,負責所有帝丹學生的法律保護與法律文件事宜,全權代理所有與帝丹學生有關的法律問題。”


    “我所提交的文件,為帝丹學院對於以畢業的水口香奈同學的幫助,以法律援助的名義,參加本次庭審,並且以客觀、真實、正直的角度維護水口香奈同學的權益!”


    “最後,代表帝丹學院說話,我們帝丹學院畢業的所有學生,都不會做出違背道德、損害社會的事情,如果有人試圖構陷,我們帝丹學院也會通過法律程序進行合法的人身維護與權益保護!”


    帝丹學院,包含帝丹小學部、初中部、高中部,以及最後直接特招的東京大學。


    而在東京,從帝丹學院出來的學生幾乎遍布這座首都級城市的各個部門。


    警示、醫療、律政、交通、商業......


    所以,也有一種特別的派係叫做帝丹係,這是帝丹畢業生從畢業開始就具備的人脈資源。


    就算是此刻審判席,也有帝丹畢業生。


    毛利公生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此刻的被告律師。


    “不,即使這樣,你的說話依然不能......你隻是未滿二十歲的孩子......”


    隻要拿住這一點,隻要拿住這一點。


    成人的世界,是不會希望有一個年輕的存在,踏足。


    “我是律師,我說的話才具備法律依據,我說的一切才是法律的詮釋!”


    這是最後的堅持。


    近乎嘶吼的聲音,被告律師對著此刻走來的男孩說出。


    所麵對,卻依然是笑容。


    “抱歉,我從未說過我具備法律的解釋權,你也可以將我當做十六歲的孩子,甚至你可以抱著你的那本律師職業照詆毀我。”


    從未真的將自己想的那麽高大。


    毛利公生,隻是無名之輩。


    所以......


    這個世界上那麽多無名之輩,就算是原告的女仆水口香奈,也隻是無名之輩。


    “但是,這裏是法庭,這裏是東都法院的現場,我們不講所謂的資格,我們隻講究法律的平等與公正!”


    被告律師,伸出手,抓住麵前比自己矮一頭的男孩的領子,試圖將對方提起來。


    “告訴你,我是律師,我就代表著法律,我的委托人是名偵探,他說有罪就肯定有罪!”


    無恥!無知!


    並沒有將公生提起來,甚至可以說手臂所發出的力氣連殺雞都做不到。


    而後,公生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手。


    “抱歉,我根本不知道所謂的律師,也不知道所謂的偵探,我隻是單純的覺得很不爽,因為你侮辱我的媽媽!”


    開庭的時候,對方說迴家找媽媽舉高高,那時候開始,公生就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憤怒!


    “哢————!”


    一瞬間,就當著現場所有人的麵前,公生的手掌抓住麵前被告律師的手。


    再到後麵,被告律師痛苦的癱在地上,捂著剛才伸出的手,痛苦的嚎叫。


    手,已經被捏斷。


    “抱歉,我還是不會控製情緒,你不說我是個孩子嗎,我都忘記孩子的憤怒需要發泄!”


    抬起腳,對著另一隻手,踩下去。


    這一次連骨頭都徹底粉碎。


    這就是憤怒。


    “原告律師,本庭以確認你的身份屬實,你的發言與辯護均有效,現在請迴到你的席位,而你的安保問題本庭會負責。”


    審判長看著地上痛苦哀嚎的被告律師。


    在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是被告律師先動的手,公生可以判定為正當防衛。


    甚至,最後一腳,都可以被定義為正當防衛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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