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伸臂攬過譚冰,臉頰相蹭,看冰花汗水滴答眉目流光的臉在他臂彎裏綻露幸福的微笑。    蕭羽與展翔對視,手掌輕握,迷離濕潤的眼烙印著這一世最心動徹骨的容顏。    他把球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    指尖靈動的一刻,是浮華散盡的從容不迫,滄海桑田的壯麗悲歡。玫瑰色的夜空煙花絢目,星光永恆燦爛!        第140章 星光永恆燦爛        又是一個光陰流水的四年。    國羽男模隊再次揚旗出征前,召開媒體新聞發布會。在場全部視線都聚光在主席台上,蕭羽從容地落座,麵對記者們輪番轟炸,侃侃而談。    “蕭總,國家隊出戰本屆湯姆斯杯男子團體賽,隊內製定了具體的戰略目標嗎?”    蕭羽迴答得很幹脆:“三個目標。第一,爭取三連冠;第二,累積參加倫敦奧運會的排名分,盡力讓我們的球員在男單男雙兩個項目都保持在排名榜前兩位,力爭奧運會抽到上簽;第三,以老帶新,鍛煉新隊員。”    “蕭總,蕭總,能不能透露一下這次男子團體賽的排兵布陣?”    蕭羽抬眉看了看提問的外行小記者,笑道:“湯姆斯杯出場順序是嚴格按照世界排名的,教練組不可能私下排陣變陣,我們實力最強的隊員也會碰上其他國家實力最強的運動員。”    幾名羽毛球圈的資深記者還不死心,拋出炸彈問題:“蕭總,外界有傳聞說,您在最近三個月的香港、印尼、新加坡分站賽上有意雪藏了中國隊的一雙程輝譚冰,最終讓咱們的二雙陳炯卓洋順利登上世界第一的位置,請問,這是您為備戰本屆湯姆斯杯有意安排的戰略嗎?”    蕭羽眯眼掃視記者,問:“你聽誰這麽說的?”    記者被這一掃,音量明顯變得虛弱和小心翼翼:“我們的老對手韓國、馬來西亞、印尼、丹麥的媒體都是這樣抱怨……”    “你們根本不必聽對手如何抱怨,他們抱怨是因為總是打不贏我們,他們輸怕了、輸得沒誌氣了。關於中國隊的一切消息,從我這個總教練嘴裏說出來的,才是你們需要在媒體上發表的事實。所以,以後有什麽問題盡管直接來問我,多提問,少上網!”    蕭羽穩穩地坐著,眉目間散發的每一道射線都洋溢著不容置疑的自信:“程輝和譚冰早已經過了那種需要為排名積分玩兒命的階段,他們的目標放在更重大的賽事上,封閉訓練,節省體力,保持狀態。”    羽翔天王在北京奧運會成功衛冕之後,雙雙退役。    蕭羽從助理教練過渡為男雙組主教練,接替彪哥退休留下的位置。    一年後,在討論任用新一屆教練班子的會議上,若幹候選人公開競聘,各方意見爭論得不可開交。    作為兩屆奧運冠軍,世錦賽史無前例的五連冠,男雙大滿貫得主,羽壇標誌性人物,蕭羽功成身退之後留任教練甚至球隊的第一把手,是球迷們眾望所歸的結局,若不重用都沒法向全國人民交待。    反對派的意見來勢洶洶。蕭羽因為身體原因退役很早,隻有三十歲,實在太年輕。舉足輕重的一支奧運金牌隊伍,由這樣一個年輕人坐鎮帥位,能扛得住如山的壓力嗎?    支持派卻認為,蕭羽擁有前無古人的輝煌戰績,國際賽場上征戰多年,對各大賽事主辦地都了如指掌,頭腦精明思路靈活,更有隊內長期建立的威望。這支隊伍裏,沒有哪個教練員不器重他,沒有哪個老隊員不欣賞他,所有的新隊員都受惠於他的指點和幫助。蕭羽不當這個總,誰來當呢?    就連程輝這類數年來不間斷惹是生非的刺頭,都最聽蕭羽的話。現在的運動隊,早已比不得當初行政命令解決一切的舊社會模式。如今有脾氣有個性的小孩越來越多,若是從外邊隨便挪進來一個人做總,怎麽壓得住國家隊這群地頭蛇?    競職報告會上,蕭羽在全局領導麵前做了三十分鍾的工作演講,詳細完整地陳述了他對羽毛球運動的理解和詮釋,以及將來如何帶領國羽這支團隊完成高質量的訓練比賽,如何調整奧運周期,如何開展係統化訓練,體能耐力,戰略戰術,新技術新器材開發利用,甚至老隊員的傷病療養計劃,闡述得麵麵俱到,滴水不漏。    蕭羽的總結陳詞就是,我是這支隊伍培養出來的中國最出色的羽毛球運動員之一,我有信心,也有能力,為這支隊伍培養出更多出類拔萃的球員,讓他們延續我這一代球員在賽場上曾經創造出的輝煌戰績!    蕭羽這句話的殺傷力很強。與他競爭總教練崗位的候選人中,沒有第二人的資曆和戰績能匹配這樣的豪言壯語而又讓人覺得他不是吹牛。    已經貴為競賽司副司長的鍾全海,臉紅脖子粗地與反對者們掐架,堅決支持蕭羽升任總教練。蕭羽跟自己啥都不是的時候,他就偏愛這小孩。自從知曉蕭羽是自己的種,鍾全海從不吝惜於胳膊肘往裏拐,好事絕不能便宜外人!    他甚至覺得自己當真獨具慧眼,當初就瞧出這小孩天賦大任。這迴連dna都不用驗了,蕭羽絕對傳承了父母雙方的才華,優良的基因一絲一毫都沒有浪費掉。    那一年,蕭羽正式受命國羽少帥,領軍出征。    羽翔退役之後,程輝就是隊內唯一頭戴兩屆奧運會金牌光環的資深大佬級球員,發型越染越炫,耳釘越紮越多,耳廓耳垂都不夠用了,後腰和小腿上還繡了好幾處黑色紋身,每次出場都閃瞎媒體和球迷的狗眼。    平日在隊裏走路都恨不得長出八條腿橫著走。小蘿卜們見到這人一律讓路,點頭哈腰尊稱“輝爺”。    新聞發布會上,記者們追問:“蕭總,以程輝譚冰現在的年齡,他們兩人能繼續堅持到倫敦奧運會嗎?”    蕭羽迴答:“我尊重我的隊員的決定。隻要他們倆願意堅持練下去,真正享受比賽的過程,又能長期保持世界一流球員的實力,為什麽不打下去呢?”    陳炯跟程輝說:“輝哥,你打算打到什麽時候才退役啊?你都快成這隊伍裏的千年人參啦!”    程輝窄眼一翻,哼道:“你輝爺還沒老得打不動呢!怎麽著不服啊?小子跟我出去跑個上山五公裏下山五公裏,你能跑贏我嗎?”    卓洋眨巴一雙明亮單純的眼,雖然已經從當初那個小羊羔的萌樣長成大人,話音仍然細聲細氣,不緊不慢:“小輝哥是要打到小輝爺爺的年紀才退呢!”    陳炯幸災樂禍道:“輝爺爺到是沒什麽,那咱們的隊花到那個年紀會變成什麽樣喂?妖精啊!”    程輝炸毛似的撲向陳炯,訓練館裏一陣吱哇亂叫雞飛狗跳,直到蕭總教練抄起一隻廢舊的羽毛球拍遠遠地擲過去,精準地砸在程輝後肩膀上。    蕭總用一根手指隔空一指,微眯的雙眼與程輝視線相對,小輝輝你給我老實點兒,乖乖帶著娃兒們練跳殺去!    一天的訓練課結束,蕭羽在食堂吃過晚飯,洗過熱水澡,渾身的骨頭縫裏都填滿酸痛的疲勞感,額角的青筋因為一整天喊了太多話而跳動爆疼。    他從抽屜裏摸出兩隻夾子,一左一右,夾在自己兩枚太陽穴上,然後撥通手機。    電話那頭是溫存的聲音:“小羽?訓練完了?”    蕭羽的話音一下子就比在訓練館裏削人時軟了好幾度,哼哼著說:“唔,已經累癱了……以前那誰誰做總教練的時候,也沒看出來有這麽累。”    展翔毫不留情地批評道:“那是因為鍾全海不像你這麽攬權,什麽事都攬到自己手裏,你說你能不累嗎!”    蕭羽不服氣道:“我這不叫攬權,我這叫作親曆親為好不好!我對我的隊員負責任,一個個都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    “嗯,你注意身體。”展翔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夾帶著隻有蕭羽一個人能聽出來的溫柔。    他於是用拍馬屁的熱度討好道:“老婆,我給你寄去的好東西,收到了麽?”    展翔的聲音因為害羞而低沉誘人:“你又皮癢了吧?”    蕭羽不甘示弱地挑釁:“是啊,我渾身都癢,屁股也癢,怎麽辦啊?”    展翔對著話筒用氣聲罵道:操!    蕭羽道:“老婆你忙完沒有嘛?什麽時候操啊?”    展翔和蕭羽同處一座城市,但是一個在總局大院,一個駐守在八一隊香河訓練基地,平時不能每天見麵。    蕭羽去過幾次八一隊的訓練基地,小隊員們一看是他,樂嗬嗬地圍上來。    “呦,國家隊的蕭總?這人上星期剛來過,他怎麽又來了?”    “蕭總您是來看我們訓練的嗎?國家二隊要選拔新隊員嗎?”    “你們這些不懂事的家夥,蕭總是來找咱們展總敘舊的!”    “敘舊?蕭總每個星期都來敘舊啊,嘖嘖,真是搭檔情深啊……”    被圍觀了幾次,蕭羽覺得不舒坦了。每次都戰戰兢兢地鑽到宿舍裏快速解決戰鬥,動靜鬧大了做賊心虛擔心暴露,動靜小了又不過癮。結果就是兩人那陣子都滿臉長痘,電話裏說話火氣很大,欲求不滿性生活不和諧果然嚴重影響夫夫感情。    好不容易捱到周末,蕭羽開車去到他在東郊的新房。    他在京城東南方向距離香河訓練基地最近的地方,買了一套公寓,方便與小翔子約會。    鑰匙才插進鎖孔,棗紅色溫潤厚重的大門霍得打開,一條有力的手臂把他攔腰抱起。壁燈映出門廊上一雙纏綿疊摞的影子,蕭羽的身影在暈黃的牆壁上升騰,展翔用牙齒飛快地在他大腿內側烙上一連串洇出血點的貪婪痕跡。    客廳的玻璃茶幾上汗水斑駁,蕭羽的手掌和膝蓋在台麵上不停打滑,渾身熱汗蕩漾蒸騰,快要跪不住。燒灼般的電流貫通他的腹腔,在最讓他歡樂戰栗的源頭處輾轉研磨。    展翔的聲音斷斷續續喘著粗氣:“小羽,你,你花錢買房,也不提前告訴我,我給你買麽……”    蕭羽的手指扒住茶幾邊緣,哼道:“我買了房娶媳婦的!”    身後是一陣狂風暴雨式的疾進和索取,撞得蕭羽連聲呻吟求饒。    展翔的胸膛包裹住蕭羽的脊背貼伏上來,濕滑的汗水與體液將兩人緊緊黏合。他扳過蕭羽的下巴,在口腔裏四處點火放煙,掠奪式的吞吮,威脅道:“你說什麽?咱倆誰娶誰?”    蕭羽用後臀揉蹭展翔的大腿,狠狠往對方胯上拱了兩把,眼角勾出一枚撩到骨髓裏的滑膩眼神:“老婆你從了吧,這房子是我送你的聘禮……”    沙發上丟著蕭羽先前寄給展翔的東西。大信封裏沒有寫隻字片語,就隻夾了一條黑色蕾絲內褲,內褲臀縫處的小洞裏插了一把新房的鑰匙。    這隻性感小褲頭,還是某人在巴黎的奧運奪冠之夜變身發騷時穿的東西。    就是這封“信”,燒得展總在一星期餘下的幾天裏都沒心思帶隊訓練,懷揣蕾絲褲每晚在被窩裏翻來滾去地煎熬,欲火燒心,發覺吃自助餐永遠不如啃小羽毛的白屁股來得帶勁。    兩人的汗水匯聚到蕭羽的喉頭,啪嗒啪嗒,灑落麵前。蕭羽睜開眩暈迷離的臉,冷不防被展翔的右臂勒住脖頸!玻璃台麵上倒映出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撻伐的攪動力如同一頭焦渴的獸在他腹腔中撕咬五髒六腑,帶著想要將他吞噬和徹底據為己有的霸道。    展翔的另隻手摸上蕭羽的胸膛,在一顆紅豆上輕輕地揉搓,仿佛有意發泄,力道逐漸加重,直捏到玻璃台上倒映出的人影在他手指間戰栗,腰胯在掙紮中一分一分地變化膨脹。    蕭羽那一刻的姿態極度風騷和放縱,肩膀大腿的肌肉騰出燙手的炙焰,鏡像中的輪廓線變得模糊,腰肢扭擺得活像一隻匍匐誘人的貓科動物,媚眼裏含著拉絲的蜜糖。    此情此景足以令任何男人如癡如狂,即使是他後背上伏得那個極內斂害羞的人。展翔最耐不住蕭羽十年如一日的主動和熱情,這時已然在神魂顛倒忘乎所以的狀態下奮力楔進他兩腿之間。    黏稠灼燙的液體一泄千裏,像噴湧的浪頭拍打進蕭羽的腹腔。他在展翔懷中劇烈地抖,靈魂的熱度在眼底和骨髓裏燃燒,大聲呻吟著將嶄新的玻璃茶幾射成一幅波瀾壯闊的水墨畫。    威風帥氣的翔草在退役後被八一羽毛球隊聘為總教練,肩上扛著二毛四的軍銜章,每天帶著部隊裏一群小蘿卜訓練比賽。平時三天兩頭的開會,寫總結,部隊領導接見,出席英模報告會,參與基層慰問演出,忙得完全沒工夫伺候他那個肝火旺盛的媳婦。    蕭羽捏固著展翔的臉,嘴巴嘮嘮叨叨像個婆娘:“展總,師長大人,你看你現在整天開會,你越來越像個領導了,你都不會笑了,你沒有以前長得帥了!……我說老婆,你們分房了沒有?工資津貼又漲啦?你啥時候升將軍給我瞧瞧啊!”    展翔靠在床頭安安靜靜地看書,視線冷冷地掃射枕邊顛來倒去的媳婦:“怎麽著?我不帥了你還惦記著換人?比二爺更帥的人你見過麽?”    “嗬嗬,堅決不換!”蕭羽在被窩裏敬了個禮,諂媚地說,“時時刻刻為老婆服務!以天天想念老婆為榮,以偶爾冷落老婆為恥;以伺候老婆滿意高潮為榮,以交不出公糧為恥;以把老婆迷得神魂顛倒愛恨交加為榮,以讓老婆難過傷心掉淚為恥……”    展翔從唇邊甩出一記冷笑將蕭羽狙殺:“以能鬧為榮,以太能鬧為恥!”    顧局長又打電話過來:“小翔,升大校了?正師級了?小翔真棒,媽為你驕傲,迴家來慶祝慶祝吧?”    展翔從被窩裏鑽出頭:“謝謝媽。嗯,我想……”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顧局長口氣淡淡的,包含著風平浪靜之後的無奈和寬容,“他現在就在你身邊吧?你把他一起帶迴來吧。    “你們倆新買的房子好歹也跟我吱一聲,用不著躲著藏著的!那家開發商我認識,本來能給你們每平米平均價打個折的,這得浪費多少錢!……什麽?是小羽掏的錢?那他的錢將來不都是小翔你的錢麽,傻不傻啊?真是的!”    正式登門的那天,蕭羽像鄉下人進城似的,扛著大包小包禮物,踏進展老板家的大門。他手裏還拎著市場上買的雞鴨魚肉,一進門就風風火火地鑽進廚房,戴上圍裙,要給丈母娘做頓飯孝敬孝敬。    顧局長偷偷拿眼神瞄她兒子:“他還會做飯?”    展翔悄悄點頭,用口型說:“在美國那半年,天天給我做飯,照著菜譜現學的。”    顧局長瞪了展翔一眼,哼道:“咱家四口人沒一個會做飯,現在終於來了個勤快利索的。行,挺好,總算有一個好處。”    這頓晚飯中西合璧,中式的魚香肉絲剁椒牛柳配西式的紅酒煎羊排奶油蘑菇湯。蕭羽還扛了個麵包機過來,馬屁成精地跟丈母娘說:“以後您想吃麵包都不用買了,準備一袋麵粉就成,我給您做美式麵包!”    蕭羽在廚房裏爬上爬下忙得滿頭大汗,把抽油煙機的鋁殼擦得像盧浮宮裏的銀器一樣鋥亮光潔。    顧局長無奈地想攔著他:“那都是我們家保姆幹的活,你快下來,別摔著你,以後來我這裏不用幹活的!”    展翔掩嘴極力忍住笑,得意地小聲說:“媽,小羽就願意顯擺自己特別能幹,您就讓他折騰唄。”    晚上,展翔摟著媳婦上樓進了臥室,在按摩浴缸裏舒舒服服地泡澡。    展老板這兩年又給羽毛球隊投入了一筆數目可觀的讚助費。    依照他心裏撥打的算盤,給羽毛球隊投資就等於是給蕭羽的事業進行投資,給蕭羽投資也就等於給自己兒子投資,肥水不留外人田。    再者說,他覺得蕭羽這孩子本質上是個厚道人,懂得感恩圖報,小孩沒有爸爸更好,將來就是一家人,自己多賺一個兒子養老送終,這筆買賣絕對不虧。現在科技發達,過幾年讓兩個兒子到國外做個試管人工,花錢請人生育幾個孫子帶迴來。當初想要娶一個兒媳婦進門,無非就是為了傳宗接代,但是小翔不樂意就全白搭。不如像現在這般,至少一家人維持和睦恩愛。    展老板坐在書房裏抽雪茄煙,對他老婆說:“你就認了吧!”    顧局長現在不認也不行了。蕭羽來到家裏,對展老板又叫迴了幹爸爸,可是管她叫“阿姨”,這算怎麽迴事?聽起來就好像,那爺仨才是親親熱熱的一家人,自己反倒成了一個外人,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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