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梓靳被趕下車的時候眼神還有些茫然,直到身旁的車子從眼前唿嘯而過,捲起一陣粉塵,嗆他隻咳嗽,他才反應過來這是被丟棄了。


    忍不住對著排氣尾的方向怒吼,「莫南塵,算你狠!」


    利用完就丟,是不是太無情了一點。


    忽然覺得自己好可憐,這股怨氣喬梓靳直接發泄到剛剛那堆倒黴人的身上。


    很快車子平穩的停在一家高檔酒店。


    夏之末像是一隻無尾熊緊緊的扒拉在莫南塵身上,如果不是他控製著,場麵可能一度失控。


    「少爺,房間開好了,這是房卡。」老李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將一張卡遞了過來。


    他什麽也沒說,直接拿了過來,伸手把座椅上的外套從新搭在她的身上,將她嬌小的身體包裹的密不透風,這才從車上下來。


    聲音低啞淡漠,「你先迴去。」


    「是少爺。」老李恭敬的應聲。


    莫南塵直接帶著人直奔頂樓總統套房,懷裏的女人就算是被衣服掩蓋住,也擋不住她的胡鬧,小手一會扯著他的衣服。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他還未鬆手。


    莫南塵猛地抓住她的小手,幽暗的眸閃爍著點點火光,好似要將她吞噬入腹,盡管如此,說話的語調還是不緊不慢,隻是沙啞的聲音出賣了他真實的情緒。


    「夏之末,你看著我。」


    「不,我好熱。」夏之末嗚咽著,可是男人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鬆,無法,她隻能將朦朧熾熱的眸看向他。


    男人的表情無比認真的看著她的水漾的眸,似乎要將她整個人一併看穿,暗啞的嗓音帶著一絲蠱惑,徐徐善誘道,「知道我是誰嗎?」


    在這緊咬的關頭,這該死的男人還問她是誰,她都快要爆炸了好嗎,就像喬梓靳說的那樣,她的腦袋一直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可是她就是羞於麵對,開始裝死。


    「你不說,我就送你去醫院。」還是執著的想要從她的小嘴裏說出他的名字。


    因為他不想聽到某個人嘴裏喊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他絕對會氣的發狂。


    夏之末心裏燃燒的那股火,好像熱浪一樣不斷撲了上來,心裏難為情的要死,閉著眼視死如歸似的喊道,「莫南塵!你是莫南塵,可……」


    她還沒有把以字說出口,男人的薄唇如風暴般朝她席捲過來,連帶著她的驚唿全部吞沒。


    到了窗外微微露出魚肚白,夏之末才勉強罷休,而勞累了一整夜的莫南塵臉上也略顯睏倦。


    夏之末咕噥了一聲,莫南塵已經準備新一輪的戰鬥。


    「不,不要了,我,我真的不要了。」夏之末嚇的一哆嗦,聲音啞的不能再啞。


    莫南塵這是想要她的老命啊。


    聽到她求饒的聲音,男人頓了一下,「你確定?」


    夏之末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嗯嗯,我確定。」


    「好吧。」


    聽著莫南塵的聲音似乎有些可惜,夏之末心裏已然咆哮,她真的懷疑這貨是不是人。


    好睏,還是先睡吧。


    夏之末正想著,一歪頭已經開始打唿嚕了,莫南塵忍不住輕笑一聲,深邃的眸中流露出一絲自己都為察覺的寵溺,將她抱到浴室裏,快速給兩人沖洗以後,在把人擦幹淨。


    女人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沉沉的睡了下去。


    明明辛苦一晚上的莫南塵卻沒有一下子睡著,而是起身道陽台點了一根煙,開始吞雲吐霧。


    青色煙圈緩緩上升,模糊了他此刻的表情。


    良久將燃盡的菸蒂摁在菸灰缸裏,麵色深沉如水,直到現在他還記得知道她出事那種緊張的心情,讓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麽叫心慌。


    幸而他反應及時,第一時間就讓人查了她的位置,直接帶著人衝上去,才能這麽及時的把人救下。


    可還是讓她被人餵了藥,這也是他沒睡的原因。


    當時他的反應能夠再快一點就好了。


    床上隆起的小鼓包還在那裏蠕動,似乎睡的並不安穩。


    莫南塵不在站著,轉身迴到床上,長臂一伸輕鬆的將人撈了過來,圈在懷裏,


    似乎感應到什麽,夏之末拱了拱腦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下。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她有些茫茫然的睜眼瞪著天花板。


    「醒了。」


    夏之末詢問望去,莫南塵挺拔的身影就在不遠處,腦子裏一下子浮現出不可描述的畫麵,默默的將腦袋移到了另一邊。


    小臉紅的冒火,昨天那個不知廉恥纏著莫南塵不斷索要的女人,真的是她?


    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再不起來,我就走了。」莫南塵知道她已經醒了。


    夏之末動了動身體,敏銳的聽到腰上傳來一陣細微的『嘎嘣』聲,她的老腰都快斷了。


    「藥膏放在床頭,起來自己塗,早晚一遍,不要碰水,我還有個手術先走了,房間有人會退,不需要你管,一會兒你躺夠了,讓老李來你接你。」


    知道她難為情,莫南塵也沒有逼迫她起來,淡淡的交代。


    夏之末本想裝死混過去,還記得有一件事沒說,一開口聲音沙啞的像是破鑼嗓,「莫南塵,你等等,我有件事跟你說。」


    正準備出門的莫南塵腳步頓了頓,轉身看向羞澀的不敢於他對視的小女人,揚了揚眉問,「什麽事?」


    「我爸昨天找我談話,我今天得搬迴去住了。」她輕咳了幾聲說道。


    莫南塵眼眸微閃,「不迴去住如何。」


    「他會停了我的卡!」夏之末想想都覺得心痛無法唿吸。


    莫南塵抽了抽嘴角,無語的說道,「我不是給了你一張卡。」


    「那多不好意思啊……」她立刻有些心虛的說道。


    不好意思,刷這不是很幹脆?莫南塵沒有拆穿她的小心思,「你拿著隨便花。」


    這點錢他還不放在眼裏。


    夏之末眼睛立刻開始冒小星星,隨後一想,又慫了下來,「不是錢的問題,我也不知道我爸為啥不讓我跟你們家接觸,你不說,我爸也不說,我當然隻能聽我爸的了。」


    她這句話有幾分試探的意味,心裏實在好奇死他們兩家是不是以前有恩怨,還是她才是莫家失散多年的女兒。


    莫南塵不知道她小腦袋裏已經胡思亂想了一番,隻是淡淡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心裏卻是有了另一番琢磨,莫非夏東海已經察覺到什麽,不行,晚一些他必須聯繫一下鐵叔那邊的情況。


    「那我晚上搬迴去住了。」夏之末半真半假的說,還想看看莫南塵的反應。


    誰知道男人隻是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迴去住幾天也可以。」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夏之末差點被氣到。


    莫南塵笑了笑並未放在心上,推門離開,順帶把門被她帶上。


    裏麵立刻傳來一陣捶打的聲音,他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少爺,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嗯。」對著其他人莫南塵立刻換了一副淡漠的臉孔。


    夏之末還在床上氣的捶床,她就知道,莫南塵一點都不想她迴去,巴不得她搬迴去給陸欣然那個女人騰地方吧。


    哼,走就走,誰不走誰王八蛋。


    身子一動,又疼的她嗷嗷叫,「我的老腰快斷了……」


    瞄了一眼安靜的放在床頭櫃的藥膏,夏之末還是伸手摸了過來,她要是不塗藥,估計幾天都下不了床。


    塗好藥,拿過手機一看都四點了,還有好幾通未接電話,有公司的,還有她爸的,還有韓愈跟琳琳的。


    往下拉還有其他陌生電話,她都管不了。


    想到她爸生氣的表情,她就開始心裏發慌。


    真是要命。


    夏之末緩了一會兒從床上坐起來,先給自己坐了一下心裏建設,在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她爸的電話。


    對方是秒接,嚴肅低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夏之末,你到底在哪裏,一天天的不去上班,整天都在鬼混什麽!」


    這是她爸對她說的算是難聽的話了,夏之末的氣焰立刻被打壓下去,小心的討好,「爸,我身體不舒服,去了一趟醫院,還沒出來呢,所以就沒去上班了,我真沒有鬼混。」


    她隻是跟別人滾了一夜床單……


    夏東海聽到她生病了,語氣立刻就軟了下來,「生病了也不跟家裏打個電話,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個父母。」


    「爸,我知道錯了,我隻是不想你們擔心而已。」


    見她認錯誠懇態度深切,夏東海也不好再苛責她,「為什麽不接電話。」


    「可能放包裏沒聽到。」夏之末默默在心裏對他爸說了一聲對不起,她也是被逼無奈的撒謊。


    「你晚上什麽時候搬迴來。」


    「我吃飯前肯定迴來。」她這次不想迴去都不行。


    聽到她會迴來,夏東海又交代了幾句才把電話掛了。


    夏之末望著手機一陣唉聲嘆氣,完了,她快要撒謊成性了,都怪莫南塵那個混蛋。


    指不定她前腳一走,他後腳就把女人領迴去。


    昨晚上兩人還暗度陳倉了一晚上,今天他就拔吊無情,簡直就是當代陳世美。


    雖然她心裏明白這些都是沒有根據的瞎想,可是莫南塵無所謂的態度氣到她了。


    至於剩下的電話,她直接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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