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蘭瞧著已經關死的臥室房門,看了半天沒有迴過勁來。

    茶幾上兩碗麵還泛著騰騰熱氣,她拖著腳步從沙發上起身:“東子……”

    叫了一聲,便不知道如何繼續。

    歎了口氣,呆滯站在門口,她停下了繼續敲門的動作。

    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賭哪門子的氣,但就是,執意的不想跟他交流,說話。

    至於問題出在哪,何曾想的明白。隻是感覺到,在他心裏,有別的女人比她更加重要。

    哪怕,韓東沒在她麵前主動談過夏夢。正是這樣,更有問題。

    因為兩人上次見麵,還能毫無顧忌的談那個她以前並沒放眼中的女人。

    結婚如何,跟他是夫妻如何。

    她不在乎條框和世俗眼光,她每次見韓東隻想找迴當初在一塊的感覺。至於他跟誰是夫妻,他在外麵有多少女人,無所謂。

    有所謂的隻是,他有天會因為別的女人而刻意對待自己。

    “你以前說跟她離婚,現在還當真嗎?”

    她問了一句。

    房間內,韓東半響才迴應:“蘭姐,我以前也說過跟你結婚,咱們結了麽?”

    “那是我不同意……”

    “所以,這次是我不同意跟她離婚。就算,有天我們真的離婚了,也隻會是感情出現了問題。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也不會因為任何人!”

    “再說,你讓我單方麵迴答你會不會跟她離婚,當她是什麽人。蘭姐,你現在還沒弄清楚,她是我妻子。”

    “那我呢?我是你什麽人?”

    “你是我前妻……”

    白雅蘭以為自己聽錯了,身體瞬間如被注入了新的力量,一腳,重重踹在門上:“開門。”

    “你這德性,誰敢給你開門。”

    “還有,別再踹門。再踹,我就走窗口了……”

    白雅蘭氣的咬牙切齒,左右觀察著,把鑰匙扣拿在了手裏。

    稍稍用工具別開了縫隙,弄彎,開鎖。

    感覺就要開了,門驟然被人從裏麵拉動,韓東整個人就站在她麵前。

    “姐,你到底想幹嘛!”

    “我想宰了你這個連自己姐姐都上的王八蛋。”

    話音剛落,韓東腹部就重重挨了一腳。

    他臉色驟變,連續退了幾步。

    白雅蘭根本不依不饒,上前揪住了韓東衣領,帶力將人摁在了牆上。

    韓東看著她眼睛:“你把槍掏出來,直接斃了我就行,打人不費事嗎?”

    “你以為我不敢!”

    白雅蘭手落在了腰間,拔槍之時,眼淚直墜。停頓著,右臂垂下,轉身便走。

    她怎麽可能會拿槍對著男人。

    韓東連續深唿吸,探手抓住了她胳膊:“別給我在這時候耍脾氣行不行,你要去哪?”

    “給我放開。”

    白雅蘭失控掙脫,反手一個耳光就甩在韓東臉上!隻這次,她根本沒來及收迴動作,頃刻間被韓東反拿出手腕。

    突然的動作,她身體一輕,被扣住手腕壓在床上。

    韓東不容她掙紮,拿出手銬。哢嚓一聲套住了她左手,將人扯過,另一端鎖在暖氣管道上。一連串的動作,僅僅幾秒。等白雅蘭迴神,已經被完全鎖住。

    “韓東,你敢!”

    白雅蘭不妨此變,事實上她跟韓東在一塊,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這男人會用擒拿術對付她。

    掙了掙,嘩嘩作響,無濟於事。

    韓東胸膛起伏,直唿其名:“你今天能離開這個房間,算你厲害。”

    “非法拘禁國家人員,韓東,給我等著吃官司!”

    韓東嗤笑:“現在記起來自己是國家人員了。”

    “你個王八蛋……有種放了我!”

    “威脅我管什麽用,你不有槍麽,開啊!”

    白雅蘭被提醒,隨即便掏出槍支,直接隔空砸在了韓東胸口上。

    “你他媽……”

    好幾斤的鐵疙瘩,距離又近,韓東連躲都忘了躲。

    悶響,他捂著胸口,半天沒能緩過來。

    “白雅蘭,我它媽真服了你。”

    白雅蘭扔出去就後悔了,有心問問礙不礙事,又張不開口:“你快點,把手銬給我鬆開。”

    韓東靠著牆壁:“我剛才就跟你說過,別想離開這。”

    “我不鬧了!”

    “你說話跟放屁一樣。”

    韓東滿腔怒火,隻瞧著女人通紅的眼睛,又不知道怎麽報仇。打開門,他冷淡道:“你睡我房間。”

    “怎麽睡……”

    “坐著睡。”

    韓東一秒鍾也不願意跟這個精分女人多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點了支煙。

    至於房間裏白雅蘭不間斷的喊他,全然不聞。

    一支煙抽完,視線無意看到了稍有一絲縫隙的窗簾,穿過白茫茫的雪霧,底下車燈亮起的光偶然可見。

    他往前走了幾步,順手把放置在沙發上的望遠鏡拿在了手中。

    從第一天住在這,韓東盡管知道,這個窗口外的地勢根本不適合低位狙擊的條件。卻仍然出於小心每天習慣性的拿望遠鏡看一遍。

    大雪,也還遮擋不住車燈光芒,能遮擋住這個房間的光麽?

    他起了點模糊的猜測,悄無聲息拉開了窗簾一角。

    尋常,望遠鏡借助雪痕映射出來的光芒在晚上也能看到兩三公裏左右。但今天,隻能看到數百米距離。再往外,白茫茫的一片,視線完全被阻隔。

    看不到,便生忌諱。

    見縫插針的殺手,他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稍作猶豫,韓東大步迴到房間幫白雅蘭打開了手銬,不等她發火,冷道:“在房間裏哪都別去,也不要開窗簾。”

    白雅蘭怒歸怒,素質卻還在,心念一動:“你是說……”

    韓東迅速穿衣打斷:“很有可能。正常天氣,對方近距離容易暴露,遠距離不具備狙擊條件。隻有今天,對方可以悄無聲息藏匿在公寓五百米之內。”

    白雅蘭抓住了他:“別急,叫上老六他們。”

    韓東直接掙脫:“我先過去,畢竟隻是猜測。”

    說罷,跨步趕出了門口,幾聲輕響,腳步聲由近變遠。

    對方在暗,如果真的有狙擊手,剛才他掀窗簾的動作,已經被發覺。

    換而言之,沒有時間通知同事過來協助。

    不管是為了白雅蘭安危,還是為了之前維和被狙殺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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