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了! 優雅槍手沒在第一時間下線就是為了尋到最佳時機栽贓白飛卿!這種栽贓很不入流,以白飛卿的財力,別說是買一個修煉寶石,就算是買一屋子用一個送一個丟一個都不成問題,他根本沒理由去偷一個自己完全能夠負擔得起的東西。可即使是沒人相信,流言蜚語也不會少,人類的八卦之心能刷新一切的人品下限,更有些自稱是心理專家的玩家冒頭廢話連篇地分析白飛卿會派人去當小偷的可能性。 【喇叭】自閉症:很多人都認為偷盜是因為貧窮,其實不然,也有不少人當小偷是心理因素。 【喇叭】自閉症:我們是二十四世紀了,國民都不缺吃穿,但小偷依然是切實存在的。 【喇叭】自閉症:我想大家身邊也有過這種例子,一個有錢人去當小偷,這都是心理疾病。 【喇叭】荊楚:我操!哪兒來的滿口噴糞的傻逼!滾! 【喇叭】自閉症:這位兄弟別惱羞成怒,我是在說客觀事實。 【喇叭】荊楚:客觀你妹!你是優雅槍手那個垃圾請來的托兒吧! 【喇叭】優雅槍手小號:我如果是栽贓的話會找一個更可信的人,可真相就是白飛卿叫我去偷的。 【喇叭】自閉症:白大神在遊戲中已是第一人,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滿足,他需要另外找尋一條刺激神經的道路。 【喇叭】勤爆總菊:我靠!這都哪兒竄來的人啊!都下去!我們要聽白大神自己解釋。 【喇叭】驚濤駭浪:白大神,給個解釋! 【喇叭】夢滿滿:我白大哥才沒這個無聊!這明明就是誣賴! 【喇叭】夢滿滿粉絲團:支持滿滿。 【喇叭】優雅槍手小號:白飛卿連上喇叭給自己澄清都不敢,可見我的話句句屬實。 【喇叭】白飛卿:優雅槍手,我最後問你一次,誰派你來的。 …… 優雅槍手小號沉了,他一沉,各路找茬的人也靜了。 【喇叭】白飛卿:優雅槍手已開除出聽雨樓,他的行為與聽雨樓無半分幹係。至於遭受損失的攤主和買家,我會全額賠償。 【喇叭】荊楚:我代表天山將優雅槍手踢出門派,天山派的都聽著,誰要再做這麽沒品的事,全派追殺! 偷竊事件以優雅槍手在聽雨樓和天山派除名做了了結,可白飛卿總覺得這事兒還沒完,但一時也摸不到頭緒,也隻得不了了之。而這件事給聽雨樓到底還是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幫派的名聲一落千丈,頻繁有人退幫。夢空空上線之後幹脆趁著這陣風把幫裏上上下下整頓了一番,為了預防再發生類似的事兒,她剔除了一大批口碑不好和她認為可疑的人。 在幫裏的內部會議上,夢滿滿在把整件事從頭到尾地梳理了一遍後,肯定地說:“幫裏有內鬼。” 可這個內鬼是誰呢?沒人知道。 樂觀如荊楚說:“沒準內鬼就在夢姐踢走的那些人裏呢。” 悲觀如打醬油說:“沒準內鬼藏得特別深呢。” 沉穩如砍柴的樵夫說:“不管走沒走,我們都要萬事小心。要是還在幫裏,總能揪到他的小辮子的。” 夢空空說:“這事急也急不來,飛卿,你的意思呢?” 白飛卿說:“順其自然。” 陪同白飛卿開會的景幽壓根兒聽不懂這群人在說什麽,他自顧自地玩著一塊白飛卿送給他的泥巴。他把泥巴掰成兩團,分別捏了一個大人兒和一個小人兒,仔細一看,這一大一小的人不就是白飛卿和景幽麽。 景幽無師自通,把泥人捏得栩栩如生。 大泥人麵上冷冷的,可眼角眉梢裏都是濃濃的寵溺;小泥人傻乎乎地笑,對大泥人伸手。 景幽把兩個泥人擺在一起,給小泥人配音道:“主人,嗯,抱抱。”然後他操控著大泥人把小泥人抱了一個滿懷。 景幽樂了,也不管這房間裏的氣氛是多麽凝重,獻寶地把兩個泥人遞給白飛卿,“主人,這是主人和小幽。” 白飛卿揉了揉景幽的頭,“嗯,小幽捏得很好。” 景幽說:“那小幽要獎勵。” 白飛卿抱抱景幽,“小幽真乖。” 景幽按著自己的唇,“主人,親親。”他手上沾著泥,一按就在自己唇上按了一個泥巴印子。 夢滿滿咆哮道:“啊!你這個小弱智,我揍你哦!你離白大哥遠點啦!” 景幽示威地衝夢滿滿吐舌頭,舔到泥土,他抿了抿,難受地“呸呸呸”吐口水。 夢滿滿一蹦三尺高:“你講點衛生啊!” 荊楚幸災樂禍道:“小幽又沒朝你吐口水。” 夢滿滿說:“我們在同一屋簷下誒!髒不髒啊!” 白飛卿讓景幽喝茶漱口,等小家夥緩過勁兒了才說:“都別鬧了,這會先散了吧。” 夢空空說:“行,散了吧。對了,你們記得今晚參加勤爆總局幫主勤爆總菊的婚禮,我們是友幫,麵子是要給足的。” 荊楚剛喝了一口水,這下全噴了,他咳道:“我擦!勤爆總菊這廝這結多少次婚了,還結!上次離了不說不結婚了麽!” 夢滿滿說:“那就是個精蟲上腦的大色狼,他的話比茅坑裏的便便還臭,聽過就算。” 夢空空敲了下夢滿滿的後腦勺,“別胡說。” 會散了,幾個人都出了會議室,可景幽死活不走,白飛卿拗不過,也留下了。夢滿滿也想留下,他要監督景幽,不讓這小子對自己的白大哥做出格的事!可荊楚哪兒會讓夢滿滿如意,生拉硬拽地愣是把摳著門框不放的夢滿滿給拖走了。 白飛卿給景幽擦去泥巴印子,問道:“小東西,怎麽了?” 景幽又要用手碰自己的唇,白飛卿忙把小家夥的兩隻手給包進自己的手裏,一點一點給他擦汙垢,連指甲縫也不放過。 景幽控訴道:“主人你都不親我。” 白飛卿敷衍地親了下景幽長而卷翹的睫毛,讓小家夥不由自主地閉了閉眼。 景幽說:“不是這裏!” 白飛卿明知故問:“那是哪裏呢?” 景幽嘟嘴,“嘴巴。” 白飛卿說:“不能親。” “為什麽?!”景幽跺腳,固執勁又犯了,“主人親親小幽嘴巴啦!”他撅嘴,像隻可愛的吸盤小章魚。 白飛卿壞心眼地用兩指夾住景幽的上下唇,讓小家夥變成了鴨子嘴,“嘴巴不能亂親。” 景幽吐字不清地問:“為……神馬?” 白飛卿說:“要成親的兩個人才能接吻。” 景幽腦袋上的燈泡一亮,說:“那主人和小幽成親嘛!” 白飛卿:“……” 景幽自以為找到解決的辦法,歡歡喜喜地跨坐在白飛卿的腿上,“我們成親,主人就能親親小幽了。” 白飛卿無力了,他頭一次覺得和自家的小寵物溝通困難。 白飛卿問景幽:“小幽懂什麽是成親麽?又為什麽要成親呢?” 景幽呆呆地說:“不懂。” “那小幽為什麽一定要主人親你的嘴巴呢?” 景幽很理直氣壯地說:“很舒服!” “就因為舒服?” 景幽想了想,說:“小幽會很開心,和主人親小幽的臉不同,親嘴巴,嗯,接吻,小幽會非常非常開心。” 白飛卿的心髒驀地漏跳一拍,他盯著景幽,小家夥也盯著他,漆黑的瞳仁中倒映的全是白飛卿的身影。 白飛卿問:“小幽還記得主人對你說過的話嗎?” 景幽不假思索的說:“無論何時,主人都是最最最喜歡小幽的。嗯,小幽也是最最最喜歡主人的。” 這句話像是為白飛卿打開了一扇禁忌的門,鬼使神差的,他吻住了景幽。 這個吻很深,輾轉反側,攻略城池。 白飛卿是一個霸道的獨裁者,他在唇齒間強迫景幽跟著他的節奏起舞,或進或退,或輕或重,他嚐到了自己寵物口中那淡淡的茶香味,還夾雜著點點泥土的腥氣,最多的,卻是獨屬於小家夥獨有的清甜。白飛卿沉醉了,沉醉在景幽的溫順裏,沉醉在景幽的依賴中,沉醉在景幽全身心的信任裏,這些,都是他所渴望的。 白飛卿舔去景幽唇角的唾液,“小東西,你還好嗎?” 景幽很好,好得過頭了。他的主人終於肯親親他的嘴巴了,可是,這次的親吻不同以往,這是一次全新的體驗。景幽舒服極了,他仿佛在這一吻裏飄上了雲端,在雲層上輕快地漫步,盡管到後來他喘不上氣,吞不下口水,可他還是不想推開白飛卿。 景幽的臉蛋紅撲撲的,黑白分明的大眸子裏蓄滿了水汽,隻要眨一眨,淚珠就會成串的流淌。 白飛卿麽摸了摸景幽的眼角,“小東西哭了?” 景幽說:“小幽沒哭!”他揉揉眼,“嗯,很開心很開心!” 白飛卿笑了,“主人也很開心。” 景幽說:“那主人再親親小幽麽。” 白飛卿說:“好。” 白飛卿再一次貼上了景幽粉嫩的唇。 第二十七迴 勤爆總菊此人,好色,猥瑣,唯恐天下不亂,可另一方麵,他重情重義愛好打抱不平,因此,他在遊戲中的人脈極廣,人緣爆好。 勤爆總菊的婚禮很熱鬧,三教九流,各幫各派皆有人前來捧場,禮堂幾乎要容不下這麽多人。 勤爆總菊笑成了一朵花,樂嗬嗬地應酬每一個來參加他婚禮的人。 有人說:“你媳婦兒呢,拉出來溜溜啊。” 勤爆總菊說:“沒到吉時,媳婦兒還不能見人。” 有人問:“你媳婦兒漂亮不?” 勤爆總菊說:“那是頂頂的漂亮,比夢滿滿都不差!”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夢滿滿雖是男人,但那張臉長得實在是太過妖孽,把女人也給比了下去,公認的全服第一美人。容貌能跟夢滿滿相提並論的人,那姿色必定不會差,但遊戲裏何時有了這麽一號人物? “是新人吧,要真這麽漂亮,不可能寂寂無名啊。” 勤爆總菊說:“嗯,新人,全新的!” 有人調侃:“你這成親都成了多少次了,二十次得有了吧,嫂子不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