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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暴雨,電閃雷鳴,一直下到清晨七點才漸漸雲收雨住。


    暴雨把持續了兩天的悶熱一掃而光,以致於於濤站在鴨池河口的時候,感覺還稍稍有些涼。


    雨後的阿哈水庫美得如同人間仙境,空氣潔淨得如同不存在一般,站在河口,一眼就能看到三裏之外的對麵湖岸,甚至那隻來湖邊飲水的不知名小獸,都能隱約看到它警惕的身影。


    湖岸邊幾處絕壁,如今掛上了幾縷飛瀑,在偶爾從雲縫中射出的金色陽光照耀下,時不時會晃出七色彩虹。


    幾點白鷗,上下翻飛著,不時紮進水裏,蕩出圈圈漣漪,打破這平滑如鏡的湖麵。


    鳥鳴聲此起彼伏,和腳下因水位暴漲而變得有些湍急的河水翻騰聲想應和,不啻一曲大自然的天籟之聲。


    但於濤此刻卻沒有心情感悟這一切,他的目光長久停留在湖心島上,為在島上堅持的那十七名朱勇的兄弟擔心——他們已經困守孤島五天了。


    不過北寧軍的牽製,讓這十七位兄弟獲得了喘息之機——除了留守的那個區隊外,梁正勇根本不敢分出兵力和火力去解決他們。


    饒是如此,於濤仍然十分擔心,從朱勇那兒得到的情況是,因為被二中隊打了個措手不及,所以他們並沒有帶太多的糧食,就逃到了小山上,現在吃飯成了個大問題,要是再耽擱個三五天,不用動手他們自己就餓死了。


    昨天下午開始的這場暴雨,讓交通委的三艘新船隻得推遲到今早才能從一號基地趕來,所以一大早於濤就帶著六排的兩個班等在河口了。


    雨一停,三艘船就出發了,於濤預計十多公裏的水路淩明怎麽也得走上四五十分鍾——畢竟中間還有好幾處不太好走的險灘激流。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淩明他們隻用了二十多分鍾就趕到了河口,看著那三艘劈波斬浪疾馳而來的小船,於濤嘴角不禁翹了起來,果然換了發動機就是不一樣——這速度,再不怕追不上梁正勇的船了。


    當看清楚船頭用白漆寫就的那幾個字後,於濤不禁啞然失笑,隻見三艘小船上分別寫著“濤”、“輝”和“躍進”——這是用於濤、馮輝和鄧躍進來命名。


    “突突”聲中,三艘小船逐次靠岸,淩明率先跳上了岸,快步走到於濤麵前匯報到,他這趟不僅把船送來,而且還帶來了補給——於濤最關心的子彈是五萬發,其中複裝彈兩萬發,三七炮彈三百發,其中複裝彈一百發。


    “胡處長讓我給您帶話,”淩明左右看了看蜂擁而上準備搬東西的戰士們,低聲說道,“這是最後的家底,以後隻能靠軍工廠了。”


    於濤臉上滿是苦澀——現代戰爭的彈藥消耗確實讓人吃不消——他也低聲問道,“軍工廠一天能生產多少?”


    “頂天一萬發。”淩明說著垂下了眼簾,仿佛彈藥不足是他的錯一般。


    於濤心中稍安——一萬發省著點兒也將就夠用了——他看著興奮地從船上往下順彈藥箱的戰士們,突然大喊了一聲,“停停!別搬啦!”


    所有人都愣住了,抬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卻毫不在意徑直朝“濤”號走去,邊走邊嚷嚷,“上船上船!坐迴漁村去!”


    其中一個班長有些遲疑地勸道,“軍長,萬一在湖上遇到……”


    於濤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他,“怕個鳥!老子就是要讓梁正勇看看咱們這船有多快!”


    說完他已經一屁股坐在“濤”號的後座上了,衝著目瞪口呆的眾人喊道,“上啊!愣著幹什麽?遇上就打唄,你們手裏拿的是燒火棍?”


    最後這句話激得眾人嗷嗷叫起來,紛紛朝船上湧去。


    淩明上船發動的時候,心裏樂開了花,雖然於濤沒表揚他,但這句船有多快比什麽表揚都帶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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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漁村裏,緊靠著穿村而過的水泥路邊,盧璽正蹲在他那門三七炮前發呆。


    前天他被周斌從工事那兒架迴來後,對方也就停止了炮擊,派人出來試圖靠近遺棄在陣地上的三七炮,結果被一直警戒著的四排打了迴去。


    到了晚上,趁著天黑,盧璽和周斌帶人把炮拖迴了小漁村裏。


    一檢查,盧璽發現三七炮可謂傷痕累累——高低機被炸飛了,齒輪也變形了,其他被震落震鬆的螺帽鉚釘比比皆是。


    一時間,盧璽覺得自己真是失敗透頂——帶來的四名炮排兄弟三個負傷一個陣亡,炮也被打成了這副模樣——這一切都源於自己的熱血衝動!


    一整天他都處於失魂落魄的深深自責中,直到於濤找到了他,和他做了一次長談,他的情緒才好轉了一些。


    於濤首先把大部分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無論如何,這次試探進攻的命令是他下得。


    然後他覺得這次失敗是因為在錯誤的地點用錯誤的方式打了一場錯誤的仗——丘陵地帶,直射火力對曲射火力而言,就是戰五渣!如果能夠換一個地形,比如平滑如鏡的湖麵,那他相信炮排一定能揍得對方滿地找牙。


    最後於濤拍了拍盧璽的肩頭,給他指出了一個新的方向——未來的戰鬥很多都將在水麵進行,如何把三七高炮改造成艦炮,就靠他這個前高校老師了。


    於濤的話讓盧璽重新振奮起來,當即用電台聯絡了一號基地,讓留守的炮排兄弟送一些零配件上來——他要修複這門損傷的三七炮!


    就在他正在發呆的當口,村外傳來了“突突突”的馬達聲,由遠而近。


    盧璽一躍而起,朝湖邊飛奔而去,隻見三艘嶄新的小艇以貼著水麵飛一般的速度疾馳而來,在湖麵上犁出三道雪白的航跡。


    而臨時政府那邊也有了動靜——四艘小船衝了出來,可他們剛剛衝到一半的距離,三艘小艇已經開到了小漁村邊,穩穩地靠了岸。


    看到無隙可乘,那四艘小船兜了個圈子,悻悻地掉頭迴去了——湖岸邊設有機槍陣地,他們可不想衝上來挨揍。


    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於濤不禁笑了,現在他考慮的,不僅僅是收複湖心島的事兒了——他要憑借這些小艇取得阿哈水庫的控製權,打掉梁正勇的船隻後,繼而通過大壩的船閘進入小車河,徹底切斷梁正勇的歸路!


    但很快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梁正勇那邊所有的八艘小船蜂擁而出——不是來進攻北寧軍,而是徑直朝湖心島而去。


    望遠鏡裏,於濤看到湖心島留守的那個區隊人員和物資紛紛裝船。


    看來梁正勇連湖心島都放棄了,於濤心裏對這個當初的救命恩人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殺伐果斷,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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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號基地,村子中央的廣場已經大變樣。


    一些多餘的房屋被拆掉了,廣場的麵積擴大了許多,開設的門麵也更多了——唯一不變的,是那堵布告牆。


    向必武靜靜地站在布告牆前,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讀著那上麵各種各樣的公告。


    兩天以來,充足的食物和睡眠讓他基本恢複了元氣,是該好好觀察一下這個北寧自治聯盟了。


    首先,讓他感覺驚訝的是,這個聯盟聽說建成才一個多月,可就已經有了相當龐大的規模——一號基地自不必說,二號基地他已經去逛過了,擁有上百畝菜地和各種家禽牲畜的飼養場,三號基地他倒是想去,但被橋上站崗的女兵給擋了迴來。


    這還不算,四號基地和五號基地已經在規劃中了——公告裏說了,四號基地是居住區,位於一號基地南邊鴨池河上遊的右岸,規劃麵積將近一平方公裏,核心區域一萬平米左右,綠區;剩餘部分是黃區,可以用於種植、養殖或者其他用途。而五號基地則位於碼頭旁邊,規劃麵積兩萬平米左右,是綜合廠區,各類工廠、倉庫都可以開在這裏。


    更讓向必武感到振奮的是,整個聯盟充滿了一種朝氣,一種欣欣向榮的感覺,不管是聯盟的人還是普通幸存者,那一張張忙碌疲憊的臉上充滿了希望,這是和臨時政府那邊截然不同的——那裏的人要麽滿臉的貪欲,要麽滿臉的死氣!


    現在,向必武對於聯盟已經不再懷疑,他相信這就是自己要找的團隊——既可以了結老連長的遺願,又可以為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想到這兒,向必武緩緩轉過身,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什麽位置才能配得上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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