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男人滿意一笑,他的笑,像是剛剛偷吃了一隻大黃雞的黃鼠狼,帶著無比的愉悅和滿足。

    “卿卿,你還敢說你不識我?不認識又為什麽能叫出我的名字?”他滿意的看著結界外一臉青白交加的小娃娃,看來百年輪迴,有些事她或許真的忘了,不過沒關係,隻要她還記得他的人就好!

    楚輕歌不語,隻覺得大腦一片混亂。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叫出墨千赫這個名字!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人一口咬定她是寧卿歌!

    一邊的楚謨遠,眼神幽暗,像是海岸線上那剛剛浮起的曙光,沉浮不定,又像那西墜的夕陽,血色滿天,冷冷看著結界裏的銀發男人,不管他是誰,敢和他搶歌兒,都得死!

    柳家祠堂裏,一行人過於專注的盯著乾坤寶鏡。

    “唉,其實他們也挺可憐的。”說話的是陽妙雪,她一臉悵然若失的表情。

    陽平江歎了口氣,不無遺憾的道:“怎麽會就忘了呢?”

    柳九色忽然笑了,而且是那種很開心的笑:“她被下了封印。”

    柳泉瞪他一眼,明顯的是不相信:“誰能給她下封印?”

    柳九色勾勾唇:“愛信不信,天機不可泄漏!”

    ‘啪’一聲,柳九色撫著額頭,指控的看著自個娘親,下這麽重的手來敲他,都不怕手會痛?

    陽妙雪迴瞪他一眼,“天機?嗯?”

    柳九色敢緊很狗腿的搖頭:“娘,兒子怎麽敢在娘麵前故弄玄虛,千年前他們把三界弄得大亂,上頭那些,能不怨氣衝天嗎?”說完他一手指向屋頂。

    陽妙雪收迴視線,若有所思。

    “陽大哥,依你之見呢?”柳泉心中惴惴不安,自個兒子的話不無道理,難不成真是上天做的?

    陽平江一臉慎重,九色的話確實有理,除了上天,誰敢在老虎頭上撥須?

    陽重天則是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看著柳九色:“九色,你好像對先師尊被下了封印很開心?”

    柳九色敢緊正了神色,“怎麽會?沒有,沒有的事,絕對沒有的事!”

    陽妙雪心頭一動,別人不知道她這個兒子,她再清楚不過。

    愈是心虛的時候,他便會一連三次重複說話,打小便是如此!

    陽重天意味深長的看了柳九色一眼,不再說話。

    他和柳九色是

    打小一起長大的,雖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柳九色心中在想什麽,他很清楚,隻不過,這一次,九色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有些事,阻止不了便隻能放開手,硬要阻攔,隻會讓對方反彈的力量愈大,這道理,他懂。

    結界裏。

    墨千赫步步緊逼:“卿卿,你怎麽可以這麽沒良心,你怎麽可以就忘了我?”

    那指控的表情,就像楚輕歌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般!偏他本就生得風情萬種,那水晶般的雙眸像小兔子似的委屈,看得楚輕歌不由自主的吞了口水。

    禍水啊禍水!

    師傅說禍水不單單是指紅顏,藍顏也是禍水,果然是有道理有根據的!

    啊!不對,她為什麽要愧疚?

    雖然她叫出這男人的名字,也不代表就認識他!

    妖魔之王那麽出名,不定這個身子什麽時候聽到過他的名字,剛剛一衝動就叫了出來也不一定啊!

    “墨千赫,我的確不是你要找的寧卿歌,你認錯人了,至於我為什麽能叫出你的名字,很簡單啊,你是妖魔之王,很有名的,中洲大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知道你的大名,再正常不過了。”偷偷瞄了眼一邊臉如鍋底的楚謨遠,心中歎氣,父王,誰欠了你幾百萬兩銀子嗎?

    “不許你看那個男人。”墨千赫突然大怒,該死的女人,在他麵前還敢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暗送秋波,當他是死的?

    呃!

    楚輕歌一下沒反應過來,這男人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這發的什麽火?

    楚謨遠卻得意的一笑:“墨千赫,歌兒都說不認識你了,你要找的人絕對不是歌兒,現在,本王要帶著歌兒離開這裏了,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裏懺悔你以前犯下的罪孽吧!”

    說完他疾如閃電的往楚輕歌撲過去,墨千赫大怒:“你敢動我就殺了她。”

    像是為了驗證他的話似的,那團黑霧其中一些化為一股細索,緊緊纏上楚輕歌的脖子。

    楚謨遠腳步頓了一頓,再次毫不猶豫的道:“墨千赫,你不會舍得對歌兒下手的!”

    從剛剛小丫頭和這妖魔之王墨千赫的談話中,他明白了一點,不管這墨千赫是不是認錯了人還是沒認錯人,墨千赫不會傷害到歌兒這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自己之所以不敢撲過去搶奪歌兒,隻是怕他會傷害到歌兒,現在既然他不會傷害歌兒,

    他還有什麽顧慮呢!

    墨千赫聞言麵色一沉,該死的男人,居然算準了自己不會傷害她!

    哼,想要當著我的麵擄走我的女人,妄想!

    黑霧化成細針,對著楚輕歌的指尖輕輕紮下去,一滴殷紅的血,像綻開的梅花般落在淡藍的光環上。

    看著結界上那一滴妖豔綻放的血色梅花,楚謨遠忽在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馬上撲過去。

    隻可惜還是遲了一步,黑霧已經裹著小丫頭衝進了結界裏。

    柳家祠堂,一行人激動萬分。

    “是了,絕對是了,這血,假不了。”柳泉一臉欣慰的表情。

    陽平江也點頭,結界是當年的先師尊下的,除非是先師尊輪迴轉世的血,沒有人能進那結界的。

    柳九色的臉陰睛不定,桃花眼裏有著平素不曾有的凝重和堅定,一邊的陽重天歎口氣,九色是一頭鑽進了死胡同了,要怎麽,才能把他拉出來?

    陽妙雪沒再注意乾坤寶鏡裏,從陽重天那具有深意的問話之後,她就一直緊緊盯著自個的兒子。

    兒子是她辛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她不心疼誰心疼!

    這個兒子,一直都是她的驕傲!

    小小年紀,修為卻已至神階七重,雖然平裏有些不務正業,可她明白,哪家兒郎年輕時不曾輕狂過呢?

    隻是,這一次,難得他動了心,卻偏是不可能的人!

    若然眼睜睜的看著他深陷下去,最後受傷的,隻會是他!

    可是出手阻攔,自個兒子那脾氣,是九頭牛都拉不動的,該怎麽才能讓他打消那念頭呢?

    陽妙雪歎了口氣,原來,有個太優秀的兒子,也不是一件好事!

    ------題外話------

    墨千赫好不好?

    親們心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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