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瀾清看向士兵長, 小心舉了舉手,“我是他的戀人。”士兵長剛想說什麽,少年展示手上的銀塵,“你看,這是我們結婚的信物。”一士兵在士兵長耳邊說了幾句,士兵長猶豫片刻, 伸手指了一個方向,“718。”“謝謝!”少年眼睛一亮,順著士兵長指的方向, 嗒嗒跑去。在718門前,易瀾清抬手又放下, 白天還說的那麽言之鑿鑿, 現在卻又自己跑來, 除了臉有點疼外, 似乎應該找個遮羞的理由。就在少年磨蹭著找理由時, 718大門打開,嚴君疾穿著睡衣低頭看著少年,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我,我……”少年為難的扭過頭去,“我睡不著,我好困。”“進來。”嚴君疾抬眼,看了看走廊拐角處,將少年攬入房內。易瀾清看著寬敞華貴的單人間,光線柔和,地下的毯子踩上去又軟又舒服。“早晨嚴伯父叫你去是什麽事?為什麽要取消你當教官的資格?”易瀾清有些擔憂的看向男人。“昨天sugar的事而已。”嚴君疾拿來一杯奶白色的飲料,遞給少年。“我去給嚴伯父解釋!”易瀾清接過飲料,憂心忡忡,“嚴伯父是不是誤會你了?”“你解釋過,他看到了直播。”男人揉揉少年的頭發,“謝謝你。”“本來君君就是被算計了。”易瀾清拿著飲料坐上沙發,一顆心總算安穩下來,“我還以為是我之前惹了事,才害的君君被伯父責備。”“這裏是軍部的地盤。”嚴君疾坐在少年身邊,抬手親昵的理了理少年耳邊的頭發,語氣溫柔,“跟我說,為什麽睡不著。”“我和蘇雲飛一個寢室。”少年喝了一口飲料,香甜濃鬱的味道讓易瀾清舔舔嘴唇。“他好吵,還占著浴室,我真的好困,所以來找君君了。”這個理由似乎不錯。嚴君疾手頓了頓,“我知道了。”嚴君疾住的單人間,裏麵設備齊全,易瀾清美美的喝完飲料,舒舒服服的洗漱完畢,在大床上伸展手腳,滿足的打了個哈欠。床邊擺著一束金蓮花,雍容華貴,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嚴君疾在旁邊幫少年掖好被角,吻了吻少年額頭,睡在少年身邊。易瀾清有些緊張的等了片刻,發覺嚴君疾的唿吸漸緩,竟然沒有動求歡!心中最後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易瀾清暗戳戳自嘲自己想的多,也不知道之前堅決個什麽勁。一夜好眠,得到極大滿足的易瀾清,睜眼就是戀人那張俊美的麵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被男人攬住腰身,窩在自家教官懷中,唿吸間都是對方好聞的味道,獲得了極大的安全感。一夜的風沙已然消停,東方露出幾分魚肚白,易瀾清小心從男人懷裏鑽出來,迎著朝陽升起的地方,盤坐吐納。內力在經脈中運行,膻中穴內,隱隱發熱,古籍中的心法確實厲害,自己修了不過一年時間,抵得上前一世三五年的程度。身後隱隱有些動靜,易瀾清唿出濁氣,內力緩緩歸入膻中。少年睜眼,窗前朝陽初起,陽光比起在帝都時看到的刺眼,卻更加真實。易瀾清轉頭,嚴君疾側身正看著自己,一手撐著頭,金色的眸子比陽光更能讓人感到溫暖,睡衣鬆鬆垮垮的,一路露出完美的**,被子在一邊堆成一坨,可憐兮兮的沒有形狀。“早安吻。”男人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少年舔了舔嘴唇,有些青澀的湊上去,乖乖吻上男人的唇。好聞的薄荷味,清爽又幹淨,易瀾清抬頭,捂住嘴巴,“君君你偷偷洗漱也不告訴我,我還沒有刷牙!”男人一本正經的拉開少年的手,啄上少年柔軟的嘴唇,“我要在你麵前,盡量保持完美。”“哪有人是完美的。”易瀾清抿唇。“在我眼裏,你就是完美的。”男人淺笑低頭,“比我想象的還要完美。”易 瀾清老臉一紅,被嚴君疾親昵抱在懷裏咬耳朵,“剛剛在做什麽?”“在唿吸吐納,生成內力。”易瀾清想起自己曾說過的,教授嚴君疾練武的事。“內力?”易瀾清坐直身體,左右看了看,抽出床頭的一枝金蓮花,摘下一片橙黃色的花瓣,注入內力,翻手猛地擲向對麵牆壁。嬌柔的花瓣紮入牆壁,於此同時,房間內猛地響起警報聲,房間外是一串腳步聲和敲門聲。易瀾清眨眨眼,無辜的看向嚴君疾。男人沉默片刻,起身穿好睡衣,走出臥室。易瀾清沒有想到隻是演示一下,卻鬧得這麽大動靜。房外腳步聲離去,嚴君疾打開臥室門,少年坐在床上,手裏還拿著一枝金蓮花,有些無措,“君君,我是不是又惹事了?”嚴君疾看向釘在牆上的花瓣,一手抱起少年,“天塌下來有我,你怕什麽?”“我怕……嚴伯父責怪你。”少年內疚低頭,“我還怕……”“如果是因為我,你畏縮不前,那我的存在,相當於你的累贅。”男人打開衣櫃,拿出一套幹淨的戰鬥服,看尺寸正是易瀾清的。“君君不是累贅。”少年搖頭。“我不懂你的保守,但我願意接受。”嚴君疾轉頭正視少年,“你可以看看蘇雲飛,他的身後,不過是蘇家而已,卻能如此肆意。你是教會聖子,是我嚴家的人,若是你有事,想必何教授一家也不會袖手旁觀,你有任性的資本,隻要我不死,就會護在你身前,明白嗎?”少年眨眨眼睛,嚴君疾拿出一條白色的嶄新小三角內-褲,交到少年手裏,“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