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麽,心髒不行?”蘇久念重複了一句蘇明遠的話,對方正在用別樣的目光瞧著她。


    他的心虛掩藏在心裏,麵色倒是挺正常:“你不信?難不成我還會騙你。”


    她淡淡地笑了笑,不說話。


    “念念,你也知道,家裏現在不如當初,你嫁了有錢人,自然能幫家裏一把就要伸出援手。”


    蘇明遠咳了咳說道,時不時還瞄了女兒幾眼,坐在一旁的蘇久念刷的從凳子上起來。


    她本就對父親心裏地目的不做太好的設想,又是錢,無非就是想讓她去陸擎深的身邊吹枕邊風,幫助蘇家罷了。


    可是,她對於蘇家來說,從始至終的利用價值就是能夠換來錢嗎?


    “打消這樣的念頭吧,擎深是擎深,我是我,他的錢裏麵我沒有勞動所得,我不能擅自做主,你們也不要再打他的主意。”她冷淡的態度,對於蘇明遠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的人。


    他皺了皺眉,以前她最好說話,今非昔比,她有了陸擎深這個靠山,於是翅膀也硬了。


    蘇明遠的語氣即刻強硬起來:“你身上流著我的血,現在蘇家出了事情你不幫,誰幫,你是我的女兒。”


    “你有真正地將我當做你的女兒嗎,沒有。”她冷笑了一聲,轉身,背對著病床上的人,死死地閉著眼睛,聲音輕飄,“我到希望自己身上流的血和你無關。”


    這樣一來,她也好徹底對沒有盡到一天父親職責的人死心。


    她離開了病房,關上了門,卻靠在了牆上,良久沒有邁開步子。


    直到,有人在叫她:“念念。”


    聞聲,蘇久念看過去,聲音太熟悉,四周卻沒有人,終於從醫院的拐角處,羅偉走了出來。


    “好巧。”羅偉一邊朝她走過來,一邊笑著說道。


    她在醫院裏麵能夠瞧見羅偉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點點頭,應聲:“是啊,真巧!”


    “你怎麽來醫院了?”她瞧了瞧羅偉,看上去很正常,不像是生病的人。


    “送同事過來,你呢?”


    蘇久念噓聲示意,指了指外麵,意思是到外頭說。


    他跟了上來,兩個人出了病房區,她這才開嗓:“別提了,看我父親,誰知道,他壓根就沒有病,為的是讓我過來,好讓我幫他。”


    羅偉無言以對,蘇明遠向來不喜歡這個女兒,他是清楚的。


    “那你還來看她。”他不明地說道。


    她輕歎了一口氣,說:“沒辦法啊,之前不知道他是裝病,父親生病,做女兒總不可能不來看他。”


    “別說我了,你在新公司還適應嗎?”轉移了話題之後,她想要攔截車子,卻被羅偉製止了。


    他指了指停在旁邊的車,說:“我開了車過來。”


    這個男人並沒有直接迴答她的問題,不過當她問:“這是你的車?”


    他輕點頭,迴應:“是。”


    車子算不上什麽大品牌,可要買的話,大概性價比在十到二十萬,羅偉剛進公司,工齡都沒有達到,就買了車子,看來他在新公司很適應。


    蘇久念沒有再說話,而是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氣氛有些悶,她伸手要去打開播放器。


    與此同時,她瞧見了車上的掛飾,小掛飾樣子有些陳舊,她細細一看。


    倘若她沒有記錯,掛飾是她的。


    “這不是?”她指著那個玩偶用疑惑的語氣問道。


    他也輕輕瞥看了一眼,說:“它就是你背包上的。”


    讀書的時候,她背包的拉鏈上麵,掛著一些玩偶,後來鐵扣脫落,這玩偶就不知道掉到哪裏了。


    “我還記得,這東西掉了的時候,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挺難受。”想到那個時候的自己,蘇久念不禁覺得好笑。


    羅偉瞧了一眼車內的後視鏡,她的臉上有微微淡淡的笑意,他也跟著勾起了觸角。


    “見到之後,想要還給你,學校卻催著我們這些交換生提交材料,後來,就沒太上心了,不過,我想總有一天會見到你,然後再還給你。”說完,他長手抓住了那串掛飾,從上麵扯了下來。


    緊接著,那東西就被放在了蘇久念的掌心。


    她的手攤開的狀態,當手上多了東西的時候,明明是當初最喜歡的一樣掛飾,現在卻全然沒有了欣喜的心境。


    羅偉將她的神情都納入了視線之中,她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不該開心嗎?


    “怎麽了?”他問。


    她凝著手裏的東西,感慨了一聲:“感覺變了,當初喜歡得要命的東西,時間一長,喜歡也變得沒有多少感覺。”


    聽完她的話,羅偉的唿吸變得輕淺,對於她來說,無感,可他,卻一直珍藏著。


    也許真的是時間太長了,雖然見麵還會寒暄還有開玩笑,亦或者關心對方,但是早已經沒有了當初在校園時期的那份悸動的感受。


    車子在十字路口等待紅綠燈,蘇久念的手機裏麵進了一條短信:念念,我在靈澄酒吧,被纏身了,救我。


    發信人是蘇菲,她擔心起來,立刻對羅偉說:“你的車子開到停車處,我下車,有急事。”


    恰好紅燈變成綠燈,羅偉按照她的意思將車子停在一旁,不過看著蘇久念要下車,他拉住說:“有什麽急事,我送你。”


    “不用了,你不是上班時間嗎,我倒是在霍氏請了假,你去上班吧,打車過去就行。”她見他的手還抓住自己的手腕,說,“就這樣,下次見。”


    話音剛落,她便掙脫了骨節分明的五指,打車來到了靈澄酒吧。


    她找到蘇菲的時候,那女人正被兩個男人困在中間,靈澄酒吧明明是正軌的,可裏麵還是會出亂子。


    畢竟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


    她上前,拉住了蘇菲,對那兩個男人說:“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她家人讓我來接她。”


    即便這樣說了,那兩個人依舊沒有放過蘇菲的打算,還將主意打到了蘇久念的身上。


    周圍的人要麽就是自己幹自己的事情,要麽還有些看好戲的人笑著。


    “呦嗬,剛好一個妞不夠,又來了一個,這下我們兄弟倆就夠分了。”鹹豬手就要摸上蘇久念的臉。


    她快速躲開,拉住蘇菲就要離開。


    其中一個男人不怒反笑,色眯眯地說:“看來,性子挺烈,我就喜歡你這種性子剛烈的,文文弱弱的我還看不上。”


    他上前,鉗住了蘇久念的手,她掙紮著,蘇菲也急了,想要扯開那隻鹹豬手。


    “念念,怎麽辦?”她瞧見那兩個男人不肯放過她和蘇久念,慌了。


    蘇久念卻很鎮定,搖搖頭,說:“不要怕。”


    話音還沒有停止,蘇久念和蘇菲就被兩個男人拆開了,兩個人牽扯手中的女人,就要帶到包廂裏去。


    她和蘇菲掙脫著卻抵不上男人的力道,路徑之處,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這……這不是陸少的妻子嗎,誰這麽大的膽子,敢動陸擎深的女人?”


    走在最左邊的男人聽到這句話之後,像是抓住了燙手的山芋,陸擎深的女人?


    這還了得,在海城誰都招惹不起陸擎深,那男人不信穿著打扮很平常的女人會是陸擎深的妻子。


    “你和陸少是什麽關係?”男人問蘇菲。


    蘇菲搖頭,指了指身邊的蘇久念:“我沒有關係,她可是陸擎深的老婆,你們要是動了她,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人,相互示意,轉身就離開。


    蘇久念意外地看著蘇菲:“就這麽走了?”


    “不然呢,他們知道自己得罪你家那位,會是多麽慘烈的下場。”蘇菲剛說完,瞄到了在酒吧一角的男人,“誒,你看,那不是……”


    蘇久念還在給她上‘政治課’:“這地方不能隨便來,要是出了事情,可怎麽辦,下次千萬別再來了。”


    “別說了,你快看啊,那不是你弟弟麽。”


    順著蘇菲的視線,蘇久念看過去,蘇世琰正在一角喝酒,而他還是個未成年,肯定趁著父親在醫院,偷偷溜出來的。


    她頓住,蘇菲拉住她說:“走吧走吧,別管了,他也隻能算得上你半個弟弟,他母親是怎麽對你的,當初又是怎麽拆散你爸和你媽,你自己清楚。”


    蘇久念兩眉相蹙,中間很深的痕,她和這個所謂的弟弟,壓根沒有多大的感情,當初在蘇家,蘇世琰叫她一聲姐姐,還是因為要求她幫忙解題。


    大多數時間,兩個人的關係就和冰山差不多,尤其是趙貞蘭的存在,更是讓她沒有多少話和蘇世琰說。


    可是,就這麽放任一個未滿十八歲的人在酒吧裏鬼混嗎?


    剛剛她和蘇菲的經曆的事情,多麽驚險,蘇世琰生性調皮,在酒吧一旦惹事,八成就要打架見血。


    “念念,說了別管,他不會聽你的。”蘇菲叫不住走向角落的蘇久念。


    她已經站在了蘇世琰的麵前:“迴家。”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卻滿是嚴厲,蘇世琰淡淡地瞥了一眼蘇久念,身邊都是同學,大家玩得正開心,她的出現,還命令他迴家,心裏那是超級不爽。


    “你是誰,來管我。”他壓根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但是坐在他周邊的同學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誰都知道蘇世琰同父異母的姐姐二嫁給了一個富可敵國的陸擎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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