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過去幾條蛇都是走的這個方向,試試再說吧。”“為什麽隻有我沒注意到。”戊戌頭也不迴,“因為你剛才隻注意了吃。”樂天閉嘴,所以說神人交的朋友就是神人,即使看起來傻傻的也有敏銳的觀察力,戊戌也就罷了,他一向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但是耳朵陳剛才吃的水果跟他一樣多,對周圍的環境可是一點也沒少觀察。等等,這樣不是等於說他自己很粗枝大葉,這可是個大問題,樂天想了一路自己是不是粗枝大葉的問題,把往事搬出來一一對照,剛剛得出自己好像真的有點粗枝大葉這個結論,聽到戊戌在叫他,“樂天。”地上有一個黑壓壓的大洞,藏在幾株芭蕉樹下,附近幾棵芭蕉樹長的尤其茂盛,洞口方向的葉子又大又寬,像是特意要遮住什麽東西,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他們撥開葉子走過去,洞一下子比剛才大了兩倍,洞口正上方隱隱有白光閃爍,地上落著幾根芭蕉,皮已經有點黑了,戊戌上前撿了收起來往洞裏察看了一會兒,迴頭叫他們,“可以進去,走吧。”耳朵陳有點猶豫,“裏麵的是boss,我們行不行?萬一……”來之前,他隻一門心思的認為這是個生活玩家的任務,但是現在連boss都讓他們推敲出來了,可見這任務不是那麽簡單,對他們來說,掉級是小,掉東西是大,萬一掉個好不容易買到的主要工具,他可真不知道怎麽跟戊戌交代。“想什麽呢,快下來。”耳朵陳低頭一看,無語了,那兩個已經跳下去了,樂天的手正握在他腳脖子上,看來是打算直接把他拉下去,這個地洞還真淺,他搖搖頭,跟著跳下去,腳很快就踩到實地,好像是紅土,腳下有點黏。明明是個豎著的地洞,拐個彎就成了橫的,三人看著麵前黑乎乎的巨大洞口麵麵相覷,這怎麽看怎麽像個山洞,雖然黑乎乎的看不分明,但是沒有冷風,反而有一些淡淡的暖意,讓人心頭的愜意立時就去了三分。戊戌帶頭走進去。洞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三人放慢腳步,互相扶著往前走,這個洞很寬廣,三個人並排走一點都不擠,還空出不少空間,戊戌越走越心驚,這麽大的洞,裏麵的蛇王得多大一條啊,來一個幫的戰鬥玩家還可能有一拚,他們三個人甚至連戰鬥玩家都不是,真有點羊入虎口的感覺,想到來時榮江的勸告,暗暗決定找到容紀就帶迴來絕不逗留。走了一會兒,洞內越來越寬,光線也越來越亮,他們已經不需要互相攙扶,不多時間就到了一個寬闊的大廳,牆壁上插滿火把,照的整個大廳非常明亮,廳裏正中央的石階下麵放著一個碩大的炭爐,不斷散發著暖意。石刻的雕花床,石刻的椅子,上麵都奢華的鋪滿獸皮,斑點花紋,看起來像是豹皮,地上鋪的東西看不出材質,但是踩上去軟軟的。石床上躺著一隻皮毛純白的狐狸,趴在獸皮上,三條尾巴都讓它當做被子蓋在身上,好像睡得很沉,除了他們和這隻狐狸,大廳裏沒有別人。“狐王?”樂天驚歎,“還是三條尾巴的小狐王?”戊戌和耳朵陳也很驚訝,這裏確實有點奇怪,他們本來以為蛇的身子太粗才會把外麵的洞造的那麽寬,如果是狐狸的話就用不著了,而且這隻怎麽看都隻有三尾,身子又小,看起來倒像是隻幼狐,連他們進來也不知道,可能不是正主。大廳左右分別還有兩個洞口,一樣很大,有通道就可能有別的生物,戊戌推了推樂天示意他注意兩邊的洞口,樂天馬上全神戒備,小聲的說:“這麽大排場。”戊戌沒有馬上說話,想了一會兒功夫,說:“這兩個洞都要看看,先去左邊,走吧。”“不用了,我來了。”清朗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徐徐踏出,左邊洞口緩緩繞出來一個人。來人頭戴金冠,身著深紫色衣袍,上麵用燦銀絲線繡著一條盤身抬頸的大蛇,腰間綴玉,袖口描紋,腳上的黑絲便靴一塵不染,活活一個風流才子的形態。別的不看,單單他衣服上繡的那隻蛇就足以說明他的身份。幾人大跌眼鏡,這就是此間的大boss蛇王?怎麽跟他們想象的樣子出入這麽大,蛇王難道不應該是一條堪比幾人粗幾十人長的大蟒蛇嗎?從進來時候的大洞就能猜出來了,怎麽會是這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想象和現實果然是有差距的。他們已經準備好看到一群小蟒圍著一條大蟒的駭人情景,沒想到這裏不但一條蛇都沒有,還有一個翩翩如玉的公子走出來給他們欣賞,這心理反差也太大了。蛇王走出來就沒再說話,緩緩走到石床邊看著床上安靜的小白狐,小心把白狐抱在懷裏撫摸它的皮毛,眼神寵溺非常。樂天翻翻白眼,真不爽,為何他會有種再見習絳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親希望加大網遊設置,我想問問大家希望平淡種田的多,還是網遊任務的多,大約是我寫的文比較淡,於是乃們也比較淡,不怎麽留言,如果沒人說話,我就按自己的思路往下走了,因為我寫文沒有大綱。☆、朱雀火凰蛇王抱著白狐情意款款,暫時沒工夫搭理他們。他們也就杵在原地各想各的,樂天忙著聯想蛇王和習絳的相似之處,餘光瞄到戊戌,終於恍然大悟,他們兩個除了都長的很亮麗之外,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對待某人毫不掩飾的愛意,樂天舒了一口氣,猛然又提了一口氣,蛇王和習絳一樣,那就意味著蛇王喜歡他懷裏那隻不知道成沒成年的幼狐,好重的口味。戊戌也在晃神,其實他想的很簡單,戊戌體質偏寒,喜歡靠近溫暖的東西,此刻很自然的就想到這麽多暖色的豹皮比家裏那兩塊老虎皮暖和多了。耳朵陳沒什麽可想,百無聊賴之下,望著身邊表情各異的兩個人,揣測他們在想什麽。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廳裏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各人都在腦中忙各人的,壁上的火把安靜的履行著職責,偶爾吡吧響一聲。蛇王的眼神恢複明淨,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木然的戊戌,抬手捏了一個訣扔向戊戌,三個人都沒想到蛇王會突然反目,眼見著那股真氣雷霆萬鈞的衝著戊戌過去,都來不及反應。唿啦!千鈞一發之際,幾個人隻覺得室內突然暴熱,廳裏多了一團耀眼的火焰,那股真氣已經被精準的反彈迴去,速度甚至比來時又快了幾分,蛇王抱著白狐轉身優雅的躲開,迴頭微笑讚賞,“來的不慢,就是火氣有點大。”一個清泠好聽的聲音響在廳內,伴著陣陣迴音,辨不清男女,“你這蚯蚓,攻擊他就是為了逼我出來?”被人罵做蚯蚓,蛇王也沒發怒,手上依舊撫著小白狐,閑閑說:“很久不見,想叫你出來敘敘舊,怎的如此態度,真叫人傷心。”那好聽的聲音生氣了,“敘敘舊?你那點心思藏著掖著也就罷了,何必拿出來給人看,我隻問你,若我沒有及時趕來,你又意欲何為?”“你不會。”蛇王的聲音依舊平穩,這份肯定也不知從何而來。戊戌被那迫人的強光逼得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睜開眼,廳裏的光線已經沒那麽強烈,正常人可以直視,這一眼讓戊戌倒抽一口氣,“啊。”擋在他麵前的居然是一隻火鳳,穩穩的停在半空中,灼灼的火焰遍布全身,長而精致的鳳尾錯落有致,在身後環繞蒸騰,真真是祥瑞繞身,氣韻無雙。聽到戊戌的聲音,火鳳迴轉身看他,周圍的空氣也跟著熱浪浮動,他感到身上一暖,抬頭正對上火鳳的眼睛,戊戌不由驚歎,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清澈明亮沒有絲毫雜質,卻看得人心頭震顫,遺世而獨立。火鳳開口,依舊是清泠的聲音,“你沒事吧?”戊戌壓下心中的震撼,盡量平穩的說:“我沒事。”火鳳斜眼看了蛇王一眼,“你有什麽事,直說吧。”蛇王坐在床上溫潤的笑著:“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是他們找我有事,我可沒事找他們,不信你問。”“不用你說。”火鳳又迴頭問:“戊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