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就鬱悶!“那,戊戌,給你,把這個收起來。”“這是什麽?”“狼毒草,你經常迴村子,拿到藥店賣了吧。”“哪來的?”“活寶摘迴來的。”北冥小海本來已經消停下來專心吃棗,一看這事有他的份,又激動的跳起來,“我挖的。”“你還好意思說。”樂天懶得理他。“這麽說,是和野菜一起挖迴來的?”戊戌看向習絳,忽然間覺得習絳很不容易。習絳隻管扶住門框看著他們笑……他把狼毒草收起來,想了想又打水洗幹淨手才敢揉麵,這遊戲做的太真實,萬一手上沾了毒性把他們都送迴重生點,那就糟了。擀麵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揉麵,要揉的剛好才能吃出麵條特有的勁道,戊戌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分辨,等他把麵切成薄薄的麵條,習絳已經悄無聲息的在他身後長身而立。戊戌托著麵板轉過身來要下麵條,被站在他身後的人嚇了一跳,手裏的麵板眼看就要掉在地上,習絳快速的朝他眨眨左眼,伸手撈住麵板,轉了個手湊近他笑得不懷好意:“看到我這麽激動?”他一手向後輕鬆舉著麵板,一手放在戊戌肩膀上,身姿瀟灑,舉世無雙,連聲音都磁性十足帶著蠱惑的意味。戊戌退一步靠在麵板上,瞅瞅自己手上厚厚的麵粉,自問剛才如果是他,這麵板能不能接到還是兩迴事,習絳不但接住了,一點麵粉都沒撒到,還笑的人畜無害,確實是個人才,天生的人才,基因起的作用總是很大。“乃不知道吧?沒見過吧,偷偷告訴乃,乃不要告訴別人……”左耳飄進來北冥小海的聲音,條條大道通羅馬,北冥小海好像在路上跑偏了。“真是笨啊。”習絳毫無預兆的扔掉麵板,拉過戊戌,仔細拍掉他身上的麵粉,最後隨手拿出一件衣服裹著戊戌的手擦了個幹淨,完了又輕手敲敲他的額頭。戊戌傻傻的看著自己已經幹淨的手,說不出話來。剛才那件衣服好像就是他才拿去讓科科其收拾過的衣服吧,他記得那件衣服上有深色雲紋,感情習絳說的洗衣服是鬧著玩的。“戊戌,我想吃糖漬番茄,要剝了皮的。”“呃?”戊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聞言愣愣的看向習絳,習絳的表情很自然,目光充滿希冀,又說:“記得要剝皮。”糖漬西紅柿,還要剝皮,習絳兄弟兩看著像大戶人家養出來的,一個拿錢不當錢,一個自稱皮不糙肉不厚,戊戌覺得還是後者比較好養活,起碼會吃西紅柿皮,還不用拿糖漬。習絳很有耐心的摸著下巴訝異道:“忘了嗎?你說過剝了皮的番茄好入口。”他說過嗎?什麽時候說過?難道他夢遊?半夜起來到院子裏摘了幾個西紅柿還拿迴去叫醒習絳跟他說這個要剝了皮才好吃?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不想做。” 戊戌打定主意不理他。“可是我想吃。” 習絳也不惱,依然笑意拳拳,語氣萬分誠懇。“沒糖。”戊戌繼續拒絕。“我有。”習絳手上馬上多出一罐糖。“西紅柿還沒熟。” 戊戌沒了底氣。“簍子裏有現成的,我腰帶裏也有一百多個,你要用嗎?” “不新鮮!”戊戌負隅頑抗。“我不介意。”習絳操著手,勝券在握。戊戌終於全線撤退,“……好吧!”“乖!”最後一個字,戊戌當做沒聽到,默默的走到門口挑了兩個西紅柿,又默默的打水清洗,習絳連糖都準備好了,他還有什麽不做的理由,給他三天時間讓他想,都比不過習絳即興發揮。北冥小海哆哆嗦嗦的指著習絳,“調戲,調調調調……啊戲。”樂天黑著臉端著搶救下來的麵板,一腳踢過去,“你結巴啊,說話利索點。”北冥小海同情的瞧了瞧傻掉的戊戌,扯住樂天的衣服,小聲說:“你有沒有看到我老哥的眼神,就現在的眼神。”樂天斜眼瞅他:“看到了,柔情似水。”“這個眼神,我活了20年第一次見到,太可怕鳥,乃不覺得可怕?”北冥小海心有餘悸的捂著心口把胸不當胸使勁的拍。樂天舀了一勺湯喝一口,濃度正好,抓了幾把麵條下進去攪開,“戊戌擀的麵條還不錯,粗細均勻,寬度正好,我就不愛幹這麻煩活,哎,我說你,再拍要咳嗽了,一邊去,別對著鍋咳。”“咳咳……乃真的不覺得可怕?”樂天把麵板收起來,繼續攪著麵條,時不時聞一聞味道,認真的分析,“有什麽可怕的,我們這裏除了你老招惹你老哥之外,還有誰那麽笨,再說你第一天發現你老哥有問題啊?他一直就那德行,不過你說的也對,他倒是越來越明目張膽了。”“不過這樣的老哥挺好的,老哥以前笑的時候都沒有笑,現在有了,我老哥笑比不笑可怕,笑卻沒有真的笑的時候比笑還可怕。”北冥小海樂嗬嗬的總結,戊戌大恩人真厲害,都不甩老哥,老哥不甩別人,他不甩老哥,真有性格。“什麽笑不笑的,你一個當弟弟的那麽怕自己大哥,還是你親大哥,好意思啊!”樂天一邊攪著麵條,一邊盡責的給他潑冷水,“你先看看戊戌的態度再說吧,樂什麽樂。”北冥小海嘻嘻一笑,偷眼看戊戌的表情,戊戌已經麵色如常的切著西紅柿,手邊放著一罐白糖,老哥守在他身邊,仍然是柔情滿滿的模樣,北冥小海盡量無視自己老哥的表情,盯著戊戌看了又看。“別看了,再看小心習絳過來收拾你,怎麽樣?看出點什麽?”樂天問。“看不出來,戊戌嫂子真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性格啊,和我老哥一樣,光看表情蝦米都看不出來,樂天哥,你說戊戌成為我嫂子的幾率有多大?”樂天愁苦的忽略北冥小海那賊眉鼠眼的樣子,鎮定的說:“百分之零到百分之百之間。”“啊?”北冥小海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