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你們倆一樣,但是我知道你們倆誰都是什麽長相什麽脾氣,就算閉上眼也不會認錯。”琳琅自信滿滿地說。

    “公主熟悉的是我們的外貌,可有些東西不一定是從表麵上就能看出來的。”榮兒瞥了琳琅一眼,又專心於忙手上的事情了。

    琳琅覺得榮兒的話有些意味深長,但是想來想去也沒有覺得她們倆有什麽不妥的,幹脆懶得想了。

    不幾天,榮兒手上那活計忙完了,原來是兩把木梳,一個上麵雕的是喜鵲登枝,一個上麵刻的是雛鳳展翅,都雕刻的惟妙惟肖,打磨的光滑。

    喜鵲的那把送給了巧慧,鳳凰的自然送給了琳琅,兩人接過禮物都十分歡喜,巧慧還將木梳戴在了頭上,看來也別有風情。

    琳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精致的木梳,心想,要是這古董放到現代去拍賣不知道會賣出什麽價。記得自己在一次鑒寶的節目上看過,一個胭脂盒,才幾百年曆史的那種就拍到了三十多萬,這一千年前的隻多不少呀,要是榮兒穿到現代去,還不發大財了!

    她這麽yy著,唇邊不覺露出笑意來,巧慧與榮兒卻是誤會了,以為她是喜歡這木梳高興的。

    “榮兒,你怎麽沒有?”琳琅把玩了一番,將木梳收好,發現榮兒隻做了兩把。

    “奴婢隻尋到這麽一小塊好木料,隻夠做兩把木梳,再說奴婢不精於梳妝打扮,隨便梳梳就可以了,用不上這麽好的梳子。”榮兒說著,想出去再找點事情做。

    琳琅一把拉住她,將她按在凳子上:“你這麽說,我倒是覺得你這頭真亂,來來來,今天就用你的頭開張。”

    說著琳琅拿起自己那把心木梳,就給榮兒梳起頭來。榮兒慌忙推辭:“不,這個奴婢自己來就行了,怎麽好勞煩公主?”

    “你給我們做了這麽漂亮的梳子,給你梳個頭也是應該的,難道你瞧不起我們的手藝?”琳琅拿話堵了榮兒的嘴。

    其實琳琅哪裏會梳古代那些發髻?隻不過她滿腔熱情,主打的是巧慧,她在一邊幫忙,嘴裏倒是說的熱鬧。

    不一會,榮兒的頭梳好了,清清爽爽的,琳琅屈起一手食指托起她的下頜打量著笑道:“別說,這樣隨便一打扮就露出榮兒的真容來了,還真是個美人胚子呢。”

    榮兒有些不自在地臉一紅,將頭一擺:“謝謝公主和巧慧,榮兒出去打水了。”

    她站起身慌慌張張的差點被低低的門檻絆了腳

    ,琳琅在身後衝巧慧道:“你看她,怎麽害起躁來了,好像我是惡霸調戲黃花大姑娘似地。”

    巧慧一臉驚訝的看著她,說:“公主,你小聲點,什麽調戲啊,公主可不能說這些粗俗的字眼。”

    “我很粗俗嗎?粗俗就粗俗,你們習慣就好,下次就不會這麽大驚小怪啦。”琳琅幹脆粗俗到底,在巧慧的臉上擰了一把,學足了市井無賴調戲良家女子的惡劣形象,這下把巧慧的臉也給羞紅了,看看她家這公主,都是些什麽習慣。

    有人歡喜有人愁。

    此時,威風凜凜的權丞相正踏進了禦書房。

    書房內,護國女王抬頭,見父親高大魁梧的身子遮蔽了從殿門照進來的陽光,屋子裏頓時一暗,好看的眉微微一皺。

    入宮十餘年,護國女王早已不是天真少女,美麗逼人的容顏也浸染了歲月的痕跡,不過卻另有了醇香芬芳色色彩,使她的容顏並不顯得衰老,歲月增長了婦人的風韻,天生媚骨,令男人一見心動難忘。

    權丞相將手一揮,宮女們知趣的退了下去,看見女兒一手執筆懸在半空,瞪著他,權丞相哈哈一笑,聲音大的震動屋梁,殿外頂上的兩隻小鳥嚇得撲棱棱扇動翅膀慌忙飛走。

    “女兒啊,這裏沒有外人,為父就隨意點了,你也別繃著個女王臉,多累啊。來,歇歇,歇歇。”權丞相說著徑自走上前,將護國女王手中的筆拿了下來,又樂嗬嗬的從懷裏掏出個油紙包來,一股誘人的香味繚繚傳出。

    “你娘聽說咱們的乖女兒日夜忙國事,心疼的不得了,特意一大早起床,邊做核桃酥邊說你在家的時候最喜歡吃這個,有次吃撐了,還被她好一頓罵,說你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沒想到啊,我們淑珍出息了,有天居然也做了女王,比你那三個哥哥強多了。”權丞相說著,暗暗觀察護國女王的神情。

    看到那細膩噴香的核桃酥,護國女王僵直的身體一鬆,想到娘日漸衰老的容顏和做這酥餅時慈愛的麵容,她輕聲道:“娘,還好嗎?”

    權丞相聲音也柔和了幾分:“好,就是想你,今天你娘還跟我說淑珍怎麽這麽忙,好一陣子都沒有迴去看她了。女兒啊,想想你初入宮時,三千寵愛在一身,是何等風光榮耀,不想後來受盡種種心酸屈辱,今日好不容易有了出頭之日,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不如好好享享清福,在宮裏賞賞花,看看景,把這些軍國大事交給為父,還有你那三個兄長也磨練磨練他們,別成天就想著吃喝玩樂讓人笑話。

    ”

    護國女王美目一挑,看向父親的神色忽地一冷:“丞相大人這是勸本王讓賢嗎?”

    這話說的可有些尖刻,權丞相見勢頭不妙,忙堆笑道:“不敢不敢,為父這不是為女兒打算嗎?我兒如花似玉,這些年是給那死皇帝耽誤了,如今大權在握,還怕什麽,歲月不等人,女兒也該好好享受及時行樂,別讓這些煩心雜事蹉跎了隨意,辜負了如此美貌。”

    女王冷笑一聲,站起身來:“丞相越說越遠了,居然說到本王床榻上去了。剛才本王權當你是老糊塗了,把本王當成你未出閣的女兒。此刻起,你是臣,本王是君,請丞相自重。”

    說到最後幾個字,女王加重了語氣。

    權丞相臉上的笑有些尷尬了,熟知女兒脾氣的他,知道她是惱了。

    “請恕老臣一片愛女之心,天地可鑒,一時口無遮掩,忘了君臣之禮。”權丞相說著,剛才還氣宇軒昂的身子忽然就佝僂了,顫巍巍地就要下跪。

    女王微微搖搖頭,冷眼見他跪了半晌還沒有跪到地上去,揮揮手:“丞相免禮,來見本王所為何事?”

    權丞相壓根就沒想著真跪下去,聽到一聲免禮,馬上就站直了身體,這次不敢再以父親身份自居,老實道:“老臣今日來有三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要與女王商議。”

    “其一,當初急招獨孤玦迴京,邊境之上缺了主帥,節節敗退,如今邊境將士得知獨孤玦下了大牢,人心不穩,那蠻夷之國大有要長驅直入之勢,必須趕快另派主帥,穩定軍心,此事對京城局勢也大有好處。其二,皇後腹中不論是不是龍裔,都將是心腹大患,真要等她生下龍子,可就沒有了權家容身之處。其三,獨孤玦一直不肯招供,別說不能解除這個蒼梧最後也是最大的禍患,令人寢食難安,就說定不了罪,朝臣們也會質疑女王的能力。”

    女王從書案後轉出身來,在殿中緩緩踱步,思慮了一會道:“丞相說的這些,本王這些天也一直在思考,邊境急需安定,這個毋庸置疑,滿朝文武之中,除了獨孤玦,用兵如神決戰千裏的非丞相莫屬。”

    女王說的有理有據,看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跟父親在賭氣,也不像是開玩笑,權丞相心裏一驚,臉上卻是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笑道:“女王這是在拿老臣說笑麽?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老臣早就不複當年勇猛,怎麽能擔此重任?”

    女王微微一笑,仰頭看著父親道:“丞相自謙了,半月前

    丞相不是親率人馬平定了獨孤玦謀逆嗎?而且剛才丞相也說你有三名虎子急需磨練磨練,且現在天下兵馬盡歸丞相調遣,本王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比丞相更適合做這元帥的。”

    “女王是拿定注意要老臣去送死咯?”權丞相十分不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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