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舒曼妮猛然睜開眼,嶙峋的怪石,水珠滴落的迴聲,男子急促的喘息,還有身側一陣陣陰冷的風吹過……她赫然是躺在一個山洞中。

    最為詭異的是她身上沉甸甸的壓著一個男人,那正是她鑽心刺痛的來源。

    男人的頭伏在她臉側,她看不到他的模樣,隻看到淩亂黑亮的長發從他寬闊袒露的肩頭垂落下來,隨著他的起伏在她臉龐脖頸間蹭的癢癢的。

    她皺眉痛唿,一擺頭,看見身側不遠處一堆淩亂破碎的男女衣衫,還有一堆如墨般黑色的盔甲,一把染血的利劍。

    見鬼,怎麽又做這種莫名其妙的夢?

    每次,她都夢見自己來到一處不知道什麽朝代年月的古代時空,夢見些莫名其妙的人,事,物,更為奇妙的是那些夢就像電視連續劇,雖然是些零星破碎的畫麵,劇情卻在發展變化著,她不是電視機前的觀眾,而是身在其中,感同身受地體驗著風霜雪雨與悲歡喜樂。

    也許這奇怪的夢境和她從事的職業有關?

    舒曼妮讀的是漫畫專業,從大二起,她就給雜誌網絡畫漫畫,如今畢業三年已經將當初的愛好發展成了職業。

    隻可惜,她一直沒有大紅大紫,賺的那點米米還夠不上這個大都市小白領的收入。

    不過她很喜歡這份可以任意發揮想象天馬行空的自由職業,大約是白天那些不著邊際的故事畫麵想多了,所以才會做這些奇奇怪怪的夢吧?

    不過,今天這夢——是不是太香豔了些?

    這個男人不是第一次入夢,以前都隻是遠遠地看見一個朦朧的身影,雖然從來不曾看見過他的臉麵,但是舒曼妮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遺世獨立的傷痛和冷漠。

    沒想到啊,沒想到,今天怎麽一入夢就進展到如此地步了?這,這也太叫人難以接受了吧。

    這具身體是這個男人的妻子?不,舒曼妮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如果是他的妻子怎麽還會這麽痛?而且是在山洞裏,這麽簡陋甚至是肮髒的地方?並且身上這個男人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那麽就是他強占這個女人了?

    對,隻有這個說法解釋的通。

    色鬼,色狼,色魔!

    明明知道自己在夢裏,可是痛卻這麽真實,就好像她親身經曆一樣,活生生要將她撕裂。

    快醒,快醒,舒曼妮大聲叫道

    ,卻發現自己根本出不了聲,身上的男人象著了魔的野獸一樣瘋狂地啃噬著她的身體。

    她奮力去推那男人,卻怎麽也撼不動那結實的身軀。

    有什麽溫熱而粘稠的東西自她的腹部緩緩流下,舒曼妮下意識地用手一摸,舉到眼前,一片血紅——血,好多血。

    這是她的嗎?

    不會吧?這位置也不對啊。

    好像是那個男人身上的……這這這,可比自己那被老爸老媽譽為最最古怪的腦瓜想得出來的怪事更詭異了,難道男人第一次也會這麽痛苦?還會流這玩意?

    第一次?等等,她跟他很熟嗎?她怎麽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

    算了,既然逃不掉,夢到時自然就會醒。舒曼妮覺得自己不如看看這男人的樣子,好歹也讓這具身體記住這惡魔的樣子,以後好報仇。

    她伸手就將男人的頭發一抓,反正是做夢,還怕他不高興一下掐死自己啊?

    男人猝不及防的被她一把拉的揚起了頭,就在這時,眼前一團光暈亮起。

    等等,讓我看看清楚嘛。幹嘛啦,每次都在我要看清楚他的樣子時就讓夢醒了,感覺這個男人長得蠻不錯,舒曼妮在心裏大聲地喊道,好不甘心。

    這次她的虧可吃大了,也不許看看他的樣子?權當是福利咯。

    可是白光越來越強烈,她的身上一輕,身體飄了起來。

    蘭蘭?懶懶?郎朗?我還鋼琴家呢!最後她似乎聽到那男子在耳邊喃喃好像在唿喚著一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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