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以陰補陽


    黑岩城裏的一家還算的上是高檔的服裝店裏,五六個黑衣西裝的男人,圍著一個姿色上佳的女孩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原本應該一麵倒的陣容對比,可是卻出現了十分詭異的一幕,黑衣人為首的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和那個隻有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相互對峙著,彼此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逼迫的周圍的那些黑衣人都麵露驚慌的向後退著。


    “上好的爐鼎?”張巫嘴裏咀嚼著常林峰說的這句話,扭迴頭有些奇怪的看了狐媚兒一樣,旋即有些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向前跨出一步,“看來你們應該修的是那采陰補陽的法門嘍?”


    “這?”老者聞言一愣,退後了半步,再次認認真真的把張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麽一個十一二歲的小毛孩子,如果說是天生怪力才能和自己相抗衡的話,那也可以說的過去,畢竟最近輻射多了,什麽畸形沒有呢,不過這麵臨如此兇神惡煞的一群人依舊雲淡風輕的氣度,還有這一句話點破自己修行法門的見識,可不是什麽天生就能帶來的,莫非這次自己的寶貝徒弟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


    “還沒有請教小友尊姓大名?”老頭瞧了半天也沒有瞧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他的實力雖然和張巫相仿,可是還是差了一些,就更不用說是那躲在烏木手環裏的閻王老鬼了,那差別可不是區區幾個階段就可以形容的出來的,他哪裏能探的出張巫的根底。


    對方以禮相待,自己自然也不能再端著架子,臉上的神色柔和了很多,對著老者一拱手,“小子莫鐵,不知前輩?”


    “嗬嗬,原來是莫鐵小友,前輩這兩個字老朽可是到帶不起,在下複姓端木,單名一個鶴字,剛剛都是小徒的不對,還望小友見諒。”端木鶴雖然臉上在笑,卻是極為難看的皮笑肉不笑的那種,讓人看了不僅不爽利反而有些堵心。


    “那端木前輩,既然咱們這是一場誤會,那咱們這是…”張巫眼睛掃了周圍雖然退後可是依舊沒有散開的黑衣漢子們,意思很明顯,是打呀還是和,給個痛快話。


    “看什麽看,還不散開,護著你家少爺迴去,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雖然這個端木鶴對張巫恭恭敬敬的,那是因為張巫有這個實力,才有了他恭敬的資格,而對於其他人,他端木鶴卻是不怎麽放在心裏的,語氣冰冷深沉,駭的周圍那些漢子連忙點頭就要退去。


    “可是師傅…”端木鶴身後的常林峰看著狐媚兒,眼中的邪火越來越是強烈炙熱,眼看這到嘴的肥肉又要讓自己吐出去,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嗯!”端木鶴可以說是從小看著常林峰長起來的,他究竟想說些什麽端木鶴心裏一清二楚,不過這個關口可是不能說出來呀,端木鶴一抬右手,硬是把常林峰要說的話給攔了迴去,“讓你迴去,你就迴去,難道聽不懂為師的話嗎?”


    “這…唉,好吧,咱們走。”就如端木鶴對常林峰的了解一樣,常林峰同樣也十分了解他這個師傅,既然他都如此說了,那就表明眼前的這個小男孩不是自己這些人能動的了得,與其自討無趣還不如迴去,不過那麽水靈的女人,這黑岩城裏可是就沒有了,有深深的看了狐媚兒一眼,長歎了一聲,扭頭就帶著身邊的黑衣漢子,向著賣場外麵走去。


    那兩步一迴頭的架勢,逗得張巫差點就笑出來,心裏想著這常林峰是不是也太沒出息了,不過還是被憋在了心裏,搞的自己十分難受。


    而就在張巫低頭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道惡狠狠的目光看了過來,張巫猛地抬起頭,正好看到手裏拉著賣場玻璃門,扭頭瞪著自己的常林峰,還說的上是英俊的臉上寫滿了兩個字-猙獰,眼中的兇光毫不收斂的射了過來。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我都懷疑我會不會被這個常林峰千刀萬剮,不過眼光畢竟是不能殺人的,最起碼現在的常林峰還不行,張巫也懶得再去理會,就隻是掃了一眼,接著笑嗬嗬的跟端木鶴兜著圈子。


    常林峰帶著一眾人徹底離開了服裝賣場,張巫也和端木鶴如同多年的老友一般找了個沙發坐下談笑著,反而是那招災惹禍的狐媚兒屁顛屁顛的跑到張媛媛身邊,拉著後者的小手聊了起來。


    女人自有女人家的私房話可以說,張巫眼角餘光掃了掃正說笑做一團的張媛媛和狐媚兒兩個人,突然心裏莫名的緊了緊,神色不由得一怔,雖然隻是一瞬,可還是被端木鶴這個老狐狸看在了眼裏。


    “莫非這個小家夥也是個多情的種子?”端木鶴微微笑著,眼裏閃著如同狡猾狐狸般的光,不過這被他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嗬嗬,看來小友還有些事情,那哥哥我也就不打擾了,”端木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張巫一拱手,就要告辭離開,其實張巫也是早就想要結束這個無聊透頂的對話了,兩人說的都是套話,兜兜轉轉的打了半個多小時的太極,有什麽有呢?


    “既然如此,那小弟也就不挽留了,保重。”雖然都隻是逢場作戲,可這禮數還是要有的,張巫也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抱拳拱手,笑著說道。


    “哦,對了,真是的,人老了腦子也就變得糊塗了,你看咱們這說了半天也沒留個方式什麽的,來,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麽用的上我的,打著手機就好了。”端木鶴說著用手拍了拍自己一頭的白發,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到了張巫的手裏。


    張巫用眼睛掃了一眼,隨即也就揣進了上衣口袋裏,隨後笑著把端木鶴也送出了賣場的大門口。


    “說說吧,究竟是怎麽迴事?”張巫轉身來到了嬉鬧做一團的狐媚兒和張媛媛麵前,斜眼瞟著臉色突然有些紅潤的二人,平淡的甚至可以說是冷淡的問著狐媚兒事情的起因。


    “人家也不想嘛,還不是那個神馬叫做常林峰的登徒子看著人家漂亮就過來了,人家不同意跟他吃飯,就成了這個樣子。”狐媚兒看著背靠在沙發上的張巫,乖乖的站了起來,兩隻小手不住的揉搓著衣服的下擺,頭低垂著,幾縷青絲垂了下來,聲音柔柔的,簡直就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媳婦麵對自己的丈夫一樣。


    張巫看著這種狀態的狐媚兒也不由得愣了愣,不過很快就用力晃了晃頭,嘴角掀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看來我還真是素了太久了,這二十多年的處男生活可是不太好熬呀。”


    “算了,我是服了你了,也懶得問你,”張巫無奈的擺了擺手,而狐媚兒則在張媛媛驚奇的目光中,如同得到原諒的小女孩一樣,蹦到了張巫跟前,溫潤的唇瓣用力的印在了張巫的額頭上,然後又嘻嘻笑著蹦來。


    抬手把額頭上淺淺的唇印擦掉,張巫臉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狐媚兒一眼,倒也沒有說什麽,而是扭頭看著張媛媛,“媛媛姐姐,我和她有些話要說,不知道…”


    張媛媛是何等玲瓏的一個人,不然她也不會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就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黑岩城裏混的風生水起,沒等張巫說完,就很自覺地站了起來,纖手輕輕上套裙上微微的皺褶撫平,那動作在挺翹肥潤的皮鼓簡直就是一種誘惑,不過好在張巫的定力足夠,不然這出醜就出大了。


    目送著張媛媛優雅的消失在了視線裏,張巫扭頭看向了一旁如同小貓一樣蜷在沙發裏的狐媚兒。


    “大姐你這衣服也買了,也出了那差猜的勢力範圍了,你是不是就不用跟著我了?”張巫苦著一張臉,那樣子就好像別人欠了他很多錢一樣。


    “那可不行,”狐媚兒小手把垂在額頭上的青絲捋到了耳際,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直視著張巫,“我現在暫時功力全失,一個人在這個混亂的地方很不安全,所以在我恢複之前,我會一直跟著你,要麽你殺了我,要麽你就別想甩了我。”


    “我…不是…”張巫被狐媚兒搞的很是無語,你沒了功力幹神馬就一定要纏著我呢,“你就不怕我對你不利嗎?”,抓了半天頭發的張巫突然臉上浮起了一絲狠厲猙獰的神色,對著狐媚兒惡狠狠的說道。


    “你就別裝了,嚇唬人都不行,你的眼裏一點殺氣都沒有。”狐媚兒看著麵目猙獰的張巫,撇撇嘴,隨即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霎那間誘人的曲線又紅果果的衝擊了張巫的眼睛。


    “咳咳…”張巫有些尷尬的幹咳了兩聲,話鋒一轉,嚴肅了很多,“那你可以留在我的身邊,不過你要迴答我幾個問題。”


    “你問吧,如果我想迴答的話,我會說的,如果我不想迴答或是不知道,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狐媚兒看著一本正經的張巫,也把那慵懶的模樣一整。


    “你能跟我說說那黑沙堂是什麽樣的存在嗎?”張巫緩緩的說出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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