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青兒如此的變化,晨風心裏深深的為她高興,也知道青兒已經完全將自己交了出來,沒有任何的保留。..這是她第二次將自己交給晨風,第一次的時候是在晨家大院,當時那裏還沒有建完,而且起當天的晚上就遭遇毒手,使得晨風心痛欲絕。這次,晨風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其實剛剛青兒有句話說的很對……我就知道公子最疼青兒了,絕不會看著我以身犯險的。可事情往往都具有雙麵性,一個人最可愛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可怕的地方。從過去的茶仙子變成今天的魔女,這是晨風始料未及的,看著青兒的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此時正天真無邪的看著自己,晨風終於下定了決心,咬牙接過了那五六個玉瓶,手不由自主竟然有些發抖。“少爺,有個士兵說有要事想見你。”這一刻,救星終於出現了,於長勝突然跑了過來。謝天謝地……晨風險些感激的痛哭流涕,大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盡管心裏高興,可晨風表麵上卻沒動聲色,而是極為不悅的瞪了於長勝一眼:“喊什麽喊,誰讓你進來的?沒看見我和青兒小姐正在說事情嗎?”於長勝嚇得渾身一抖:“不是,那名士兵真的很奇怪,說什麽也要見你。”“一群沒用的東西……”晨風罵了一句,轉身又對青兒抱歉的笑了笑:“你先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聲音還在迴蕩,可是人早已經沒了蹤影,晨風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青兒的眼前,剛剛來到長廊,急忙拉住於長勝,感激的看了過去。“老於,幾天沒喝酒了?”“嘿嘿,五六天了。”於長勝咽了口唾沫,顯然饞的已經不行了。晨風拿出一壇酒,交給他:“剛才的事兒辦的不錯,這是給你的獎勵,記住,喝酒可別誤了正事。”“放心吧少爺,這點兒酒還撂不倒我老於。”於長勝如獲至寶一樣,一溜小跑的消失了。長長的出一口氣,心說總算是擺脫了女魔頭青兒的糾纏,一路哼著小曲兒,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可是晨風剛進門兒,就見一位鶴發童顏的老頭坐在桌子前,雙眼眯縫著,好像睡著了一樣,在他的旁邊還放著一套士兵的鎧甲,顯然是老頭來到這裏脫下的。..“你是誰?”“原來是領主大人迴來了,老朽伍泊誌,見過領主大人。”晨風微微一愣,伍泊誌可是青雲帝國的大人物,當今的帝師,在閣老中威望及高。甚至有傳言說他可以廢舊立新,隻是至從司徒淵掌政以後就很少出來了,不過聽司徒睿偶爾提起,現在青雲帝國遇到大問題時,司徒淵還會派人把他請來,討教討教。而且,據說伍氏家族十分的神悠久而悠久……甚至比司徒家族還要悠久,隻是他們沒有稱帝的心思,喜歡躲在幕後出出主意,不然的話,相信青雲帝國可能早就姓伍了。他怎麽來了……晨風心中嘀咕了一句,隨即恭敬的深施一禮:“原來是當今的帝師伍老駕到,學生有何怠慢之處,還望伍老不要見怪。”“領主大人客氣了,老朽現在隻是一個閑人,好久沒出來走動了,今天突然到訪,還望領主大人不要見怪才是啊。”伍泊誌擺了擺手,和煦的笑著。晨風點了點頭,看了那套鎧甲一眼,猜到這老頭一定是混在那一千騎兵裏,和他們一起來的,隻是他來的目的還不能卻定,不過也能猜個**不離十。“伍老,這次您不遠萬裏來到這舊城,不知道所謂何事?”“看來領主大人很會偽裝自己啊。”良久,伍泊誌答非所問,接著緩緩的站起身,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看著陳列簡單至極的房間,悠悠的說道:“好像領主大人,並不像現在舊城有些人說的那樣。”“哦?伍老何以見得學生不是那樣的人?”晨風當然知道他的意思,無非是這段時間有關自己的傳言。“這很簡單,越是頭腦平庸的人,越是喜歡把自己的生活複雜化,而越是頭腦複雜的人,越是喜歡把自己的生活簡單化。”伍泊誌表麵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可是在那雙深邃的眼神背後,卻帶著一種洞察一切的自信。“看城主大人的房間,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的必需品以外,沒有一件東西是多餘的,所以老朽才斷言,城主大人絕非那些泛泛之輩說的那樣,不知老朽說的對嗎?”晨風始終保持著笑容,雖然沒有說什麽,但不可否認,伍泊誌看的很準,隻是從簡單的房間布置,就能猜出人的性格,這還是讓晨風有些措手不及。不錯,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頭腦複雜的人對生活的簡單化是與生俱來的,這種要求是埋在血液和骨子裏的,不是可以隱藏的東西,是一種潛意識的服從性。這不像性格,你可以刻意的去調整它,隱藏它,就像晨風現在所表現的那樣,完全是一個二世祖加二百五。看來這個伍泊誌果然不簡單,晨風暗暗驚訝了一下,對眼前的這個老頭,又高看一眼。“對與不對以後自然會有分曉,隻是伍老這次遠道而來,不會隻是分析學生是個什麽樣的人吧?”見此,伍泊誌笑了笑:“老朽是來幫城主大人的,不知道這樣的說法領主大人滿意嗎?”“幫我?”晨風不屑的笑了笑:“與其說幫我,倒不如說是監視更為貼切吧?”“其實也說不上監視,如果領主大人對青雲帝國沒有異心的話,那老朽就真的隻是來幫忙而已。”晨風是什麽樣人他心裏很清楚,無論是計謀和手段,都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人才,就算是他一直看好的當今太子司徒睿,都要遜色不少,這點小伎倆怎麽可能騙得了晨風。不過被人家一語道破自己的來意,伍泊誌多少還是有些尷尬,於是哈哈一笑,又接著說了下去。“為君之道,首先要把江山社稷放在第一位,其他的,就算是自己的生命,為了保住萬世的基業,都是可以犧牲掉的,所以處事謹慎一些也不為過,還望領主大人不要在意。”晨風點了點頭,心裏也很清楚,把他一個人派到這個十分重要的地方,司徒淵的心中難免會有一些憂慮。萬一要是自己有些想法,青雲帝國可就危險了,別說是投靠天恆帝國,就算和自己的外公來個裏應外合,也夠青雲帝國喝一壺的。隻是司徒淵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晨風的親人,現在還全都生活在青雲城,可能在很多人看來,家人的安危和江山社稷,君臨天下的霸業相比,這點兒小小的犧牲不算什麽。可是在晨風看來,家人的安危卻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甚至是他自己的生命。“伍老不用擔心,您說的這些學生明白。”良久,晨風深吸了一口氣:“既然伍老是來幫忙的,學生是求之不得,眼下正好有一件事情想請伍老出麵。”“領主大人說的可是何雲革?”見晨風點頭,伍泊誌哈哈一笑:“這件事領主大人不用擔心,老朽已經找過他,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那就好,那就好。”晨風心有餘悸的笑了笑,他還真的有些擔心何雲革,被這麽打了一頓板子,而且家還被抄了,怕他有什麽想不開的,進而鬧出人命。“伍老,您覺得何雲革這個人可靠嗎?”這時,晨風再次開了口,因為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和觀察,他覺得這老頭不像是夏侯家的人。見此一問,伍泊誌想了一下:“何雲革原本是一名言官,為官多年一直兩袖清風,很是正直,論起來,他的父親也算是老朽的門生,而且他來到舊城出任城主一職,也是老朽向陛下保舉的,應該可靠。”“應該可靠?”晨風詫異的看了過去,心說這算什麽答案,說了等於沒說。此事事關重大,一個不小心,連晨風自己都沒把握能不能活著迴到青雲城,所以對這種含糊其辭的答案很不滿意。“領主大人不要誤會,何雲革這個人絕對值得信任。”伍泊誌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較真的。這還像句人話……晨風滿意的點點頭,同時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高興。現在正值用人之際,要是何雲革真像伍泊誌說的那樣,將會為晨風解決很多的問題。畢竟他在舊城呆了有些年頭,對這裏要比較了解,至少可以將政務和城防交給他,而晨風自己就專心的對付夏侯家。一想到夏侯家,晨風就覺得頭疼,苦笑了一下:“伍老,對於夏侯家,您可有什麽計劃?”“眼下還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伍泊誌咳了兩聲:“不過老朽可以很肯定的告訴領主大人,你前期在舊城做的那些事情和部署,想要將夏侯家連根拔起,還差的很遠。”“我……我有什麽部署?”晨風可不想將最後的底牌,這麽快就說出來,這不能說不信任伍泊誌,隻是此事幹係太大,一旦傳了出去,晨風苦心經營的計劃將會付之東流,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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