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哥前來,小弟未能遠迎,還望大哥不要怪罪啊。..”在張管家的陪同下,晨風快步來到院子中央,見到夏侯徹已經來了,急忙迎了上去,顯得極為的親切。“賢弟說的是哪裏話,愚兄本應該早些來的,可是家裏卻臨時出了點事,耽誤了,還望賢弟不要怪罪才是真的。”“哦?”此話一出,晨風擔憂的看了過去:“大哥家裏怎麽了?要是有什麽需要小弟幫忙的,你可別跟我客氣,盡管開口。”“這個……”夏侯徹微微一愣,實在沒想到晨風真的會問,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這麽說。“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那寶貝閨女,唉……”說著,夏侯徹歎了口氣:“算了,不說也罷,今天可是賢弟喬遷之喜的大日子,還是不說這些掃興的事。”其實他沒有說謊,家裏麵真的出了點事兒,而且還就是他寶貝閨女的事。夏侯徹是家裏麵的長子,膝下隻有一女,叫夏侯木蘭,夫人又早逝,所以平時疏於管教。男孩子倒還好辦,不聽話,大不了就揍一頓,再不行就禁足,不讓出門,可是女孩子就不行了,是打不得,也罵不得。而且夏侯徹的寶貝閨女,偏偏不愛紅裝愛武裝,天生一副男孩子的性格,今年剛剛十五歲,就已經是王級二品修為,簡直就是修煉的天才,這讓老爺子夏侯嬰欣喜不已,視為掌上明珠。平時夏侯木蘭隻聽爺爺的話,對他這位父親都是陽奉陰違。這幾年,夏侯木蘭在舊城是出了名的小霸王,喜好抱打不平,見到那些公子哥欺負人,上去就是一頓狠揍。再加上她總是一身戎裝打扮,就連身邊的侍女也是一樣,而且都是天級修為,最後被城中的那些富家公子封為,二世祖終結者,人稱木蘭君。這不,今天一大早,不知道這位木蘭君大小姐哪根筋不對了,非要和夏侯徹一起來領主府,說要見識見識,這位青雲帝國的傳奇人物。夏侯徹當然不答應,怕她來了這裏,見到晨風這位二世祖的楷模,鬧出一些不愉快。可是他又擰不過自己的女兒,最後隻好找了四名王級護衛看住她,才算安心的出了家門。“原來是我那寶貝侄女?”這時,晨風不失時機的說道:“她怎麽了?”“啊?”夏侯徹微微一愣,一時還沒反應過:“啊……是賢弟的侄女,不過也沒什麽大事,我們還是改日再說吧。..”“還改日幹嘛,現在就說吧,說不定小弟還能幫上忙。”“王爺,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趕緊到大廳去吧。”見到晨風不依不饒的,張管家急忙解圍。“好吧,還是先辦正事。”這老頭的那點兒心思,豈能騙得了晨風,隻見他拉起夏侯徹的手,向大廳走去。此時前來道賀的賓客都已經來了,晨風坐在上坐,下手邊是夏侯徹,大廳的兩旁也都是舊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見此,晨風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看了身邊的張管家一眼:“來啊,將禮單拿來。”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怔,誰也沒想到第一件事,竟是要看看自己收了多少禮物,這未免也有點兒太著急了吧。大廳之中,除了夏侯徹以外,其他所有人是人人自危。盡管他們都已經送來了豐厚的禮物,可還是心裏沒底,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位晨王爺的胃口有多大,有不少人更下意識的看了夏侯徹一眼,那意思很明顯,要是一會兒人家真的嫌少,您可要為我們說說情啊。將這些人一一記在心中,晨風沒動聲色,其實這麽做的原因就是想看看,在這些人之中,有多少是和夏侯徹一夥的,他們可都是舊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其中有家族、幫派、生意人,還有一些官員。少頃,張管家麻利的取來禮單,恭敬的遞了過去。隻見晨風時而微笑,時而皺眉,最後將禮單合上,看著眾人:“哪位是趙山河趙幫主?”趙山河頓時一驚,下意思的看了夏侯徹一眼,接著急忙站起身,施禮道:“小人就是趙山河。”“嗯……”晨風微微的點了點頭,剛剛這個人是第一個向看夏侯徹的,所以打算先拿他開刀,驗證一下自己猜想的對不對。“趙幫主,聽說你可是舊城的大能人啊?幫眾就有十萬之眾,可比我這領主的親兵還要多出不少,你真是好能耐啊?”此話一出,趙山河頓時冷汗直流,傻子都能聽出來,這話裏暗藏殺機,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不由的又看了夏侯徹一眼。可這家夥就好像沒事人一樣,品嚐著手中的一杯香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色。這下,趙山河真的慌了神兒,心中將夏侯家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可生氣歸生氣,眼下的事情還得解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趙山河戰戰兢兢的說道:“迴稟領主大人,這些人都是……都是一些賣苦力的,跟著小人混口飯吃罷了。”“哦?”晨風斜眼看了過去,陰陽怪氣的說道:“既然這樣,不如趙幫主也把本王收入麾下算了,正好我現在窮的,都快吃不上飯了。”“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趙山河嚇得趕緊跪下,連連磕頭,全身都在瑟瑟發抖。“哼……”這時,晨風冷哼了一聲:“你可知道根據青雲律法,拉幫結派,聚眾滋事,可是砍頭的大罪,你說本王該怎麽處罰你啊?”“啊?”趙山河差點沒嚇死,這無異於晴天霹靂,正劈在他的腦袋上,所以再次磕頭如搗蒜,痛哭流涕,連連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小人真的是冤枉啊。”“饒了你?那本王豈不辜負了陛下的信任,來人啊……”說著,晨風高聲吩咐:“將趙山河綁了,押入大牢,嚴加審訊,本王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給他撐腰。”話音剛落,就見門外的幾名士兵衝了進來,剛要動手,卻不料一旁的夏侯徹終於開口了。“賢弟啊,能否聽愚兄一言。”你終於忍不住了吧……晨風心中嘀咕了一句,隨即看了過去:“大哥有什麽要說的盡管直言,到了我這裏,就跟到自己家一樣。”夏侯徹笑了笑,可剛要說話,卻不料晨風皺著眉頭,對著那幾名士兵連連怒吼:“你們他麽的還站著幹嘛,等著吃晚飯啊?還不趕緊動手,難道還要本王教你們怎麽做嗎?”幾名士兵哪裏還敢耽誤片刻,三下兩下就把趙山河捆了個結實,押了出去。“大哥,你怎麽不說了?”見到人已經押了出去,晨風端起茶碗,輕抿了一口,悠悠的道:“小弟不是已經說了嗎?到了這裏,大哥就像到了自家一樣,千萬別客氣。”夏侯徹見此心中暗暗苦笑,心說你都已經把人綁了,自己還說個什麽勁兒?可轉念一想,要是現在自己不說,等一會趙山河可就真的危險了。想到此處,夏侯徹正了正色:“賢弟啊,其實趙山河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的幫眾是有很多,這不假,可基本上都是些靠力氣吃飯的苦力,賢弟可能不知道,原先這些苦力都有自己的地盤,有時為了爭一趟活就大打出手,經常鬧出人命,可是至從趙山河整合了這些苦力之後,這種現象就大大改觀,所以他多少還算有些功勞。”“原來是這樣。”晨風點了點頭,接著看了夏侯徹一眼:“那大哥的意思是小弟錯怪他了?”“哈哈哈……也談不上錯不錯的,賢弟身為舊城的領主,依照青雲律法,秉公處理,這無可厚非,隻是愚兄認為,趙山河的存在,能為賢弟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我夏侯家向來用他做些搬運的粗重工作,一直都相安無事,所以希望賢弟能放他一馬,意思意思就算了吧。”說著,夏侯徹頓了頓,接著看了晨風一眼:“當然,賢弟也不要為難,其實愚兄跟他們也沒什麽關係,如果要是不好辦就算了,就當愚兄沒說過。”高手……晨風心中暗暗的驚訝著,這一番話可以說是滴水不露,毫無破綻。要不是自己事先就已經有所察覺,還真的無法從從中尋得半點破綻,這心機,這城府,當真是非比尋常,令人佩服。顯然夏侯徹卻沒有覺得不妥,其實以他的心機,不難想到這是不是在有意試探。可通過一連兩個月的接觸,晨風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的麻痹了夏侯徹,再加上他本來就不認為,這是個多麽可怕的對手,覺得上峰完全沒有必要,停止雲霄閣的一切行動,所以才會一時不察,讓晨風有機可趁。“既然大哥開口了,那小弟就放他一馬。”良久,晨風終於開了口,接著對門外吩咐道:“來啊……將趙山河帶上來。”一會兒的工夫,兩名士兵架著趙山河走了進來,看著眼前的一幕,在場所有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夏侯徹也皺了皺眉,有些動容。太狠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趙山河已經渾身是血,麵目全非,披頭散發的樣子,連街上的乞丐都不如。這還是趙山河嗎……所有人的心中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這時,就見兩名士兵一鬆手,轉身出去了,而趙山河卻立馬摔在地上,痛苦的**著,看樣子八成是雙腿被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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