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教室,兄弟幾人本想再調侃一番,可是卻發現晨風麵色凝重,知道一定出了事情。..“我被講武堂開除了……”此話一出,頓時讓兄弟幾人傻了眼,各個表情僵硬,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樣子。“為什麽?”少頃,司徒睿最先反應過來。見兄弟幾人都是著急的樣子,晨風深吸了一口氣,將事情說了一遍。“這不是冤枉人嗎?”方文傑頓時暴怒:“老七是為了講武堂才和蕭雨決鬥的,而且當時陛下和蘭老都在,要是他們不同意,為什麽不早說,現在才來找後賬了,這也太欺負人了,我這就去找蘭老評理去,要是非要開除老七,老子也一起走。”“對,我們也一起去。”兄弟幾人紛紛附和,顯然氣的不輕。見此,司徒睿急忙將幾人攔下,盡管他心中疑惑,不知道父皇到底是什麽意思,可旨意已經到了講武堂,現在去找蘭老也於事無補,所以將兄弟幾人先穩住,他自己直奔皇宮。兄弟六人坐在教室裏,氣氛冷的嚇人,所有人都不知道晨風到底做錯了什麽,司徒淵要把他逐出講武堂。“不對勁……”良久,獨孤影抬起頭,看了幾人一眼:“按理說陛下不應該這麽糊塗啊?老七可是青雲帝國的有功之臣,平時陛下對老七也很不錯,可這次為什麽如此的嚴厲?”“哼……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方文傑粗聲道:“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是常有的事兒。”“你給我閉嘴。”一旁的夏元傑瞪了瞪眼睛:“這些話你在這說也就說了,要是讓別人聽見,再傳到陛下的耳朵裏,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往後要是再敢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盡管心中氣氛,可方文傑卻不敢頂嘴,隻能坐在那生悶氣。可以說,身為大哥,夏元傑無可挑剔。雖然他的實力沒有晨風強悍,可幾次危難之際,夏元傑都表現出了一個做大哥樣子。就算死,也要死在兄弟幾人的前頭,敵人隻有踩著他夏元傑的屍體,才能傷害其他的幾位兄弟。這讓兄弟幾人都很感動,也很敬重這位年紀和自己相仿的年輕人,他們的大哥,夏元傑。“老六,那你說說這裏麵有什麽不對勁的?”這時,夏元傑問了出來,其實他也氣得要死,可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隻見獨孤影想了一下:“我想這裏麵一定有什麽事情,不然陛下不會這樣對老七的。”可是能有什麽事情……兄弟幾人相互的看了一眼,皆是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不解,隻有晨風像沒事人一樣,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些什麽。“晨風……”這時蘭若雲跑了進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晨風睜開眼睛,苦笑道:“現在隻知道這是陛下的意思,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這……這不是欺負人嗎?”蘭若雲粉麵聲威:“我這就進宮,麵見陛下,看看他說什麽。”“別……”晨風急忙攔住她:“二哥已經去了,相信一會兒就能迴來,我們還是等等再說吧。”“是啊蘭老師……”夏元傑站起身:“還等老二迴來再說吧。”等待是漫長的,幾個人足足在教室裏等了兩個時辰,才見司徒睿走進來。隻是一看他的臉色,眾人都已經猜到,事情沒有任何的改變,晨風將離開講武堂。沉默,所有人都不說話,就連晁大海和汪洋這對活寶,都變的沉默起來。其實司徒睿根本就沒見到人,他出了講武堂以後直奔皇宮,可是卻被侍衛以陛下正在午睡為由,擋在養神殿的門口。他等了很久,最後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所以就直接衝了進去,但發現裏麵並沒有人,當下就明白了一切。司徒睿緩緩的將事情說了,無奈的搖頭歎息。“算了……”晨風看了他們一眼,微微一笑:“既然陛下已經有了定奪,我們就不要再執著了。”話音剛落,兄弟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就見夏元傑緩緩地站了起來。“諸位兄弟,我們陪老七一起走。”“不可……”見每個人都站了起來,晨風急忙阻止:“這件事是我闖下的,你們不能離開。”“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們……”“大哥……”沒等夏元傑說完,晨風擺了擺手:“你要是還認我這兄弟就聽我的,誰也不能走。”“都他麽的怪我嘴欠……”說著,晁大海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要不是他麽的我嘴欠,就……就……”“四哥,你說的這叫什麽話,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而且是我跟蕭雨決鬥的,跟你有什麽關係?再說了,這件事要是換做你們,你們會怎麽做?好了……”晨風頓了頓,看了他們一眼,發現每個人都是眼淚汪汪的,咬了咬牙:“你們幹什麽,我又不是離開青雲城。再說了,就算我真的走到天涯海角,總會有再相見的一天,我們是兄弟,這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至死不渝。”見兄弟幾人都是點了點頭,晨風又來到蘭若雲的身邊,看著她淚流滿麵的樣子,心裏不滋味。“行了行了……晨家離的也不遠,你隨時可以過去,現在還是趕緊看看你爺爺吧,相信蘭老也不好受。”良久,蘭若雲點了點頭,起身出去了……在諸位兄弟的陪同下,晨風來到了講武堂的門口,發現這裏已經站滿了人。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看到巨大的告示欄中,寫著晨風被逐出講武堂的事,不用問,這些人一定是來送行的。“晨公子,我們是來送你的。”此人晨風認識,他是另外一班的,名叫鍾南,家族在青雲帝國也頗有名氣。說著,鍾南拿出一個精致古樸的檀木盒子,來到晨風的近前:“這是我們所有同學湊錢剛剛買的,雖然不值幾個錢,可卻表達了我們的一番心意,請晨公子務必收下。”接過木盒,上麵那精美的圖案,瞬間變得有些模糊,眾人看見晨風激動的樣子,都是留下了眼淚,泣不成聲。“晨公子別走,你不管我們了嗎……我們舍不得你,你別走……”“對啊,晨公子別走,我們離不開你……”晨風咬了咬牙,接著深施一禮,兩行淚珠,滴落而下。“多謝諸位同窗前來相送,晨風感激不盡,有幸能和各位相處一年多的時間,成為好朋友,在下已經很知足了,往後若得閑,諸位可以到晨家坐坐,到時在下一定和大家一醉方休。”說完,晨風快步走了出去,當走出講武堂門口的時候,腳步不由的微微一滯,本想迴過頭再看一眼,可他卻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迴到紫竹林,晨風坐在竹亭裏,看著麵前精致的檀木小盒子,愣愣的發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他都一直在想,這到底是為什麽,可想想來想去,也沒有一個答案。不過晨風卻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司徒淵絕對不會過河拆橋,至少現在還不能。至於原因很簡單,雖然範家已經除掉,可紫雲神教這把利劍,還懸在他司徒淵的頭上,還有天恆帝國在邊境虎視眈眈,單憑哪一方麵,司徒淵都不可能現在得罪晨家。“怎麽了……是不是又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了?”青兒無聲無息的走了過來,看著晨風凝重的神色,心裏有些擔憂。“沒什麽。”晨風艱難的笑了笑:“這幾天我早出晚歸的,也沒顧得上你,說說,修煉的怎麽樣了?”青兒皺了皺眉,心有餘悸的看了晨風一眼,好像很緊張。原來,青兒那天照著玄陰功上麵寫的練了練,誰知道竟然不停的突破,沒多久就已經是地級三品修為,這可把青兒嚇壞了,所以這幾天都沒敢再繼續練下去,隻是修煉隱影絕。晨風目瞪口呆的愣在那,心說難怪影子那個家夥,死氣擺列的要收青兒為徒,估計是看出了體質的不同。不過這也是好事,隻有青兒的實力變強了,悲劇才不會重演。晨風詳詳細細的解釋了一番,說這都是修煉者夢寐以求的,是天大的好事,所以不用在意。可青兒卻不以為然:“我隻要能運用儲物玉鐲就行了,有你在身邊,我還會有什麽危險?”說完,青兒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本來這是她內心的想法,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鬼使神差的說了出去,最要命的還是當著晨風的麵。隻見她急忙別過頭,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唉……我真的希望可以永遠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有很多時候卻無能為力,就像張德武……”說著,晨風停了下來,再次歎了口氣,良久,才恢複過來。“算了,不說這些了……不過青兒你可要抓緊時間修煉,實力越強越好,不過要記住,切莫急功近利,不然在這打基礎的時候,一旦根基不穩,將來的後果會很嚴重,甚至會有性命之憂。”青兒點了點頭,晨風前麵的一番話令她真的很開心,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同時,在這開心的背後又有一絲自責,因為一直到現在,她也沒能想起以前的事情。盡管晨風嘴上一直都沒說什麽,可青兒知道,他還是很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