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君，你怎麽出來了？”打完電話往迴返的川口正雄，半道遇見臉色難看的伊藤秀明。
“長官，山下大尉讓我去弄幾盒煙和咖啡給維克多先生，還讓我拿些黃金。”伊藤秀明麵帶無奈，把劉長川的要求說了出來。
“行，你趕緊去財務室，盡快把東西拿到審訊室給維克多，他很重要，必須滿足他一切所求，讓其盡快把心中所有秘密都說出來。”川口正雄說完，不敢耽擱，快步向審訊室方向而去。
“課長。”見腦門冒汗的川口正雄迴來，劉長川趕緊站起來。
“劉桑，你繼續問，維克多要是提出要求，都滿足他。”
“是課長。”
“維克多先生，除了緬甸方麵的情報，其他，比如帝國南方軍轄區，或者山城方麵的情報，你是否知曉？”
維克多沒搭理劉長川，而是深深看了川口正雄一眼，想著要不要把最後一個秘密說出來，並評估要是沒有籌碼，會不會被日本人拋棄。
也就在他難下決定的時候，伊藤秀明敲門進來，把煙和咖啡，包括4根大黃魚放到桌子上，維克多看了眼金條，暗自歎息一聲。
他突然感覺活的好累，黃金又能怎樣，女人又能如何，反正自己這輩子已經沒有迴頭路，更沒有年輕時的夢想，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山下君，英國雖然跟山城是同盟關係，但英國佬的節操世人皆知，做事毫無下限可言，他們在華構架了一套完整的諜報網，收買了多少人，具體都有誰，我知曉不多。”
知曉不多，那就是知道誰是潛伏者。劉長川立馬從維克多話中找到漏洞，這貨心中還有秘密，弄不好是英國佬安插在山城重要部門的內線。
見劉長川和川口正雄都沒說話，滿臉熾熱看著他，維克多苦笑一聲：“山下先生，我是英國駐山城大使館特工，平時接觸最多的人，就是山城外交部門人員，曾經從英國駐華武官辦公室私下看到過一份文件，英國情報局在山城外交部有暗線。”
“那人是誰？”劉長川向川口正雄翻譯完內容，瞪著眼珠子急聲問道。
天老爺呀，那可是外交部，收集到的都是戰略情報，也包含高級軍事情報，隨隨便便一條消息都能讓敵對方，包括同盟方，不惜任何代價得到。
望著眼神灼灼的劉長川，又瞅了一眼一臉期待的川口正雄，維克多抿嘴笑道：“山下先生，本地人的名字跟西方不同，很難讓人記住，我隻知道他叫朱，山城外交部一名二等秘書。”
有這些消息足夠了。劉長川心中狂喜。他麽的豬，你完了，上屠宰場吧！
“維克多先生，你確定這件事你的上峰不知道？”劉長川趕緊開口多問一句。
“不知道。”維克多毫不猶豫迴道。
劉長川內心高興，川口正雄更高興，他已經在想怎麽才能收買英國人在外交部門的暗線，狗東西既然能被英國佬收買，憑什麽不能為帝國效命。
“劉桑，你跟維克多先生多說會話，我還有事要做。”川口正雄見已經從維克多口中得到所需要的情報，站起來離開。
川口正雄離開後，劉長川隨意跟維克多說了一會話，站起來走出審訊室，見南造雅子已經離開，隻有麵色陰冷的伊藤秀明和翻譯，他心中起了壞心眼子。
“伊藤君，我相信維克多的供詞你都聽到了，這件事事關重大，你最好嚴守秘密，看管好審訊記錄，迴憲兵隊立刻交給司令官閣下，千萬不要泄密。”
“哼，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伊藤秀明冷哼一聲，帶著憲兵隊英語翻譯離開。
望著伊藤秀明離去的背影，劉長川目光陰冷。
英國佬收買山城高級官員，這事必須上報，但如何上報何時上報，必須得有完善計劃。
涉及外交部門，不是小事，按照軍統的尿性，知曉此事會第一時間上報侍從室，到時一定引起軒然大波，一向軟弱的山城根本不敢和英國佬硬剛，結局定是間諜案不了了之。
你們倒是樂嗬嗬，那我呢？多方博弈，知情人眾多，英國間諜案必定泄密，日本人又不是傻子，此事知情者就這麽幾個人，第一嫌疑人除了他劉小太君，還能有誰？
所以，得找背鍋的人，不找，傻乎乎上報的情況下，那你就等死吧！
……
下午4點，劉長川正在辦公室睡大覺，門被敲響，打著哈欠開門，見是憲兵隊的平島健在，連忙笑嗬嗬把人迎進來。
“山下君，你倒是瀟灑，大白天睡覺。”從劉長川手裏接過煙，平島健在笑著打趣。
“別提了，今天審問了一個重要人物，太費腦，差點累死我。”幫平島健在點上煙，劉長川無奈說道。
平島健在並沒問劉長川審問了什麽人，而是麵帶古怪笑容：“山下君，我這裏先恭喜你娶到漂亮媳婦。”
“啥意思？”劉長川麵上裝作不懂，一臉懵逼問道。
心裏卻已經明白這貨來幹啥，肯定是上報涉穀中佐後，人家看他麵子，過來問一下，看沒看上徐建業閨女，要是有心，大夥幫幫場子，當然，人情你得還，用什麽還？錢唄。
當然，錢隻是一小方麵，肯定還有其他陰謀。
“山下君，你就別裝了，此事我已經上報長官，涉穀中佐的意思是，再審問徐建業幾天，要是確定他不是反日分子，看你的麵子就放了，讓其歸家。”
“你說這個呀！平島君，我不瞞你，到現在為止我都沒見過徐建業閨女的麵，怎麽可能娶她進門，我心中早已發下誓言，這輩子一定要娶世界上最通情達理，溫婉可愛的大日本帝國女子。”劉長川毫不猶豫，張嘴撒謊。
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做裝b犯，跟平島健在說看上了徐建業閨女，希望把徐建業放掉，成全他的私心。
可別他麽扯犢子了，涉穀中佐是誰？軍事大學憲兵科畢業高材生，肚子裏全都是反諜的學問，跟日本特高課警察學校畢業生一樣，屬於精英中的精英，用這個理由救徐建業，純粹是半夜打燈上茅房，找屎。
救徐建業，用這個破方法根本不行，想讓人平安從憲兵隊活著出來，得利用眼前這位極為貪錢的貨色，隻有平島健在能把徐建業完完整整弄出來。
“山下君，你說的是真的？”聽到劉長川的迴話，平島健在有點小驚呆。
他本來想著利用這次人情，從劉長川手裏搞點錢，他麽的，看這樣根本沒戲，狗東西對徐建業閨女毫無興趣。
“當然是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日租界有性感漂亮的晴子，要娶，我也得娶晴子進門，輪也輪不到徐建業的閨女。”劉長川一臉肯定迴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平島健在有點不甘心嘟囔一聲。
劉長川看了一眼平島健在，笑著說：“平島君，多謝你為我考慮，不能讓你白來一趟，我扶持的那個青幫頭子，前幾日給我送了不少禮物，我用不上，你辛苦點幫我用掉。”
“那就多謝山下君了。”平島健在微微欠身道謝。
“咱們是兄弟，小事一樁。”劉長川說完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條煙，和幾罐茶葉，可能是沒注意，也可能是特意的，一根閃亮大黃魚掉到地上。
好大一根金條。平島健在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隻不過很可惜，劉長川把煙盒茶葉放到桌子上後，連忙撿起金條，重新放迴抽屜裏。
“山下君，你可真有錢。”平島健在不無羨慕說了一句。
“我這點錢算個啥，你們憲兵隊監獄關著的徐建業才叫有錢，人家好幾家布莊、成衣店，隨隨便便都能拿出十根八根大金條。”劉長川拿起暖壺給平島健在沏茶，隨口迴道。
“徐建業這麽有錢嗎？”平島健在張著大嘴輕聲呢喃。心裏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徐建業隻是個嫌疑人，可殺可不殺，要是能把他放出去，定有迴報，那畫麵一定很美。
“長官，山下大尉讓我去弄幾盒煙和咖啡給維克多先生，還讓我拿些黃金。”伊藤秀明麵帶無奈，把劉長川的要求說了出來。
“行，你趕緊去財務室，盡快把東西拿到審訊室給維克多，他很重要，必須滿足他一切所求，讓其盡快把心中所有秘密都說出來。”川口正雄說完，不敢耽擱，快步向審訊室方向而去。
“課長。”見腦門冒汗的川口正雄迴來，劉長川趕緊站起來。
“劉桑，你繼續問，維克多要是提出要求，都滿足他。”
“是課長。”
“維克多先生，除了緬甸方麵的情報，其他，比如帝國南方軍轄區，或者山城方麵的情報，你是否知曉？”
維克多沒搭理劉長川，而是深深看了川口正雄一眼，想著要不要把最後一個秘密說出來，並評估要是沒有籌碼，會不會被日本人拋棄。
也就在他難下決定的時候，伊藤秀明敲門進來，把煙和咖啡，包括4根大黃魚放到桌子上，維克多看了眼金條，暗自歎息一聲。
他突然感覺活的好累，黃金又能怎樣，女人又能如何，反正自己這輩子已經沒有迴頭路，更沒有年輕時的夢想，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山下君，英國雖然跟山城是同盟關係，但英國佬的節操世人皆知，做事毫無下限可言，他們在華構架了一套完整的諜報網，收買了多少人，具體都有誰，我知曉不多。”
知曉不多，那就是知道誰是潛伏者。劉長川立馬從維克多話中找到漏洞，這貨心中還有秘密，弄不好是英國佬安插在山城重要部門的內線。
見劉長川和川口正雄都沒說話，滿臉熾熱看著他，維克多苦笑一聲：“山下先生，我是英國駐山城大使館特工，平時接觸最多的人，就是山城外交部門人員，曾經從英國駐華武官辦公室私下看到過一份文件，英國情報局在山城外交部有暗線。”
“那人是誰？”劉長川向川口正雄翻譯完內容，瞪著眼珠子急聲問道。
天老爺呀，那可是外交部，收集到的都是戰略情報，也包含高級軍事情報，隨隨便便一條消息都能讓敵對方，包括同盟方，不惜任何代價得到。
望著眼神灼灼的劉長川，又瞅了一眼一臉期待的川口正雄，維克多抿嘴笑道：“山下先生，本地人的名字跟西方不同，很難讓人記住，我隻知道他叫朱，山城外交部一名二等秘書。”
有這些消息足夠了。劉長川心中狂喜。他麽的豬，你完了，上屠宰場吧！
“維克多先生，你確定這件事你的上峰不知道？”劉長川趕緊開口多問一句。
“不知道。”維克多毫不猶豫迴道。
劉長川內心高興，川口正雄更高興，他已經在想怎麽才能收買英國人在外交部門的暗線，狗東西既然能被英國佬收買，憑什麽不能為帝國效命。
“劉桑，你跟維克多先生多說會話，我還有事要做。”川口正雄見已經從維克多口中得到所需要的情報，站起來離開。
川口正雄離開後，劉長川隨意跟維克多說了一會話，站起來走出審訊室，見南造雅子已經離開，隻有麵色陰冷的伊藤秀明和翻譯，他心中起了壞心眼子。
“伊藤君，我相信維克多的供詞你都聽到了，這件事事關重大，你最好嚴守秘密，看管好審訊記錄，迴憲兵隊立刻交給司令官閣下，千萬不要泄密。”
“哼，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伊藤秀明冷哼一聲，帶著憲兵隊英語翻譯離開。
望著伊藤秀明離去的背影，劉長川目光陰冷。
英國佬收買山城高級官員，這事必須上報，但如何上報何時上報，必須得有完善計劃。
涉及外交部門，不是小事，按照軍統的尿性，知曉此事會第一時間上報侍從室，到時一定引起軒然大波，一向軟弱的山城根本不敢和英國佬硬剛，結局定是間諜案不了了之。
你們倒是樂嗬嗬，那我呢？多方博弈，知情人眾多，英國間諜案必定泄密，日本人又不是傻子，此事知情者就這麽幾個人，第一嫌疑人除了他劉小太君，還能有誰？
所以，得找背鍋的人，不找，傻乎乎上報的情況下，那你就等死吧！
……
下午4點，劉長川正在辦公室睡大覺，門被敲響，打著哈欠開門，見是憲兵隊的平島健在，連忙笑嗬嗬把人迎進來。
“山下君，你倒是瀟灑，大白天睡覺。”從劉長川手裏接過煙，平島健在笑著打趣。
“別提了，今天審問了一個重要人物，太費腦，差點累死我。”幫平島健在點上煙，劉長川無奈說道。
平島健在並沒問劉長川審問了什麽人，而是麵帶古怪笑容：“山下君，我這裏先恭喜你娶到漂亮媳婦。”
“啥意思？”劉長川麵上裝作不懂，一臉懵逼問道。
心裏卻已經明白這貨來幹啥，肯定是上報涉穀中佐後，人家看他麵子，過來問一下，看沒看上徐建業閨女，要是有心，大夥幫幫場子，當然，人情你得還，用什麽還？錢唄。
當然，錢隻是一小方麵，肯定還有其他陰謀。
“山下君，你就別裝了，此事我已經上報長官，涉穀中佐的意思是，再審問徐建業幾天，要是確定他不是反日分子，看你的麵子就放了，讓其歸家。”
“你說這個呀！平島君，我不瞞你，到現在為止我都沒見過徐建業閨女的麵，怎麽可能娶她進門，我心中早已發下誓言，這輩子一定要娶世界上最通情達理，溫婉可愛的大日本帝國女子。”劉長川毫不猶豫，張嘴撒謊。
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做裝b犯，跟平島健在說看上了徐建業閨女，希望把徐建業放掉，成全他的私心。
可別他麽扯犢子了，涉穀中佐是誰？軍事大學憲兵科畢業高材生，肚子裏全都是反諜的學問，跟日本特高課警察學校畢業生一樣，屬於精英中的精英，用這個理由救徐建業，純粹是半夜打燈上茅房，找屎。
救徐建業，用這個破方法根本不行，想讓人平安從憲兵隊活著出來，得利用眼前這位極為貪錢的貨色，隻有平島健在能把徐建業完完整整弄出來。
“山下君，你說的是真的？”聽到劉長川的迴話，平島健在有點小驚呆。
他本來想著利用這次人情，從劉長川手裏搞點錢，他麽的，看這樣根本沒戲，狗東西對徐建業閨女毫無興趣。
“當然是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日租界有性感漂亮的晴子，要娶，我也得娶晴子進門，輪也輪不到徐建業的閨女。”劉長川一臉肯定迴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平島健在有點不甘心嘟囔一聲。
劉長川看了一眼平島健在，笑著說：“平島君，多謝你為我考慮，不能讓你白來一趟，我扶持的那個青幫頭子，前幾日給我送了不少禮物，我用不上，你辛苦點幫我用掉。”
“那就多謝山下君了。”平島健在微微欠身道謝。
“咱們是兄弟，小事一樁。”劉長川說完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條煙，和幾罐茶葉，可能是沒注意，也可能是特意的，一根閃亮大黃魚掉到地上。
好大一根金條。平島健在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隻不過很可惜，劉長川把煙盒茶葉放到桌子上後，連忙撿起金條，重新放迴抽屜裏。
“山下君，你可真有錢。”平島健在不無羨慕說了一句。
“我這點錢算個啥，你們憲兵隊監獄關著的徐建業才叫有錢，人家好幾家布莊、成衣店，隨隨便便都能拿出十根八根大金條。”劉長川拿起暖壺給平島健在沏茶，隨口迴道。
“徐建業這麽有錢嗎？”平島健在張著大嘴輕聲呢喃。心裏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徐建業隻是個嫌疑人，可殺可不殺，要是能把他放出去，定有迴報，那畫麵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