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在逃生遊戲裏當最6主播 作者:慚時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夏一迴點了點頭,開始苦惱。 黑人玩家說跟隨自己的心就能找到partner,這話未免這也太玄學了,兩個不認識的人之間難不成還能有心靈感應? 直覺告訴夏一迴這話太扯,但遊戲規則又沒有給出明確的提示,他現在隻知道這種辦法。 ……跟隨自己的心,他的心會指明方向? 閉上眼睛,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麽地,冥冥之中好像是有一個地方,不,更準確的說是有一個人,那個人在唿喚著他。 像是在說—— “先生?先生您還好麽?”興許是思考的時間太長,侍者已經開始著急,出聲喚了幾句。 這幾句話直接打斷了思路,不過沒有關係,夏一迴已經能夠感知到那個人所在何地。 他緩緩抬眼,唇角微勾起:“勞駕問一聲,輪船第三層怎麽走?”第107章 鬼牌賭場(十八) 侍者帶領夏一迴走了一陣子, 直到某個方位停住, 才開口說:“沿著這條樓梯下去,就是輪船三層大廳。” 夏一迴點了點頭, 等侍者轉身離去後,他方才微微偏轉過身子,透過樓梯口向下觀察。 喬了一會兒,他暗自咋舌:“不愧是豪華遊輪, 等級階層真是劃分的相當分明。” 侍者帶領他走的應當是一條小路,沿著樓梯走下去並不能到達大廳的正中央,出口在相當隱蔽的一個區域,即便如此, 大廳的內部構造看得還是十分清晰。 大廳正中心是一個弦樂隊,幾名弦樂手或站或坐著, 演奏出美妙的樂章。廳內裝潢沒有四樓那般奢華, 更多的構造采取了一種親民氣息,氣氛也比四樓火熱不少。 很明顯這層樓魚龍混雜,有貴族也有平民, 有玩家也有npc, 隻是在這裏站了一小會兒, 身邊就有幾個貴族模樣的老先生沿著樓梯向下走。 夏一迴混入這群人中, 繞過一個樓梯拐拐就到了輪船第三層。一進入大廳, 他立即覺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整個大廳大約300來人, 一眼掃過去, 竟然沒有一個人胸口佩戴徽章, 也就是說,滿大廳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是遊戲玩家。 ……不是說第三層是遊戲區麽? 夏一迴皺眉,即使鬼牌裏的玩家是再少,也不至於一個都看不見。難道這裏不是遊戲地點? 正這樣想著,忽然,大廳正門處傳來一聲巨響,一個亞洲男人從外頭伸手進來,像是被什麽人拽住向外扯,他死死地握著門把不鬆手。 那男人身形狼狽,衣服上有不少血跡,胸口處別有一塊徽章,即使徽章邊緣已經被鮮血浸染的暗紅一片,但那汙漬絲毫掩蓋不掉徽章上閃閃發光的阿拉伯數字‘12’。 男人卯足了勁想往門裏鑽,門外的人手勁很大,兩人都不願意放手,就這麽僵持在大門口。 像是快要支撐不住,那玩家表情痛苦的伸手進大廳,衝門邊的侍者叫道:“我要申請玩家保護!你看見了吧,後麵有個平民玩家在攻擊我!” 侍者麵帶微笑,看了男子一眼,說話的語調依舊不急不緩,“先生,隻有舞廳內部才會有保護措施,請務必兩隻腳都踏進來哦。” “該死!我就是不玩這張鬼牌也不可能把紅晶給你這頭白豬!”像是已經支撐不住,男子臉色蒼白衝身後大吼了一聲,身體化作一道白光,轉眼間就消失在原地。 由於慣性,門外人反應不急,順著力道將門拉開了大半,直接踉蹌著衝了進來,差點摔在地上。 “操!讓他給跑了!” 進來的白人玩家身材高大強壯,隔壁上肌肉隆起,看起來力量很足。他身上的服侍像是馬夫,又像是工匠,總之看起來很低劣,就像之前亞洲玩家嘴裏說的,這人遊戲身份應當是一個平民。 值得注意的是,他胸口處別有的徽章上寫有數字‘55’。 這可是一筆大數字,若是擱在夏一迴身上,他得勝利五局遊戲才能賺到這麽多紅晶,且必須連勝,中間還不得有失敗局。 想到這裏,夏一迴看向白人玩家的視線頓時專注了許多。 另一邊,白人玩家憤怒的錘了下地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抬眼便看見了正盯著他目不轉睛的夏一迴。 後者一愣,正要偏轉開視線,卻見那白人玩家目光極其明顯的順著他的衣領往下看,一看徽章上的數字5,他不感興趣的撇撇嘴,衝夏一迴做了一個口型,便嫌棄的搖著頭又退了出去。 對方位置不近,說的還是聽不懂的語言,按理來說夏一迴應該是聽不到他的這句話的。但翻譯器盡職盡責的竟然連這麽小的聲音都給翻譯出來了,男人說的是—— “菜雞。” 夏一迴:“……”他這是因為紅晶太少被人嫌棄了麽? 直播間彈幕一片憤慨,紛紛慫恿夏一迴直接上去和白人玩家打一架。 夏一迴又不是傻子,遊戲越到後邊玩家越難對付,他還不至於因為這麽點事就傻乎乎的衝上去四處和人結仇,目前為止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找到partner。 想到這裏,他四處掃了一眼,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想了半天方才恍然大悟。 詭異的原因在於滿屋子的npc啊! 這些npc實在是太冷淡了。生活中見到兩個人打架,一般不是上去拉架就是遠遠避開,或者圍觀,不管怎樣多多少少都會給出一點反應。但眼前的這些npc,夏一迴確定他們看見了玩家爭執,但他們隻是隨意掃一眼,緊接著就扭頭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當然,若是兩人完全進入大廳,那npc可能又是另外一種應對措施。 夏一迴走動大廳門前,手握上門把。 旁邊的侍者看他站著不動,便微笑著說:“先生,外麵的甲板有很多粗魯的平民,但是您不必擔心,一旦遇到危險立即跑迴宴會大廳,我們一定會為您提供全麵的庇佑。” “好的,謝謝。”夏一迴輕輕點頭,推開正門。 天色剛蒙蒙亮,外邊的空氣要新鮮許多,當然,氣溫也要低上不少。 按道理來說,這個時間點應該很少有npc在甲板上,但是在這人偶舞會鬼牌中,很顯然常理就是用來違背的。 甲板上站著不少人,數量甚至是放在大廳中的好幾倍,其中平民與貴族人數大概對半分,粗略一眼望過去,隻有極少數人胸口佩戴著徽章,大多數都是真正的npc。 整個甲板的情形看上去極像學校運動會,一團又一團的人擁簇在不同的地方,對正在遊戲中的玩家或者npc進行慘無人道的圍觀,時不時還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夏一迴向前走了兩步,離這最近的包圍圈有npc的討論聲傳來。 “依我看來遊戲要失敗,那個人的partner實在是太拖後腿。” “哎,說來也奇怪,兩個人在一起玩遊戲,總有一個會比較弱。” “沒辦法,個別人的運動神經實在是太差。” 聽到npc的這些話,夏一迴墊起腳尖朝包圍圈裏頭看了一眼,待看清裏麵的情形,他頓時有些驚訝。 一左一右站著兩個npc,他們牽引著粗大的麻繩在空中揮舞著,速度時快時慢,沒有任何章法。 麻繩右側擠著兩個玩家,其中一個身材較為高大的玩家反應很快,一看見轉繩子的速度慢下來,他立即衝過去,跟著節奏跳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卡的節奏點極好,跳了好幾輪他也沒有將繩子跳斷。 “還不滾進來!”玩家神色猙獰,衝還在原地猶豫著的partner大吼。 後者好幾次都要衝進去,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又停住了腳步,看上去糾結不已。 看的外圍圈的人連連搖頭歎氣,神色盡是可惜。 夏一迴扭頭又向別處的包圍圈看了一眼,這邊在玩跳繩子,那邊在玩老鷹捉小雞。原本他還以為甲板上的遊戲都類似於之前的大逃殺,現在看來倒是治愈風的兒童遊戲偏多。 “啊啊啊啊啊啊!!!”已經不能再拖延時間,那名玩家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死死瞪大眼睛就衝進了繩子。 頭幾下跟著節奏來,倒也能勉強糊弄過去,誰知道npc忽然變換轉繩速度,繩子毫無章法的在空中亂舞著,沒幾下就被後來進去的那位玩家跳斷。 麻繩烈烈生風,在打到兩名玩家身上的那一瞬間,夏一迴分明聽到了骨折的聲音。 ……他決定收迴前言,這哪裏是什麽治愈風的兒童遊戲,說是恐怖遊戲都不為過。也難怪之前那黑人玩家說自己的partner死在遊戲裏,若是所有的遊戲都是這個危險程度,那麽死人倒顯得不是那麽奇怪。 “你是自己退出鬼牌,還是等我殺你?”強壯玩家捂著被麻繩輪腫的臉,臉上神情陰森森的。 他的partner渾身發抖,壓根就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直接化成一道白光消失掉。 npc停止轉動繩子,興高采烈的將一旁台子上的五塊紅晶收起,衝著包圍圈吆喝道:“還有沒有人來玩跳繩子,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包管你一跳上西天!” 一跳上西天那還得了,夏一迴好笑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甲板上四處都是遊戲地點,閉上眼睛感知了一會,他毫不猶豫的向著人數最多的包圍圈走去,那裏正‘砰砰砰’的響著槍擊聲。 不知道裏麵在玩什麽遊戲,這處包圍圈比剛才要密集很多,夏一迴無法擠進去,但他能肯定自己的partner就在這遊戲附近圍觀,按照道理來說,那位partner應該同樣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為什麽不來找我,是因為人太多擠不出來嗎?”夏一迴疑惑自語。 就在這時,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夏一迴一驚,條件反射的就要還手,僅剩的那麽一點理智製止住他。 身後是梅有乾臉上帶著吃驚神色,上手摸了摸夏一迴身上墨綠色的鬥篷,驚豔說:“大老遠的看見你,我差點以為認錯人了。” “認錯人?”夏一迴不動聲色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貴族服飾,開玩笑說:“我這麽帥一張臉,換了套衣服你就認不出了?” “帥的人總是千篇一律,你這臉辨識度肯定沒有老梅我高。”梅有乾笑了笑,說:“你跟這些npc擠在一起做什麽,我們玩家有vip觀賞區域,一起去那裏看唄。” 夏一迴說:“玩家們全部都聚集在一堆?” “不是全部。”梅有乾知道夏一迴在疑惑什麽,他邊走邊說:“別擔心,暫時還沒有人打起來。” 繞了一個半圈,方才繞到梅有乾口中的vip區域。 說是vip區域,其實前方環繞著的npc也挺多,但至少比方才的夾縫求生要好,這處至少沒有擠成蜂窩煤的模樣。 附近大概站著十幾個玩家,其中有一個四五人的小團體,首領正是方才在大廳正門罵他菜雞的那個白人玩家。此時白人玩家正在專心看包圍圈內部的遊戲,沒有注意到夏一迴的到來。 除了小團體以外,其餘玩家都是兩兩分開站立,距離均保持的很好,既不過分疏離也不貿然靠近。 這個區域也看不見包圍圈裏邊,不過沒關係,夏一迴來這裏可不是為了圍觀遊戲。 他的視線在周圍十幾人身上掃視一圈,等待著內心泛起異樣的感覺。 梅有乾在一旁絮絮叨叨著說:“你有沒有看過黑客帝國裏麵的躲子彈,遊戲規則就是這個。玩家必須站在一個畫出來的小區域,由npc進行射彈,遊戲時長一個小時,贏了就能拿到30紅晶,輸了就扣除5紅晶。不能使用技能,並且隻要被槍打中一次,那就會被判定為遊戲失敗。” “這個遊戲很考驗人的反應能力,應該是整個輪船難度比較大的遊戲,獎勵也比其餘遊戲多很多。很少有人能通關,許多人上去沒撐幾分鍾就下來了,裏頭的人肯定是一個大神級別玩家。” 頓了頓,他朝小團體努了下嘴,“瞧,那些白種人就是想招攬這個大神玩家,巴巴的在一旁等人遊戲結束呢。” 夏一迴點了點頭,一心二用的接話,“你知道進去的是什麽人麽?” 梅有乾搖頭:“不知道,不過聽說這哥們挺倒黴的,一進鬼牌剛剛好落在遊戲區域內,算是被迫的在玩遊戲。” “本來大家以為他過不了一會兒就會遊戲失敗,誰知道這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沒結束呢,一傳十十傳百,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嘖嘖,大佬不愧是大佬,開局再悲催也能憑借實力絕地翻盤……額,話說老弟,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梅有乾摸了摸後腦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著眼前這個貴族家小少爺看起來像是在敷衍他。 也許是因為衣服太華麗所以連帶著人也不正經起來?很快梅有乾否定這個猜測,顯然夏一迴穿什麽都不正經,他這個人就不正經。 “聽著呢。”夏一迴一邊答道,一邊將目光從那些玩家中挪開。 這群人中貌似沒有他的partner。 “從剛剛我就沒有看見你的partner,你該不會和我一樣廢吧?”梅有乾繼續開口說:“我的partner在那邊玩丟手絹,我沒玩兩把就遊戲失敗,現在就看她能不能通關……” “噓。”夏一迴忽然伸手比了一個噤聲,眼睛亮亮的。 就在剛剛,他心髒忽然緊縮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黑人玩家所說的心靈感應。 夏一迴下意識迴頭四處張望,如果身邊玩家沒有partner的話,那麽保守估計,也許那位partner現在才找到玩家們的vip區域,正往這邊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