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彈幕說的沒錯,大神你真的開不起玩笑耶。”夏一迴心中好笑,正要收迴自己的大豬蹄子,餘光瞥見旁邊的教室飛出一個粉粉嫩嫩的保溫杯。  他心中無奈,暗罵一句張清嶼心眼賊小,趕緊背過身子閃避。保溫杯自他麵前三寸擦過,‘崩’的一聲巨響砸到右手邊的玻璃上。  霎時間,稀裏嘩啦的聲響不絕於耳。  遠處武裝小團體一驚,瞬間聚攏成一團。大漢打頭陣,眼睛男被圍在中間,周圍是三個被防具護住臉的男人。  五人皆心驚膽戰,警惕的看著夏張二人,特別是看見夏一迴身上代表著獵人的白校服,他們神情頓時更加慌張,對峙的氣味也濃烈很多。  局勢緊張,幾乎一觸即發。第16章 校園角鬥場(十四)  遠處的五人團體經曆了最初的緊張,慢慢的緩和下來。  中間的眼鏡男縮在最後方,捂著嘴說了些什麽。那為首的大漢就站了出來,聲如洪鍾的大喊。  “前麵的兩個兄弟,我們這邊想出一瓶牛奶和兩塊麵包,多的不能再有,求你們放我們離去。”  大漢的話是對張清嶼說的,顯然將張清嶼當成了隊長。  在他的觀感中,張清嶼的氣勢簡直強到讓人無法忽視。即使是身著代表獵物的黑校服,也不能阻擋住他身上的危險氣息。  之前五人來這邊的時候,有注意到榜單上的玩家坐標。前因後果聯想一下,不難猜出這人便是張清嶼。  再聯想今天一整天到處都在談論的消息。  文理聯手,另一人應該就是之前二模被踢下去的夏一迴。  弄明白兩人的身份,眼鏡男心中分析了一下,衝隊友小聲說。  “夏一迴肯定被張清嶼奴役了。三模文科才是獵人,張清嶼這局是獵物。他無法掃蕩大家的時間,隻能抓一個獵人幫他收。等四模身份互換,他再直接從夏一迴那裏把時間給收迴來。”  隊友們想想,覺得眼鏡男說的很對。居然還能這麽操作……他們心中對張清嶼的忌憚又多了幾分。  五人團體交談的時候,夏一迴和張清嶼這邊也在交談,隻是談論的內容大不相同。  “你看,叫你拿保溫杯砸我,砸出事了吧?”夏一迴調侃的笑著,絲毫沒有考慮到明明是他自己先撩撥的張清嶼。  張清嶼瞥他一眼,默然不語。  “就是摸一下而已,你反應怎麽這麽大。大家都是男人,你要是摸迴來,我肯定不生氣。”夏一迴又道,“現在人家誤會我們要搶東西啦。”  張清嶼眉心一動,默默偏開臉不去看他,一副我已入定閑事莫擾的神仙樣。  指望他做出答複是不可能的事。夏一迴知道這一點,於是主動開口喊道:“你們直接過去,不需要繳納用品。”  五人團體開始猶疑,不知道該不該信夏一迴的話。  原地踟躕了好一會,眼鏡男對同伴道:“這條路是去電力室的必經之路,我們肯定要過去。而且越快越好,不能在這裏猶豫不決浪費時間。萬一有人比我們先進去,毀壞了電力設備,那支線就徹底斷了。”  有了他的發話,幾人不再浪費時間,小心翼翼的貼著牆朝夏一迴這邊靠近。  期間他們眼睛一直死死瞪著張清嶼,生怕張清嶼會忽然發難,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夏一迴和張清嶼可沒那個閑心去跟這些人打。隻悠閑的站在走廊另一邊靠牆位置,安靜的目送他們走過。  他們也不是見人就宰,一般情況下,隻會宰主動湊上來的玩家。  像眼鏡男這種比較看中自保的小團體,他們不會主動去招惹。  很快兩個團體交叉而過,沒有起什麽衝突。  眼鏡男帶著團隊又走了十多米,期間頻頻迴頭看張清嶼,直到確定兩人真的沒有攻擊的意思,他才鬆了一口氣。  身子剛放鬆下來,就被同伴猛的推開。他趔趄幾步,迴頭看去,在他剛剛站立的位置上插著一把武士刀。  眼鏡男抬眼,看見忽然出現的幾個黑校服的眼熟獵人,扶了扶眼睛,臉色有些難看,“怎麽又是你們!”  這聲叫喊吸引了夏一迴的注意力,他迴頭看了一眼。  張清嶼沒有迴頭,而是繼續往前走。  感覺到夏一迴沒跟上來,張清嶼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夏一迴跑去看熱鬧了。他有些無奈的站在原地等待。  “仇敵見麵分外眼紅啊,”見兩撥人打了起來,夏一迴感慨了一句,又拍著胸脯衝張清嶼說:“放心,我不可能傻乎乎上去救人的。我就吃個瓜,看看他們的技能都是什麽,等他們快打完了咱就繼續朝校長辦公室那邊走。”  張清嶼不置可否。於是夏一迴心安理得的當起吃瓜群眾來。  兩波人實力差距極其大,幾乎是觸麵就分出了勝負。  別看眼鏡男的隊伍裏邊有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人數還比對方多,但在無限逃生遊戲裏,技能牛逼的才是爸爸。  眼鏡男這個隊伍,簡直就是家政小能手。技能要麽就是變出掃把自動掃地,要麽就是織圍巾毛衣,一個比一個無用。  對方的隊伍都是實戰派技能,增加身體力量或者是能控製風火元素,打起架來虎虎生風。  值得一提的是,中間有個比較危急的情況。  對方的攻擊馬上就要到眼睛男身上的時候,眼睛男一把拽過身邊某個帶防護麵具的同伴,擋在自己身前。  那人擋了一記攻擊,話都沒來得及說,瞬間出局。  眼鏡男的同伴們不以為怪,一臉稀鬆平常的樣子。  而後,大漢也為眼鏡男擋了一下。立即重傷流血不止,完全動彈不得。更悲催的是他還進入持續掉血狀態,直接加速了耐力值的損耗。  夏一迴在一旁嘖嘖稱奇。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破口大罵,紛紛譴責眼睛男這種行為極其可恥。  情況很危急。  眼鏡男按住大漢的傷口,給他緊急止血。  做完這些工作,他衝著敵人寒聲說:“為什麽總要揪著我們不放?!我們得罪過你?”  敵方推出來一個頭染黃毛的小太妹,那女生嘻嘻哈哈的叫喊著。  “劉哥說了,要爭賢納才,豐富我們幫派內部。他說要把虎爪幫在逃生遊戲裏也做大。你跟著我們混,肯定比獨自求生來的舒爽,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另一人著急的補充道:“如果你將你發現的支線線索告訴我們,我們也不介意帶著你的同伴一起,你覺得怎麽樣?”  眼鏡男推了一下眼鏡,平緩道:“我覺得不怎麽樣。”  “不識好歹!”敵方暴怒,張牙舞爪的就要攻擊眼睛男。  情況十分危急,電光火石之下,眼鏡男立即轉頭,衝旁邊看戲的夏一迴懇求道:“救命!”  夏一迴一愣,下意識退後兩步。剛準備衝張清嶼保證自己絕不多管閑事,餘光就看見教室中飛出了無數桌椅板凳,泄洪一般砸在那群混混的身上。  有人要爬起來,立即被板凳砸下去。  整個過程所有人都是懵的。包括眼睛男團體和混混團體,他們隻覺得有一群桌椅從天而降,但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但夏一迴知道啊。  這明顯就是張清嶼操控著桌椅救了眼鏡男他們。  之前擔心胡亂救人會被張清嶼嫌棄,沒想到張清嶼自己倒是救人了。  救都救了,夏一迴也不可能再說什麽‘不要管’之類的話,他認命的跟在張清嶼身後,瞻前顧後的幫忙救人。  雖然行為在救人,但夏一迴心中還是老大不願意的。  他這人吧,說自私也好,說冷漠也罷,反正在這種自身難保的大背景之下,他是不會救人的。  別的玩家就算死了也隻是出局,換一個地方繼續生存而已。  他要是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有了兩人加入戰局,情況很快得到緩和。  最終小太妹團體被打的落荒而逃,走之前嘴裏還威脅,“有種別跑,我讓劉哥來收拾你們!”  夏一迴揚了揚拳頭,齜牙咧嘴嚇唬道:“帶句話給你們劉哥,敢過來的話你夏哥打的他媽不認!”  小太妹被夏一迴兇狠的眼神嚇到,連忙逃走,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地上的眼鏡男有些發愣。剛剛的戰局之中,夏一迴並不像他之前推測的那麽弱雞,雖然技能比不上張清嶼的念力,但打起人開可是毫不含糊。  甚至某方麵,他比張清嶼更加兇殘。  張清嶼操控物品砸人,可能是因為技能操控不熟練的緣故,準確度並不高。通常他瞄準了太陽穴,指不定就打上後腦勺了。  夏一迴不一樣,他的準確度高的不可思議。  手上盤弄著一把不知道哪裏弄來的手術刀,手指靈巧,關節靈活,在交手中圓滑且狠辣。  敵方根本摸不到他,他卻能玩轉一把手術刀。  說捅腎就捅腎,說掏襠就掏襠,下手又準又狠,且全都是十分陰險的地方。  和他對戰的人往往苦不堪言,寧可去麵對張清嶼狂風掃落葉般無情,也不願意麵對夏一迴這般沒下限的戰鬥方式。  待清掃了敵方,夏一迴指尖靈巧的轉動了一下刀柄,擦拭刀身。  “我知道你是夏一迴,久仰大名。”耳邊傳來一聲男聲,語氣平穩冷靜,不帶絲毫拘謹客套,頓了頓,他自我介紹,“李白。木子李,黑白的白。”  夏一迴唇角微勾,眼神掃過眼鏡男,眸中帶上了一絲考量。  遠處的五人團體經曆了最初的緊張,慢慢的緩和下來。  中間的眼鏡男縮在最後方,捂著嘴說了些什麽。那為首的大漢就站了出來,聲如洪鍾的大喊。  “前麵的兩個兄弟,我們這邊想出一瓶牛奶和兩塊麵包,多的不能再有,求你們放我們離去。”  大漢的話是對張清嶼說的,顯然將張清嶼當成了隊長。  在他的觀感中,張清嶼的氣勢簡直強到讓人無法忽視。即使是身著代表獵物的黑校服,也不能阻擋住他身上的危險氣息。  之前五人來這邊的時候,有注意到榜單上的玩家坐標。前因後果聯想一下,不難猜出這人便是張清嶼。  再聯想今天一整天到處都在談論的消息。  文理聯手,另一人應該就是之前二模被踢下去的夏一迴。  弄明白兩人的身份,眼鏡男心中分析了一下,衝隊友小聲說。  “夏一迴肯定被張清嶼奴役了。三模文科才是獵人,張清嶼這局是獵物。他無法掃蕩大家的時間,隻能抓一個獵人幫他收。等四模身份互換,他再直接從夏一迴那裏把時間給收迴來。”  隊友們想想,覺得眼鏡男說的很對。居然還能這麽操作……他們心中對張清嶼的忌憚又多了幾分。  五人團體交談的時候,夏一迴和張清嶼這邊也在交談,隻是談論的內容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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