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在北河眼前的這個年輕女子,便是當年潛伏在不公山當中的那位血道女修。並且在看到此女後,北河便知道,他當初的懷疑沒有錯,張家通緝榜上的那位血道女修,也是這裘盈盈。


    雖然他跟此女沒有什麽直接的仇怨,甚至當初對方還給過他功法,但是此女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他肉身之力盡快突破而已,從而好吞噬他身上的精血。


    北河舔了舔嘴唇,這對狗男女竟然還混在一起,今日既然碰到了,那就一塊斬了吧。


    一念及此,他體內魔元滾滾注入了手中的滅龍鞭,而後猛然一個攪動。


    霎時,就見刺入血盾當中的滅龍鞭,宛如鑽頭一樣轉動了起來。


    “嘭!”


    抵擋在裘盈盈麵前的血盾,頓時分崩離析。


    “哼!”


    見狀北河一聲冷哼,接著他手臂順勢向前一推。


    “噗!”


    但聽一聲利劍入肉之聲傳來。


    滅龍鞭頓時捅進了裘盈盈的小腹位置。


    “唔!”


    僅此一瞬,此女一聲悶哼,臉色也為之一變。


    “轟哢……”


    就在北河準備一舉先將此女給斬殺之際,不知何時施展了秘術,使得身形魁梧了一圈的朱子龍,一拳再次轟在石門上,隻見就連方天古都沒有轟碎的石門,竟然四分五裂。


    做完這一切後,此人驀然轉身,一把將裘盈盈給攔腰勾住。


    “唰……”


    隻見他身形化作了一道殘影,向著被轟碎的石門之外掠去。


    在此過程中,沒入裘盈盈小腹的滅龍鞭,順勢就被拔了出來,帶起了大片的血珠灑在半空。


    當從洞府當中掠出,朱子龍便向著山腳下狂奔而去。


    北河身形一閃,來到了被轟碎的洞府大門前,駝背老者後腳也來到了他身側。


    看著朱子龍還有裘盈盈遠去的身形,二人的臉色俱是極為難看,竟然讓對方給逃了。而隻要對方逃離了眼下的洞府,二人就別想再追殺,那樣必然會有城中的執法隊前來阻擋。


    若是之前在此地將朱子龍二人給斬了,那麽即使是執法隊來了也不會說什麽,但如果此刻二人追殺出去,那就是在城中私鬥了。


    這條規矩,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而且剛才那番動靜之下,多半要不了多久,城中的執法隊就會趕來。


    “可惡!”


    駝背老者看著朱子龍二人遠去的背影,此刻牙關緊咬,臉上盡是不甘。天賜良機,竟然還是讓對方給逃了。


    隻是數個唿吸的功夫,在二人的注視下,朱子龍還有裘盈盈二人,就徹底遠去不見了蹤影。


    “嘭!”


    與此同時,將季無涯死死禁錮的那層血色薄膜,在前者一震之下,轟然潰散。


    “嗷!”


    但聽季無涯口中傳來一聲震怒的嘶吼,而後就要向著洞府之外朱子龍二人逃遁的方向追去。


    不過隨著北河心神一動,這具煉屍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並矗立在洞府中紋絲不動。


    看了看季無涯,又看了看朱子龍二人逃離的方向,北河臉色微沉。


    剛才那裘盈盈祭出的血霧,有著隔絕氣息波動的效果,看來朱子龍也是抱著要將駝背老者給斬殺的心態才來的。而且對方的手段,竟然能夠短時間將季無涯都給禁錮,看來這裘盈盈也不簡單。


    此時北河突然想起了什麽,隻見他在洞府當中掃視,最終目光就落在了他腳下,還有前方不遠處的兩團血跡上。


    北河蹲下身,隔空對著地上一個抓取,最終在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下,將地上屬於裘盈盈的一團鮮血給攝到了掌心三寸的位置。


    看著這團鴿蛋大小的殷紅血液,北河取出了一隻玉瓶,將其封存在了其中。


    而後他又走到了之前朱子龍被滅龍鞭重傷的地方,蹲下身後,將此人的精血亦是收集在了一隻玉瓶當中封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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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中有一盞血引銅燈,隻要有精血存在,就能夠通過這件法器,尋找到精血主人的方位。


    當然,那需要雙方相隔不遠才行。


    雖然這一次他讓朱子龍還有裘盈盈給逃了,但下一次,北河隻要有機會,必然會將對方二人給斬殺。


    看著北河的動作,駝背老者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何北河會將朱子龍還有那裘盈盈的精血給收集起來。


    但是對此他並沒有多問的意思。


    而就在這時,突然間隻聽一陣破風聲傳來,北河還有駝背老者同時轉過身,看向了洞府大門的方向。


    北河眼疾手快,此刻將季無涯給收入了聚陰館中,隔空一攝之下,聚陰館就倒射而迴,最終縮小成了巴掌大小,沒入了他的袖口。


    他剛剛做完這一切,就見兩道人影疾馳而來,落在了洞府破碎的石門前。


    這是兩個中年男子,單單是從二人身上的服飾來看,北河等人就判斷出了對方乃是天舟城執法隊的人,而且這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修為波動,赫然達到了結丹後期。


    方一現身,這兩個中年男子看著石門都被轟碎的洞府,以及感受到洞府中充斥的劇烈法力波動,便眉頭微微一皺。


    “二位道友,這是怎麽迴事!”隻聽其中一人沉聲問道。


    對此,距離二人更近的駝背老者臉上露出了一抹惱怒之色,“我等二人在洞府中休憩,之前竟然被兩位仇家找上門來,好在最終弄出了一點動靜,將對方二人給驚退了。”


    “是嗎!”


    對於他的話,這兩位結丹期修士似乎並不太相信的樣子。


    見狀駝背老者翻手取出了一麵黃色令牌,呈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看到他的手中的令牌後,二人神色微微一動。凡是在天舟城中有產業的,都會有這麽一麵令牌。


    “風某人在這天舟城中待了數十年,城中的規矩還是懂的,所以可不會欺騙二位道友。”隻聽駝背老者道。


    這一次,那兩個結丹期修士微微點頭,並且隻聽其中一人道:“既然道友乃是我天舟城的人,那麽就說說看剛才的情況吧。”


    駝背老者沒有遲疑,便將之前的事情,簡要向著二人述說了一番,尤其是關於朱子龍還有裘盈盈身份以及外貌等,著重提及了一下。


    他雖然知道,隻要沒有被抓現行,事後要找那二人的麻煩,幾乎不可能,但是讓執法隊的人多多注意二人的行蹤,也是對二人的一番敲打。


    隻是小片刻鍾過去,這兩位天舟城的執法隊的結丹期修士,便離開了此地,而且還給北河以及駝背老者,重新安排了一座洞府。


    看著對方二人離開,北河還有駝背老者神色沉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良久之後,還是駝背老者打破了僵局,隻聽此人道:“這一次錯過,恐怕要斬殺對方就不容易了。”


    聞言北河大有深意的看了此人一眼,而後道:“風道友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該向北某解釋的。”


    “嗯?”駝背老者不解,“北道友這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隻是要斬殺朱子龍嗎,為何還會多出一人來,而且對方還是一位實力強悍的血道修士。”


    “這……”駝背老者摸了摸下巴,而後道:“此事風某人也沒有預料到。”


    北河神色一沉,“風道友隻是一句沒有預料到,是不是太不當迴事了。你應該清楚,剛才北某可是為了你,得罪了一位魔道修士還有一位血道修士。難保那二人不會像對付你一樣,暗中找上門來對付北某。”


    駝背老者臉色微微抽動,“若是風某人沒有猜錯的話,北道友跟那魔道修士,應該也是認識的吧。”


    剛才朱子龍看到北河時的震驚,他可是看在眼中。


    “你想多了,北某隻是跟對方有過一麵之緣。”北河自然不會承認。


    聞言駝背老者陷入了思量,不知道北河所說是真是假。隻是看著北河臉上有些陰沉的臉色,他不禁咬了咬牙。


    “北道友想如何!”最終隻聽他問到。


    聞言北河一聲冷哼,“哼,雖然這一次沒有將對方給斬殺,但是北某卻重創了那二人,相信從今往後,那朱子龍應該不敢再在暗中對你出手了。所以北某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一大半,那東西風道友就應該信守承諾給北某才是。”


    “你……”


    駝背老者看著他有些惱怒。


    麵對惱怒的此人,北河的神色古井無波,看著他靜等答複。


    好片刻後,駝背老者這才道:“罷了,此事既然是因為風某人而起,那東西給你便是。”


    說完後,駝背老者對著儲物袋一拍,取出了那隻五子禁靈環後,向著北河一擲。


    北河一把將此物接過,麵無表情的拱了拱手,“多謝了。”


    “謝就不用了,這是北道友應得的。”


    說完後,此人丟下了一句後會有期,便匆匆離開了此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直到此人離去,北河臉上這才浮現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就知道此人會就範的,別的不說,他手中有一具元嬰期的金甲煉屍,這就讓駝背老者極為忌憚。


    若是此人不給,那就是得罪他北河。而得罪他,似乎比起得罪朱子龍而言,還要麻煩。


    看了看手中的五子禁靈環,北河臉上的笑意更甚了,而後亦是向著洞府之外行去,最終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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