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臭確實是出了,可是被血虐卻依然是他。 心態這一瞬間,可以說爆炸得一塌糊塗。 在過分震驚之下,腦袋也一度有些失去了思考。 雖然他們俱樂部安排來第十一區隻是第二梯隊成員,可畢竟也是實力強大職業玩家。現在,連五個職業玩家聯手圍剿都被碾壓地這麽徹底,這個人實力,到底是誇張到了怎樣一個地步?! 其他人見就要耍花腔樣子,就知道他已經喪失了鬥誌。 本來就對多帶一個人沒什麽興趣,此時更是不屑地冷哼一聲,飛速地整頓了陣形,再次發起了又一波攻勢。 他們從來沒有遇到被人壓製地這麽徹底情況,潛意識裏更傾向於是運氣問題,現在更是急著想要證實自己推測。 然而,這樣來勢洶洶進攻,迎來又無異於開局時候戰況重演。 隻是,這次楊溯繁法杖似乎使得愈發順手起來,就連給他們第三次進攻機會想法都沒有,仗著後方有輕染塵這個強力續航,直接不講道理地就是一頓近身肉搏。 就好像突然轉入人群中一隻陀螺,血月啟星樓眾人被他旋風似地全部掃倒在了地上。 這一迴直接氣血全清,複活令旗首次發揮功效。 沒能迴營補給,眾人隻能無比絕望地重新刷新在了50米遠複活區域,眼睜睜看著安全保護時間進入最後5秒倒計時。 而這時候,楊溯繁已經提著法杖笑眯眯地走了過來:“來,我們二二三四,再來一次!” 血月啟星樓職業玩家們:“……”第42章 清理門戶 複活令旗創建區域有30分鍾存在期限,其實確實算不上太久,但這些時間對於楊溯繁來說,已然綽綽有餘。 誰能想到,血月啟星樓這麽強勢無比一個職業玩家隊伍,在加上就要耍花腔這個外援,結果硬是被兩個人追在屁股後頭一通胖揍,儼然打出了一副老子揍兒子氣勢來。 而這還不算什麽,可是追在他們屁股後麵其中一人,居然還是個68級還沒滿級治療萌新?這就有些喪心病狂了! 要說起來,如果隻是被最多充六元這個全區出名高手玩家壓著打也就算了,情感上多少還能接受。可是他們這麽五個自詡實力**刺客流近戰玩家,秉著殺一個是一個信念一度企圖做出幾波偷襲,居然連夜晚夏這個小奶媽一片衣角都沒摸到,自信心可以說徹底化為玻璃渣碎了一地。 直到被清出地圖一瞬間,所有人依舊有些茫然,一度不能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到底都經曆了一些什麽。 看著跟前最後一具屍體從視野當中消失,楊溯繁象征性地拍了拍身上灰塵,看了一眼目前公會地圖當中已經所剩無幾已方人數,沒有半點猶豫:“走,處理下一波。” 話音剛落,便和輕染塵一起直奔戰火紛飛主戰場。 所幸,在其他人浴血奮戰之下,對麵血月啟星樓也有了不少人員傷亡。 目前地圖內人數比為25比8,雖然看上去差距有些大,但對麵主力隊畢竟已經順利解決,就算整個地圖隻剩下了兩人,隻要另外一個人是輕染塵,楊溯繁就覺得問題不算太大。 …… “什麽,全部被清出去了?!”當收到消息時候,黑色荊棘還感到有些不敢置信,仔細地掏了掏耳朵才確定自己並沒有幻聽,一時間臉上不知道是什麽樣表情,“怎麽可能!五個職業玩家埋伏圍殺,居然還打不過一個最多充六元?” “據說……是這樣。”副會長囚影一開始也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看到自家會長這時反應,仿佛看到了剛剛收到消息時候自己。 他本來還想多問一些詳細情況,但看這些職業玩家們一個個在線自閉樣子,到了嘴邊話到底還是沒能問出口。 此時此刻,囚影自然是非常可以理解黑色荊棘心情,非常貼心地安慰道:“不過現在我們公會戰地圖裏還有一個團人數,對麵隻剩下了最後8人,拿下這場公會戰應該沒什麽問題。” 黑色荊棘隻是在群戰時候走了下神,結果就被清出了公會戰地圖,本就心情不佳,在得知主力隊陣亡消息後更是暴躁得很。直到聽副會長這麽說,臉色才稍稍好了幾分,但依舊繃著表情厲聲道:“還沒打完,不要亂立什麽fg!” “怎麽可能是fg,人數差距這麽大,最多充六元還能一挑二十不成?”囚影輕笑了一聲,本來還準備再嘲諷上幾句,視線瞥過公會頻道時,不由因為裏麵內容僵硬地頓住了。 【公會】落筆映惆悵:我掛了…… 【公會】雪落成殤:我也出來了。痛哭 【公會】終人卻散不離:什麽鬼,我怎麽死30340? 【公會】嗬嗬嗬:假吧,發生了什麽事,團裏怎麽隻剩下15人了? 【公會】嗬嗬嗬:現在12…… 【公會】囚影:怎麽迴事? 【公會】嗬嗬嗬:我也不知道啊,明明對麵隻剩下最後兩人了,可是突然之間我們人就要全死光了。 【公會】嗬嗬嗬:啊啊啊啊,隻剩6個了,出bug了吧?! …… “……”囚影不由地感到有一股不好預感用上心頭,抬頭看去時候,正好對上黑色荊棘已經徹底低沉下來臉色,下意識地抿緊了雙唇,“真要倒fg?假吧?” 黑色荊棘沒有說話,確切說,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了。 被清理出公會戰地圖人沒辦法再看到內部對戰情況,可是光是公會頻道裏混亂情況來看,就已經足夠清楚地說明了問題——這一戰,他們怕是真要輸了。 原本他們還企圖借助這場公會戰,來徹底離間最多充六元和黃金財團公會關係,免得在後來行動當中又被這個難纏家夥破壞了好事。 可這一切操作前提,都是建立在他們血月啟星樓拿下這場戰役基礎之上。 然而,他們失敗了,徹底地失敗了! 當初還在為墮天公會輸給區區一家普通公會而幸災樂禍,而現在,隻能說風水輪流轉。 但是這一迴失利,他們輸掉卻不隻是公會戰這麽簡單,還很可能是血月公會整個未來。 黑色荊棘甚至沒有等戰役徹底結束,就直接退出了遊戲,心情沉重地去和總部匯報去了。 出於有些鬱悶過度關係,他甚至忘了讓囚影去給身在黃金財團公會裏某位臥底提個醒。 …… 這個時候,黃金財團剛剛被清出地圖眾人正垂頭喪氣地圍站在公會領地裏。 周圍等待戰役結果整個氛圍,不可避免地有些消沉。 這些人大多算是公會裏麵精英,努力奮戰到最後一刻卻深感無力迴天,這時候滿腦子隻想著臨出地圖之前看到15比2人數比分,在這種幾乎已經提前預定敗局之下,心情自然是鬱悶無比。 “我說,對麵畢竟是職業俱樂部旗下公會,我們能打成這樣已經很好了。”瘋瘋癲癲小可愛醞釀了一下措辭,試圖活躍一下氣氛,“其實也不是輸定了,剛出來人不是已經說了嗎,六元兄還在裏麵呢!他那麽強,說不定就又逆風翻盤了呢?” 視你如命點了點頭道:“有六元地方就有奇跡,這點我完全認同。不過,不是說裏麵還有兩個人嗎,另一個高手是誰?” 捂著心髒怕疼語調複雜地道:“他小徒弟,夜晚夏。” “……”瘋瘋癲癲小可愛不由地默了默,語調沉重地道,“當我沒說!” 確實,他們六元兄很厲害,可現在麵對畢竟是15個人。 如果還有一個高玩在旁邊做搭檔話,要反擊倒還有可能,現在卻告訴他們另外那個人居然是個沒滿級小萌新? 這簡直就是連幻想空間都不給人留了啊! 周圍自此徹底地陷入了沉默,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弱弱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那個,我這有件事想跟會長說。” 眾人抬頭看去,隻見可愛愛臉色複雜地走了出來,看起來似乎有些猶猶豫豫,想說又不敢說樣子。 青步踏雪謠對會裏這個妹子還是有些印象,態度不錯地問道:“什麽事?” 可愛愛並不知道某會會長和副會長心態已經徹底崩了,沒收到對方發來消息隻以為事情已經成了,此時自然是電視劇女主附體一般開始照之前劇本走了起來:“我……我想舉報那個最多充六元和夜晚夏,他們……他們和血月啟星樓人有勾結,是故意輸掉今天公會戰!” 話一出,原本在旁邊放空發呆佑遷眸色忽然一沉,頓時視線銳利地看了過來。 公會其他成員們本來正在焦心地等待著公會戰結果,等消化完這句話含義之後,場麵瞬間爆炸。 最先按捺不住自然是土豪固定隊成員們。 不管怎麽說他們已經一起玩了這麽久,自然是相信最多充六元人品,這個時候頓時就站不住了。 瘋瘋癲癲小可愛本來就打得有些暴躁,這時候更是不管對方是個妹子了,直接語調不善地問道:“說出來話可是要負責任小姑娘,潑髒水之前,你倒是先拿點證據出來?” “怎麽能說我是破髒水?打公會戰時候,我可是親耳聽到最多充六元和血月啟星樓人在交談!”可愛愛一副被他嚇到樣子,畏畏縮縮地道,“我肯定不會看錯,當時他把夜晚夏一並調到了一個隊伍後,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去殺什麽人,而是和對麵公會人就這樣麵對麵相安無事地站著,要說沒什麽貓膩誰能信?” 說道這裏,她頓了頓,又咬牙補充道:“而且事後我又仔細地想了想,如果不是因為有人和血月啟星樓勾結泄露了我們戰術安排,為什麽我們前期這樣巨大優勢之下,對麵突然間就瘋狂反撲了呢?就因為這波而造成了巨大人員損失,才導致後麵一直劣勢局麵,這件事,難道大家都不覺得奇怪嗎?” 捂著心髒說疼一直沒說話,而是拿著法杖一下又一下地敲著地麵。 和他熟悉一點人看著他這幅樣子,實在有些懷疑如果這個可愛愛多說一句,這法杖會不會直接朝她菊花捅去。 這個時候,法杖重重地往地上敲了一下,巨大聲響順利地把所有人注意力都轉移了過來。 捂著心髒說疼卻是依舊垂眸看著地麵,語調不明地問道:“按你剛才說,夜晚夏也是臥底咯?” “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麽師徒關係,夜晚夏就是血月啟星樓安插進我們公會,說是最多充六元徒弟,完全是為了掩人耳目!”可愛愛道,“要不然,為什麽自從這個徒弟進了我們公會之後這兩人就總是單獨在一起,這種身份交換情報起來自然不會引起懷疑。” 話落,她就這樣站在原地靜靜地等著眾人反應,也不著急再多說什麽。 反正她現在隻是一個無辜“撞破真相”五好成員,至於之前慫恿夜晚夏那些聊天記錄,全部都在刪除好友之後,已經隨著她那在對方好友列表裏麵消失頭像,徹底清除地一幹二淨。 至於提前截圖這種事情,就衝那傻白甜萌新智商,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完全不用擔心。 現在,隻要等黃金團長會長青步踏雪謠秉公做出該有裁決,將這兩人踢出公會就好。 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影響公會未來發展關鍵戰役勝負,絕對不可能不清不楚地就輕易息事寧人。 然而,青步踏雪謠自始至終沒有表態,直到她說完之後,才抬頭朝佑遷那裏看去,語調詢問地道:“老板,你怎麽看?” 自從黃金財團公會創建以來,上上下下事務全部都是由妹子會長一人單獨操持。至於佑遷這個副會長,基本上就是掛個名號,從來沒有過任何實質性貢獻,除了,上次在世界鬧得沸沸揚揚下生死事件。 所以雖然不乏有人會好奇他們兩人關係,但誰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而眼下,則是青步踏雪謠第一次在公會成員們麵前喊佑遷“老板”。 猜過無數種可能,從沒想過居然是這種簡單粗暴雇傭關係。 所以,他們這個手殘副會長佑遷,居然才是公會背後真正最boss? 可愛愛在黃金財團公會待了這麽久,自認為已經摸透了這位妹子會長公事公辦嚴謹作風,冷不丁出現了這種神轉折,腦海中不由地空白了一瞬。 她當然知道佑遷和那個最多充六元之間關係,如果這個副會長因為顧及感情而選擇原諒,那麽她之前做一係列事情,便等於是全部前功盡棄。 不過,有錢男人應該不至於這麽戀愛腦吧? 可愛愛心裏此時尚存一絲僥幸,可惜,這絲僥幸根本不存在。 這位豪氣衝天佑遷大老板,偏偏就是這樣一個純粹無比戀愛腦。 佑遷知道青步踏雪謠此時忽然這麽問,顯然是有意把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了,於是緩步走到了可愛愛跟前,垂眸看著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無比直白地問道:“這位朋友,你是想自己退會呢,還是被我踢出去?” “???” 可愛愛設想過無數種可能,也一早準備了數套說辭,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簡單粗暴到蠻不講理處理方式,頓時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副會長,你這樣以權謀私怕是不合適吧?叛徒明明是那個最多充六元,為什麽反而是要我退會?!” “為什麽?你這個問題問真有意思。”佑遷勾了勾嘴角,語調平靜地道,“我自己公會,想要踢個人,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可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