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赤焰烈鷹  戰鬥天賦:★★★★★  戰鬥技巧:★★  潛力值:a  危險警告:c  可培養性:一般  綜合評定:會噴火的鳥人  結論:實力差距較大,可擊殺。  杜夢白見狀,臉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笑意,什麽會噴火的鳥人,這個洞悉之瞳,怎麽還自帶幽默效果的嗎?  在遊戲中再次碰上異能者,杜夢白已經不會再像先前那般驚慌失措,變得淡定而從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實中的能力增強,遊戲中對於他的評定,貌似要提升了一些,至少,在麵對戰鬥天賦同樣為5星的玩家時,洞悉之瞳的結論是——可以擊殺。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家夥,在不恰當的時間,擅闖了他的領地。  杜夢白笑了笑,眸中閃過一道金光,他朝著那支隊伍的方向伸出了手,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冰舞!”  霎時間,冰雪紛飛,半透明的冰花於空中飄零而下,將極致的寒冷帶到人間。  紅發青年雙目一凜,未等冰花與身體接觸,驟然暴喝一聲:“單康!快!撤退!”  被換做“單康”的玩家,是一名身材圓滾滾的小胖子,接收到指揮的一瞬間,他便發動了技能。  以單康的身體為中心,驟然伸出無數條觸手,將隊友們一一抓住,而後身形暴起,像枚炮彈一般疾射而出,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在冰花落下的前一刻,退出了杜夢白的攻擊範圍。  偌大的空間,化為了一片冰雪世界,空氣中的森森寒氣似乎在昭示著這片區域的可怕低溫,技能足夠華麗,可是卻沒有控到人。  杜夢白愣了愣,他這是……空大了?  冰花仍在飛舞,紅發青年跟他的隊友們,站在冰舞的控製範圍之外,靜待技能效果消散。  青年心裏很清楚,若是被這範圍性強控控住,等待他們的,將是鋪天蓋地的攻擊,但是他也清楚,如此高強度且範圍如此寬廣的強控大招,一定有著尋常技能所沒有的限製,比如……非同一般的cd時間。  無論cd時間有多長,這種強度的控製技能,短時間一定無法使用第二次。  也就是說,等這些冰花的技能效果散去,便是他們的最佳進攻時機。  片刻之後,紅發青年瞅準時機,大喝一聲:“動手!”  伴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單康的觸手伸展,纏繞著他們的腰身,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把他們送往杜夢白所在的中心圈。  “他們這是幹嘛?迴來送死嗎?”杜夢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幾位好不容易逃走,卻又興衝衝地往迴衝的家夥,覺得莫名其妙。  “他們在賭你的cd時間還沒到。”肖禾嘴角彎了彎,看著這支自以為是衝進來的隊伍,幸災樂禍地說道。  對上那雙暗金色的眸子時,紅發青年心中驟然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這是他頭一次,遇到能讓他打心眼裏打怵的人,不過,現在想要立刻掉頭,卻是來不及了。  雙腳落地的一刹那,他看見那名剛剛才施展了範圍性大招的美少年,衝著他甜甜地笑了一下,而後,向他們伸出了手,再一次吐出了那兩個字——“冰舞!”  寒風再臨,冰花飛舞。  被換做“康”的小胖子臉色驟變,他的觸手再一次伸展,試圖再一次像先前那般將隊友們拉出去,然而,不知為何,此時的他,竟然怎麽也動不了。  任憑他怎麽用力,都無法拿迴對身體的掌控,他茫然地抬起頭,撞進了一雙帶笑的眸子中。  對方的笑意很深,似乎是在嘲笑他的無能,小胖子心中升起了一瞬間的羞惱,而後開始猛烈掙紮,試圖掙脫那雙遠遠控製著他的蔥白玉手。  隻可惜,收效甚微。  杜夢白笑了笑,對於自身技能的效果非常滿意。  天賦技能——意念控製。  這群人當中,由那名小胖子負責機動,隻要把他給控製住,這群玩家想要迅速逃脫他的冰舞範圍,就不太可能了……  漫天雪花飄散,紅發青年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單康被控住,對方的技能範圍太廣,就算拔足狂奔,也壓根跑不出去。  紅發青年所在的隊伍,反射神經都算不錯,在明知來不及撤離的情況下,紛紛布起了防禦屏障,試圖擋下空中飄落的冰花。  紅發青年也沒落下,他長嘯一聲,赤色火焰翻騰而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火焰屏障,擋在了大家頭頂。  直覺告訴他們,不能被這些冰花碰到。  可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他們那看似堅固的防禦屏障,在這一片片脆弱的冰花之下,竟會如此不堪一擊。  防禦屏障,在冰花之下,形同虛設。  冰花毫不留情地穿透屏障,落在玩家們身上。  而紅發青年構建的火焰屏障,同樣伴隨著那一片片冰花落下,與他的人一起,化為了一座晶瑩剔透的冰雕。  頃刻間,一座座冰雕憑空誕生,他們的血量並未歸零,卻也無法瞬間破冰而出。  而肖禾,沒打算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長劍出鞘,肖禾正打算奪去他們的生命,卻又在即將揮劍時停了下來。  他停下了動作,轉身跟隊友們招唿了一聲,說道:“你們來吧。”  邱宏伯聞言,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他乖乖拿起手中的弓箭,弓弦拉滿,幾根箭弩飛躍,穩穩地射穿了那一座座冰雕。  良久,冰雕褪去,那群倨傲的玩家,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他們甚至沒能說一句話,便以生命為代價,為自身的錯誤猜測而買單。  事實上,他們每個人的實力都不錯,職業跨度也很大,可惜這群人上來就遭遇了殺傷性極強的範圍性強控,技能壓根就沒有施展的機會,就被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周圍偷偷看戲的玩家們默默收迴視線,該打架的打架,該休息的休息,沒有人多說什麽,隻不過大家心裏,對於杜夢白所在的那片領地,心中又多了一絲忌憚。  沒有人知道,冰舞技能的使用上限,更沒有人,願意去當踩雷兵。  ……  華夏,一處高檔住宅區。  “我靠!我竟然掛了?”遊戲艙自動開啟,一名紅發青年猛地從艙內坐起,整個人暴躁地不行。  搞什麽?他可是跟老姐打賭會撐到遊戲最後,成為神使之一的!竟然會在第二戰就敗北?  他滿心焦躁地在房間踱步,太陽穴的青筋暴起,雙拳不斷握緊又鬆開,手臂染上一層褐色,手指彎曲成了匪夷所思的弧度,漸漸地,由人手,變為鷹爪。  而他的紅發,也變成了跳躍的火焰。  腦海中浮現出了那雙讓他本能膽寒的暗金色眸子,他愈想愈氣,右爪猛地向牆上抓去,伴隨著碎石之聲,鷹爪在牆上破出好大一個洞。  他抬起手,剛想再來一下以緩解心中鬱氣,卻猛地懸停在半空中。  “砰!”門被踹開的聲音。  他房間的門,直接被踢成了凹型,門鎖直接裂成兩半,要掉不掉地懸掛在那裏,昭示著踹門之人的可怕腿勁,“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準拆家!再搞出動靜就滾出去住!”  來人是個極為漂亮的女生,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卻有著能把天花板震翻的大嗓門,以及,能把門踹壞的可怕腳勁。  剛剛還暴躁到想要拆家的某人,此刻乖巧地好似孫子,“知道了,姐,我錯了,姐,不會再犯了,姐。”  那女生翻了個白眼,懶得囉嗦,幹脆地轉身離去,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紅發青年默默地看了一眼牆上被自己搞出來的小洞,又看了一眼被他姐一腳報廢的房門,心中有一瞬間的懷疑,他們兩個,究竟誰才是拆家專業戶?  不過,雖然心中不服,紅發青年卻不敢強嘴,畢竟,他就是個弟弟。  他的情緒逐漸穩定,手臂上的褐色褪去,頭頂上的火焰也逐漸散去,紅發青年又恢複成了普通人的模樣,他看向自己的遊戲艙,陷入沉思。  在遊戲中,他的實力不錯,而他帶領的那支小隊,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是質量上乘的隊伍,畢竟,城池外有那麽多名玩家,他們也能殺出一條血路。  可是,這樣一支隊伍,竟然剛進城內就掛了?這不科學吧?  他們是城池外玩家的噩夢,而城池內那支處處透著詭異的隊伍,也成了他的噩夢。  那個漂亮地不像話的男生,技能的威力也強地離譜,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能把技能都控住的範圍性強控,他有些想不通,卻不得不接受現實。  這場戰鬥,可以說還沒打,就結束了。  更準確點說,是他們被秒殺了。  而讓紅發青年印象最為深刻的,不是失敗本身,也不是秒殺了他們的青年,而是那雙冰冷的暗金色眸子。  竟然有人,會有著那樣的瞳色,而最關鍵的是,在遊戲中,他與那名男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恐懼。  這種感覺很奇怪。  人們容易對強者產生恐懼心理,但是他明明,就還沒跟那個人交手,那麽,他的恐懼,究竟來源於何處?  紅發青年閉上眼睛,細細迴味感受。  半晌過去,他倏地睜開眼睛,眸中一片恍然。  這種恐懼,來源於血脈之中。  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人,不,更準確地說,是他擁有著兩種形態,一種是人,一種是獸,偶爾還可以變成半人半獸,就像是神說遊戲中那樣。  他會去玩神說,原因很簡單。  神說宣傳期,那些放出來的海報圖中,有許多與他類似的半人半獸,這讓他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歸屬感,想要看看能不能在遊戲中找到第二個同類。  之所以說是第二個,是因為老姐,便是他找到的第一個同類,更準確點說,是老姐找到的他。  之後他們便一起生活,直到現在。  紅發青年琢磨了一會,尋思著老姐可能會知道些什麽,便走到書房門前,探頭問道:“姐,我有個事情想問——”  話還沒說完,一本厚厚的字典便朝著他糊了過來,好在他反應快,躲開了。  下一刻,書房內傳來了一聲暴躁到極點的吼聲,“滾!別煩我!”  其實,他姐平時脾氣挺好的,真的。  紅發青年摸了摸鼻子,訕訕地從書房退了出去。  他怎麽給忘了,今天,天大的事情都是不能打擾老姐的。  因為,他的姐姐,是個漫畫家。  而今天,是交稿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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