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幹嘛!”

    “我跟你說嚴肅的,孩子是李沉的,你說這算不算作風問題。”

    曲項天伸出一隻手揉了揉被葉知鬱蹂.躪的部位,心中暗忖這女人下手真不留情,另一隻手卻將她往懷裏又收了收,這才不緊不慢開口:“部隊裏的問題才算作風問題,你的這件事情是李沉的私事,我不可能按著他的頭綁著他的手讓他負責。”

    畢竟是蘇瑾追著李沉,後者反而有點像是受害者,“我知道……也沒那個意思……”葉知鬱說得有點心虛,“我就是想,讓你組織一下,請他吃個飯,把事情談清楚。”

    他哪裏會看不出這個小女人在打什麽主意,可是李沉有他自己的選擇和生活,這樣叫他賣戰友是極其不厚道的舉動。再說那小子在戰場上犯了那麽大的錯誤還在反省期,他這個做長官的這個時候請他吃飯算怎麽迴事?

    然而,曲項天靜靜盯著懷中女人半晌,卻還是點了點頭,一口答應了下來:“好,明天司令部的事情處理完,我叫上他,還是去上次那家你說喜歡的餐廳。”

    葉知鬱也知道說服這個男人協助她作案有難度,尤其是難過義氣這一關,誰知他竟然這麽簡單就說通了。

    她有些詫異,表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乖順地長歎一口氣,將頭埋進他的胸口做出要睡覺的樣子,低下頭卻抿著嘴偷笑起來。

    曲項天自然感覺到她肩膀的微顫,鼻息微嗤像是無奈地輕歎一聲,順著她的動作將她收進懷中,眸光泛著連他都不覺的深沉寵溺。

    罷了,隻要她開心……偶爾出賣一下兄弟也無傷大雅的……

    滿足地感受著她安於自己的懷抱,某人沒發現,他已經在妻奴的道路上開始了一頭走到黑的不歸路……

    第二天蘇瑾接到了葉知鬱的電話,經過了昨天的事情,她以為好友隻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在家,於是也沒多想欣然接受了。誰知到了餐廳門口,看著葉知鬱臉上那分外純良無辜的笑容,蘇瑾才意識到她可能上賊船了。

    果然,進了餐廳,她就看見了那個坐在窗邊的男人,今天的他穿的便裝,簡單的白襯衫被他穿得有棱有角得恰到好處,桃花眼裏光波流轉,正盯著窗外。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視線,他也在下一刻轉過頭來,兩人的目光在瞬間對上,她看見他的眼底也浮現出了一絲詫異。

    一百零六章葉姑娘的計劃

    葉知鬱拉著蘇瑾坐下,他們的位

    置就在她之前兩次在這裏和大白鵝用餐坐的位置附近,相對來說比較隱秘,大廳裏蜿蜒而過的水渠在他們桌邊停駐,時隱時現遊魚懶洋洋的身影,樹葉掩映見,隻有優美的鋼琴聲穿過枝葉縫隙窺得一角隱秘。

    葉知鬱很久沒來過,自然想念,再加上心中有算盤有點小興奮,誰知見到大白鵝請來的人員陣容她卻愣了一下,李沉是來了,可是除了李沉,還有顧君莫和淩曜陽。

    好久不見,淩曜陽看都沒看她,冷冷地喝茶,倒是顧君莫見到她倒是點頭笑了笑叫了聲“嫂子”,弄得葉知鬱微微囧了一下,卻突然想來之前似乎聽說顧君莫心髒中槍做手術了。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事情發生好多天以後,據說是沒事了,當時她也沒多想,畢竟在赤刃身為大白鵝的左膀右臂,這種事情他們應該早有覺悟,隻是今天看到他,葉知鬱不由多看了兩眼。

    在她的印象裏,這個男人是屬於沉默寡言的類型,恰到好處的措辭,拘束刻板的言行,不怎麽笑,即使有也極淺,淡漠疏離,甚至讓人覺得他木訥,卻是十分穩重的男人。從大白鵝那麽信任顧君莫委以重任也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卓越的能力。或許真的是因為在鬼門關裏闖了一趟歸來,葉知鬱微微眯起眼,她總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比之前要更加嚴肅了些,或者說……是冷漠,死水般沉寂得沒有一絲波瀾。

    突然有個人影擋住了自己麵前的光,葉知鬱愣了一下,這才收迴視線,卻發覺她剛才一直盯著人家的臉瞧不太禮貌,誰知她才再次抬眸就對上了自己對麵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曲項天俊逸的麵容有些發沉。

    葉知鬱不由訕訕一笑,偏頭看蘇瑾,卻發現對方臉色不太好,蹙著眉盯著自己麵前的餐具,倒是李沉一雙桃花眼若有似無地瞅著她。

    這頓飯,除了曲項天一開始的那句“大家在這段時間辛苦了”以外竟然再沒有第二個人說話,一頓飯吃的沉默尷尬,就差屏蔽掉服務員上餐的聲音。葉知鬱期間也不斷偷偷瞟門口,卻遲遲不見人來。

    自家媳婦心不在焉的模樣盡數落入曲項天眼裏,眉稍微攏,他自然知道她似乎在計劃什麽,卻什麽都沒說,徑自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的碗裏。葉知鬱愣了一下,對上對方沉黑的眼,莫名臉上一紅,埋頭專心吃飯。

    眼看著這頓飯就要吃完,葉知鬱心中也越來越焦急,尤其是當桌上的菜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眼看就要散,就在這時,不遠處走來一個頎長的身影,曲項天隻看見葉知鬱黯了一整晚的眼睛猛然一亮,他不由順著往

    她的視線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朝他們這裏走了過來。是個陌生的麵孔,舉手投足間頗有風度,曲項天不由擰眉,這女人又在打什麽算盤?

    果然,男人是衝著他們這一桌過來的,卻並非衝著葉知鬱。

    高檔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在桌邊停下,溫淺的嗓音讓人聽上去十分舒服,“小瑾,我來了。”

    他笑著站定在他們桌邊,眸光掃過桌上的殘羹冷炙,露出了一個有些鬆口氣的神情:“還好,看來我時間掐的正好。”

    “徽羽?”蘇瑾皺眉,神色十分錯愕,“你怎麽來了?”

    男人微微一愣,然而眸光在一瞬間卻重迴溫潤儒雅,“不是你昨天發郵件給我,讓我過來接你的,不記得了?”

    眼前的男人風度翩翩,蘇瑾的神色愈發困惑了……不會啊,她昨天沒發過郵件啊,而且都這個年代了,誰會用發郵件這麽詭異的方式去聯絡別人?

    相較於蘇瑾的莫名其妙,葉知鬱卻收迴視線,低頭盯著自己麵前的餐具,一下接著一下,把碗裏的東西往自己嘴裏塞,看上去吃的專心,然而那詭異顫抖的肩膀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曲項天盯著自家媳婦那不自然的態度,高智商的大腦自然是一瞬間就將眼前的事情給想了個明白——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多半是被自家媳婦以蘇瑾的名義叫過來刺激李沉的……

    對於她的這種行為,炎帝大人顯然是不鼓勵的,不過他不會當場發作,這筆賬他記下了,迴家有的是時間“慢慢”“教育”,現在拆自己媳婦的台……迴去之後他的立場會變得被動,到時候“下手”就是師出無名。

    於是,那邊攪得一灘稀泥,白鵝精隔岸觀火,兩個字,忒黑。

    而葉知鬱自然是偷偷瞄李沉的表情,他曾經撞見過蘇瑾跟這個段徽羽相親,自然知道他們兩之間是什麽關係,看看,人家被他那麽攪合都沒放棄依舊這麽主動,李美人,你會是什麽反應?

    果然,我們李美人雖然依舊不語,然而臉色已經沉了下來,蘇瑾雖然不明白是怎麽迴事,卻知道現在在這麽多人麵前糾纏這些不太好,於是有些僵硬地扯出了一個笑容:“嗯,我吃完了,大家不好意思,我先離席了。”

    說罷她就站了起來,誰知突然跟著她站起來的還有坐在她對麵的人,動作迅速,“唰”地一聲,眾人皆是一愣,然而李沉卻狀若無睹,語氣難得的冷漠,說出來的話卻是:“不必麻煩你送,我送她迴去就好。”

    ……

    事情發展到的簡直出乎葉知鬱意料,她一怔,忙著看戲,竟然忘了自己嘴裏的東西才咽了一半。

    一向冷漠的淩曜陽和顧君莫也紛紛看向毫無預警站起來的男人,神色皆是古怪,然而這都不及蘇瑾刷白的臉。

    “不,我不用你送。”這個男人,她已放棄糾纏他了,他還要怎樣?連她之後的生活都要幹涉麽?

    段徽羽眼中也閃過一絲複雜,然而笑依舊笑得紳士:“我都來了,特意來接小瑾迴去的,就不麻煩你了。”

    “不麻煩,去她家,我很順路。”李沉冷笑一聲,語氣淡漠,挑釁之意卻再明顯不過。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不動聲色卻隱約聞到了火藥的味道。蘇瑾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愣住了,她是個寫言情小說的,自然明白眼前的情節代表著什麽。可是生活不是故事,沒那麽多浪漫繾綣和轟轟烈烈,能夠和他再次相遇已經是命運給她的恩賜,她不會真的傻到至今還以為這個男人會喜歡上她。他這麽做,無非是她之前擅自攪亂了他的生活,他想還以顏色,僅此而已。

    眉微蹙,蘇瑾的臉色又發白了些,咬著下唇似乎在忍耐著什麽,葉知鬱率先兩個以意念交手的男人發現了好友的不對勁,隻是她一句“怎麽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蘇瑾身體一抖,已經捂著嘴,一路小跑跑沒了影。

    李沉臉上浮現出錯愕,段徽羽也皺起眉抬腳想要追上去,葉知鬱卻沉聲打斷了那兩人,不緊不緩地將嘴裏剩下小半口的東西咽下去,悠然的聲音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你們別去,她大概是孕吐,在女洗手間。”

    “孕……”李沉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口,桃花眼裏盛滿了震驚,段徽羽看上去卻冷靜許多,葉知鬱微微歎了口氣,轉頭對曲項天道:“我去看看她。”後者點了點頭,她餘光掃過李沉那張依舊怔忡的臉,咬咬牙,往洗手間走去。

    蘇瑾這次的反應很大,葉知鬱陪著她在洗手間裏呆了將近半小時,直到蘇瑾稍稍緩過氣,出來的時候才驚訝地發現不僅顧君莫和淩曜陽已經離席,就連被她設計騙來的段徽羽都走了。餐桌邊,隻剩下李沉沉著臉坐在桌邊,眸光緊緊盯著某一處,又像是什麽都沒看,眼中不知在翻湧著什麽。

    曲項天走過來將葉知鬱摟進懷裏,沉眉開口道:“李沉送她迴去,我們先走。”

    葉知鬱聞言不由看向蘇瑾,隻見對方臉色蒼白,輕輕咬著唇,似乎並沒有反駁的意思。剛剛她看著她

    幾乎把胃裏的膽汁都給吐出來,葉知鬱不由皺眉,沉吟片刻才開口:“好,但她剛才吐得厲害,迴去之後需要再吃點東西墊墊胃。”

    也罷,原本她就是想讓那個什麽段徽羽來刺激一下李沉,雖然有點對不起人家,不過她原本就覺得那個段徽羽城府太深,尤其是看他今天對蘇瑾懷孕的事情的反應,她更加確定了對方早對那丫頭調查過,說不定就是知道她懷孕了才想趁著機會趁虛而入,但誰知道男主角反應過激,這下事情鬧得有點大了……不過……也算是達到目的了嘛,再說,蘇瑾那丫頭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和李沉那個男人好好談談。

    蘇瑾沒吭聲,葉知鬱歎了口氣,順著腰上手臂的力道轉身離開了餐廳。

    在這很久之後葉知鬱才發覺,其實從第一次大白鵝在“軒煌”將昏迷的蘇瑾交給李沉開始,接下來那兩個的人生就總是糾纏在一起。她跟著大白鵝離開,然後蘇瑾被留給李沉。這以至於葉知鬱有時候不禁會想,蘇瑾所執著的命運,會不會更多的隻是她不慎挑出的孽緣。

    一百零七章我們辦婚禮吧

    葉知鬱在迴家路上一路沉默,神情有些憂心忡忡。迴到家,曲項天給她放好熱水讓她洗澡,一直到她穿好睡袍爬到床上,對方似乎都沒有要開口說話的跡象。

    今天她整的這一出,確實不太妙,大白鵝肯定能猜出各種因由,卻什麽都沒說。一直到他跟著鑽進被窩從身後摟住她,葉姑娘終於憋不住了,訕訕開口:“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摟著她的手臂似乎微微一僵,繼而頭頂傳來他低沉的嗓音:“你想我說什麽?”

    葉知鬱沒想到會被對方反問一句,也是微愣,繼而悶悶將話憋了迴去:“沒什麽……睡覺……”

    身後竟然也理所當然地沉默了,葉知鬱卻有些莫名的惴惴不安,紊亂的唿吸輕輕淺淺響在黑暗的臥室裏,極不易察覺,卻還是讓曲項天微微攏了攏眉。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似乎傳來一聲歎息,緊接著,是他沙啞低沉的聲音,那是一句葉知鬱這輩子都不會想到會由他說出的話,以至於在他說出的很長一段時間,她的大腦都處於空轉的狀態。

    “等過幾天,我們把婚禮辦了吧。”

    “……”

    葉知鬱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她手裏的孕婦果汁,昨天他問完那句話之後,她太過驚訝,十分沒出息地選擇直接裝睡過去。

    他似乎也沒有逼她的意思,更不說她太明

    白那個男人的脾氣,他那話根本就是告知,壓根沒有絲毫要征求她意見的打算。

    那個男人是個暴君,既然說要辦婚禮,自然是過幾天……

    葉知鬱手一抖,險些將桌上的杯子打在地上。

    這件事太驚悚了……他竟然莫名其妙想起來給她辦場婚禮,問題是若是放在以前,她還能覺得應該是這男人有什麽計劃,可放在她身份已經被拆穿的現在,要是沒有肚子裏這塊肉,她應該也早就被那廝提交軍事法庭,雖然大白鵝這半個多月來確實舉止古怪,但好歹腦子沒壞……

    辦婚禮意味著什麽……葉知鬱不會不明白。他和她雖然現在是結婚狀態,可隻不過一張結婚證的事情,並沒有大張旗鼓地公開,帝京裏炎帝大人結婚的事情事實上至今還是沒有坐實的坊間傳說。這樣一旦她和他離婚,他又可以狀若無事地再次過上正常的生活。甚至如果她葉知鬱願意,現在就可以黑進民政局的係統裏抹除兩人曾經的夫妻關係。

    可婚禮不同,一旦這樣大張旗鼓地辦過婚禮,她和他這輩子,就注定要糾纏不清了。

    葉知鬱微微歎了口氣,眼中的光芒有些黯淡。

    在葉知鬱的價值觀裏,她希望她愛的人是在雙方都期待愛情的時候出現,而不是在到了要結婚的年紀才姍姍來遲。但她是個對愛情沒什麽憧憬的人,對婚姻的態度也並沒有多大感覺,但是婚禮不一樣。

    婚禮,是隻有相愛的兩人共同締結一起生活的契約的地方,說她矯情也好,在她心裏,那是無比莊嚴神聖的事情……如果不是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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