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發現情況不太對勁了。按照平常來說,這男人怎麽著現在也該爆發了啊,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是為那般?正鬱卒著,葉姑娘腦袋裏卻猛然驚現某人看的那本《好男人》書裏似乎也有這麽一條,什麽對媳婦要言聽計從小事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三條黑線爬上後腦勺,葉知鬱在黑暗中有些淩亂了,不禁也停下來手裏的動作,頓時有些好氣又好笑。這男人今天都做出這種事情了還惦記著他的那好男人守則呢?

    “喂,”她推了推他,語氣間卻不知不覺沒了怒意,倒是有些調侃:“你的‘妻奴守則一百條’跟你說要摟人摟這麽緊的?姑奶奶我喘不過氣了。”

    他依舊不吭聲,隻是還當真微微鬆開了些。

    黑暗中,葉知鬱眼睛瞪得好似銅鈴,頓時覺得有趣。

    靜默片刻,她輕咳一聲,有些壞心地接著開口:“天哥,我覺得吵架口渴,想喝水。”她故意軟著調子,在他懷裏蹭了蹭。

    他果然身體一僵,黑暗中,銳利的黑眸霍然睜開,沉靜地盯著她看了半晌——

    “天哥,記得倒熱水!”

    高大的男人起身,默默起來倒水去了。葉知鬱瞠目看著他當真消失在房門口的背影,極快地一個翻身從床頭櫃裏掏出幾顆藥掂了掂,暗暗攥在手心。

    曲項天迴來的時候,就看見葉知鬱正乖乖坐在床上,唇邊掛著純良的弧度,直覺讓他踏進房間裏的腳步微微遲疑了一下。

    將杯子地給她,葉知鬱笑著從杯口接過,借著這個機會將手中的藥下進了杯子裏。

    大約是由於水溫很高,她邊不著痕跡地晃著被子,邊笑道:“大白鵝,我摸著這水似乎有點燙,你是加了多少開水?”

    曲項天隻是眼神有些古怪,微微擰眉,這次卻沒有沉默,乖乖迴答:“半杯子,你放一會兒再喝。”

    餘光接著昏暗的床頭燈看了眼杯底,葉姑娘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仰頭,裝模做樣地喝了一口,卻瞬間噴了出來——“咳、咳咳!好燙!”

    曲項天眉間的結又擰了幾分,像是要說什麽,誰知水杯就被遞到了唇邊。

    眼前,小女人嬌嗔的臉上是十足十的不滿:“你自己嚐嚐看!這麽燙怎麽喝?”

    他不為所動,隻是看階級敵人般死瞪著那杯水,“看什麽,自己喝喝看!”

    黑眸中竄過一抹奇怪的異彩,曲項天沒說話,卻

    當真乖乖接過水杯,試探性地喝了一口。

    “這麽一口你嚐得出來?喝一大口!讓你倒得這麽燙!”葉知鬱邊說邊誇張地扇了扇舌頭。

    嘛,既然有第一口,這第二口就自然容易多了。

    放心地看著他“咕嘟咕嘟”又灌下去幾口,葉知鬱心中有些詫異,那雙眼睛銳利得看得她心虛,她實在是有些心裏打鼓懷疑對方早就看透了她的小把戲。可是轉念一想又不能夠啊,這個男人豈是能隨隨便便讓人算計的主?

    有些惴惴不安地接過水杯,她“砰”地把杯子放迴了床頭上,壓下心底的雀躍,佯裝生氣道:“算了,不想喝了!睡覺!”

    沉默的男人深沉的黑眸看了那杯子一眼,也沒說話,關燈上床。

    這次兩人相安無事,黑暗中,很快響起了男人低沉的唿吸聲,綿長平穩。

    大約又過了十分鍾,烏黑的杏眼瞬間睜開,葉知鬱試探般輕輕喚了聲:“……大白鵝?”

    “大白鵝我想了想還是想喝水。”

    “……大白鵝?”

    葉知鬱又推了推身邊的男人,對方卻依舊唿吸綿長,仿佛全然沒被驚醒。

    “嘿嘿……”房間裏,這鬼魅的笑聲乍聽上去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當然,如果配上葉姑娘此刻嘴角那奸計得逞的笑容,該又是別有一番風味。

    葉知鬱從床上一下子做起來,打開台燈。燈光下,男人剛硬的麵更因為陰影顯得深邃,薄唇微抿,睡容卻十分安詳,似乎正陷入了深沉的夢裏。

    葉知鬱不由看得有些癡迷,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描繪起他嘴唇的輪廓,緊接著滑到鼻翼,劍眉……突然,有些心軟了。

    或許她不該利用他的信任做這種事情……現在收手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還來得及。

    呸呸呸不對!誰對她信任了!他防她跟防賊一樣,那信任都是充話費送的!

    眯起眼,葉姑娘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啪嗒啪嗒走向書房,又啪嗒啪嗒拿著一大捆尼龍繩走了迴來。

    兩手拉了拉繩子,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毫無法抗之理的男人,微揚的下顎好像睥睨一切的女王。

    紅唇揚起一個笑容,某人眼底的光芒閃閃爍爍有些惡質。

    “……嘖……接下來……該怎麽玩呢?”

    八十章葉姑娘太特麽剽悍了

    繩子是葉知鬱趁之前曲項天不在家那

    會兒,她在他書房畫圖紙翻出來的,尼龍繩,不粗,也算不上結實,尤其是在對手是這個男人的情況下,她不得不多繞了幾圈,所幸她找出來的繩子分量足夠多。

    將男人的手腕雙腿結結實實係住,葉知鬱開始扒衣服。他原本就沒穿上衣,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結實的肌肉紋理炫目性感,即使看了這麽多次,現在看來依舊讓人臉紅。

    葉知鬱將將別開視線,咬了咬唇,開始動手褪對方的褲子。

    小白鵝被解放出來的時候已經微微抬頭,尺寸卻已經十分洶湧。葉知鬱伸出一口手指,有些遲疑地碰了碰,小白鵝當即十分給麵子地更是抬起了頭好像打招唿,葉知鬱一驚,趕緊抽迴了手。

    葉姑娘再不敢亂動,下樓去冰箱裏摸出冰塊放在了盤子裏,又拿盆接了些冷水,將大半冰塊盡數放了進去,待水溫下來,她找了條毛巾沾得濕透,直接糊在了昏迷狀態的曲項天的臉上。

    重複了幾次這個動作,曲項天這邊卻不見動靜,心情還算是愉悅的葉姑娘不由有些擔心了,她之前擔心他隻喝一口藥量不夠就多放了些,看著家夥壯得跟頭牛一樣,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莫非她下藥下多了?

    “喂……”

    “喂……喂大白鵝醒醒!”

    就在葉知鬱反複拍了好幾次對方的臉頰,終於考慮著要不要對著耳朵“最後一搏”的時候,床上的人像是預料到她要魔音灌耳般,倏忽睜開了眼。

    墨染的眸有些微迷離,映著葉知鬱鬆口氣的神情。

    “嘖,舍得醒了?”

    床上健壯的男人醒來像是早會預料到會有此番光景,竟也沒有掙紮,隻是眉狠狠皺了起來。

    對他淡定的反應,葉知鬱有些小失望,不過還是扯唇一笑:“果然,還好我藥下的多。”

    他倒是眼底覆著一層霜,不知在想什麽,半晌才應不對答地說了句:“你哪裏來的這種藥?”

    “嘖,為了對付你特意買的呀,怎麽樣,是不是效果特別好?”美麗的女人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眯,幾分嬌慵,眼波流轉在迷離的燈光下十分惑人。

    這些安眠藥其實是葉知鬱因為他突然出去打仗連著兩個晚上莫名奇妙失眠,萬分痛苦之下去買迴來的。不過買迴來了,她又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些太沒出息,不過是個男人嘛。於是她最後還是扔在床頭櫃裏沒用,今天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不過這些

    ,她不打算告訴他。

    墨染的眸聞言閃過一絲冷芒,葉知鬱隻是輕笑,走到床的那頭動作緩慢地爬上來,半跪在他的雙腿見斜睨著小白鵝微微昂起的頭,似笑非笑。

    “看你守妻奴守則一百條那麽辛苦,我覺得自己該好好履行一下妻子的義務。”

    纖細的手指再次伸出來戳了戳眼前的東西,黑暗中明顯響起男人低抽一口氣的聲音。

    “鬆開我。”

    他雙目瞪圓,銳利的威壓仿佛要劈了她,連床頭綁著他的繩子都發出一聲撕裂聲,嚇了葉知鬱一跳。

    豹一般健美的身軀霍然挺起,最後卻還是被繩子拉迴了床上,發出好大一聲聲響。

    葉知鬱咽了下口水,告訴自己不要慌,將方才從盆裏取來的冰塊輕輕放在了那輕輕揚起頭的小東西上,光裸的身體狠狠一震,“該死的女人!”

    葉知鬱抿著唇,輕輕地笑,眼中絲毫不見怯意:“怎麽,這就吃不消了?這夜還長著呢……”

    李沉接到電話趕過來的時候是早上七點,進來就看見自家老大全身裸露著手腳被捆綁得徹底,關鍵部位十分良心地蓋著一張手絹,隻是一柱擎天的形狀十分明顯。

    男人顯然是一夜沒睡,臉上鐵青。李沉站在門口看見這一幕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扶著門框愣愣盯著眼前的好風景,一秒、兩秒、三秒……

    “噗,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老、哈哈,老大你不會是保持著這種一觸即發的狀態整整、整整一晚上吧哈哈哈!大嫂、哈哈簡直是女中豪傑!從此以後就是我李沉偶像了真的!!哈哈哈!”

    李沉笑得十分花枝亂顫,最後直接扶著門蹲了下來,整個人都捂著肚子抽搐得厲害。

    大嫂簡直人才!臥槽這特麽太敢做了!

    床上的男人眼中翻湧著詭譎的風暴顯然依舊是怒不可遏,額角的青筋隨著李沉的笑聲愈發明顯,十指收緊,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渾身肌肉賁張,蓄勢待發好像一頭想要撕咬獵物的獸,手腕和腳踝也因為過於用力而被勒出了深深的紅痕,他卻好似渾然不覺。

    房間裏溫度堪比西伯利亞的嚴冬,李沉卻顧不了那麽多了。不管一會兒老大會怎麽抽他,現在讓他笑爽先!臥槽這麽多年!!他何時看過老大栽跟頭?還是栽在一個柔弱的女人手上?

    眼前不由浮現出葉知鬱那張笑裏

    藏刀的狐狸臉,笑得正興頭的李沉不由抖了一下,不對,那才不是柔弱的女人,敢把老大整成這樣揚長而去,這該是得有多麽彪悍的心理素質?

    曲項天被解開四肢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在李沉忍笑忍得整個人都在發抖的情況下步履矯健地獨自衝進了浴室。

    淋浴的聲音響起約十五分鍾,男人終於再次從浴室裏出來,腰部裹著條浴巾顯得十分誘惑,水珠滾落在健美的肌理上,讓人有想一顆顆舔盡的衝動。

    如果,這具身體的主人,不是臉色陰沉得想要殺人的話。

    “如果你敢對我動粗,我就把你這樣的照片發到網上去!”她昨天噙著媚笑的惡毒威脅仿佛還響在耳邊,曲項天的臉色已經不能再難看了。

    李沉基本上已經能自如控製表情,忍住不抖,沉住聲音神色無比嚴肅:“老大,跟你報告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他原本還不知道該如何啟齒,誰知道大嫂竟然來這麽一出,他突然找到開口的勇氣了。

    曲項天沒理他,走到桌旁點了根煙,又像是想起什麽般將它掐掉,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李沉深知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是最不明智的,因為老大會一直想著這事兒直到拉個人來當炮灰。這種狀況,轉移注意力方是以攻為守的上策。

    李沉將想要說的話在心裏整理了一下,開口道:“一個好消息,老大,我們找到君莫了,他很好,活蹦亂跳沒死沒傷四肢健全,隻是——”說到這裏,李沉咳了一聲,神色驀然染上了幾分揶揄,還有意無意地看向曲項天,“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的狀況,和老大你今早差不多。”

    顯然某人提到的狀況狠狠踩在了雷區上,男人厲眸掃過李沉,看得他卻心底再次瘋笑起來,臉上還得不動聲色,嘴裏的話更像是不懷好意地故意哪裏痛往哪裏戳:“今天早上的老大,是一個人。我們找到君莫的時候,兩個人,君莫還是下麵那個,人家那綁法比大嫂這個專業多了——”“哢嚓——”冰冷的槍口下一秒已經毫不客氣地頂住了李沉的太陽穴,成功讓聒噪的男人收聲,曲項天陰鷙的視線冷冷瞅著他,“再試試給老子提一個字。”

    李沉心裏倒是不怵,卻也明白老大差不多是真惱了,心頭樂嗬嗬,臉上卻再不敢流露半分戲虐,當即無比正義地敬了個禮:“老大!天知地知你知我——我什麽也不知!呃——”

    一拳,結結實實,狠狠打在了李沉腹部,李沉悶哼一聲,硬生生接下這一拳,

    身體也因為衝擊不由往後退了幾步。嘴裏已經泛起了些許血腥味。

    老大這一下真心沒客氣,隻不過作為憋了一晚上的怒氣這已經算是很手下留情了。再說看了這麽一出,他怎麽樣都是迴本了。

    是以李沉隻是咳了一聲,接著開口,臉色已經異常嚴肅:“報告首長,昨日晚上十點司令部在俄羅斯邊境截獲顧隊長專用的特殊電波信號,我電話征求指令但是無法聯係到首長,又怕夜長夢多再生出什麽變故。為防止有詐擅自帶出毒蛇a小隊前往電波發射地,已經將顧隊長安全帶迴!”

    曲項天皺眉聽著,冷冷問道:“還有一個人是誰。”

    真是一說到八卦李沉那瀲灩的桃花眼就猛然一亮,好似全然忘記了之前那一拳的痛感,笑得十分騷包:“說了老大你一定很意外——是joker”

    曲項天聞言,瞳孔狠狠收縮了一下……

    君莫和……joker……?這他媽開什麽玩笑?

    誰知,他還沒罵出口,李沉一個大喘氣又給轉了迴來:“——最心頭肉的部下,‘殺漠毒蠍’,冰淩。”

    迎著老大的寒冰視線,李沉像是也明白了什麽,立刻露出了有些惡寒的表情,默默縮了縮脖子,委屈地小聲囁嚅:“不是……老大又不是我讓你腦補的……”

    心下認定這廝一定是故意的,曲項天也不客氣,“人呢?”

    “在司令部的囚刑室。”

    囚刑室?

    曲項天聞言,劍眉擰了起來。怎麽會關在那種地方?

    八十一章顧隊長的jq

    囚刑室是毒蛇部隊用於關押間諜恐怖分子之流的特殊審刑室,在這裏,沒有人權和法律,隻要可以獲得必要的情報,允許一切不擇手段的措施。

    在政府這隻大手的嚴密控製下,毒蛇的囚刑室就是法律網絡下的陰影,在觸不到的角落裏以罪惡來蕩滌罪惡。

    美麗的女人一襲緊身黑衣,曲線妙曼,身上滿是狼狽的傷痕,雙腕被捆在身體兩側,盡管身體被囚,眸中卻閃爍著不甘的冷芒,若冬夜中的寒星。

    “找到君莫的時候她沒有反抗,我們懷疑有陰謀,君莫提議直接將她關在這裏。”巨大的落地玻璃是特製的,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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